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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正确。]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要忘记初始的心,不要被表象蒙蔽,不要为情感所扰乱。]

    “你要说什么?清楚一点好吗?”

    [因你选择而穿越,因你选择而挑战,因你选择而结束,但我们都必须遵守规则。]

    长琴根本不明白阿努比斯在说什么,感情这家伙是在作诗还是打谜语了,他根本无法理解。正待问清楚,突然一根洁白的羽毛自他们之间飘过,似是无力的飘荡,却是利索地切断了他们的联系,阿努比斯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淡去。

    长琴很诡异地感觉到阿努比斯的担忧,即使他不理解野兽的脸如何表现出担忧。

    他听见清冷的女声在梦中渐远——[阿努比斯,你透露得太多了……必须遵守规则。]

    长琴抽了一口气,眼前景色变得清明,蔚蓝的天空,阳光灿烂。长琴将目光从窗户调开,看清楚船舱的内容,他拍拍有点糊涂的脑袋,驱走睡意。

    “啊啊,原来睡醒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快要忘记了。”

    身边没有赛里斯,感情已经醒来,都日上三竿了。

    长琴在侍女的帮助下梳洗穿衣,然后拖着还有点倦意的身体往外头走,阳光下赛里斯跟诺布正在比试。诺布看上去十分从容,赛里斯则被整得很惨,狼狈地粗喘着。

    长琴走到摆放软垫的地方坐下,一边吃水果提神,一边看二人对招。赛里斯即使再小心,诺布始终是经验老到的专家,在互相碰击兵器以后,赛里斯被一个有力的格挡错开,紧接着受了诺布毫不留情的肘撞,立即跪倒下去,脖子上已经被架上利刃。

    “哦,你的脑袋被我切掉了。”诺布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赛里斯抚着脖子求教:“可以告诉我,刚才是哪里做得不足吗?”

    诺布就喜欢赛里斯这种谦逊的态度,开始仔细地解释漏洞和错误,并给予建议。

    看着他们讨论,长琴挑高眉,总感觉今天特别的平静,是为什么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二世竟然没来找他。

    诺布和赛里斯终于讨论完了,端起水壶牛饮,烈日下的格斗让他们消耗不少。

    “诺布,二世在干什么?”长琴问。

    诺布干脆将水从头顶倒下来,舒了口气:“哦?他吗?好像是在巴顿将军那里,听说明天就启航。”

    “那是,怪不得他没来找我。”长琴点头。

    “长琴,你昨晚睡着了,还好吗?”赛里斯趁机发问。

    二人都知道长琴不需要睡眠,所以知道他睡着了,反而担心。

    长琴失笑:“没事,是阿努比斯找我。”

    “哦……阿努比斯神呐。”诺布摸摸脑门:“原来你们还要开会吗?”

    长琴倒不知道这算不算开会,他想了想,还是将梦境告诉二人,希望三个臭皮匠能胜过一个诸葛亮。

    诺布听得云里雾里:“怎么这个神说话就像唱歌?”

    “……”长琴也深有同感。

    赛里斯蹙眉沉思:“规则?他好像想强调规则,你有需要遵守的规则吗?”

    听这么一说,长琴更糊涂了,他从来未曾听说过什么规则。至于他,解决诅咒就是一切……但这么一想,他总觉得有哪里弄错了,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毕竟得来的信息太少,诺布和赛里斯都无法解释,就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这个不急,人手已经召集,神使府那边也做了安排,我们很快就可以动作了。”诺布说。

    长琴满意地颔首:“那我们讨论计划吧。”

    军用的船上,王子与将军等亲信共处一室,也在进行大计。

    “巴顿将军,在日落前,你得将附近的所有野兽全部杀死。”

    巴顿将军愣住了,他以为他们应该确认明日启航事务,不明白王子为什么下这样离谱的任务。

    “连士兵们用的马匹也得送到更远的地方暂时安置。”

    “什么?”

    “我的命令,你还需要质疑吗?”

