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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天然耐受力还真够强的。”

    “住嘴!”程少南冷冷道:“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提谨慧干什么?!再说了,我和谨慧要不要离婚你也管不着。”

    李茵阿姨又酸溜溜地:“哟,还挺维护你老婆的?我告诉你,你老婆也不是什么玉洁冰清,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干了什么,也就是你,还蒙在鼓里呢。”

    “她爱做什么也和你没关系。”程少南无动于衷。

    程苏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她总算听明白了,李茵阿姨是爸爸的情人!这个女人是妈妈的同学和好朋友,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朋友的?\

    还有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程苏是那么的愤怒,那么的伤心。太丑恶了,她不想再听下去,程苏飞奔而去,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楚少恩的单身公寓。

    楚少恩正在看书,看到失魂落魄的程苏进来,不由得站起来拉过她的手:“苏苏,你怎么啦?”

    程苏哭不出来,她只是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楚少恩,她无法说出她的感受,那是一种丑陋到让人想呕吐的感觉,当她知道爸妈吵架提到离婚时,只是伤心难过,现在,是几欲作呕,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那她宁可永远不要长大。

    程苏把头埋在楚少恩的怀里,那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暂时忘掉她刚刚看到的一切。

    楚少恩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象哄小孩一样拍着她。

    过了一会儿,程苏带着哭音的问话从楚少恩怀里传上来:“我现在最讨厌我爸爸了,我永远都不要理他,永远都不要原谅他!”

    楚少恩有点犯晕,小程苏到底被什么刺人了……那个女人,还是妈妈的好朋友呢。”

    楚少恩总算有点明白过来了,再一拍脑袋,她该不会是看到了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吧?真是冷汗。他小心翼翼地:“可是,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你爸爸的情人?”

    “我今天在爸爸的办公室里看到的,她肯定是,肯定没错。”程苏坚决地。

    楚少恩更加小心滴,“那,你没看到什么吧?”

    程苏疑惑地看了看楚哥哥,看到什么?不都告诉你我看到爸爸的情人了嘛,还要看到什么啊?她愣了半天,才想起楚哥哥可能是问她有没有看到爸爸和李茵阿姨那个那个那个亲嘴什么的。

    她摇了摇头:“他们没有亲嘴,他们吵架了。”

    楚少恩被口水呛得猛咳了好几下。心道:还好还好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否则小程苏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

    程苏想起傅小琪以前告诉她男人都好色,她还坚决予以反对,至少,她觉得爸爸就肯定不好色。爸爸真是辜负她的信任,她生气地问:“楚哥哥,男人是不是都很好色?”

    程苏说完又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就是男人,于是她从楚少恩怀里退开两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楚少恩:“楚哥哥,你好色不好色?”

    楚少恩又咳了好几下,尴尬地抓了抓头,弱弱滴回答:“我,我不好色。”

    “楚哥哥你嗓子痒吗,干嘛老咳嗽?”程苏奇怪地,然后又摇了摇头提出新的质疑,“你不好色?我不信。”

    楚少恩又想咳嗽了,只好硬生生忍住,哎,小姑娘这会儿拧巴上了,怎么跟她解释呢?

    他突然想起可以给她说一个科学的故事,说不定能帮她理解所谓“男人好色”的问题。

    21草原田鼠及其堂兄

    楚少恩问程苏:“你这个好色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打个比方吧,如果一个男人只爱一个女人,这样算不算好色?”

    程苏想了想,摇头:“不算。”

    “那你说的好色就是指一个男人不仅仅只爱一个女人,而是爱很多女人喽?”

    程苏点头。

    楚少恩道:“那我现在讲一个科学故事给你听,听完以后你可能就会对男人好色不好色有比较科学的看法。”

    程苏有点不明白,男人好不好色和科学有关系吗?

