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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众人都背上弓箭,骑马而行。不会骑马的柳晓贝当然是与冷烈同乘一匹马,她镇定的抓着马鞍,还能欣赏一下沿途的景色。
她之所以能这么悠闲,是因为冷烈的马儿走得很慢,冷烈好像并不在乎能打到多少猎物,几位皇子早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只剩下他们落在了后面。
“真没想到那个花无泪好胜心也这么强,我看所有人里面就他的兴致最高呢。”
冷烈右手拉着缰绳,左手轻轻放在柳晓贝的腰间,以防她不小心摔下马去。对于柳晓贝话,他冷笑一声,“花国的三皇子来到南国,自然是想扫扫南国的面子。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他也只能在这狩猎中夺冠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咯。”
“是这样吗?连打个猎还要你争我夺哦?那你怎么还让马儿慢腾腾的走,要是得个倒数第一怎么办?”
“没事,能陪着你在此游山玩水,得个倒数第一又有何妨。更何况,走得慢,不一定就打不到猎物,这山林里的东西可是多得让人难以想像。”
柳晓贝又很不争气的红了脸,最近这冷烈经常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而且好像越说越顺溜了,肉麻的话语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的迟疑或停顿。
只是他依旧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一小队士兵跟在他们身后约五米处,因为他们的慢行而偷得一分轻闲。
参观野生动物园5
每位皇子后边,都会跟着这样一小队士兵,他们是专门收拾皇子打中的猎物的。只要一射中什么东西,他们便要快速上前,将那只动物扛到休息的那间宅子附近,到狩猎结束后,再来比较谁打的东西多、大。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柳晓贝动物倒是看了不少,天上飞的有老鹰、地上走的有白兔、挂在树枝上的有大蟒蛇……可是稀奇珍贵的物种她还一个都没看到,像野猪、黑熊那样的庞大动物她也没瞧见。
除了这四周的风景比较清爽怡人,好像挺无趣的咧。
“冷烈,要不你也跑快点,看前面有什么大动物没?”
她偏过头,对冷烈说道,这样下去她可要睡着了啦,好歹让她看看能让她兴奋的野生动物,才不虚此行嘛。
“可以,但你要扶稳了。”
因为有了与叶非依一起快马赶路的经验,柳晓贝并未多想,放开马鞍,身子微微偏向冷烈,两手伸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上身顺势贴在他的怀里。
“嗯,扶稳了,走吧。”
她并没有注意到冷烈那明显僵硬的身躯,确定自己这样不会有掉下去的危险之后,对冷烈说道。
冷烈呆了几秒,随即释然,由她这样抱着自己,心里还不禁有一丝沾沾自喜: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马儿开始在林子里奔跑,柳晓贝依旧有种要晕车的感觉,那一上一下的晃动把她的头都晃得左摇右摆,也许一不小心,这脖子就要被晃断了。想到此,她把冷烈抱得更紧了,她需要更多的安全感,这骑马狂奔真不是她该体验的活儿。
进入山林深处,里面的动物果然多了起来,柳晓贝不停的看到有猴子、松鼠在树上蹦达,地上除了兔子,还有麂子、羚羊等动物。她呆呆的望着这一切,这狩猎场里的动物该不会是皇帝派人放进去养着的吧?
忽然,一个黑白花纹的物体在她眼前闪过,她回头,那是什么,东北虎!!!
她兴奋过度了1
柳晓贝一手紧抱着冷烈的腰,抽出一只手指向东北虎所在的方位,“冷、冷、冷烈!那里有、有、有只老虎耶!!!”
“嗯,看见了。”
“那抓它好不好?”
东北虎耶!她都还没看过真正的东北虎,很久以前在课本上了解到东北虎在中国已经为数不多,去动物园的时候顶多见过华南虎,现在这只可爱的大老虎居然就站在离自己五米之外的树后,虽然身上的毛毛有点脏,但还是很可爱呀。
好想骑一骑,要不能摸摸也好。柳晓贝对这只东北虎的喜爱程度绝不亚于对美食的贪恋,在她看来,这东北虎可比华南虎要漂亮多了,那颗毛绒绒的头才像是虎头虎脑的样子嘛,华南虎的脸总觉得有点瘦……
冷烈应了一声,将马头稍稍调转,手往后一伸,三支箭已握于手,拉弓之势流利快速,就像是已经训练了千百回。
只顾着看老虎的柳晓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更加贪婪的看着那只原地走动着的东北虎。
咻……
利箭射出,划过空气发出一种轻微的声响,柳晓贝呆望着那三支箭通通射向东北虎,而且都极为准备的射在它的要害部位,那只东北虎应声而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石化……
那东西,它死了?