    巴顿将军原本还要问,但接触到王子冷酷无情的目光以后,他知道此时只能鞠躬尽瘁,不是发表忠言的时候。虽然心存疑虑,也只好点头:“遵命。”

    “然后,按照我的指示安排。”二世将一卷地图摊开,兽皮上清晰标出记号,就如同一个小型的战争围剿计划。

    巴顿看在眼里,不觉感慨这王子虽然行为荒唐,但的确是一位军事天才。

    可是……

    “王子,这是要……”

    二世听罢,挽唇冷笑:“我们的目标是,围剿神使的家臣。”

    “……”

    “除了侍卫长诺布和赛里斯活捉,其他人全部灭杀。”

    “……”巴顿瞠大眼睛,他以为王子跟神使的感情应该是非比寻常,怎么就反睦成仇了呢?虽然疑惑,但巴顿将军乐见其成。

    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等着坐享丰硕成果。

    详细地布置完任务,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以后,二世才离开。目送王子的身影远去,巴顿将军将目光落在那片地图上,久久不语。

    亲兵上前提议:“将军,我们何不现在就……”

    如果是过去,巴顿可能会利用这个时机,但见识二世的能耐以后,他不敢轻率,毕竟这成败得失不过是一瞬间。

    “不行,他虽然只带着三百人,但现在动手他还是有可能逃走,如果打草惊蛇,要再找机会杀这王子可不容易……他不是个庸才,要确保斩草除根。”

    “是。”

    巴顿哼哼地干笑两声,背着手颐指那张地图:“现在就陪他玩玩,按照他说的去安排。”

    “是。”

    出外,墨特急步跟上自己的主人,他正因为刚才的见闻而心烦意乱,心脏每一记跳动的声音都传到耳内,一向冷静的他受到了不轻打击。

    “王子,神使是忠于你的,不能……”

    二世眯起眼睛,危险地睇向墨特,打断:“我做事,轮不到你说不能。”

    “但与神使反睦,恐怕会影响王室声誉,请三思。”

    “墨特,并不是我要做,而是他们迫使我必须这样做。”他不会让李长琴成为别人的东西,李长琴只能是他的,只能待在他的身边:“没有人能够抢走他。”

    墨特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王子竟然就会做出这样惊人的决定。从刚才的见闻中,他肯定这次神使的处境真要不好了,而且他更肯定王子日后必定会后悔……毕竟他的主人,其实是珍视着那位神使。

    他不明白是什么心变了王子,而且是在一瞬间产生的。

    “王子,是不是那朵花迷惑了你?”墨特担忧地劝说:“请你冷静,或许应该让巫医诊治,不要凭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二世猛地止步,他蹙眉瞪视着墨特,仿佛眼前的不再是从小守护他的侍卫,而是一块碍在前方的绊脚石,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其踢开。

    “墨特,你已经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将墨特押下去,在得到我命令以前,严加看守。”

    “王子!”

    墨特不敢置信,可是当士兵们将他围住以后,他仍不想违抗二世,只能黯然地被押走。

    “没有人可以背叛我。”二世冷哼一声,大步走去。

    当最后一抹余晖自天地间褪去,尼罗河比平日更加安祥寂静。一整天没有见着二世,长琴终于还是在月盘高挂时接到邀请,要到二世的船上去吃晚餐。

    早已经习惯这种邀约,谁都没有留心。像平日一般,长琴跟着士兵们往二世船上去。

    待人影被浓浓夜色掩去,赛里斯站在船舷旁边,困惑地蹙眉。

    诺布见了,兴味地打了赛里斯一肘子:“怎么啦?吃醋?”

    赛里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侧耳倾听,低喃:“今天好平静。”

    “嗯?有什么不对?”诺布也侧耳倾听,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然而赛里斯的脸容却越来越严肃:“除了虫鸣声,别的都没有……鳄鱼,河马,朱鹭,马嘶声……都没有。”

    诺布微愣,虽然他平时也不太注意这些野兽,但是也知道不寻常:“慢着,中午我看到有人杀鳄鱼,他们说是将军下令扑杀鳄鱼,免得它们伤人。”

    “……但,不是说明天就要启航吗?何必费力去干这种事呢?”赛里斯不安心:“诺布叔叔,有点不寻常。”

    “是吗?”诺布颔首:“好吧,我现在就派人去侦察一下。”

    “尽快吧。”看着宁静和谐的夜景,赛里斯总有说不清的怪异感,他心绪不宁。金色双眸注视着河水,突然在漆黑的河水中看见了什么,他凝神注视,然后露出惊讶之色:“是墨特侍卫长。”

