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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衣杪瑁要叫姐姐。” ?br/≈

    程苏也很调皮,见到有男生时都会趴在妈妈耳边问:“怎么样?现在是叫姐姐还是妈妈?”

    她忍不住歪着头瞧了瞧楚大叔,嗯,这个可以算帅哥,所以喊妈妈姐姐没错。接着三个大人在电梯里哈哈打屁,程苏注意地看着“程苏”,她发现“程苏”也在仔细打量她,两人深情对望一会儿之后相视一笑。

    楚少远哪里想得到眼前两位可是他丈人丈母娘,他一边和程少南苏谨慧打哈哈,突然想起程苏曾经紧盯过人家程少南,赶紧拨出一只眼睛瞧瞧程苏在看谁,结果发现这一次程苏是在和对家的小女儿眉来眼去,并且嘴角有暧昧笑意,她不会,她不会还喜欢女人吧?!楚少远心下有点惊疑不定。

    原来爱一个人,会患得患失,考虑起问题来大失水准。

    50圈叉权

    爸爸和妈妈现在还好吗?妈妈开心吗?

    程苏一颗心真是又高兴又挣扎:如果他们真的是重归于好,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不是……那我要告诉妈妈真相吗?我要告诉妈妈不要为了我牺牲吗?我希望妈妈开心……可是这样一来,爸爸怎么办?爸爸其实也很爱妈妈,如果我告诉妈妈真相,妈妈最后不肯选择和爸爸在一起,爸爸也很可怜……

    程苏看到过爸爸和李茵阿姨分手,当然也看到过爸爸求妈妈回头。有一次,她曾听见爸爸和妈妈的对话。

    爸爸:“谨慧,你,还怪我吗?”   妈妈:“刚开始是怪你的,后来也就不怪了,其实随着一年一年长大乃至变老,就越来越明白,我们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们也只能要求自己对自己负责,而不能要求别人对你负责,哪怕是父母、子女,更不用说配偶了。

    男女之间,不外乎爱与不爱,你不爱我了,你爱上别人了,你想和别人在一起了,我能怪你什么?怪你又有用么?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这也就够了。”

    不要说爸爸,连程苏都听得出来,妈妈这样不怪爸爸比怪他还……还不可挽回。

    什么叫做“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这也就够了”?那是不是说明,妈妈对爸爸也就这点要求了,爸爸作为一个老公,妈妈是不予评价的,而且也是不再有要求的。

    妈妈以前经常对她说:“苏苏,妈妈对你有要求,是因为妈妈爱你,如果不爱你,你是好是歹有我什么事啊?”

    爸爸,你完了,你没希望了。还有一次,爸爸紧紧抱住妈妈不让她走,妈妈没有吭声,也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任爸爸抱着。

    程苏看得好紧张,她希望妈妈就此和爸爸和好,但是,妈妈那样的安静更加可怕,爸爸最后也只能松手,爸爸一松手,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次,爸爸很伤心,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抽烟,一个晚上都没睡,妈妈告诉那个“程苏”她要去出差,然后拉着个大箱子出门了整整半个月才回来。

    程苏知道妈妈和谁出去了,和一个叫姜墨予的男人,去了西班牙。

    妈妈原来也可以那么狠的……对爸爸那么狠……说妈妈狠,那是因为,程苏不知道,她的妈妈曾经经历过什么。

    苏谨慧在二十九岁的生日那天,发现她的老公出轨,而且出轨对象是她的好朋友李茵。多么狗血的真实。那一天,他们一家三口在外吃饭,苏谨慧接了一个电话,是李茵的,祝她生日快乐,又问她是不是和老公在一起庆祝,她回答是。

    然后过了没多久,程少南的电话响了,他起身去了外面接电话,回来时说公司有事,匆匆忙忙吃完饭先把她们母女送回家。

    苏谨慧有一种第六感,一种让她难过的第六感,在此之前两三个月来苏谨慧的种种奇怪的感觉,此刻全都指向一种猜测,一种她不想证实却又不得不证实的猜测。

    早已经过多年工作训练出来的她不露声色,把程苏安顿睡下后,给妹妹苏谨思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家里。