    楚少恩从来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心思细腻、受了伤害的小女孩,他发现自己未经任何培训就突然被委以儿童心理辅导师的重任,实在是一身冷汗。

    为了让程苏客观一点看待爸爸的出轨事件,他只好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去描述一个他看过的科学研究报道,以期程苏能明白男人是什么样的。

    楚少恩切入正题:“科学家们曾经做过一些实验,试图通过科学研究来弄明白人类的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些人会比较专一,为什么有些人比较不专一,也就是你说的好色。

    于是他们就寻找了两种比较类似于人类生活模式的动物来做实验,这两种动物是草原田鼠和山区田鼠。

    草原田鼠是一种社会性生物,而且是哺||乳|动物中仅存的3一夫一妻制动物中的一种,和人类有许多相似之处。

    草原田鼠一旦结婚,小俩口便终生相伴,直到天荒地老,草原男田鼠们一点儿也不好色。

    而山区田鼠却完全相反,它们虽然是草原田鼠的近亲,却风流成性,从不专一,十分好色。

    可是这两种田鼠从基因上来说有99%的部分是完全相同的,所以科学家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它们在对待爱情问题上如此不同呢?”

    程苏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她也十分好奇:“是啊,为什么?”

    “科学家于是就做了一系列的实验,他们发现,原来当草原田鼠,呃……”楚少恩停顿了一下。

    看到程苏一双无邪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他忍不住脸红了红,原来文章中是说“当草原田鼠性交时”,他吞了口口水继续往下:

    “原来,当草原田鼠,呃,相爱时,它的体内会释放两种荷尔蒙,一种叫作催产素,一种叫作抗利尿非得已。

    他点头:“当然了,人类的大脑结构要更加复杂,人类社会也更加多样化,人会出轨的原因就更多。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身上有一些东西是动物性的,是物质的客观的,也是我们所无力控制和改变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爸爸心里其实也是不愿意的,只是他也没办法,谁让他脑袋里缺点东西呢?”

    楚少恩强忍住笑点了点头,天知道程苏爸爸出轨的理由是什么,虽然他提供的这个答案有点牵强,但也不是没有科学根据,而且这个解释能让程苏心里好受一点,那就行了。

    “哎,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结婚呢,干脆不要结婚也不要生小孩算了,免得伤了妻子的心又伤了小孩子的心。”程苏困惑了。

    楚少恩沉默,其实他心里有其他的看法却不能告诉程苏:我们毕竟是人,人类优于动物最重要的一点是人有自控能力。所以,在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康德这些哲学家看来,能够节制自己的欲望一直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标志,而程苏的爸爸明显是个不能节制自己欲望的人。

    楚少恩也和楚少远一样,从小就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和楚少远不一样的是,他并不接受爸爸的观点,每当他看到妈妈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做事情,一个人默默地照顾他们时,他就无法与爸爸太亲近。

    他也曾经困惑过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小孩,象爸爸和妈妈这样,他们虽然不吵架,但是他们在一间大房子里各过各的生活,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就纯粹是为了繁衍后代吗?

    所以他不象哥哥一样喜欢跟着爸爸,他有空时更愿意呆在家里陪妈妈。他明白小程苏的困惑,但是这种困惑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程苏突发奇想:“科学家如果能发明能让人专一的针剂就好了,象我小时候打的那么多预防针一样,这叫一心一意疫苗,准备做父母的人都必须往脑袋那个位置打一针,才允许他们生孩子,这样他们就会变得很专一再也不会离婚也不会爱上别人,所有的小孩就都幸福了。”

    楚少恩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程苏,你真有创意,我看行。”

    过了一会儿,程苏的小脑袋又耷拉下来了,“可是现在又没有这种针,怎么办呢?”

    楚少恩只好劝慰她,“那是大人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你还是小孩子,不要操心那个好不好?我最近发现有一个电脑游戏很好玩的,我们来玩吧?”

    程苏到底是小孩子,一听有好玩的,暂时把烦人的事放到一边,还是和楚少恩去玩游戏了。

    只是晚上楚少恩躺在床上快睡着时,他似乎听到程苏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楚哥哥,我希望你是一心一意的草原田鼠。”

    其实,即使到了今天,楚少恩都说不清自己对程苏是什么样的感情,程苏和他在一起呆了快四年,这四年中,他看着她的思想在慢慢长大,但是她的身体却永远保留着十二岁的样子,一个有点透明的发着微光的可爱天使。

    他怜惜她,心疼她,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她在他身边,会对他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但是他仍然愿意。那四年,说他在陪伴她,勿宁说是她在陪伴他。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对她的感情,如果说他爱这么一个小女孩,那他不是变态得厉害?可是他又确实不光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那样喜欢,因为那四年中,他喜欢把他身边的女孩子都拿来和程苏比,结果是,他什么女朋友都不想交,他宁可一心一意陪着程苏,那么这又算什么?

