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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收拾好了一起往外走。

    程苏做梦一样跟着他们下楼,心里还在打鼓:这位大哥你到底是谁呢?

    这位男生的车就停在女生楼外面,一辆改装过的马6,引擎如跑车,他发动车子后,只听得车子低吼了几声跑了出去。

    真是车如其人,这辆改装过的车子相当有个性,宝蓝色的外形被装点得已经看不大出来原貌,内部的改装程苏不懂,但是可以感觉这部车子明显提速很快。

    这位男生开起车来也和楚大叔完全两样,楚大叔开车很稳,就算是开林宝坚尼时,速度也并不特别快,这位男生开起车来速度虽然快,但是他车技很好,刹车与加速之间动作流畅稳妥,坐在车上并不觉得难受。

    到了pizzahut,程苏马上溜进洗手间给周晴打了个电话:“晴姐姐,有个长得无比帅的大哥,叫我小瓷片的,是谁啊?”

    周晴噗地笑了出来:“长得无比帅的大哥,江毅飞如果知道你这么形容他,一定开心死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别的女孩子只要说江毅飞好帅,你都会翻白眼回答人家――是吗?没看出来。”

    程苏不好意思了一把:原来,他叫江毅飞。看来我挺花痴,人家陈念慈根本没觉得他帅。

    程苏吞吞吐吐地问周晴:“我以前……我以前和他是什么关系?”

    周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小慈,毅飞他一直很爱你,从小到大都对你很好,你辜负了他。”

    程苏听到这句话以后,不知为什么心中特别难过。想想她刚来到陈念慈身上时的遭遇和楚大叔刚开始对她的态度,再对比今天这位江毅飞的态度,程苏忍不住叹息了:念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伤了一颗爱你的心,却去帖那么一位不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这么傻呢?难道你真的把钱看得那么重要?

    “对了,”周晴叮嘱道,“你都是叫他小飞哥,他几个月前回来就一直在找你,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你失去了记忆,你根本就没想起他,我本来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你当初就没选择他,现在你也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不如干脆当做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你也不用再纠结了。

    我一直没告诉他你的新电话,我劝过他不要去打扰你,我也希望他能放下你,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这样对你对他都好。哎,我就知道,他放不下你的……”

    “嗯,我明白了”,程苏对周晴道,“他们都在外面等我,下一次我再找你问清楚。”

    程苏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心事重重地从洗手间出来,大家已经坐定,江毅飞旁边的位置是留给她的,她坐了下来,想起周晴说陈念慈辜负了他,他还对她那么好,一点没看出来什么,她忍不住转过头带着歉意地对他笑了笑,江毅飞也看着她微笑,他的右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她的左手,不知为什么,程苏实在不忍心甩开他。

    一顿饭吃下来,话说得最少的依然是程苏,她看着江毅飞一边周到地招呼着其他三位,闲聊着问她们一些学校里的情况,一边在剥鸡翅,她看他熟练地用刀叉将鸡翅的骨头剔出来,而整个鸡翅的外形却基本保持原状。

    程苏正看得叹为观止,没想到他将鸡翅送过来给她,示意她吃。

    对面那三位自然是一阵的挤眉弄眼,杨扬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我没看见,我们都没看见,是吧?”

    那两位齐声道:“对,什么都没看见。”

    程苏的举着叉住鸡翅的叉子正好放在嘴边,一时不知道是该吃进去,还是该放下。

    程苏最喜欢吃这里的鸡翅,也最不喜欢吃得满手油,以前这项工作都是爸爸做的,但是爸爸没办法剥得这么漂亮,而妈妈,妈妈说:“要吃就得学会自己弄,不然可以不吃。”

    现在,程苏可以肯定,这是目前为止对陈念慈最好的人了,自己就是一蹭白食的,但是她仍然感动地看了看他,“谢谢你,小飞哥。”

    江毅飞看着她笑了,那个笑直到眼底最深的地方。

    吃完饭,江毅飞送她们回学校,到了女生宿舍大院外,另外三人很识趣地先告辞,程苏也傻呼呼地跟在她们后面准备一起上去,江毅飞一把拉住她:“你等会儿,我有话问你。”

    韩笑回头贼笑道:“慢慢问,慢慢问,小慈,我们不会想你的,你不用着急。”

    程苏脸红了,等那三位笑嘻嘻地走进大门,江毅飞问她:“你现在,怎么样?”