    苏谨思过来后,苏谨慧只是简单说了两句:“程少南可能有外遇,而且对象是李茵,你现在帮我确认一下。”

    苏谨思从小是姐姐的好跟班,长大后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姐妹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她也不多问:“姐,你说吧,要怎样做。”

    苏谨慧早就想妥办法,两人开车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她让苏谨思先用手机给程少南打电话。

    然后,等苏谨思拨通电话,程少南接起来后,苏谨慧用公用电话打通了李茵的手机,果然,苏谨思那边的电话里传来李茵手机熟悉的铃声,然后是李茵的声音“你好,哪位?”

    苏谨慧呆呆地挂断公用电话,苏谨思装模作样和姐夫说了几句,似模似样地说想介绍一个朋友进他公司,然后才挂断了电话,她难过地看着姐姐,她怎么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最了解姐姐的苏谨思开着车带着苏谨慧兜了一夜的风,她什么都没问,姐姐也沉默着什么都没说,最后苏谨慧说:“送我回去吧。”

    苏谨思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姐……”

    苏谨慧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没什么。这还不算是最坏的情况,你看,我现在又不是七老八十,我还年轻貌美着呢,还有,出轨对象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又不是你。”

    “姐!”苏谨思皱眉,姐姐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谨慧道:“这说明,事情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好啦,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回去吧,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知道了,放心吧。”苏谨思回答,这个姐姐从小就比她聪明,比她有主见,她实在是没什么能帮到姐姐的,从来都是姐姐罩着她,苏谨思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爱她,支持她。

    姐姐不说什么,她也只好不问,反正姐姐从来都是这样,不说的你永远问不出来,想说的她自己会说。

    以苏谨思对姐姐的了解,姐姐不会再回头了。她一直以为姐姐的不回头是离婚,却没想到姐姐并没有离婚,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直到有一天,她遇见姐姐和一个英俊的男孩在一起,她才明白,姐姐是用另一种方式离了婚。

    苏谨慧在生日那天才发现,原来,一张两人订立的契约执行到一半,有人中途偷偷违约。

    根据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国家起源于“契约”,人们约定让渡出个人的部分权利,形成国家的公权,而人们让渡个人部分权利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更好护地保护每个人的私权。

    想象一下,一个没有国家机器的社会,大家都想把个人的利益最大化,想怎样就怎样,最后岂不是乱了套,最终一片混乱,到头来就变成谁的利益都没法保障。

    婚姻也是一纸契约,男女双方愿意共同生活,就必须让渡出部分自由的权利,这表示你不能再象单身时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换句话说吧:结婚除了取得与配偶合法圈圈叉叉的权利之外,更重要的是结婚就必须放弃与配偶以外的人圈圈叉叉的权利。

    苏谨慧一直以为,这应该是契约双方的共识。

    可是,程少南背信弃义,关键是他隐瞒着这样的事实,他想同时拥有一个稳定的家,但是他又想拥有墙外的春天。

    这就象腐败的官员,制定的游戏规则是给别人遵守的,而自己却想超越于规则之上。  苏谨慧回家时已经十二点多,程少南还没回来,她洗了个澡躺下来,实在没法睡,脑海里全是一些没有意义却又折磨人的画面:以前她和程少南在一起的情形,她和李茵在一起的情形,还有,就是无尽的想象:程少南是不是对李茵很好,他和她在一起是什么样的,还有,他和她上床的情形,她根本无法停止疯狂奔腾的想象力。

    心理学家说,女人往往是被自己的想象力打倒的。

    想象现任男友和前任女友之间的浓情蜜意,想象老公与外遇之间的温柔缠绵,想象、想象、想象,疯狂地想象,等于疯狂地折磨自己。

    也许男友与前任女友也没那么甜蜜,也许老公与外遇也未必那么合拍,但是,女人总想着他和另一个她一定比他和自己来得好,于是,还没怎么样,先把自己打入一个愁苦杯具的世界,先把自己的精神打倒。

    以苏谨慧现时的智慧,她根本不会去过分关心程少南的历史问题,哪怕程少南的现行外遇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她都还可以忍住不去探听、不去想那个女人长得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偏偏是李茵――从十七岁在大学认识、到现在已经交往十三年的李茵!