    楚少恩当然做梦都不会想到程苏现在是他的“嫂子”,他更不会知道现在这个“嫂子”经常会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悲伤地看着他。

    再过两天他就要回美国了,他不知道他的离开对程苏来说是一件难过而又解脱的事情。

    程苏的解脱来自于两方面,一方面是看着楚哥哥却不能相认的悲哀,一方面则是终于可以摆脱楚大叔的解脱,因为楚大叔承诺说楚哥哥一走他就会滚回自个儿家里去。

    和楚大叔共渡第一夜之后的程苏曾经对楚大叔晓之以大义,希望他回自己屋里睡觉,结果却被大叔一句话噎了回来:“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睡?而且我暂时也不准备碰你,你紧张什么?难道是你怕自己睡到半夜兽性大发对我犯罪?”

    可怜的程苏从来没碰到这么无赖的人,只好闷闷不乐地回房对手指去了。

    程苏和楚大叔同睡的第二夜,倒真是对楚少远销魂而对程苏惊魂的一夜。

    22销魂与惊魂

    程苏的睡相其实很不好,只不过第一个晚上考虑到楚大叔在旁的问题,她一直警醒着,不敢睡得太肆意。

    第二个晚上,程苏以为楚大叔已经保证过他不会怎么样,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这个女孩子她还不明白,就象歌里唱的那样“kissjtakiss”,而男人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他们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必须打折扣的,特别是在床上这么一个敏感的区域。

    那天晚上,她放心地睡了过去,放心睡过去的结果是她敌我不分地把楚大叔当成了抱枕,把脸偎在他肩窝里,把一条腿架在他腰腹间。

    楚少远很快就被程苏的姿势给弄醒了,逐渐清醒过来的楚少远听到程苏在自己耳边的沉沉呼吸,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敏感的颈部,然后又感觉到她的腿隔着被子正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忍不住长臂一伸,把程苏从她自己的被窝里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程苏并不知道小红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地送到了大灰狼的嘴边,嘴里嘟哝了句什么,双手抱住了楚少远一只胳膊,用脸往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肱二头肌上蹭了蹭,满意地继续沉睡。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楚少远看到程苏一张巴掌大的俏脸贴着他的胳膊,饱满的红唇近在眼前……

    没错他是下过决心,在他还不能确实和陈念慈的关系如何继续之前,他不会再碰她。

    但是,现在,就象张宇唱的“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这样的月色太美丽你太温柔,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他深吸了一口气,亲了下去,并安慰着自己:亲一下而已,我只是亲一下而已……

    他怕弄醒程苏,刚开始只是在她唇片上温柔辗转,可是唇间带来的那一点点甜蜜只会让人更加饥渴,让人想更多地汲取,他又轻轻地将舌头探进了她嘴里。

    这时,睡梦中的程苏似乎不太满意被搔扰,皱着眉头一掌拍向拱在她面前的猪头。

    只听“pia”的一声,楚少远脸上挨了一下,程苏转了个身把屁股对准他继续呼呼大睡。

    楚少远无奈地摸着脸,看着程苏的后脑勺苦笑,男人确实是欲望的动物,他想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转过来以正面贴住程苏的后背,一手搂住她的腰。也许这样就睡得着了吧?

    这样当然只会更睡不着,于是他搂住她腰的手忍不住又隔着衣服悄悄地爬上她胸前的柔软,楚少远一摸就知道又比以前大了,被奶涨得比先前更大了的柔软此刻象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正等着人品尝,只要想象一下如何吸取那里的甜蜜,楚少远差点没呻吟出来,隔着衣服楚少远仍然可以摸得到水蜜桃中间的那点小小突起,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8?

