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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这些。想着就到到达的南方,心中没有一丝悲哀。

    只有小如急得团团转,但在司马蘅目光的阻止下,也不敢前去求请。司马蘅知道求也无用,反而会累她跟她一块跪在地上受罪。

    管事大人匆匆从前院家主那过来,临进门时,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司马蘅,目光有些不善。

    司马蘅并不担心女公子会卖了她,因这样的情景有过好几次,刚开始时会担心。等多了两次,便不再提心吊胆。果然,管事大人进了屋里不一会,又退了出来。屋里传来女公子气愤的声音:“哼,卖了她倒便宜了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候在门外的小如听了这话,拍拍胸口松了一气。司马蘅只是垂着头,略弯了下嘴角,是啊,这个行事鲁莽的女公子,在折磨人的事上却是聪明的紧,知道人在面前,才能更好的发泄。

    这一跪便又跪到了深夜,等女公子睡熟后,侍人妈妈从屋里退了出来,扶起司马蘅:“女公子歇下了,你也去歇会吧,等天要亮时,再来这里跪着。”

    脚已麻木,司马蘅记得第一次受这罪时,差点以为这双脚要废了。虽有过这样的事,但却无习惯这两字可说,这会同样麻木到痛得要哭了出来。司马蘅强忍着不适,挪回到屋里,小如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心疼得搀起司马蘅的裙裾,把热水敷在她的膝盖上。

    “小如,王公子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司马蘅缓过一口气来后轻声的对小如说道。

    小如猛地抬起了头:“他知道姑娘是清河公主了?”

    司马蘅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他怀疑我的身份,我告诉了他,我姓司马,名蘅。虽说我的闺名亲近之人才知道。然,若有心查,但也能查出一二的。”

    小如似没有听到司马蘅后面的话,就松了一气:“如今离洛阳百千里,他若查也是困难的紧。只要他没有认出姑娘的模样,便大可放心。”

    “认是没有认出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司马蘅抬起头,看向桌上的摇晃着如豆般的灯火:“真希望明日就到南方,这样才好早些安心。”

    那满天星空,在晨曦来时,便全部稳去了踪影。当一滴晶莹的水珠啪得一声从树叶落在了泥土中时,司马蘅又跪回了廊外。

    经过一夜,女公子的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当再次上路时,没有再多刁难司马蘅。而一路也没有怎么发脾气,这样的现像却是让司马蘅觉得有些奇怪,特别偶尔一抬头看到女公子对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奇怪不安的感觉更盛。

    司马蘅在心里不由苦笑,难不成被这女公子刁难久了,一日不刁难她,她竟不习惯到不安起来?

    这日在一村庄略作歇息时,王子章过来找王华。司马蘅正在一边侍候,王子章却是挥手让她与侍人妈妈退了出去。显然是有话要跟王华讲。

    司马蘅奇怪的看了王子章一眼,见他表情平静,跟往日并无两样。他们兄妹每次见面,免不了都是不欢而散,这样平静而私密的会面却是少见,就连侍人妈妈临出门时都有些奇怪的飞快的看了一眼王子章。

    而王华显然也有些意外,样子显得有些拘束。

    他们兄妹在屋里说了什么话,无人知道。只是在王子章走后,王华显得有些兴奋,看来是个好消息。

    司马蘅本以为她心情好,她就可以少受些罪,哪知王华从榻案上翻出几件衣裳,扬着眉扔给了司马蘅:“这里是村庄,定少了小溪小河的,你把这些衣裳拿去清洗了。然后等晾干了再回来,记得,要干了才回来,不然,你知道的,我不会饶了你。”

    侍人妈妈在一旁提醒道:“女公子,不时,我们便再起程,这一去,定是要好多时候,这恐怕赶不及。”

    女公子却是不以为意:“阿兄方才来与我说了,怕半日时间赶不到前面城镇同。再加天色昏暗,看样子是要下雨,若赶不及宿在野外,又逢落雨,那就是大麻烦了。于是便特意过来跟我说,干脆在这里过一宿,等明日再启程。”说完一指司马蘅:“固,你马上去。”

    听到这事,有些意外。司马蘅心里并不太相信只是天色原因,可能是有什么另外之事才耽误下来的,方才王子章过来应该就是告诉王华缘由。

    捧着一叠衣裳,司马蘅从王华的屋里走了出来,小如本来想跟着,却被王华叫了去,说是司马蘅走了,身边无人侍候,要小如替着。

    小如虽急,但却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司马蘅走出屋子。

    司马蘅问了下村里的村民,那村民指着一条小径道:“这后面的山下有一小溪,村里的用水取自那里,姝女要洗衣,去那便行。”