    苏谨慧尽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她坐起来开电视,但是无论如何看不下去,换到哪一台都看不下去,她索性关了电视,看书,但是,翻了七八本的书,无论如何哪一本都看不下去。

    她有一种想砸烂一切的欲望,算了,她干脆什么都不看,继续躺下去,强迫自己开始想那些曾经追过她的人。

    苏谨慧想:也好,今后,不需要再辛辛苦苦地抵制诱惑了。用最土的话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苏谨慧这几年来遇到过的诱惑实在太多,她在贸易发展局工作,主要负责本市对外贸易的推广,工作上接触的人相当多,美丽又能干的她经常会有人追,而且也都是有财有貌的人,有些明知她有老公也还追。

    有些人是认真的,有些人未必,但无论是真是假,她都有分寸,她懂得如何礼貌地拒绝,其中,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对苏谨慧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诱惑”,她不是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动心,因为只要是人,总也会有色心的,而且如果人家真是对你很好,怎么可能不动心?

    但是一般来说,觉得自己生活得幸福的女人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她懂得控制自己:做人不能太贪心,就象渔夫的老婆,最后落了个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想做十五,那真是易如反掌。

    程少南回来时,她还没睡着,但是她只装是睡了,不想问,也没必要问,也不想说,不想吵,不想闹,更不想挽回。倔强的她已经在心里给程少南判了死刑。

    苏谨慧没想到她的十五来得这么快,就在第二天。

    第二天,苏谨慧下了班就去游泳,她每天都坚持游八百米,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游了几千米,她只是不断地游,游到精疲力尽,走出游池的那一刹那,失去水中浮力的支撑,她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幸好旁边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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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谨慧借着那一把力站稳了以后,凝目看向旁边扶住她的人,啊,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她心中再愁苦,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仅着一条泳裤的他美好的身段展露无疑,长长的腿,宽宽的肩,紧窄的腰身,腰腹间有微微的六块肌肉。

    苏谨慧忍不住在心里喝了声彩,然后苦笑:你看,老公有外遇好象还不够叫人伤心似的,她非但没有想寻死,竟然还有色心欣赏美男。

    她对他微笑了一下:“谢谢你。”

    “你游得太久了”,那位男生腼腆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本来想提醒你不要一下子游太久,可是你都没停过。我经常来这里游泳,都会碰见你,你好象每次都是游800到1000米的,突然这么游肯定不适应,明天腿脚肯定会酸痛。”

    苏谨慧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下:你怎么连我每天游多少米都知道啊?那个男生被她一看似乎不好意思了,脸上有点红,苏谨慧笑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又说了一遍“谢谢你”就转身去了浴室。

    那一天,她确实游得太累了,没错她是故意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能一口气这样游法,可她就是想让身体极度的疲倦,这样脑袋才不会有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徒增痛苦。

    洗完澡走出俱乐部时,苏谨慧身上微微地发热,初春的风仍然冰冷,且带着潮湿,她匆匆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的那一刻,眼泪没有预兆地滚滚而下,她坐在车里泪流满面。

    现在对她来说,连哭都是一种奢侈,在家里不能哭,在办公室不能哭,她只能笑,早上笑着送苏苏去幼儿园,然后笑着去上班。

    晚上九点多的俱乐部停车场已经很空,林一峰坐在自己的车里,可以看见隔着一个车位的苏谨慧坐在车里哭泣,她的车没有贴膜,透明的车窗,昏黄的路灯下可以看见她脸上的泪水,她梳着马尾,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那么年轻美丽,却那么伤心。

    林一峰在心里暗暗叹息。

    他早就注意到她,美丽的面孔和身段,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她一般都是下午下班后过来游,游得不错,每次不是800就是1000米,今天的她一定是碰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忍了一天的苏谨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她转过头茫然地看着窗外,是刚才那个好看的男孩,她擦了擦眼泪,摇下车窗。

    那个男孩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我……你……我可以请你去吃饭吗?”