    楚少远还没考虑好下一步计划,睡梦中的程苏已经用力拍飞那只讨厌的手,挣扎着往前挪了挪,离开那团马蚤扰源,可是马蚤扰源此刻箭在弦上,于是又凑了过来,将程苏柔软的屁股按向自己已经坚硬的地方上蹭了蹭,虽然隔着几层布料,虽然不能尽兴,可是这样的接触有时候却更加销魂,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楚少远还在yy时,睡梦中的程苏再次用脚往后一蹬,重重地踹开后面那团讨厌的东西,这一踹正好踹在楚少远的膝盖上,他痛得只好放开程苏,弯下腰抚摸自己的膝盖。

    楚少远这下无比哀怨地看着程苏的背影:我睡得好好的,你又偏要来抱我,亲你一下吧又被打一个耳光,摸了一把也被拍开,下面吃点小豆腐又被狠踹一脚,我怎么这么倒楣啊我?

    被程苏弄得没办法的楚少远这下偃旗息鼓,算了,姑奶奶,我不碰你了。为了安全起见,楚少远把程苏抱回她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后才灰溜溜地躺回自己被窝里:这样对你比较好,对我也比较好。

    这一觉好容易睡到天亮,先醒过来的楚少远发现还是和半夜一样的状况:程苏的脸还是埋在他的颈窝里,腿还是架在他腰腹间,她似乎已经找到最舒服的一个模式了,更诡异的是,这回,是他在她的被窝里。

    楚少远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程苏也醒了过来,她醒过来以后先习惯性地把头往贴近她脸颊的胳膊上蹭了蹭,是楚哥哥么?她往上看了看,是楚大叔!近在咫尺的是楚大叔的脸!她一把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腿还挂在人家腰上,赶快撤退,撤退时,她发现紧贴着小腿的下面有莫名的某坚硬物体,她再笨都知道那是什么。

    楚哥哥以前曾经买了从初一到高三的所有教科书给她,其中的生理卫生她都是读过的,难道自己一晚上都把腿放在这个上面?她都快哭出来了,迅速包起自己的被子坐起来,委屈地骂他:“流氓流氓流氓!”

    楚少远身上被子让她扯走,只好也坐了起来,一时被她骂得不知该怎么辩解,再看她嫌恶的神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陈念慈吗?和我睡也睡了,孩子也生了,现在居然一脸正气骂他流氓?他如果不流氓她的儿子怎么能生得出来?!

    他忍不住开口:“是你自己先抱住我的。”

    程苏的脸红了红,又反击:“你跑到我被窝里干什么?!”

    是啊,我跑到你被窝里干什么?!连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去的!楚少远无言以对,两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你,你这只山区田鼠!”程苏气愤地。她越想越气,没错,你和楚哥哥虽然是同一对爸妈生的,可是你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山区田鼠!

    楚少远默了,他第一次被人骂是山区田鼠,真是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西?现在网络上流行用这个词骂人吗?但是看程苏的样子他也知道那不是好话。

    话说有人是炒股炒得一夜回到解放前,他是发现他老婆一夜回到chu女前,有人是开着宝马进股市,骑着自行车出来,他的老婆却是没有原则地未婚先孕大着肚子嫁给他,然后变回玉女。

    他的身体只是和所有男人一样起了每天早晨都会有的生理反应,也还没对她怎样,她居然就受不了了,性感型的老婆突然变成了烈女型的。这到底是td什么状况?

    “晚上你不许再睡这里了!”程苏义正辞严。

    “凭什么?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什么不许睡这里?”楚少远据理力争。

    程苏的眼睛几乎要放出“piupiu”的利箭,但是楚少远无动于衷。

    他起床而去,丢下一句话:“晚上我还睡这里。”

    这不是在哪里睡觉的问题,这是关系到主权与民族自尊的问题,我们楚少远童鞋不可能在这种原则的问题上让步。

    上班后第一件事,楚少远就是先百度加谷歌一下什么是“山区田鼠”,等到他好不容易搞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之后,真是哭笑不得,虽然不得不承认她骂得有几分道理,却又不禁恼羞成怒。