    诺布刚刚交代完亲兵,听罢,也走到船头去张望。

    当墨特攀上他们的船以后,他们都惊呆了。

    “别多话,听我说!”墨特先发制人,迅速交代事件,并将从军营中偷来的地图送上:“快点逃,王子他……不妥当。”

    自听到消息以后,赛里斯只觉寒意传至四肢百骸,他宁愿以自己的生命换取长琴的平安。

    登上船,为王子特制的毫华船上没有一丝热闹气氛,每个人都仿佛十分紧张,像是在害怕什么。他悄悄观察那些士兵,甚至没有见到墨特的身影。

    他不觉猜测:难道是二世出事了?

    “王子呢?在哪里?”

    “在船舱里。”被问及的侍女回答。

    长琴注意到侍女不安的表情,说话的声音竟然还带颤音。他终于确认自己的想法,止住脚步,高声喊:“二世,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他,却有人命令:“拿下。”

    一声令下,士兵们像潮水一般涌过来,有从水下突然跳出来的,船舱里也出来了一些,全都拔剑相对。

    李长琴不敢置信,更多的惊讶来自发施号令的声音——是二世。

    因为是赴二世的约,长琴甚至没有任何准备,唯一的武器竟然是二世十二岁时赠给他的小匕首,现在就很讽刺地被他当成保命符,做为战斗用。

    “为什么?!”

    一一挡下扑上来的士兵们,长琴始终用尽所有余力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即使发展至今,也从未真正厌恶过的人。

    然而那个人的仿佛已经不是记忆中高傲自信的王子,再也不能从那双残酷的眼睛中寻到一丝熟悉感,这根本就是披着那个人肉皮囊的蛇蝎之物。

    长琴得不到答案,因为对方答非所问。

    “长琴,不要反抗。我知道你是不死身,他们不会留情。”

    不要反抗?

    “你放什么屁!”伤心之余,长琴也大怒,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不过稍稍分神,手臂上已经感受到刀刃割裂的痛楚。长琴却管不上痛,因为他若停下一秒,对方便会刺杀他,真正的毫不留情。对方的无情,却也告知了自己无需顾虑,长琴握紧手中铁匕首,干脆利落地杀死敌人。

    他有一个优势,就是不死身,但他现在更担心赛里斯和诺布。

    染上血污的铁刃舞动,夜色中划出深红色光孤,每一个动作就取去一人性命,长琴绝不手软,直取要害。即使他身上受再多的伤,他仍咬牙杀敌,不曾退缩。

    倒下的人一个接一个,涌上来的人却是一批接一批,对方用的是人海战术,拖延下去,对他可不利。

    李长琴身上已经血迹斑斑,他这样一个杀不死的家伙,给众人带来了压力。渐渐地,有人不想上前被杀,带动所有人开始怯步。此时,长琴将目标取向二世,他知道擒贱先擒王,二世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当他杀下最后一个挡路的士兵以后,眼前熟悉的二世手中长弓已经拉满。嗖的一声破风,留下一道冷芒,绷紧的弦仍在嗡呜,痛楚却犹如泛开的涟漪,以心脏为中心,扩散至四肢百骸。

    长琴握住穿透心脏的箭矢,想要除去痛楚来源,背后却传来更多的痛楚,让他无法使力。眼前昏黑一片,痛楚在不断叠加,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就这样活活痛死。痛楚正夺去他的意识,眼前一切变得模糊。

    皮肉割裂声响不绝于耳,如果不是每一声都伴随着剧痛,他以为遭到千刀万剐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可惜,他是主角。

    他想,或许因为二世知道他要离开,才会做这种事……但是,为什么能够这样绝情?

    他想不透。

    当呼吸的感觉重回,长琴感受到生命再次燃点,除去手心上阵阵痛楚,身上伤痛已经消失,濡湿的暖意像抚慰般,在身上游走。

    “赛里斯?”这是他殷切的期待。

    覆在身上的温热躯体僵住,长琴才准备叹息,肩膀上一阵剧痛,他被咬了一口。意识迅速回笼,他明白自己刚刚死而复生,但他见不到奈河桥,也没有见着彼岸花,只有遗落让人为所欲为的一段记忆空白期。

    梦醒了。

    长琴睁开眼睛,对上二世满含嫉恨的眼睛,那一口竟是狠绝的,眼前的双唇因血色而娇异。他动了动,发现双手被捆绑着,交叠的双手被一柄匕首钉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赛里斯呢?”长琴平静地问。

    二世咬牙,冷笑:“你会见到他,天亮以后,我会在他身上切开一千道伤痕,然后让颓鹰活生生地啄食他的肉。”

    “你!”