    司马蘅便顺着那小径一直走去,果然转过几个弯后,远远就听到溪水声。司马蘅加步走了过去,一条小溪便出现了眼前。溪水通透干净,甚至能看到水底有几根水草在轻轻摆动着。

    司马蘅见了心生欢喜,走上前蹲下去后,把衣服放在身边,捧着水先是洗了一把脸。长时间的奔走,又加上有时几日不能清洗身子,身上早已腻得不行。见到这么清透的溪水,虽不能用来清洗身子,洗把脸还是可以的。

    衣裳不是第一次洗,再说女公子的衣裳除了些尘土,倒不会脏,在水里浸泡后,慢慢的揉揉便行了。但几件衣裳洗下来,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正当全部洗好,要站起身来。司马蘅忽然觉得有阵疾风吹来,她顿时警觉,想要回头,谁知就在这时,颈边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暗,却是来不及惊呼就晕了过去。

    司马蘅已经很久没有做恶梦了,洛阳城里逃跑时的惊慌,在一路来南方的路上,磨砺得快要淡忘了。每日里,睡觉都睡不够,每当睡时便就睡得很死,梦也少做了。

    但这会她又做梦了,这梦有些熟悉,似乎就是上次做恶梦时的情景。她还是站在水里,只是这次的水不再是黑色,而是腥红的血色,司马蘅站水里害怕得想要逃跑,但这次迈开步子却是能动了,只是她无论她怎么样跑,都还是在那片血色的水里。周围寂静,无一人影,不像上次还能看到熟悉之人的身影。

    这是哪里?怎么会无一人在?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司马蘅停下步子,拼命的想着,想着,这一想,却让她想了起来,是了,她出了洛阳城,正随着一位王姓富人在去南方的路上。是了,她被女公子刁难,在快下雨时让她出来洗衣裳。是了,洗完了衣裳之后,之后怎么样了,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司马蘅猛地睁开了眼睛,脖颈上还传来阵阵酸痛,有人把她打晕了。

    是何人?是何人伤了她?可,这又是在哪里?司马蘅睁开眼睛后,来不及追究伤她之人是谁,便感觉到身上衣裳全部湿透,脸上也全是水珠。

    而天,正在下雨,而她正浑身冰凉的躺在泥地上。

    第二十七章公子刘曜

    更新时间2012-7-220:04:46字数:2632

    司马蘅从地上爬了起来,透过雨幕,看到自己倒下的位置是在一条小路旁。小路的一边是茂密的树林和高耸的山崖,另一边是因雨水暴涨的河流,浑浊的河水中似还漂着一具泡得肿胀的尸体。

    司马蘅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吓得连退了几步。这是哪里?她为何会在这里?是谁?是谁把她扔在这里的?

    司马蘅努力的回想着,最终也只能想到王华最后那古怪的表情,是她,定是她的刁难。不把她卖掉,是要把她扔在这没有一丝人烟的地方受尽磨难。说什么洗衣裳,那只是个借口。

    司马蘅想明白后,便是苦笑不已,这个处罚是真的大了些,弄不好,她就可能如那河里的尸体般。如今该何去何从,望了望天色,天中乌云密布,看样子这场大雨是一时停不下来了的。不能前进,亦不能后退,司马蘅只有卷缩着身子,坐靠在一颗大树下。

    从树叶滴落下来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衣衫里面,一片冰凉。司马蘅冻得有些发抖,再加上肚子渐渐饿了起来,那阵阵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更是浑身难受。

    一直无人经过,就连那一路从未断过的难民,在这场大雨下也似乎失去了踪影。那耳鸣脑晕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在破庙时便经历过的感觉,又一次让她体会到了。

    司马蘅无力的把头靠在树上,眼睛疲惫的眯了起来。这样过了一天,还是两天,司马蘅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大雨似乎永远停不下来,滴滴答答的把她彻底弄得失去了知觉。司马蘅告诫自己不能睡过去,所以,晕迷中她时不时会睁开一会眼睛。

    所以当她有些意识,勉强睁开眼睛时,似乎有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眼睛,是天晴了么?可迎面还有落下的水珠,分明还在下雨。

    那光越来越盛,如云如雾,似幻似真,最后停在了司马蘅身边。

    “姑娘。”温厚的声音,在司马蘅耳边响了起来。

    然后司马蘅便看那团光越发的靠近了自己,她只觉得的太亮了,然后便闭上了眼。

    “姑娘。”又是一声呼唤。

    司马蘅再次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年青俊雅的男子的脸,那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看到司马蘅看他,便又开了口:“姑娘,你是否还好?”