刚刚还活生生的东北虎,它死了?
柳晓贝的眼睛不禁湿润了,怎么会这样啊,她只是想跟它一起玩,想摸摸它啊。
她的哭泣让冷烈感到不解,“丫头,你不是说要它吗?”
柳晓贝悔得肠子都青了,恨自己怎么不说得再清楚一点,她说抓它,冷烈一定理解为把它当成猎物了吧。
“冷烈……人家只是想摸摸那只老虎,没想要它死啊……呜呜……”
对于她的哭泣,冷烈很是无奈,又不知该如何劝解。那只已经断了气的老虎在他的注视下一动不动的躺着,怀里的柳晓贝一抽一抽的哭着……
“丫头,我有办法了。”
她兴奋过度了2
“什么办法……”
她擦着眼泪问道,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这么伤心,不过刚刚看到一只东北虎,转眼它就挂掉了,她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所以才会哭出声来。看冷烈这一脸愧疚的样子,她都不好意思再哭了。
“这大老虎我是没办法让你跟它玩了,我帮你抓只小老虎,好吗?”
“能抓到吗?”
她的眼中放着精光,小小的东北虎耶,带回家当宠物一定很威风吧,养大了之后还能护主喔。
“嗯,能吧,你先下马,和后面的士兵一起在这儿等我。”
“哦。”
她在冷烈的帮助下下了马,只听得冷烈一声命令,“保护王妃。”所有的士兵都围在她的身边。
“冷烈,小心点哦。”
“嗯,安心在这儿等我。”
冷烈一踢马肚,马儿就向那刚刚挂掉的东北虎那边跑去,越过那只东北虎,冷烈很快消失在柳晓贝的视线范围之内,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
柳晓贝坐在原地等了十来分钟,奈不住这安静的气氛与身边的士兵闲聊起来。
“你们说要抓小老虎容易么?”
“王妃,应该不容易吧,无论多小,它也是只老虎。”
柳晓贝汗颜,“可刚刚五皇子不是很快制服了那只大老虎?小老虎应该不成问题吧?”老实说,她现在已经在担心了……
“刚刚五皇子殿下是用箭射杀老虎,三支齐发,支支射在老虎的要害,所以才这么快杀了那只老虎,可是……”
“可是什么。”
那士兵吞吞吐吐的说道:“王妃你要的是小老虎,而且不能是死的,殿下不能用箭射杀,也不能用刀剑等武器弄伤它。徒手去掏老虎窝可不像掏麻雀窝那么简单喔。”
他的话就像是一个轰天雷打在她的头上,微微犯着晕,“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徒手去掏老虎窝有多危险……”
因为士兵的话,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起来,冷烈该不会有事吧……
她兴奋过度了3
“王妃,恕卑职直言,在狩猎之中,掏老虎窝这种事,恐怕暂时只有殿下会去做。小老虎虽然只会在窝边玩耍,只要找到了它们的窝,就一定能找到一两只小老虎。可是老虎窝的周边,随时都会有母老虎出现。因为要保护幼崽,一般母老虎就算觅食也不会走太远。”
“然后呢?”
她懒得再猜想,让那个士兵继续往下说。
“所以要想抓回小老虎,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要打败母老虎才行,就算好运,母老虎不出现,抓小老虎也不是那么简单。”
“那他不会出事吧!!!”
“王妃,以殿下刚刚射箭的姿势来看,他的身手应该不错,卑职觉得,虽然少不了要受伤,可不会出什么大事。”
柳晓贝无奈的大叹一口气,心想:冷烈,抓不到就算了,快点回来呐,我后悔了,不想要小老虎了。
可是冷烈显然是没有感应到她的心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冷烈才骑马而归,那马背上赫然悬着一只体形较小的东北虎。
柳晓贝迎上前去,看到他平安归来原本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收紧了,走近一看她才发现,冷烈负伤了。
他脸上那血淋淋的爪痕犹为引人侧目,那三道爪痕几乎横贯他的右脸颊,伤口起码有半厘米深。
“冷烈,你受伤了!”她呆了许久,才喊出一句白痴的话。
冷烈跳下马,将那只小老虎扔到那些士兵面前,那领头的士兵立即用绳子圈住小老虎的脖子,让它没办法乱跑。
“丫头,你可以摸它了,如果你喜欢,带回去养着也行。”
“冷烈,你受伤了啊!”