    程苏说:“噢,我现在还上三年级,上课是和下一届的一起上,宿舍调来调去不方便,所以照旧,可以不用搬。”

    “我不是问你这个。”江毅飞笑着刮了刮她鼻子,他又略微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和他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他”是指楚大叔吧?我和楚大叔怎么样?楚大叔对我好吗?这个问题程苏还真是没认真想过,她歪着头仔细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35诱惑【】

    程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觉得他这里经常被门夹到,所以对我时好时坏,反正我也弄不明白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江毅飞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又脸色一暗:“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程苏犹豫了一下,要告诉他我准备毕业后和楚大叔离婚的打算吗?好象没必要吧?可是,她又不想骗他,所以只好这么说:“我不想告诉你。”

    江毅飞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道:“小瓷片,离开他吧。”

    程苏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被一个男生抱在怀里,这位小飞哥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呵,那是一种充满男性的气息……

    据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吸引力首先来之于对方的体味。这样的味道让她心醉,程苏忍不住把脸贴上他的胸膛,透过薄薄的衬衫,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胸膛结实而有弹性,心脏稳定有力地跳着,他的肩膀宽宽的,可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搂着她的那双臂膀充满了力量。

    程苏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和着他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胸腔里。

    这个拥抱,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推开他,“我……我该上去了。”

    江毅飞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默默地看着她,这双眼睛,呵,这双眼睛,程苏再次有了窒息的感觉,他不但练过摄魂大法,他还练过吸星大法,会让人心神迷乱,功力全失,软弱无力。

    这种感觉,是程苏从未有过的,即使和楚哥哥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象完全迷失了自己。

    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程苏惴惴不安:那么楚哥哥呢?我把楚哥哥放在什么位置?不对,我更喜欢和楚哥哥在一起,和楚哥哥在一起,温暖而安全,而眼前这一位,真是危险……但是,但是,却迷人……

    程苏陷入从未有过的纠结中。

    “你的手机呢?”江毅飞问她。

    程苏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江毅飞拿过她的手机,按了个号拨通,然后又递回给她:“好了,这下知道你新号码了,哪,我的号码一直没有变,再给你存一次,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以后不许再关机,也不许再不接我的电话了。”

    程苏点了点头,接过手机,江毅飞摸了摸她的短发:“小瓷片,我更喜欢你剪短发,这样很可爱。好了,你上去吧。”

    程苏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女生宿舍的大门,快拐弯时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站在那儿,看到她回头,他对她挥了挥手,程苏这才恋恋不舍地转头而去。

    她一边走一边摸了摸额头,我今天是不是被太阳晒晕了头?

    回到宿舍后,那三只已经安安静静地在午睡,她洗了把脸也悄悄地躺了下来。

    她该好好想一想,她到底是怎么啦?到昨天为止,她还可以确定,不,就算是现在,她都依然确定她喜欢楚哥哥,那么,她对他,那位小飞哥,又是什么感情呢?她喜欢楚哥哥,可是她又被小飞哥吸引。

    还有,楚大叔是怎么回事?小飞哥问她和他怎么样,他对她好不好时,她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楚大叔现在对她似乎真的是挺好的,这一认知让她大吃一惊,楚大叔难道喜欢她?