    “你应该为他感到娇傲,毕竟他是为了帮助你的侍卫长逃跑,而留下来当饵。那家伙竟然自量力,想要突破重围救出你,被捉到的时候还要自杀。你教得真好呀,他爱你爱得这么深,怪不得你要跟他一起走。”

    二世所透露的每一个信息,都只让长琴感觉血液变冷,他合上眼睛,一言不发。

    “但是他再努力,也得不到你……你不为他伤心吗?你这个冷血的人。”

    轻声呢喃着,二世贪恋地覆上长琴的唇,才忘情深吻,却突然发现眼下冰冷的注视充满恨意。二世急忙收势,下唇仍被追上来的牙齿狠狠地咬上一口,血腥味充满口腔。

    “李长琴!”二世怒吼。

    长琴呸掉嘴里的血腥味,狞笑:“真可惜,我原本要咬断你的舌头。”

    话才刚落,脸上受到重重的一巴掌,耳边剩下一片嗡鸣声,然而长琴只是笑,冷得让人心头一颤的笑容。他舔掉唇角血迹,感受痛觉消褪,问:“你真的是二世吗?”

    “我是!”

    “好,我记住了。”

    二世愕住,他不想竟然是这样干脆的回答,越是无法理解李长琴,心中怒意就越发膨胀:“那你就好好记住,今天得到你的男人是我。”

    长琴仍是冷笑:“你以为我会在意吗?那你就试试。”

    二世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一把压住李长琴,没有任何抚 慰动作,强行撑开修长的双腿。压下身去,却见李长琴合上眼睛,竟然像睡着般宁静。他不觉熊熊怒火中烧,再也顾不上这么多,他要这个人。

    长琴闭上眼睛,置身上炙势的压制于不顾,心心念念着赛里斯的名字。

    他要将这个名字记一辈子。

    不一会,他只觉后 |岤被坚硬的物体顶住,竟然硬生生地往里面挤。撕裂般的痛楚,他咬紧牙关,推挤着内 壁抗拒。那东西进不去,又退出来,没多久似乎有手指伸进来,竟然强行扩张那未经开发的部位。

    长琴死死咬紧牙关,将声音闷在喉间,身体犹如被拉张的弓般绷紧。

    那里被灌进滑腻腻的油液,冰冷液体让他打了个激灵,侵入的手指更是狂肆地动起来。长琴始终绷紧身体,不去感觉异物闯入的感觉,不做任何回应。

    滑润过后,甚至未做任何开拓工作,二世将长琴的双腿架在臂间,双手箍住胯骨折起,迫使他弓身依就自己。昂扬的下 体便挤进双 丘间,送进诱人的小 |岤,媚 肉渐渐吞入狰狞的男性。

    这样粗鲁的行径伤害了他,血色滑着腰线滑落,聚成小小一洼。

    终于整根都吞进去,两名男性的胯 下毫无间隙地连接在一起。

    紧 窒的包裹让二世叹了口气,他忘情地抽 送着。虽然有点紧,但在油脂与血液的帮助下,却能够顺利进行。一次又一次地进出,柔软的吸附与紧致的推挤蚀骨销魂,温势甬 道仿佛要将人融化。而且随着疯狂的入侵,那一处也变得柔软,更习惯粗鲁的抽 插。

    二世逐渐加快动作,凶猛地律 动起来,仿佛怎么也不够。

    温热柔软的紧 窒感是那么的美好,他疯狂地索取着,原始欲 望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几乎让他迷失。情到深处,不觉垂首凝望他深深爱恋着的脸,希望得到共鸣,想要得到回应。

    但那张脸却仿佛罩头的一盆冷水,将欲 火浇灭了,仅仅余下错愕与不敢置信。

    长琴的表情异常平静,除眉间紧锁,像遇到十分厌恶的事情让他不爽,就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简直像睡着般,还是正在做一个让人恶心的噩梦。

    猛地一惊,二世发现自己竟然泄了,不禁没有一丝快 感,甚至有着深深的屈辱感。

    在他这样热情认真的时候,李长琴竟然毫不在乎?竟然当他不存在?