    苏谨慧摇了摇头,那个男孩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失望之色。

    为什么不呢?干嘛把自己守得那么紧?苏谨慧又说:“要不,去兜会儿风?”

    男孩的脸上转为惊喜之色:“好啊。”

    他转身指了指旁边自己的车,一辆宝时捷卡宴,征求苏谨慧的意见:“坐我的车?”

    苏谨慧看了看那辆车,这么年轻的男孩子开好车,应该是富二代吧?

    她低头想了想:有何不可?前面二十九年,过得多么循规蹈矩,又有谁给我颁奖了?这个男生会经常来游泳,应该不可能是个从事绑架的匪徒。

    她打开车门锁上车,男孩很高兴地为她打开宝时捷的车门,她坐了上去,随便他开到哪里算哪里,都无所谓。

    男孩子把车开上环海大道,跑车低低的坐位让她感觉贴近地面飞速地滑行,车上放的是enrieiglesias的baios,那把性感的男声如蛊惑般唱出那样的歌词:

    tonighedahgisforbiddehgstonight  ……  tonighti≈ap;039;yours

    peni≈ap;039;sure    nowi≈ap;039;lettggo  ……

    苏谨慧似乎回到年轻的时代,无忧无虑,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去到哪里算哪里。

    车子开到落日海滩时,苏谨慧示意他停下,她打开车门走出来,靠在护栏上,深吸了一口气,环海大道的风吹得人喘不过气来,连眼泪都难以落下,原来迎着风流泪是这样的感觉……

    后面有人拿着外套披上她的肩膀,带着体温的外套给她带来一点温暖,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后面的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张开双臂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苏谨慧含着泪微笑,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男孩子陪在她身边,她心中一片荒凉:如果今天自己不再年轻美丽,那么,连这么一点点小温暖也是不可能有的吧?

    此刻,她真是感谢程少南,早早地出了轨,在她仍然年轻时出轨,让她还可以有许多选择的余地。如果人到中年,岂不更糟?

    她转过身来伸出双手抱住男孩紧致结实的腰身,把头埋进那个胸膛,男孩子穿着一条长袖的t恤,透过t恤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温暖,只有碰触到温暖时,她才惊觉自己的脸是那么冰凉。

    苏谨慧抬起头想看清楚这个给她温暖的男孩,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怜惜地看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眼底的悲哀,苏谨慧在这双眼睛下无所遁形,她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一双带着微微暖意的唇片轻轻吻上她的唇。

    苏谨慧什么都不想,她体会着这个温柔的吻,带着怜惜的温柔缠绵的吻,唇齿相依,细细密密。    年轻真好……随着这个吻的不断深入探索,她紧贴着他身体的地方敏感地感觉到他下半身的变化。

    男孩子不敢再吻,他紧紧抱住她,却把下半身退开了一点距离。

    苏谨慧无声地笑了,她在男孩耳边轻轻道:“晚上陪着我我好吗?”

    男孩子握住她的双臂,把身体拉开,征询地看着她,然后问:“真的吗?你愿意?”

    苏谨慧点了点头,男孩子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半跑着上了车。

    上车以后,苏谨慧闭上眼睛往后靠,无所谓了,随便他把她带到哪里去。

    直到车子停下来以后,她才睁开眼睛,她并不知道现在具体位置是在哪里,但眼前的是一处高级住宅区,管理很完善,进了小区后,男孩子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去。   两人走出车子后,男孩子一把拉起她的手往电梯走去,一路上他都不好意思看她,及至进了电梯,他依旧不敢看她。

    苏谨慧端详着他的侧面,最显眼的是高高的鼻梁,据说鼻梁挺直的男人下面也很……啧啧啧,太猥琐了哈,苏谨慧!