    可是,楚大叔的思维跳跃度也实在太高了,明明一开始都不关心她的死活,现在,他居然会喜欢她?算了,管他呢,反正她又不喜欢他,毕业后她铁定和他离婚,他喜欢不喜欢她一点也不重要,这个问题她才不纠结呢。

    她纠结的是她现在怎么能一边喜欢楚哥哥一边也喜欢小飞哥,程苏前所未有地想念妈妈,如果妈妈在就好了,妈妈肯定会告诉她答案。

    她开始想,如果此刻妈妈在身边,会给她什么答案呢?她尽力回想她曾经看过的妈妈的日记。

    对了,妈妈的日记中曾经写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诱惑的世界,别人诱惑着我们,我们也诱惑着别人。

    动物学家helenfisher说过,我们都需要诱惑,而且不光是人类,包括大猩猩、狒狒,都需要诱惑,这是一种本能。”

    苏谨慧如果在女儿身边,她会告诉女儿:有男人诱惑的女人,说明她出色。会被诱惑的人,说明是个正常人,一点都不受诱惑的人,不是圣人就是死人。

    程苏辗转反侧,那个拥抱让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却也让她纠结不已,她沉浸在背叛楚哥哥的情绪中,而法律上的“老公”楚大叔,则完全不在她考虑之列。

    其实十七岁的程苏根本不必如此自责,这是成长的宝贵经历,如果苏谨慧在女儿身边,她会告诉女儿:如果这个人真的这么诱惑你,那么不妨去尝试一下,十七岁的女孩子,不需要那么早就给自己的心灵戴上道德的枷锁。

    少女时代,我们都曾受到童话故事的毒害,无论感情或肉体都有洁癖,往往希望自己是圣女,也希望对方是圣人。我们那么渴望完美,以至于错过许多美丽的风景,其实年轻时感情上的尝试,并不是什么滔天罪行,趁着那个年纪,多经历一些人与事,弄明白自己真正需要什么,也许要比结婚几年之后,突然发现“我年轻时什么都没经历过,我现在要抓住青春的尾巴”来得合理。

    从午睡中醒来的程苏一睁开眼差点没吓晕过去,她的正前方是排列得齐刷刷的三张脸,她惊恐地看着她们,弱弱地问:“你们的取向都没有问题的噢?”

    韩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道:“我们三个的取向有没有问题取决于你的表现。”

    程苏狂汗了一把,然后做出一个扭捏的表情,“人家,人家不喜欢女人的。”

    杨扬忍笑忍得脸发绿:“如果你坦白交待你失踪一年的去向,以及正房j夫的问题,我们的取向就没有问题。”

    俞书影点点头,嘴里“嗯嗯”两声,也趁机揩了揩油捏了捏程苏的脸。

    程苏瞪圆了一双眼睛,目光从这张脸溜到那张脸,又从那张脸溜到这张脸,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要先喝点水润润喉。”

    那三人配合默契,一个屁颠颠地跑去倒水,另外两个一人一手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程苏坐起身来,一杯水已经递到她跟前,然后,另外那两人坐床上,一人坐床前椅子上,三人一起眼巴巴地看着她,韩笑开口道:“现在可以招了吧?”

    程苏喝了口水,看了看她们,然后清了清嗓子,那三位正襟危坐,本来以为她要发表重要讲话了。

    没想到,程苏看了她们仨一眼,又喝了口水,再次清了清了嗓子,那三位又坐正了身体。

    没成想,程苏看完她们,又喝了口水,韩笑这下忍不住了,一把抢过她的杯子放在桌上,“不许再喝了,有屁快放,急死个人。”

    杨扬和俞书影哈哈大笑。

    俞书影笑完后对程苏道:“你看你,一年都不和我们联系,手机老是关机,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吗?”

    程苏呐呐道:“我对不起你们……”

    可是她能说什么?说这一年,她结婚生孩子去了?

    她只好诚恳地说:“这一年我做什么去了,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们。不过,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帮我保密。”

    那三人象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程苏道:“我的头被撞过,所以失去了一些记忆,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一点,大部分都忘记了。相信我,不是我不想和你们联系,是因为我,我真的有很多事都忘记了。”

    那三位象听天方夜谈般,杨扬总算最早反应过来:“那……那两位大爷j夫……是你失去记忆前有的还是失去记忆后有的?”