    “你可恶!”

    听到惊骂声,身下折磨般的钝痛也停下来,长琴连提一下唇角去嘲笑二世都懒得,只是安静地躺着,完全不当是一回事。

    “射了吗?那就滚开去。”冷漠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

    二世恨极,眼下这个人分明就是在轻蔑他,竟然这样倔强?

    他不甘心。

    不应该是这样,李长琴应该屈服。

    “是吗?你不在意?那我得看看你在意什么。”

    话罢,二世一把拔掉钉在长琴双掌上的匕首,拖着他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一半一半炒蟹炒到一半囧接着继续炒

    第四十章 两章的份

    长琴被粗鲁地拽拖到河边一处土丘。

    地势易守难攻,视野开阔,让靠近的人无所遁形。赛里斯就被捆绑木桩上,火光下,他的身体血迹斑斑,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长琴远远就看见赛里斯,他只觉血液在翻腾,心脏几乎要被冲破般疼痛着。

    仿佛心有灵犀,赛里斯突然抬首,金眸一瞬不瞬地凝视长琴,似乎连眨一下眼睛都是奢侈的行为。

    “赛里斯!”长琴猛地挣开桎梏,跑向赛里斯,然而他未能如愿,立即就被扑上来的士兵押住,蛮横地拖回二世身边。

    “是吗?你在意他。”

    二世怒极反笑,怨毒目光缓缓扫向赛里斯,这家伙即使落入他手中,依旧占有李长琴所有注意力。他恨不得立即就杀死这可恨的情敌,但他更不能让赛里斯死得太过痛快。

    “看见没有?他的嘴巴被绑着,知道吗?他用刀刺不死自己,甚至想要像女人一样咬舌自尽,真是个危险的家伙,对吧?”二世在长琴耳边轻声呢喃,语气却像讨论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般轻松。

    长琴恨绝的目光投向二世,即使受到侵犯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的憎恨,憎恨这个挖空心思要击溃他的人。仿佛无法承受这样深沉的恨意,他连连喘息,胸膛剧烈起伏。

    已经无法思考,唯一想做的就是杀死这个恩将仇报,心肠恶毒的家伙。

    “有什么要对我说吗?”二世轻声问,掌握大局让他无比自信。

    长琴突然笑了,像听了一个大笑话:“当然有……你去死吧。”

    然而长琴越是这样带刺,二世越满意,因为他终于掌握住长琴的弱点。即使这个认知同时让他十分不爽,但……都没关系了。

    二世狞笑:“很心疼他?你很喜欢他?很爱他?宁愿放弃我,也要选择他?”

    “你!”长琴不敢置信二世这样歪曲的理解,他怒吼:“我会放弃你,从来都只因为你令我失望。”

    “失望?!”二世仰天长笑,笑声却犹如哭泣:“李长琴,那我的失望又该如何?罢了,我不问你,我自己解决。”

    “你这混蛋!”

    “要怎么做呢?鞭打?烙刑?还是一块一块地割他的肉?”一边说着,二世状似苦恼,事实上无论哪一种选择都让他心情大好。

    “不!”长琴惊慌失措,想要阻止,然而架着他的士兵们却不容他轻举妄动。

    他越是紧张,二世心中怒意越浓。咬牙切齿地看向罪魁祸首,而那个人却十分平静,目光始终不离李长琴,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又是火上添油,二世最恨赛里斯这一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般,永远那样沉着冷静。

    他曾经以为赛里斯只是个无用的懦夫,那曾经让他瞧不起懦弱,现今却逆转成为他所无法企及的沉稳坚忍,这教他怎么甘心?

    他要撕破赛里斯的平静,他要赛里斯像凡人一样绝望,恐惧。

    “拿弓箭来。”二世冷声下令。

    李长琴立即明白他要干什么,挣扎着要扑过去:“不要!不要这么做。二世,你念在过去的情分,住手吧。”

    二世动作稍顿,似乎有一丝犹豫,但也只是一瞬间,目中又充满仇恨。他接过弓箭,迅速摆起架式,瞄准目标:“李长琴,你的平静呢?去哪儿了?为了他,最不爱计较的你,也要跟我讨价为价了吗?”