    司马蘅见看到的不再是耀眼的光芒,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求生的心情,让她顾不上男女有别,顾不上浑身的无力,拼着一口气,用力伸手拉住了那男子近在眼前的白色袍裾,轻喃道:“救我。”做完这些,也用完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然后光芒在她眼前彻底失去了踪影,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蘅渐渐的恢复了一丝知觉。感觉身上不再冰凉,甚至还带了点点温暖,而身下有些颠簸,似躺在一辆马车中。来不及细想,似乎觉得安全了许多,她又再晕睡过去。等再有些感觉时,正感觉有满是苦味的药汁灌进她的口中。她本能的想要抗拒,而耳边响起那温厚的声音:“喝些药,你才会好起来,无事,忍忍便好了。”

    这声音让司马蘅莫名觉得心安,便不再挣扎,慢慢平静下来,任那药汁充满她的口舌。除了药的味道,她的鼻端,还传来清洌的青草香味。

    就这样半睡半醒间,司马蘅只觉得似乎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然后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那日,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衾。再看屋里布置简单,只有几方朱漆榻案,倒像是她曾住过的客栈。慢慢撑起酸痛的身子,正想弄清楚是在何处。

    屋门便推了开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一身下人装扮,看到床上盯着他的司马蘅,先是愣了下,然后便惊叫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还不忘嘴里大声叫道着:“公子,公子,那姑娘醒了,醒了。”

    司马蘅看着站在她榻前的白袍男子,他一脸笑意,让人看了便心生好感:“昏迷了这些时日,姑娘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司马蘅望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过了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是公子救了我?”

    白袍男子还没有回答,那少年仆人便抢了话:“那是当然,公子见你昏迷在路边,便把你救了起来,后来发现你全身发热得昏迷了过去,又是给你请医,又是喂药的,可是辛苦了。”

    少年的话一落,那男子便有些责怪的看了那少年一眼:“,莫要多嘴乱说。”

    那名唤的少年仆人便有些不服的嘟了嘟嘴:“所说可都是事实矣。”

    “多谢公子相救,我感绪埋藏的好,偶尔流露出来的也只是感景,两边是浓密的树木,只余一条小道通过。

    刘曜回头问司马蘅:“这里去那山里,怕是还要走上一段路程,可是能坚持?”

    司马蘅早已不是刚出洛阳城的娇贵公主,在跟随王家的马队时,便有过一走便大半日的时候,这会听了刘曜的话,心里倒不觉得有多难受,便点头:“无事矣,我能走。”

    刘曜对她的回答显然是满意的,便招呼已经把牛车托好在山下农家那里,但还有些犹豫的:“这里民风淳朴,这车留这无事,我们快些走吧。”

    应了声诺便把送礼的吃食提好,边在前面带路过大声问道:“公子,我们如此不先告知一声便前去,若是山谷道人不在,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刘曜双手负在身后,不知是不是照顾司马蘅,走得并不是很快:“道人一年都不出山一趟,哪有这么不巧,偏偏我们去时便不再。”

    嘟嚷着:“那可不一定,若我们运气差些,说不定他还真不在。”

    刘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山路不好走,小心只顾说话却是顾不好脚下,摔了可没有人背你。”

    听了,倒也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步子却反而加快了些,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倒像是经常来。

    司马蘅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刘曜的背影,只见他虽走在陡路上,可腰身依然挺得笔直。宽大的白袍,随着步伐轻轻扬动着。偶尔有从树缝中洒落的阳光,形成光圈印在他的背上,一瞬间似乎让他整个人都发了光,看上去异常耀眼。

    司马蘅看着那背影,就想起她在雨天遇到他时的样子,她的眼前也出现了那样的光芒,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这是个风华正茂的男子,司马蘅心里忽然就冒出这样几个字眼。跟随陌生男子出行,本就是件大胆的事情,如今又在心里总是想着这位男子的一举一动,那岂不是更大胆?司马蘅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司马姑娘,你可是不舒服?”刘曜不知几时回过了头,看到司马蘅皱着眉头,便担忧的问道。