    她及时打住了遐想继续看他:深陷的眼眶,长长的睫毛,轮廓鲜明的嘴唇,这样的嘴唇很适合接吻,这个,刚才已经试过了,没错……

    这个男孩子一看就就知道年纪肯定比她小,最多二十五、六岁。

    男孩子似乎意识到她观察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来看她,苏谨慧对他笑了一下,男孩子居然,他居然脸红了,赶快又把头转了回去,认真地看着紧闭的电梯门,似乎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

    苏谨慧苦笑:难道我在诱拐青少年,他是不是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倒好象我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似的,不会脸红,不会耳热心跳,心底带着悲凉,纯粹要和过去告别……

    电梯到了二十楼停下,男孩子握着她的手已经有点微微的汗,到了2003的房门前,男生左手伸进包里找钥匙,右手仍然拉住她,苏谨慧看他左手找钥匙不便,想把手松开,他转过头轻声问她:“怎么啦?”

    苏谨慧道:“你用右手比较方便嘛。”

    男孩子笑了笑,摇了摇头,把她拉到他左边去,改用左手拉住她右手,空出自己的右手找钥匙,苏谨慧忍不住笑,男孩子不好意思地:“我怕我一放手你就跑了。”

    好不容易打到钥匙开了门进去,男孩按亮门边的灯,屋里一下亮了起来。

    房子的装修一看就是极简主义,没有一点多余的摆设,而且十分男性化,房子右边是整片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游人码头和对岸小岛上的灯光点点,男孩子除了知道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似乎比她要不知所措。

    苏谨慧忍不住笑出来:“现在可以放开手了没?”

    男孩子脸又红了红,他放开了手,却紧紧地抱住她,他深深地凝视她,轻轻叹息到:“你真美。”

    他拥住她,一手又按灭了灯光,然后吻上她的唇。

    这次的接吻比在海边时热烈,带着年轻男孩的狂热,他紧紧地吸住她的下唇,用力地含吮着,舌头不断围绕着她的唇片打转、舐舔,苏谨慧先是被动地任由他吻着,然后当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嘴里,与她的舌不断交缠时,一股熟悉的欲望从她下腹开始往上升腾。

    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她的嘴边逸出,男孩子拉开苏谨慧的外套,隔着里面薄薄的毛衣抚摸她的柔软,她不禁“嗯”了一声,男孩子拉住她的手按上他的□,那里早已雄姿英发,她的手按上它的那一刻,传来他粗重的喘息。

    他喘息着在她耳边道:“我们到卧室里好吗?”

    苏谨慧嗯了一声,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其中一个房间,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使整个房间仿佛笼罩在梦幻里,苏谨慧象来到一个虚拟的世界。

    男孩子脱下苏谨慧的外套,让她坐到床上,他蹲下来低着头细心地帮她脱下鞋子,袜子。

    她的脚很冰,他先是用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那双脚在微光下显得白晰而纤细,他把它们放进自己温暖的怀里。

    苏谨慧想把脚缩回来,他却固执地用手按住它们,让它们紧紧帖住自己温暖的肌肤,然后抬起头无声地看她。

    如果不是他的小腹那么温暖、皮肤那么光滑,苏谨慧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凝视着他的脸,英俊而又纯净,但却离自己太过遥远,她的眼泪再次一颗一颗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好似永无停止之日。

    54上套【】

    程苏一打开陈念慈那满满当当、花红柳绿的衣柜就开始头晕,好容易挑出一件黑色的中袖连衣裙,看起来还不错:前面是一字领的,把胸前封得密密实实,裙子的长度在大腿中间,但总算不太短,配上黑色的打底裤袜,还是可以穿得出去的。

    等她穿起来才发现,原来此衣后面大有乾坤,颈后是一个银色金属扣住连接着后面的两片布料,两片布料中间是东非大裂谷,隐约露出背脊中线那条浅浅的沟。

    裙子背部这条裂缝直指腰部,行动间骨肉匀停的背部和纤细的腰若隐若现,诱人遐思无数,再配上黑色的高跟过膝麂皮长靴,走起路来当真是摇曳生姿。

    那,内衣怎么办?难道不穿内衣?程苏又找了找,原来,还有这种东东,象罩杯一样的两大片圆弧形罩帖,往咪咪上面一帖,哇塞,可以把咪咪都包住。

    楚少远要求明日着装必须先让他过目,此刻正坐在客厅里边看报纸边等她,程苏换好衣服后只好走出房间展示,为了防止狼吻,她隔着一段距离在楚少远面前晃了晃,楚少远用手比了个手势要求她转个圈,她只好快速打了个转。