    程苏想:大爷不是我的,j夫也不是我的……

    她道:“都是失去记忆前就有的,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前和他们是怎么样的……”

    她越说越小声,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三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程苏和她们互瞪了好久,然后,杨扬道:“你忘记了以前和他们是怎么样的?那我问你,小慈,你现在喜欢的到底是哪个?正房大爷还是j夫?”

    “j夫。”程苏不自觉地使用了她们的说法。

    “哈哈哈哈哈……”这下那三位大乐。

    程苏黑线了,都是你们逼的,还笑……这下,说漏嘴鸟……

    俞书影忍住笑道:“小慈,你这一年过得真小言呐……那正房大爷怎么办,那天看起来好象正房大爷也对你很好。”

    貌似是这样……现在还靠正房大爷养着呢……程苏真希望这两年象飞箭一样嗖嗖地过去,她马上就可以自立,那该有多好啊!

    36沦落【】

    楚少远这两天不知为什么老是有点心惊肉跳,如果他能窥视到程苏的思想动态,他肯定回佩服自己居然拥有最原始的第六感——能预知老婆妄图琵琶别抱。

    程苏是星期三去报到的,其实距离周末也就是那么两三天的时间而已,可楚少远却觉得就是这么两三天也似乎十分漫长。

    这两天晚上楚少远都没有应酬,所以他一下班就回家去陪峥峥,峥峥因为见不到妈妈,心情颇为不佳。

    江锦虹告诉楚少远,峥峥每次一睡醒就咿咿啊啊指示保姆带自己去妈妈的房间,没看到妈妈就开始皱着脸想哭,不过愁绪满怀之下的峥峥还懂得先强忍悲伤,只是保姆带着他把全家每个房间都找了个遍,等他绝望地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妈妈时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了。

    特别是晚上睡觉前,更是闹得厉害,以前峥峥入睡前都是程苏陪着的,她会放点音乐给他听,哄他入睡,现在妈妈不见了,峥峥是在不习惯,很困了还撑着不睡,谁来都没用,难搞得很。

    楚少远只好勇挑重担,接下了哄峥峥入睡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可惜峥峥一样不领情,楚少远抱着峥峥时,峥峥先是习惯性地拱向楚少远怀里,然后又失望地发现,这个怀抱没有熟悉的那对柔软和妈妈的味道,于是拿着小手哀怨地拍打楚少远平整的胸部,泫然欲泣,搞得楚少远又好气又好笑。

    这样煎熬了两天,总算到了周五,楚少远不知怎么,一大早就觉得神清气爽,要去上班时发现天特别的蓝,阳光特别的灿烂。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楚少远抄起电话就给程苏打过去,电话接通后,那边好象有点吵。

    楚少远问道:“怎么那么吵?”

    “在食堂吃饭呢,你等会儿,我到外面去接。”

    程苏走到食堂外,问楚少远:“楚大叔,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楚少远没好气地:“你下午回家吗?”

    “我们下午还要开班会。”

    “晚上呢?”

    程苏犹豫一下,“嗯,我们同学说,我好容易来上学了,晚上想庆祝一下,我明天一早再回家好不好?”

    当然不好!非常不好!楚少远想了想,打出峥峥的旗号添油加醋一番:“下星期再庆祝吧,峥峥很想你,天天哭着要找你,嗓子都哑了,这两天也睡得不太好,我看你晚上还是先回来吧,嗯?”

    楚少远心中暗喜,“你几点开完会?我去接你。”

    你还是不要来接吧,正房大爷,我现在已经被你和那个小飞哥搞得绯闻缠身鸟,“不用了,我也不知道要开多久,反正一开完班会我就回去。”

    “在哪里开?”楚少远不容反对。

    程苏只好回答:“南宏3号楼。”

    “我去接你。你班会结束后给我个电话。”

    “知道了。”程苏无奈地。

    下午四点多开完班会,程苏走出南宏3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楚大叔,他站在大楼外不远处的一棵凤凰树下,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挺拔的身板,虽然神色冷漠,但还真是……玉树临风。

    和程苏一起走出来的几个女生低呼:“极品!”