    当天晚上,当他一脸严肃走进程苏的房间准备与她过招时,却几乎没爆笑出来。

    23极品双虫

    楚少远晚上本想早早回家与陈念慈讨论关于山区田鼠的问题,无奈和卫生部门的领导早就约有饭局,等到饭局结束后紧赶慢赶也十点多才到家,他生怕陈念慈已经入睡,三步并做两步打开房门,还好灯火通明,看来还没睡。

    他刚准备松开领带时,看到床上摆着的东西忍不住爆笑出声。

    原来,床上此刻卧着两条大肉虫着。

    原来的被子程苏已经收了起来,代之于两个睡袋。楚少远还记得这两个睡袋是他和楚少恩的,有一段时间他俩都迷上了户外攀岩,经常和俱乐部里一大群人去野营攀岩,这两个睡袋就是当时买的。

    他们当时故意挑了这么两个做得象肉虫的极品睡袋,一条绿色,一条褐色,同去野营的朋友无不大赞“有品味”,俱乐部里见过这两条虫的都喊这兄弟俩大帅虫小帅虫。?8?

    如今两条肉虫就这么摆在床上,那条绿色的虫正歪歪歪扭扭地半躺在床上看书,胸部以下全都藏在拉得密密实实的虫身里。

    绿虫虫的头部诡异地长出一双手捧着书,一张可爱的脸正悲愤地怒视他,另一条软踏踏的肉虫看来是等着他去填充的。

    楚少远不由笑得玩欢了。

    程苏真是气炸了肺: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这还是她前段时间找东西在杂物间发现的,当时她就知道这是楚家兄弟的所有物。今天急中生智去搬出来晒太阳时分别被楚妈妈和保姆小唐询问过原因,她只好回答她和楚大叔都会踢被子,所以要用这个睡觉。

    那两个人当然是骇笑不已,小唐帮她把睡袋搬到房间时还一边走一边笑,直到程苏满脸黑线时她都还忍不住抽抽。

    也确实不能怪别人,有谁见过夫妻是这么睡的――在家里的床上一人一个睡袋?

    更令程苏苦恼的是这个睡袋的造型真够恶心的,一条大肉虫,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象粪虫,楚大叔这个人,连买个睡袋都这么恶趣,害得她要钻进去时还干呕了几下。她可没想过,她亲爱滴楚哥哥在这方面的恶趣和楚大叔是差不多的,不然不会兄弟俩愉快地购买同一款式还乐滋滋地用了好一阵子。

    楚少远笑完以后嘲笑地:“这样晚上就安全啦?”说完突然把身体往程苏的跟前凑,鼻子几乎对上她的鼻子,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她。

    程苏的双眼自动对焦,再次成斗鸡之势:“大叔,你的鼻子有黑头噢,下次洗脸记得使用鼻膜。”

    楚少远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成想臊了一鼻子的灰,只好又猛地站直了身子,摸摸鼻子,不自然地咳了几下。

    程苏哈哈大笑:大叔,上当了吧?其实大人有时候也很笨的。

    楚少远一本正经地命令她:“不许睡觉,等我洗个澡,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又有话要谈?楚大叔谈话的频率比妈妈高好多,在他手下讨生活真不容易……

    楚少远洗完澡中规中矩地穿着一条黑色的宽松睡裤和一条白色t恤走了出来,一手还拿着一条毛巾边擦着头发,看到程苏瞪着大眼睛在等他谈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下。

    程苏仔细地观察楚大叔,不得不承认楚大叔长得还挺帅的,从侧面看他的睫毛又长又黑,眼眶深陷,更显得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鼻梁挺直,而且他穿休闲装时看起来也没比楚哥哥大多少,当然,程苏确定楚大叔身上还不具备爸爸的沧桑感,但是肯定也招女孩子喜欢,再加上公子多金,怪不得陈念慈要使尽办法嫁给他。

    她的心中自然地浮现出另外一张脸,那是楚哥哥的脸,楚哥哥也有一色一样的眼睛和鼻子,楚哥哥也很帅,每当楚哥哥睡着时,她都会躺在他身边,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看着他,楚哥哥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她觉得楚大叔和楚哥哥有很多地方相象,却又有很多地方不象,但是具体哪些地方象哪些地方不象她又说不上来。

    楚少远等她看得差不多了才揶揄道:“怎么样?我长得帅吧?”