    楚少远看到她的背后,自然又是热血上涌,待要不同意她这么穿又似乎不对,现在有哪件礼服不多少露一点的?这件已经算得上是保守了。

    对了,那内衣呢,看不见内衣带子,楚少远定睛看向她前面,前面没什么不妥,好象是穿了内衣的,到底是怎样的内衣后面没有带子的?光是想一想都刺。

    要到了第二天,楚少远才知道那帮朋友听到程苏掷地有声地喊他“楚少远”时,表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第二天,客人未到之前楚少远要求过程苏:“苏苏,在亲朋好友面前要给我面子……”

    程苏装样:“怎样才算给你面子?”

    “就是,比如说我拉你的手或亲亲你什么的,你不可以甩开。”楚少远道。

    “嗯,就是说,你如果要吃我豆腐,我还得很欢乐地让你吃,对不对?”程苏想:楚大叔,你当我呆子啊?

    “答对了,有奖。”楚少远亲了亲她的脸。

    程苏瞪着他,抹了一把脸。

    “不许抹,有客人来了。”楚少远道。

    程苏赶快去看门口,根本没人,不提防另一边脸又被亲了一口。正要发怒间,客人真的是到了。

    楚少远的一帮哥们个个按捺不住好奇,均早早到场,这帮人除多金以外,皮相也都不坏,程苏眼看着一辆辆名车先后驾到,每位帅哥下车后都带着美女一枚,真是香车帅哥美女,争奇斗艳,蔚为奇观。

    她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开一间伴游公司,把这些帅哥美女们网罗至旗下,隆重推荐给中年有钱大叔与寂寞少妇,钞票肯定是迈克迈克地赚,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要发笑。

    程苏揶揄的表情没逃过楚少远的眼睛,他轻捏她脸:“苏苏,你给我严肃点,还有,靠近点。”

    程苏只好一正脸色,乖乖地依偎在楚少远身边,楚少远满意了。

    见过楚少远的娇妻和大胖儿子后,那班损友们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和他们出去鬼混了。

    陈念慈的外形本来就能让男人“哗”的一声,然后瞬间难以动弹,更何况此刻这种美还带着一个精灵般的灵魂?姿态于落落大方中带着点小小青涩,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眼神却又清澈澄明,似在等人开发挖掘,岂能不叫男人疯狂?

    赵剑松对那帮哥们道:“少远这段时间原来是躲在家里搞开发了……”

    众人不由一阵欢笑,众美女一看到可爱的峥峥顿时开始围攻小帅哥,还好峥峥见惯大场子,并不害怕,在程苏怀里瞪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众美女。

    美女们争相要抱他,他只是矜持审慎地沉吟着不表态,程苏笑:“哎,峥峥,有那么多美女在你面前,你却不懂珍惜,长大后你一定会后悔莫急……”

    众人大笑,峥峥乖乖呆在妈妈的怀里我自巍然不动,于是有帅哥跃跃欲试,肖挺向他伸出手欲抱,峥峥不但不瞅不睬,干脆把头直接转开,楚少远大笑:“我们峥峥不好那一口,男生自动滚远点。”

    群美对可爱的峥峥爱不释手,都对着他动手动脚,又是摸脸又是捏肉的,峥峥被轻薄了一阵以后,也就开始享受了,咯咯笑着被众美女轮番抱来抱去。

    玩了一半峥峥有点困了,于是强烈要求回妈妈怀里,在程苏怀里却又不安份,一会儿想咬手指头,一会儿要在程苏身上乱摸乱钻,她实在招架不住峥峥扭来扭去,只好喊楚少远帮手。

    楚少远和一群朋友正站在花园里聊天,那群朋友听到那一声连名带姓却又透着娇嗔的“楚少远,你快点过来。”再看楚少远二话不说,赶快拔腿就去的背影,众人脸上顿时多彩多姿,开始打赌这两人谁怕谁的问题,按大家原来的理解,楚少远一定是强势的一方,此刻看来,又似乎不是如此。