    话落,箭矢离弦,赛里斯的左肩溅起血花,再偏一点,也就可以夺去他的生命。

    赛里斯咬紧封嘴的布条,极轻地闷哼一声,痛苦表仅仅是一闪而逝,双目甚至不离李长琴一秒,仿佛漏出似水的温柔。

    轻轻摇首,像在说——不要紧。

    双膝一软,长琴无力地跪落,失神地看着赛里斯。

    他们竟然在这时候眉来眼去,不将他放在眼里,二世痛恨地咬牙,又一次拉弓射箭,这一回中的是大腿。

    箭矢深入皮肉,绛红色爬上箭身,染红洁白箭羽。血液犹如泪滴般凝聚,跌落,形成比黑土颜色更深、更浓稠的血洼。

    这样的失血量,会要去他的命。

    死亡,并不可怕。

    长琴理解赛里斯的意思,但他没有勇气看下去,难以自控地,身躯轻轻颤抖,他舔润干涩的唇,将目光投向黑土,拒绝参与华丽的血宴。

    听不见讨饶的话语,二世偏首,就见李长琴垂首逃避。他可不允许,因为这是攻破心防的大好良机。

    “看着他!看着赛里斯!你不爱他了吗?”

    长琴轻蔑地勾唇,不说话。

    “我要杀死他,你不要看他最后一面吗?”

    李长琴仍旧不说话。

    沉默让二世怒不可遏,一阵血气上涌,他揪住长琴额前发丝向上拽拖,迫使那双眼睛看向前方。

    头皮上传来阵阵疼痛,长琴双眉轻蹙,却固执地不发一语,这一回他合上了眼睛。

    “看!你给我看!”

    不论二世怎样折腾,长琴就是紧闭双目。

    “好,很好,看不见,就不心疼了,是吗?那我们就试试。”二世难舒心中怒愤,他扔下李长琴,大步流星跨向向赛里斯,脸上持着笑容,满浊报复的快意,越发的残肆狰狞:“是你逼我的。”

    长琴意智坚定,拒绝合作,他不愿看到赛里斯受苦,也无法想象那双眼睛失去神采。那样,他真的会崩溃。

    “呵,来人,拿止血药来。”

    听见二世的命令,长琴打个了激灵,无法歇止不断膨胀的恐惧意识。

    二世让人给赛里斯上药,赛里斯却始终注视着李长琴,仿佛那才是让他忘记痛楚的良药。

    二世看在眼里,内腑像被荆棘抽打般难受,他将赛里斯肩膀上的箭矢拔出一半。

    回拔的箭头钩割肌肉,赛里斯紧咬牙关,依旧注视李长琴。

    二世气得打抖,他残忍地转动箭枝,捣烂赛里斯的血肉。

    肩上痛楚好比钻心,赛里斯脸色发白,额上透出薄汗,疼痛几乎夺去他的意识。赛里斯执着,他强打精神,仿佛要将李长琴烙进灵魂般深刻凝视。他一直相信,即使分离也总有一天会再遇,将来无论在哪里,他也必定认得长琴。

    这般折磨也折服不了赛里斯,二世恨极,心有怒气,胀得难受。事情发展是那样的荒唐……无论是李长琴,赛里斯,希泰美拉,诺布,还是墨特,都一一忤逆他。他——拉美西斯?二世,拥有高贵血统,是未来的法老,拉神之子,立于权力顶点之上。他是支配古埃及生死存亡的神之子,赛里斯应该惧怕他,而李长琴只能与地位相当的他相恋。

    目中现出一丝狂乱,二世钳住赛里斯的下巴,折断箭枝,睨视着赛里斯,月华投映在他脸上,一片狰狞的惨白。

    “你这鄙贱的诅咒之身竟敢无视我,赛里斯,你不配拥有眼睛。”

    赛里斯的……眼睛?

    长琴狠抽一口气,冷意无法驱散心头慌乱,他立即睁开眼睛,但参差不齐的木刺已经落下。

    “不要!”