    程苏脸红了:不要脸,你再帅也没有楚哥哥帅,没有楚哥哥好。她扁扁嘴:“我不过是在看你有没有把鼻子洗干净。就算长得帅也不过是山区田鼠!”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们先来谈谈山区田鼠的问题,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楚少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程苏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文化,不告诉你。”

    楚少远轻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山区田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说我风流吗?”

    程苏已经懒得去计较他是风流还是下流的问题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和我没关系。”

    说完又加强语气:“只要你,你不碰我就可以!”

    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如果你管着他,他一定要拼命地挣脱这个束缚,一旦你完全放弃他了,他又突然觉得自由并不如想象中有趣。

    就象越狱的人越狱成功后突然发现这个监狱根本无人看守,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楚少远目前就是这种状况,所以听她这么说他又不乐意了:“那你嫁给我干嘛?就是为了我的钱?”

    程苏不说话了:我不能代表陈念慈回答你是不是,但是我可以代表我回答你,我是。

    沉默等于承认,这下某人被打击了,有点伤自尊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然而这种事情不好理论,过了一会儿,楚少远才道:

    “为什么你生完孩子之后,和之前相差那么大呢?既然我们暂时还得生活在一起,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要告诉他吗?程苏想了想:陈念慈是陈念慈,我是我,我要做我自己。

    她勇敢地实话实说:“我想和你离婚。不过,我还在念书,生活都不能独立,现在除了依靠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了,我会搬出去住,自力更生,不会再要你的钱。”

    这番话让楚少远无语,他确实一直都是从阴暗面去猜测陈念慈的,他一向觉得她虚荣、物质、心眼多,以为仗着自己美貌和那点小聪明就可以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把男人都看成好色的傻瓜吗?要知道,男人是好色,但并不是傻瓜。而且她也确实一直不负他所望,样样表现得和他的想法不离其右,你叫他怎么去尊重和喜欢这么一个女孩?

    她生完孩子后的转变,他固然好奇,但至少有一半是觉得她在欲擒故纵,听完这一番话,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你真的假的”?

    他不由得认真地看向她,程苏的一双眼睛是那样清澈纯真,不含一丝杂质。这是一双他从来没在陈念慈脸上看过的眼睛,这样的眼睛,让他无法不相信她的真诚,让他几乎要认为以前陈念慈和现在的陈念慈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样清澈明亮的眼神打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点了点头:“那就暂时先这样,等你毕业以后再说吧。”

    程苏开心地点了点头:楚大叔好象比我想象中善良……

    楚少远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当初你用了那样的手段嫁给我,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供你念完大学吗?我给过你一笔钱的。”楚少远曾经给过陈念慈的那笔钱,按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支出,完全够她读到博士后后去了。

    程苏歪着脑袋想:我也还没完全弄明白陈念慈怎么想的呢,大叔。

    但是她的嘴巴却脱口而出:“你那么冷血,当医生问你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时,你居然回答保小孩。又有谁还敢再喜欢你呢?”她想,不管陈念慈爱不爱楚大叔,如果陈念慈当初听到那句话,也一定会死心的吧?  楚少远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医院说过的话?当时只有爸爸妈妈还有医生在,那么,可能是医生告诉她的?

    他挥开所有思绪后渐渐沉静下来的心里第一次为自己的冷酷而后悔,他确实对她很残酷。

    不知为什么,当她用那么纯真的眼神看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竟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一种想把她搂到怀里疼惜的感觉,他想和她说对不起却不知如何开口。

    夜深人静时,两条具有喜感的虫虫在各怀心事中慢慢入睡。

    24喜欢

    楚哥哥明天就要回美国了,程苏心头的难过犹如蔓蔓藤萝,当她决定不与楚哥哥相认后就开始在心里缓缓生长紧紧缠绕,令人窒息,这是程苏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看到楚哥哥熟悉的脸,有好几次她都想冲口说出:“楚哥哥,我是程苏,我是程苏。”