    “好帅!”

    还有一个更夸张:“太帅了,快扶住我,有点眩晕。”

    程苏心下暗笑:你们要是知道他有多恶劣的话,就不会这么外貌控了。

    楚少远看到程苏走出楼,微笑着迎了上来,旁边的女生们又低喊:“走过来了,走过来了,他来找谁的?”

    楚少远走到程苏更前:“走吧,我的车停在那边。”

    旁边几个女生目送这对璧人的背影,瞪着星星眼:“笑起来真是太帅了……”

    “这位插班的美女学姐果然不简单噢……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然后一阵八卦开讲。

    程苏当然听不见她们的议论,她只听楚大叔说:“有一家新开的韩国料理,烤肉烤得很好,我带你去试试?”

    “不要吧?你不是说峥峥很想我,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好了。”

    楚少远心道:峥峥他爸也很想你,所以峥峥只好先靠边站一站。

    “吃完再回去,不差那一点吃饭的时间。”

    程苏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就不再表示反对了。

    上了车,楚少远问她:“想不想峥峥?”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想不想我?但是,基于本人一贯以来的正面形象,他还是无法不耻下问出这种恶心问题。

    “当然想啦,每天都想,特别是晚上。”

    “除了峥峥就不想别人啦?”楚少远期待地。

    “我也想妈妈。”程苏没有说出他想听的话。

    “那,有没有想我?楚少远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得住。

    你又不讨喜,我干嘛要想你?程苏腹诽道,她突然想起了前两天曾疑惑的问题——楚大叔他到底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一想到这个,程苏不禁转头仔细端详楚少远,试探说:”楚大叔,你到底是希望我想你,还是希望我不想你?”

    楚少远被将了一军,有点恼羞成怒:“谁稀罕你想我?”

    切……程苏心道:不稀罕,不稀罕你还问我干嘛?瞧你那小样,是你先不仁,可别又怪我不义。

    “那最好了,因为我正好一点都没想过你。”程苏给楚大叔以迎头痛击。

    “你!”楚少远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猛踩了下刹车,害得程苏直往前冲,还好系着安全带。

    “楚大叔,你要小心开车!”程苏吓了一大跳。

    程苏心道:你最好不要喜欢我,你一喜欢我,不和我离婚,我前途岂不是一片黑暗?

    楚少远定了定神:“我真的那么讨厌吗?”

    程苏奇怪地:“我什么时候说你讨厌了?我没觉得你讨厌啊。”

    楚少远心里刚好受一点,程苏又说了一句:“可是这世界上不讨厌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只要是不讨厌的我都得想念啊?”

    楚少远冷哼道:“是谁以前动不动就说想我的?”

    谁?是谁?反正不是我。

    程苏道:“那是以前的事,好汉不提当年勇。”

    “这么说,你也不承认以前喜欢我喽?”楚少远咬牙切齿:不提起以前看来是不行了。

    “楚大叔,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以前喜欢并不代表现在也喜欢,更不代表将来还喜欢。”

    楚少远简直怨妇鸟:“反正我记得当初有人是哭着喊着要和我结婚的!”

    程苏回答:“以前是我错了,现在我要改正错误。”

    楚少远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说结婚就结婚,结完婚你又说你要改正错误,你以为结婚是儿戏啊!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生完儿子就不喜欢我了?”

    因为儿子生完,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呗!程苏心中一通狂笑:这台词好熟噢,不过貌似男女角把台词颠倒鸟。

    程苏笑完又腹诽:难不成我还得对你负责?!我又没霸占你的身子,你着什么急?就算以前陈念慈霸占过你的身体,那也是你占了便宜,你急个屁!再说了,我们上次不也讨论过离婚这个问题,你并没有反对啊,你现在干嘛突然这么急?

    不好,大叔难道真的喜欢我?程苏真是心惊肉跳。

    她想了想,对楚大叔晓之以大义:“楚大叔,你应该交过很多女朋友吧?”

    这个程苏以前可是听楚哥哥说过的。

    楚少远默了,程苏乘胜追击:“你换新的女朋友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就不喜欢旧女朋友了?”