    撕心裂肺的惨叫却挽留不住去势,硬物没入灿烂的金色中,血色弃满,溢出,涎落,染红钳制在颔下的手。

    这一箭,比穿透心脏更痛……长琴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他想要就这样死去,但身体机能却强迫他机械地均匀呼吸,甚至连脉络也妄帮他的意愿,无情跳动。

    长琴从不爱怨天尤人,但他现在甚至恨上了让他重生的夜昕。他宁愿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死去,那么赛里斯就不用遭受这样的对待,眼睛也会完好。

    自从来到古埃及,金色眼眸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开始,那双眼睛掺着多少崇拜与冀求,七岁的赛里斯不过是想得到怜悯和爱护;渐渐地,又添上坚定与决心,赛里斯只是努力把握幸福;后来呢?长琴蓦然醒觉,原来赛里斯爱慕的目光由来已久,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分明只有十三岁,理应是冲动叛逆的年纪,他却从来不需为此苦恼。赛里斯懂得察颜观色,对他关怀备至,小心翼翼地隐藏感情,压抑自我,完全只为了那么卑微的愿望——留下来,不要走,带上我。

    温柔,坚忍的赛里斯从不多话,悄悄施予,默默承受。

    至于赛里斯,或许连目光追随都是奢侈的,现在要将这唯一的任性也剥夺吗?

    与之相比,他的自尊算什么?

    “你想要什么。”长琴平静地问。

    注意到异常,二世暂时停手,看着被戳瞎左眼的赛里斯,他因眼见的狼狈而快乐,不觉冷笑:“李长琴,既然你重视赛里斯,那我就弄瞎他,折断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头,用铅灌满他的耳朵。让他即使生存,也永远无法感受你。”

    酷刑出自人类思想,然而能够付之行为,究竟又是出自何等怨恨?李长琴深感讽刺,他失笑,笑声悲凉,竟让士兵们心中悚然。

    二世也因为这笑声而打住,他讶异地注视李长琴,竟然有点担心:“你……怎么了?”他想要李长琴,但不想要疯掉的李长琴。

    长琴凝视二世,努力回忆,将所有所有值得留恋的感情掏挖出来,赌上去,他低声下气地求道:“二世,哪怕你还念在一丝旧情,求你放过我们,求你了。”

    二世默然凝视李长琴,却不能接受情感要挟,他自有一番理解:“你为了赛里斯,就连我对你的感情也能够出卖吗?”

    仿佛听见有什么破碎,零零散散地将最后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长琴再一次现出笑容,刚才的哀求仿佛未曾发生,他眼中似是极地冰寒,不带半丝温度。

    “二世,你做那么多,也只因为嫉妒对吧?”

    二世不动声色,他看不透长琴的心思。

    “好,我为了赛里斯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只要你住手,只要你不再伤害赛里斯,我什么都给你。自尊,感情,一切一切都给你。”

    “哼,可笑!我已经掌握你的一切,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二世怒极。

    “是吗?”长琴蔑笑:“如果没有赛里斯,即使你对我做任何事,你认为我会在意吗?”

    “……”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拉美西斯?二世。”

    二世知道李长琴意图用激将法救赛里斯,但事实又恰恰如此 ,赛里斯的确是通向李长琴内心,唯一的存在。不是谈条件,这根本就是威胁。

    之前没有一丝妥协的李长琴,根本未为他所拥有。

    但是二世即使明白,也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李长琴放弃一切也要为赛里斯着想。

    怒火烧向赛里斯,却因眼前所见而熄灭。那张无惧于一切般沉静的脸现出了恐惧,原来这两个人的弱点……是对方。

    可笑又可恨的结果。

    究竟要失去多少,才能熄灭他们愚蠢的爱意呢?

    他们该死的就不应该在一起,他们该死的就不应该互相重视,他们最该死的就是不应该违逆他的意志。

    “是吗?什么都可以?”

    无法理解二世的真意,长琴只好沉默。

    “李长琴,我不喜欢受骗,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对赛里斯做更残忍的事情。你明白吗?”

    做不到?长琴强牵唇角,依旧无语。

    然而他的沉寂反衬了赛里斯的挣扎,赛里斯是死也不愿意他受伤害。

    二世迎着赛里斯憎恨的目光,心中痛快。

    他就要这两个人都痛苦,然后绝望,悔不当初。

    二世让人搬来一张椅子,毫不客气地上座,他看着李长琴,眼神暧昧:“那就做给赛里斯看。”

    都听清楚了,但这才叫他们不敢置信。

    这可是野外,守兵也不只两三个,此时此地,适合吗?