    可是,就象妈妈说过的:“成熟就是意味着有些事情你很想做,但是你知道你不应该做,所以你最终还是不能做。”

    也许,妈妈是真的很想离开爸爸的吧?只不过因为有她这么一个从小被爱惜呵护得心理脆弱的女儿,所以不得不忍着。

    就象她现在,带着一个尴尬的身份这么难过地忍着不与楚哥哥相认。她要等多久才能告诉楚哥哥呢?等她毕业后,等她离婚后?她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程苏躺在花园的吊床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默默地想着她的心事,阳光下少女婉转而又透明的心事:楚哥哥,你喜欢我吗?你会想着我吗?你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呢?你会不会等我呢?刚开始,她是多么的傻……刚开始,她还希望楚哥哥交女朋友来着。

    程苏不知道,此时的楚少恩也在自己大学城的那套单身公寓里,坐在书桌前翻看那套他买给程苏的教科书。

    书里有程苏娟秀的小字,只有看到这些小小的字他才能肯定程苏确实在他的世界出现过。程苏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在那些日子里,他常常恍惚,难道那个可爱的精灵只是他的一个美好幻觉?

    这些字证明了程苏是曾经存在过的,他的程苏是个聪明的小女孩,文科类她都可以自学,只有数理化的一些难题需要他辅导。

    那四年间,就在这张大大的书桌前,两人经常一起看书做题上网。

    楚少恩想起可爱的程苏,呵呵,有一次,她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然后微笑夸奖:“楚哥哥,你的眼睫毛好长,都快比得上我了。”

    然后伸过手来摸他的眼睫毛,又命令他:“把眼睛闭上。”楚少恩乖乖地闭上眼睛,却深深叹息,她还不明白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要求对男孩子是一种怎样的诱惑,哪怕她还小,可是那样的纯真却也足以致命。

    当他闭着眼睛忐忑不安时,却原来她不过是拿着根尺子过来试图量他的睫毛长度,量完他的之后程苏又闭上眼睛要他量自己的,非要比出个高低来才满意。

    当她在他面前闭上眼睛,两排睫毛象小扇子一样噗噗乱动时,他得有多大的控制力才能不去吻她?

    楚少恩想起程苏问他“楚哥哥,你好不好色?”的那一刻真是汗颜不已,他居然敢回答她不好色。

    苏苏,你到底在哪里?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其实,楚少恩在认识程苏之前曾经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当然只是一种朦胧的喜欢。那个女孩子叫颜晓真,是楚少恩高中的同班同学,也考上同一所大学,但是不同系。

    颜晓真对楚少恩也有那么点意思,从高三时就开始了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后来又同在一所大学读书,两人的朦胧本来是很有可能明朗化的,如果不是程苏的出现,也许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上大学以后打着高中同学的旗号,大家经常会组织聚会,可是第一次的聚会,楚少恩就遇见了程苏,于是放了大家鸽子。此后将近四年中,程苏几乎就象一个小尾巴一样地跟着楚少恩,他怎么可能丢下这个女孩去谈恋爱?

    程苏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年,楚少恩的高中同学经常聚会,程苏这个小跟班当然都是不请自来。

    因为小跟班的在场,楚少恩的现场表现就不如以往积极了,因为他还要拨出大半眼睛照看这个不吃不喝只是默默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所有人的隐形小女孩。

    有一次大家去“欢唱”k歌,到场的祖国儿女们是多么聪明,有谁看不出来楚少恩和颜晓真之间的那一点点小情愫?