    正在长牙的峥峥象小狗一样,老想咬东西,吃手指,还乱流口水,已经流了一些在程苏的胸前,楚少远赶快接过峥峥,两人手忙脚乱地给峥峥擦口水、抹手指。

    给峥峥擦完后,楚少远又看到程苏胸前一块地方湿湿的,就想拿着帕子去擦,程苏红着脸一把打开他手:“流氓,你干嘛?”

    楚少远道:“我帮我老婆擦一擦,也流氓,怎么流氓标准这么低啊?”

    两人正在叽叽歪歪间,楚少远冷不防转头一看,发现那帮哥们都象看天外来客一般看着他,原来冷冰冰的楚少远也有上演铁汉柔情的时候。

    楚少远不禁莞尔,是的,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一面,他从来不知道。

    峥峥被楚少远抱住后,程苏总算可以喘口气,去拿了一杯冰淇淋吃起来。

    峥峥看到程苏手中的冰淇淋,表示要吃,程苏喂了一小口给峥峥,峥峥的表情丰富得叫人叹为观止,先是被冰得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咂巴下嘴,发现十分美味,就开始来扒拉程苏手里装冰淇淋的小杯。    程苏又给了他一小口,他两只小胖手抓住程苏的手,咿咿啊啊,似在要求更多,程苏不想让他多吃,只好三两口把冰淇淋全吃了,亮出空空的杯子给他看,峥峥马上哭丧着脸,泫然欲泣,把楚少远和程苏逗得哈哈大笑。

    楚少远实在不忍心,又让程苏打了一点点来喂峥峥,峥峥总算满意了,聪明的峥峥看到程苏是从餐桌上的小保温罐子里打的冰淇淋,于是那一天里,不管是谁抱着峥峥,他都要指示人家抱他到那几个小保温罐前,然后对着小保温罐指指点点、抓耳挠腮一番,却终究未果,气得哼哼直叫,把大家逗得不行。

    楚少远刮程苏鼻子:“欺负你儿子好玩是吧?本来人家还不懂得世界上有冰淇淋这东西,你非要招他,给点甜头又没了,这不是折磨人是什么?”

    程苏笑嘻嘻地:“让他从小知道有甜头,但不是次次能满足,得学会控制欲望,抵御诱惑呀。”

    峥峥生日的那一天,宾主尽欢。楚家终于在所有亲朋好友前正式承认了这一个媳妇。    程苏想:在大家眼中,楚少远、她、峥峥也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吧?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书上会说,一双鞋漂亮不漂亮,别人看得见,穿起来舒服不舒服,却只有脚知道,就象当初的爸爸妈妈和她,看起来不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今天若是换了陈念慈,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程苏却觉得,如今她脖子上的套似乎更紧了一些。包括楚妈妈对她的好,楚少远对她的疼爱,峥峥对她和楚少远的依赖,这一切都在把她往楚少远身边推。

    十七岁的她却完全无力抗拒这一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一点清醒,保持一点自我,读好自己的书,尽量不要过分依赖楚少远。

    距离上次和江毅飞见面已经一个多月,程苏一颗心不知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他和陈念慈都是在孤儿院长大,那就意味着他也是孤身一人,程苏想起他和陈念慈,总是会有心痛的感觉。

    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肯定比别人更加可贵,不管她今后要不要对他说出真相,她都希望自己至少能以陈念慈的身份给他一份温暖。

    可是江毅飞的电话却一直都在关机中,发的短消息也没回过,程苏在惴惴不安中过了一星期,依然是这种状况,她开始着急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程苏考虑再三后,只好去body找他,看门的那位帅哥居然还记得她,“你是三哥的妹妹?”