    见楚大叔依然不作声,程苏启发道:“所以,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了嘛,哪有什么为什么?!”

    楚少远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欲哭无泪的时候,她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就像现在,他喜欢她,到底为什么?他也希望有人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所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遥想楚少远当年,都是女孩子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如今,如今他沦落到要问人家为什么不喜欢他了!真是大江东去,浪打死千古风流人物。

    看到楚大叔额上的黑线,程苏试探地:“楚大叔,韩国烤肉还吃不吃?”

    楚少远哭笑不得,“吃,为什么不吃?!”

    楚少远不再说话,一路把车开得飞快,程苏为了生命安全,也不敢再刺还多得很,就算是等会儿那顿饭,也都有得他整。

    37夫妻【】

    两人在包厢内坐定,服务员送上菜单,程苏问楚少远:“楚大叔,你喜欢吃冷面吗?”

    “还可以。”

    “你可以只吃面,不喝汤吗?”

    楚少远挑高了眉毛看她,程苏小小声道:“我喜欢喝冷面汤,但是不喜欢吃面,所以很浪费……”

    楚少远点了点头:“面我吃吧。”

    这个吃面的活以前都是爸爸干滴,如今有楚大叔接手,欧也!程苏欢欣鼓舞地要了份带汤冷面。

    楚少远问她:“喜欢吃什么肉?”

    “唐僧肉。”程苏嘻皮笑脸。

    服务生“噗”地笑了出来,楚少远的嘴角也抽了一下,问服务生:“你们有吗?”

    服务生笑着摇了摇头,又建议:“我们有八戒的肉。”

    “不用,”楚少远指了指程苏:“这个肉我们自带了。”

    服务生这下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抽,“先生,我们这里不许外带食品。”

    通通不是好滛!程苏黑线鸟,楚少远也跟着服务生低声笑了起来。

    程苏跺脚怒视他:“楚大叔!”

    “好好好,你不喜欢吃同类,那就点个鸡肉好了,”楚少远忍住笑安慰她,然后转身对服务生:“那就来份烤鸡肉吧。”

    点完菜,服务员出去后,楚少远问她:“我记得你说过你还有个名字叫陈苏?”

    程苏点了点头,楚少远又问:“哪个苏?”

    “江苏的苏。”

    “你外婆都叫你陈苏吗?”楚少远问道。

    “她叫我苏苏。”程苏想起在大学里当教授的外婆。

    “要不我以后也叫你苏苏好吧?”楚少远问。

    为毛要喊我苏苏?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程苏犹豫了:如果不同意,楚大叔铁定又生气,等会儿开起车来又是电光石火的叫人胆战心惊,她只好点点头。

    “嗯,苏苏,很好听,苏苏,我们好好谈谈?”楚大叔语重心长地。

    程苏翻了一下白眼,又谈?

    “你觉得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吗?”楚少远问她。

    问这个干嘛啊?无聊。程苏死样怪气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父母离婚对孩子好吗?”楚少远继续。

    “当然不好啦。”废话,这还用问,程苏对这个可是有深刻体会的。

    “所以,你不觉得为了峥峥,我们应该,呃,应该好好地在一起吗?”楚少远说出中心思想。

    楚大叔,原来你是在引君入瓮啊?楚大叔说的虽然没有错,但关键的问题是――楚大叔,你真的是个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人吗?不太可能吧?!

    程苏终于真相鸟:楚大叔,你果然是喜欢我……不过,此人太卑鄙了,他连喜欢我都不肯说,说了我都不会喜欢你,更何况你连说得舍不得说,打着责任感的旗号就想让我上当?你做梦吧你!

    程苏开口:“楚大叔,什么叫好好在一起?我们这样不就是好好在一起?我们俩一不吵架,二不打架。”

    楚少远吃了个哑巴亏,心中暗骂:你就跟我装吧你!