    “哦?啊,无事矣,只是走得急了,有些喘。”司马蘅被刘曜的声音打断的思路,以为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先是一惊,然后听了他的话,才轻吁一气,有些无措的回道。

    “那就好,若是有恙,便说一声。”刘曜听了司马蘅的话,虽觉得有异,但也没有追问。

    “刘公子,你可叫我阿蘅,我家人都是这样叫我。司马姑娘司马姑娘的,总是显得见外。”司马蘅见刘曜回过了头去,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便冒出这样一句话。

    那刘曜听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弯起嘴角回道:“也好。”

    短短两字,并没有拒绝,司马蘅便也笑了起来。

    两人继续走起路来,却是一时无话,那人小,步子却快,这时在前面一转弯后,却是不见了人影。山里除了偶尔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声后,便剩下两人的脚步声,一时也显得静寂了不少。

    “阿蘅。”

    “啊?”

    “呵,先叫一声,熟悉下,等会再人前叫起来也就顺畅些。”刘曜略含笑意说道:“我字乃永明,阿蘅也可以换个称呼。”

    司马蘅听了不知为何,又有些羞赧:“永明,君?”

    刘曜回过头朝司马蘅一笑:“然也。”

    看着刘曜的笑容,司马蘅却是垂下了头,她只觉得的全身发热,呼吸更是急促,是走路走得久了的原因?还是别的?司马蘅不敢深想,只是觉得今日里的羞涩要比往日的都多。

    “阿蘅,你看。”刘曜像是没有发现司马蘅的异样,穿过一个林子后,便指着山下对司马蘅道:“你看那,可美乎?”

    司马蘅走到刘曜身侧,那被山风吹起来的白色衣裾轻抚在司马蘅的衣裳下,司马蘅只觉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的便顺着那修长白净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山下那宽大的平地,平地四周是一排排的农田。这是个收获的季节,那田里垂下的粮食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是一大片的金子,亮得晃眼。而那些用土搭成,用草木作顶的屋子便散落在农田边沿。还有一条仿如白玉彩带的河流,绕村而过,河水上面还静静的泛着几条木舟。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又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司马蘅看得有些发呆,嘴里喃喃道:“金子。。”

    “是麸麦。”刘曜显得也得是高兴:“这里的农户们种得麸麦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司马蘅听了有些奇怪:“这是为何?”

    “或许是土地更适合麸麦生长矣。”刘曜的笑意一直不减:“我们下去吧,就快到矣。”

    司马蘅看到这山下的村庄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刘曜拜访之人是独居,哪知却还是有些许多人住之地。

    “此村名为何?”司马蘅跟在刘曜身后问道。

    “叫渔父村。”

    下坡之路走起来总比上坡之路要快些,虽看着有些远,但不多时,便来到了村口。村里人知道了刘曜的到来,村口已经有几个穿着布衣,梳着总角的小孩迎在了那里,看到刘曜便欢笑着冲了上来,永明阿兄,永明阿兄的叫着。

    那些孩子的手可能经常在地里玩耍,都有些脏。但显然他们小,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上前便抓着刘曜的衣裾,表达着他们的欢喜之情。

    能四处游历,能有仆人随从,甚至还能有一架不错的牛车,虽说东西不多,但还是能看出刘曜出身应也是大家士族。这样的人家,自是尊卑贵贱分得清楚,所以这会,见刘曜对这些最是低贱的农户能这样亲近,不由得便就看向刘曜脸上。却只能看到他低垂的侧脸,可就算这样,也还能看到他那嘴角的笑意是直达眼底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些孩子,虽然他们把他洗得干净的白袍弄得脏了。而这会,司马蘅也明白了早前在镇上,刘曜让多买的甜糖是拿来送谁的了。

    陆续的有更多的村民走了出来,他们都热情的跟刘曜打着招呼。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刘曜似乎有相当长一段日子没有来了,所以他的再次到来,更让人欢喜异常。

    第三十章渔父村2

    更新时间2012-7-2522:10:02字数:2452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刘曜的身上,司马蘅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等大伙与刘曜寒暄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一妇人上前拉住了司马蘅的手,双眼笑眯眯的:“姝女,可是与刘公子一块来的?”