    楚少恩最铁的哥们曹阳当然要帮衬着,于是先起哄让两人唱“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颜晓真落落大方表态:“点吧,点了我就唱。”

    一片口哨声响起,曹阳对楚少恩挤眉弄眼:“还不快点,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楚少恩微笑着去点歌,等到两人开始唱时,楚少恩却忍不住一直要去寻找程苏的身影。

    程苏坐在沙发转角的椅背上,两条腿一荡一荡,顽皮地对着他眨眼,楚少恩笑了,颜晓真莫明其妙地看楚少恩对着一个无人的角落微笑,有点诧异。

    再过一会儿,程苏又笑嘻嘻地对楚少恩比了一个动作:左手想去拉右手,右手先是不肯,左手坚持着,右手过了一会儿还是肯了,于是左手拉着右手。

    楚少恩知道她是在示意自己去拉颜晓真的手,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是的,他知道这是个机会,趁着两人在台上对唱时,他可以表明他的心迹,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在程苏闪闪发亮的可爱眼神中,他却无法再去拉颜晓真的手。

    颜晓真也一直在暗暗观察楚少恩的反映:他明明是喜欢自己的…

    …以前,大家还在读高三,功课太多,压力太大,不敢考虑这些事情,生怕影响了学习,现在,如果楚少恩表示的话,她当然会接受。

    这一次和以往的几次一样,颜晓真几乎以为楚少恩要向她表白了,可是最后却没有,他怎么了?颜晓真有些惆怅。

    就象上一次,同学们一起去吃饭,依照惯例颜晓真被安排在楚少恩的左侧,楚少恩虽然还是很周到地照顾她,但是她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他经常不时地皱眉看着窗外,窗外除了在下雨,什么都没有。

    她当然不知道楚少恩是在看坐在窗台上的程苏,程苏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台上,正在看着外面的绵绵小雨。楚少恩差一点就要喊她:“苏苏,小心摔下去。”

    再一想,她已经不怕这个了……楚少恩不担心她摔下去的事情,却又担心起程苏将来怎么办?程苏最近老是因为爸爸妈妈的事情闷闷不乐怎么办?

    连他自己都要苦笑了:原来,我是个这么有爱心的人,我这么懂得照顾小孩……

    那一次吃完饭,开车的楚少恩又被同学们委以重任负责单独送颜晓真回去,在小小的车厢里,有隐隐的乐声,有一点暧昧的空气,但是楚少恩仍然规规矩矩,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把颜晓真送了回去。因为车里还有一个坐在后面偷偷坏笑的程苏,当然还有楚少恩自己突然产生的犹豫。

    楚少恩最终决定不向颜晓真表白什么,因为一方面他已经有了犹豫,一方面他需要照顾程苏,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任何人出现在他和程苏之间,就算是原本可以最亲密的女朋友。

    直到有一次,同学们组织去梵语岛露营,颜晓真才真的失望了。

    年轻时候的集体活动大部分不过是为了成就一对一对的小集体,所以大一和大二是集体活动最频繁密集的时候。

    那是初秋的一天,一大群人到了岛上,刚开始是集体活动,有人提议玩老鹰捉小鸡,楚少恩抽签抽到了老鹰,这头老鹰捉起小鸡来势如破竹,惹得程苏在一旁又笑又叫。

    然后,老鹰捉到颜晓真这头几乎是不加躲避的“小鸡”时差点成了老鹰拥抱小鸡,楚少恩有点尴尬,赶快放掉怀里的小鸡,旁边已是口哨四起,楚少恩不知为什么又下意识地去找程苏的身影,却只看见她的背影,往一个方向走去。

    楚少恩赶快追了上去,留下愕然的众人只好继续游戏。

    多好的表白机会啊,又白白放弃,曹阳张大了嘴用胳膊顶顶旁边的陈志勇:“你有没有觉得少恩最近很诡异,难道他在和颜美眉玩神秘?”

    陈志勇同样一头雾水地点点头:“也许吧?”

    楚少恩一去不回头,只发了短消息告诉曹阳他另有安排,晚上才归营。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时,楚少恩不但不参加篝火晚会,也没有找颜晓真“谈心”。

    曹阳看到晚会结束后颜美眉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灭了火的空地前真是百得其解。想去找楚少恩,此人却还是无影无踪,真是匪夷所思。

    楚少恩当然是因为要带着程苏到处玩,所以不能到人多的地方了。

    他追上程苏时,发现她闷闷不乐,楚少恩问她:“你怎么啦?”

    程苏又不是天然傻瓜,几次下来她早就看出她的楚哥哥和这位漂亮的颜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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