    楚少远所谓的“好好在一起”当然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好好在一起。

    他考虑了一下措辞:“就是,你不要老想着离婚的事,我们试着好好地相处,象正常夫妻一样相处。”

    程苏听明白了:象正常夫妻一样相处?那就是,至少是,要睡在一起……还有那个……圈圈叉叉……她又不是小白到连夫妻要干什么都不懂。原来整了半天,他是为了那个!楚大叔这个流氓!这个色鬼!一肚子的坏水!

    程苏一张脸渐渐红了起来,瞪大眼睛怒视楚大叔,恨不能用眼光把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楚少远看着眼前粉颊泛红的程苏,却只觉得她眼波流动,一双明眸象能滴出水来,红唇微咬,似嗔似怒,当真撩人心弦。

    只见程苏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不要!”

    楚少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声问道:“你不要什么?”

    你明知故问!抽打抽打,打死你!程苏只能含恨道:“我不要和你象夫妻一样正常相处!”

    正好服务生上了几道小菜,程苏夹起一片泡菜,把它当楚大叔的肉一样狠狠地嚼。

    程苏一边嚼,一边考虑如何处理和楚大叔的关系。

    妈妈的日记里曾经说过什么来着?“男人等女人穿衣服时也许不够有耐心,但是在等女人脱衣服时却一定是很有耐心的。”

    楚大叔貌似现在是处于等着我脱衣服的阶段……想到这里,程苏脸上不由得又红了红,其实也不对,陈念慈当然是已经脱过衣服了的……

    那么,为什么楚大叔会改变心意又喜欢上曾经讨厌的老婆呢?难道就是因为我一直对他爱理不理,丝毫不待见他?真是恶趣!楚大叔可能是个,至少是个精神上的……

    楚少远只顾着欣赏程苏美丽的脸,一忽儿似羞,一忽儿又象喜,再一会儿又似嗔,神色间变幻莫测,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r,但是程苏大概在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楚少远忍住笑道:“我指的是,我们有时可以出来吃吃饭,象现在这样,或者看看电影,带着峥峥去哪里走走,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你。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我都想到哪里去了?瞧他说的!难道不cj的人是我?我才是很黄很暴力?你却是一个很傻很天真的人?!看到楚大叔一脸坏笑,程苏气坏了:我才不信你刚才什么也没想!

    稳住稳住稳住,程苏做了个深呼吸,喝了口茶,突然问楚少远:“楚大叔,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是不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养我到毕业为止?”程苏秉持民生问题是重中之重的原则。

    “我说过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程苏继续问:“那你是不是会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愿意的事你肯定不会强迫我?”

    楚少远又点了点头。

    程苏放心鸟,只要楚大叔做得到这两点,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那,我刚才的提议呢?”楚少远问她。

    程苏道:“嗯,可以考虑。”她心想:反正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楚少远心里叹了口气,这也是一头小狐狸!

    但是这头小狐狸碰到一头小小猪就没办法了。

    程苏到家时,保姆早就抱着峥峥在小花园里引颈长盼,程苏一推开花园的门,峥峥立刻张开双手扑将上来,程苏紧紧抱住已经很沉实的峥峥开心地亲来亲去,发出一个又一个响亮的亲吻声,峥峥高兴得咯咯乱笑,在程苏怀里扭来扭去。