    司马蘅对这样的热情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听了妇人的问话,呆愣了下才慢慢的点了下头:“然也。”

    那妇人听了便笑得更是欢了,眯着双眼打量了司马蘅全身上下几眼,然后才笑呵呵的又开了口:“公子久不来,一来便带来一位如此美丽的姑娘,倒是罕见。”

    看着妇人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司马蘅有些嚅嚅的不知如何开口。

    妇人倒也不怪,只当司马蘅害羞,用她那粗糙的手心又是善意的拍了拍司马蘅的手背:“一路走来,定是辛苦,姝女不防到我家喝口水歇息会?”

    司马蘅听了,不敢自作主张,只是把目光朝那围住的刘曜身上看去,那妇人见了,便又是一阵笑:“姝女放心,公子一时是走不开的,你尽管到我家去,到时自会告知公子。”

    听了妇人那意有所指的话,在看着妇人一脸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司马蘅醒悟过来,妇人是误会了她与刘曜的关系,她虽有些脸红,但也没有多作解释,的确她也有些累了,便回道:“如此,打扰大娘了。”

    妇人家是几间草屋连在一起的,屋前还有菜地,地旁边还养有一些家畜。而那些家畜旁边正有一位布衣少女在给它们喂食。听到动静,她便转过身来,只见她脸色被晒得有些黑,但更衬得双眼发亮,她年纪约摸跟司马蘅不相上下,见到妇人进来,便扬声叫了一声:“阿母。”

    那妇人应了声,然后拉过司马蘅,笑着对少女道:“甘棠,有贵客到矣。”

    那名唤甘棠的少女听了,便把目光放在司马蘅的身上,然后便是一阵欣喜,从那地边跳了过来,问道:“啊,姝女是何从而来的?”

    妇人答道:“与刘公子一块来的。”

    听到刘公子三字,甘棠的眼睛更是发亮:“当真?刘公子来了?”

    妇人答道:“可不是,不然姝女怎么会来,是刘公子带来的。”

    甘棠却是没有理会妇人的话,急忙把手中的物什往旁边土墩一放,边往栅门外跑去边道:“我去去就来。”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司马蘅笑了笑:“让姝女见笑了,这孩子便是如此鲁莽,没有一点女子家的风范。哪像姝女般,举止文雅。”

    司马蘅哪有见怪之理,听了妇人的话,便忙回道:“甘棠活泼开朗,讨人喜欢,却也是不错的。”

    妇人听了别人对自家女儿的称赞,哪有不喜之理?便拉着司马蘅更显亲热了:“不管那竖子,我们进去吧。”

    司马蘅刚随妇人进屋不久,便听到屋外传来动静,那甘棠却是去而复返,双颊不知是否因跑得快,而显得有些通红。她进了屋里,说话却是没有方才的通顺,反而显得有些扭捏:“阿母,刘公子,他他,往我们这边来了。”

    “是刘公子来了。”妇人惊呼一声,忙迎了出去。

    司马蘅也跟在了她的身后,出门一看,就见刘曜在一个壮年的陪同下进来了院子,见到妇人,便叫了一声:“甘母。”

    妇人忙应了,然后问道:“公子可是来找姝女的?”

    刘曜点点头,然后看向妇人身后的司马蘅:“这里是甘母家,她为人和善亲切,阿蘅自是可以留在这里略作歇息,等晚时,再带你去山谷道人处。”

    看着刘曜温和的目光,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司马蘅只觉得心中涌出的柔意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轻轻的颔首。

    看了司马蘅的动作,刘曜像是放了心,便又对妇人道:“如此,烦甘母多加留心了。”

    甘母又是笑得意味不明:“不烦不烦,公子自是先去。”

    这时,司马蘅只觉得身上她有些不舒服,转头看去,就看到那刘曜身边的壮年,正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有着迷惑,似对她的出现很是意外。司马蘅见了,便也没有反感他那大胆的目光,只是朝他善意一笑。那壮年碰到司马蘅的笑容,却是全身一僵,然后竟不敢再看司马蘅,头颅有些不好意的垂了下去。

    司马蘅收回目光,一转眼就看到不知几时站在了自己身侧的甘棠。她的目光却是没有了早前对她时的那种欢喜,反而更多的是不解,似又有些恼怒。

    刘曜这会要去哪里,司马蘅是不知道的,只见他与甘母说完话后,便与那壮年出了院子,往外面走了去,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公子每次来,都要先与村里的男子过了一两招,才会去涪翁处的。”见司马蘅有些迟疑,甘母便笑呵呵的解释道。

    “涪翁?”?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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