    “就在这里,你要不要过来?”

    就用这个要求交换赛里斯吗?长琴偏首看向赛里斯,后者猛地摇头,不能说话,嘴里咿咿地激动发声。那慌张神色,倒是受至折磨时也未曾见过。

    长琴知道赛里斯不愿他牺牲,但是……

    “你还要继续考虑吗?要不要等我先戳瞎他另一只眼睛?”

    不再犹豫,长琴快步走到二世,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二世。

    “别想什么歪主意,我已经下了命令,如果有什么异动,首先就要杀死赛里斯。”

    最后一丝反抗意识也为这句话而消亡,李长琴自嘲地勾起唇角。

    二世捉住长琴的手,按向身下。

    薄薄亚麻布短裤包裹下,昂扬形状蓄势已久,炙热温度透出。

    长琴霍地抬眸与二世四目相交,二世的表情立即印证他的想法。

    “用嘴巴。”二世睨视着长琴,仿佛嫌不够侮辱,又添上一声提醒。

    长琴轻抿唇,顺从地单膝跪下,伸手解开洁白的亚麻布短裤,掏出生机勃勃的昂扬。

    二世着登颔观赏这一幕,神情惬意。他并未催促,再欣赏一下这个人的犹豫,无意间睐向赛里斯,发现那家伙竟然闭上眼睛,他不满地蹙眉:“我说了,要做给赛里斯看,但他闭上了眼睛。”

    他要让这两个人都受到教训,不能容许赛里斯这样任性。

    听罢,长琴僵住,表情错愕。

    “如果他不看,我还留他眼睛做什么?”二世讽刺:“要不,把右眼也弄瞎吧。”

    不过一个眼神示意,已经有士兵准备实行。

    二世是认真的……

    有着这个认知,长琴冷声说:“赛里斯,睁开眼睛。”

    赛里斯咬紧牙关,他极少逆长琴的意,但现在他宁愿瞎掉,也不要看。

    见状,二世眯起眼睛,表情已经十分不耐。

    “我求你,赛里斯,求你睁开眼睛。”

    “……”

    “求你。”

    如果是怒骂与命令,赛里斯或许能够抵抗,但长琴在恳求他,是现今为止唯一的一次。他不能违逆,缓缓张开眼睛。他努力压抑激动的情绪,呼吸变得紊乱,看着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半跪在不远处,那样骄傲的人却为了他接受屈辱对待,他心中除了痛苦,还只有自责。

    如果他没有被捉住,如果他来得及死掉,长琴就不用受苦。

    落在那背影上的目光满含哀伤,赛里斯几乎要握碎自己的手指。

    将那些挣扎与痛苦看在眼里,二世心越发满足,他迫不及待要看这二人崩溃的神情。到时候,他们就该认知错误,从而悔恨过去。

    他催促:“好了,还不做吗?”

    长琴暗叹,强忍屈辱感,俯身含上男人的分 身,坚硬肉块磨砾味蕾,膻腥味充斥口鼻,让人欲吐。

    只不过稍顿,二世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

    “还要我教你怎样做吗?”

    长琴闭上眼睛,缓缓吞吐肉块,舌头轻轻舔弄,生涩地服侍着。

    柔软嘴唇重复刮摩,口腔内也是温润湿软,感觉是这般迷人,让人心醉。二世舒服地叹息,含婪地要求:“不够热情,比我的妃子还不如。”

    话落,狠心按落那颗头颅,将粗长肉 柱整顶冲进,直顶喉间。

    没有提防就将整根吞下去,长琴立即抬起脑袋,重重呛咳,仿佛连胃液都要给咳出来。

    二世冷冷地注视着咳得脸孔涨红的长琴,冷笑:“你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要勉强,我不接受敷衍了事。”

    “你要怎么样?”长琴沙哑着声音问。

    二世挑眉:“当然是要热情地,将我看作至爱一样服务。”

    至爱?长琴知道他想要什么,哼笑一声。

    “拒绝?”

    “不,我接受。”

    再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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