    楚少远停好车走过来,看着眼前两人的亲密,不禁露出一个微笑,儿子,只要有你在,这个妈妈就飞不到哪里去。

    确实,有许多聪明的女人,虽然可以跳出男人的手掌心,却最终跳不出孩子的手掌心。

    38科学与探索【】

    上了大学的程苏象飞出了笼的小鸟,享受着自由自在的新鲜空气,就算是再乏味的课程,对她来说,都可以津津有味地读下去。

    那四年象空气一样不具备存在感的存在,让她更珍惜现在活生生的肉体和实实在在的生活。而将近一年的宅女生活也让她更明白独立与自由的可贵。

    课业对程苏亚说已经不仅仅是学习,更是今后安身立命的工具,是保证将来能够自由与独立的基础。

    程苏除了要修三年级的课程以外,有空就去旁听一年级和二年级一些重要的专业课,那些课陈念慈是上过的,程苏却没有上过。

    还好程苏那四年间在楚哥哥的辅导下已经完成初中到高中课程的自学。现在法律专业的课程,程苏学起来并不吃力,只是需要多花点时间而已。

    还有一件事让程苏特别开心,那就是快乐的集体生活,这是她从小向往的,况且同屋都很好相处,同居生活就更加有趣了。

    程苏还在上三年级的课,所以课程比较多,同屋们因为已经是四年级了,课时已经大大减少,但也各自忙着毕业论文、准备考研或找工作,除了晚上回宿舍睡觉前笑闹一番外,平时也没太多时间混在一起。

    这天晚上,程苏去教室上晚自习,到了十点多才回宿舍,进门时同屋们都已经回来,四人嘻嘻哈哈洗完弄完上了床,熄灯后照例要天南海北地瞎扯一气。

    不知为什么就突然说到了“圈圈叉叉”问题,韩笑道:“今晚我们大家都坦白交待,有没有圈圈叉叉过,不坦白的大刑侍候。”

    杨扬揶揄:“笑笑,我觉得吧,实话实说栏目办不下去主要就是因为没请你去主持,你看,你一去,只要掏出手枪对着所有上台嘉宾脑袋一指,谁敢不说实话?”

    韩笑说:“哼,我干嘛要拿枪,我只要以诚待人,要求别人老实交待的事我先老实交待了,别人就不好意思不说实话了。”

    一阵闷笑后,杨扬道:“拿枪是硬威胁,你这叫软威胁。”

    俞书影道:“笑笑,你以诚待人,你先说吧。”

    韩笑道:“那我说了,你们也得一个个说噢。”

    俞书影道:“少磨叽,说。”

    韩笑道:“我,我还没圈圈叉叉过。”

    又是一阵闷笑,杨扬道:“你不用说,我都猜得到。”

    俞书影忍不住说:“可是,笑笑,我不是怀疑你噢,我是说,不管说有还是没有,这事好象都空口无凭,又没有什么可做证的。”

    韩笑急了:“我,我有天地为证。”

    哈哈哈哈,招来一阵狂笑。

    俞书影笑:“天地也太忙了,连一张膜的事都得管。”

    杨扬笑:“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就是,叫个男生来证明。”

    韩笑捶床:“死杨扬,你这个坏滛!”

    程苏道:“我现在总算知道是谁把一颗粉黄的心隐藏得最深了。”

    韩笑同意:“奏是奏是,好了,我表过态了,轮我上铺说。”

    韩笑的上铺是俞书影,她长叹了一口气:“唉,我曾经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但是人家还不肯接受。”

    “想献给谁?”韩笑迫不急待。

    “介个不是必答题,恕不做答。必答题的答案是:还木有过。”俞书影慢吞吞地说完以后,又道:“下一位,小慈。”

    程苏心想:谁有我杯具呢?都没有圈圈叉叉过,孩子就生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只有圣母玛丽亚是这种情况了吧?

    她道:“我也没有。”

    韩笑抢着说:“我们宿舍处女率还蛮高的,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程苏想:没有圈圈叉叉可不代表就是chu女。她抬高脚顶了顶上铺:“杨扬,就剩你了。”

    杨扬拉长了声音道:“众位大爷,奴家,奴家有一事相告,奴家,实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真的?”  “什么时候?”  “和谁?”  三人同时开问。

    “是真的,其他问题不予回答。”杨扬道。

    三人默了一会儿,韩笑问:“第一次真的很疼吗?”

    “嗯。”杨扬回答。

    “怎么个疼法?可以忍受吗?”韩笑又问。

    俞书影带着笑的声音:“你白痴啊,不能忍受不就死了,还没听说过有人因为这个疼死的。”

    韩笑孜孜不倦:“那到底怎么个疼法,比打针还疼吗?我最怕打针了。”

    杨扬笑:“不可比。”

    俞书影问:“我最怕牙疼,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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