    程苏道:“是的,他为什么最近手机都关机,一直联系不上,我很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位帅哥犹豫了一会儿,看到程苏求恳的神色,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我带你去找他吧,你自己问他。”

    听到他这么说,程苏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难道小飞哥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55心疼【】

    那位帅哥开车带着程苏到了一个住宅小区,停好车以后引着她走到其中一幢楼前按响防盗门铃,不一会儿,传来江毅飞低沉的声音:“谁?”

    帅哥回答:“是我,三哥。”

    “叭”的一声,江毅飞开了门,帅哥示意程苏进电梯,到了十六楼停下,带她走到其中一户门前按响门铃。

    程苏不禁有点紧张,见了小飞哥该说什么呢?问他为什么不和她联系?问他为什么关机?他只要反问一句“你是我什么人?”她都无话可回。

    她明知道江毅飞喜欢陈念慈,那天还是跟着楚少远走,等于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今她到底是凭什么来找他,妹妹?朋友?她心中忐忑不安,江毅飞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不一会儿,门打开,程苏看见穿着黑色长袖t恤和同色宽松式布裤的江毅飞,身材高大、脸色略沉的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冷竣的气息,令人难于靠近,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对陈念慈温柔好脾气的小飞哥。

    江毅飞一看到程苏就愣住了,但脸色明显缓和下来,程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位帅哥对江毅飞道:“三哥,人带到了,我有事要先走,你们慢慢聊吧。”说完马上开溜。

    程苏傻傻地站在门口和屋里的江毅飞对望,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江毅飞无奈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把她拉进来:“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程苏走了进去,根本无心观察屋内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看起来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就是男生独居的样子。

    江毅飞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一语不发,黯然的目光紧紧地粘在她脸上久久不放。

    “你最近为什么都不开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程苏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嗫嚅着开口问他。

    江毅飞依然沉默地看着她,逼得程苏不得不凝神与他对望,过了一会儿他才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对你好吗?”

    程苏想了想,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不自在地垂下眼睛。

    江毅飞把眼睛转向别处:“那我就放心了。”

    他说完起身去卧室里拿了一个大大的信封出来:“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包括房产证,股东证明,遗嘱也已经签好了,本来想托人给你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这些是唯一能留给你的。”

    程苏被吓住了,不肯伸手去接那个信封,着急道:“小飞哥,你到底怎么啦?”

    江毅飞低头不语,程苏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啦,小飞哥?”

    江毅飞抬起头:“我已经和人签了生死状,过几天,我有一场拳击,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已经连赢了十一场,外面大概八比一赌他赢。”

    拳击还要签生死状?程苏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黑拳,地下黑拳,太可怕了,她知道这种拳击是没有规则的,对拳手也没有什么保护措施,败有时就是意味着死。

    “小飞哥,是不是有人逼你的?”程苏着急地。

    江毅飞摇了摇头苦笑,“没人逼我,是我自己主动要去的。这一次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去打,目前我们手下的拳手和对方比,胜算都不大,当然奖金丰厚也是原因之一。反正我的钱不也都是这么赚来的,虽然已经两年没打了,但是这两个月都在密集训练,我还是有信心的。”

    江毅飞提出要亲自去打时,老大和老二都极力反对,因为他们其他项目的生意已经开始走上正轨,开始慢慢淡出黑拳的组织,就算这一次赔一点也不会伤了元气。

    可是江毅飞却坚决要去。

    那天晚上,陈念慈向楚少远介绍他是她哥哥,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楚少远走,实在伤透了他的心。她不久之前明明还告诉他她喜欢他的,他惊喜了那么久,到头来不过是场空欢喜。

    再后来江毅飞听到楚少远请大家去他家喝儿子的周岁酒,更加意兴阑珊,江毅飞原来一直以为楚少远对陈念慈不好,也许有一天她会回到他身边,可是那天他才知道一切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楚少远看起来很在乎她,而且也肯向朋友承认她,这么一来,陈念慈是不可能再回头的。

    她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儿子,他算什么?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牵挂的人已经不可能再属于他,对他来说打拳是一种最好的发泄,就算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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