柳晓贝凑上前去,盯着那伤口瞧,光这样看她就感觉疼着呢,他脸上有这样一道伤不是要疼死了。她最期盼的那只小老虎正安静的坐在一旁,被士兵圈住了脖子的它似乎也不急着逃走,可是她一眼都没看那只小老虎,眼里只有冷烈的伤。
花美男的胜利1
“嗯,我想我们要回去了,我……”
冷烈说完,整个身子就那样倒向柳晓贝,如果不是一个士兵眼尖的冲过来扶着他,恐怕他们就要一起摔在地上了。
柳晓贝这时才发现,冷烈脸上的伤还只是小伤,他背上还有一道伤口,那爪痕比脸上的起码要深一倍,虽然伤口大多已经凝固了,那皮开肉绽的伤口还是让她感到害怕。
“快扶殿下回去,传太医为他治疗。”
“是。”
众人带着冷烈匆匆忙忙回那用作休息的宅子时,这边花无泪等人也已驱马往回赶。
而随行的士兵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必须把主子们打到的猎物拖回宅子,而这些猎物之中,就属花无泪打到的那头野猪最为笨重,十来个人一起拖也行程极为缓慢,可见那野猪之大。
其他皇子们实际上并无取胜之心,打的猎物净是些小动物,相比之下,冷烈打死的那只老虎已经算大的了。
回到宅子,冷荣等人立即得知冷烈受伤的消息,一行人都来到冷烈的房间,他背上的伤已被上药包扎好,脸上的伤也蒙上了纱布,柳晓贝正守在床边,神色极为消沉。
“公主,我五弟怎么会受伤的?”
冷荣先开口问道,就算五弟像以前那般虚弱,也不至于会被伤成这样吧,况且身边还有一队士兵的护卫。
“他帮我抓老虎呢。”
柳晓贝弱弱的回答道,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冷烈那微微发白的脸,太医说他失血过多,昏睡过去了,不过背上的伤并没有触及要害,好好休养就会没事的。
还好他没事,如果他真有什么事,她要怎么弥补呢。
“抓老虎?”
花无泪听到这回答,不禁笑道:“五皇子怎么会这么好的雅兴,有弓箭不用竟去抓老虎呀。”那笑声之中显然带着几分鄙夷之情。
柳晓贝僵硬的回过头,狠狠瞪着那正笑个不停的花无泪。
花美男的胜利2
原本因为他的美男容貌而对他印象良好,可是现在的他却显得极为可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这样当众笑话冷烈,心情差到极点的柳晓贝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个混蛋。
“你难道没听到我刚刚说的吗?他是帮我抓老虎才受伤的,是我想要一只小老虎他才受伤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滚远点!”
气极了的柳晓贝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仪之说,冲着那美得胜过女人的花无泪吼了起来。
这一吼,惊呆了众皇子,也吼呆了花无泪。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定定的看着这个胆敢对他如此无礼的女人,他记得,她是南国五皇子的王妃,是赵国送过来的和亲公主,原本该是一个没地位的公主,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公主!你这说的什么话,快给三皇子道歉。”
冷炎深知这花无泪在花国的地位,他是仅次于太子的皇子,而且近年来太子染上了一种奇病,听说常常在府中休养,对于国事已经很少接触了。这样一来,花无泪很有可能被立为新的太子。
如果这时候得罪他,他有意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的话,南国和花国随时都有可能开战。而以南国现在的财力,恐怕还不能与花国分出胜负,到时候两国开战使其他小国得利,不管从何处考虑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我才不要,这种没人品的人,为什么我要向他道歉。冷烈在我眼中是最勇猛、最有能力的男人,他为了我可以去掏老虎窝、抓小老虎,你却这么轻易的在此耻笑于他,根本就是对他的亵渎,我要你向他道歉!”
柳晓贝拿出以前在学校辩论赛的能力,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的说着,眼中没有一丝退缩。
这几句话,倒是彻底封住了冷炎的嘴。
花美男的胜利3
‘冷烈在我眼中是最勇猛、最有能力的男人’,这话在他看来,就像是柳晓贝在对他宣布,‘他是我最爱的人’。他不禁胸闷的不想再说话。
冷荣镇定的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出花无泪并没有真的生气,而只是一脸探究的神情,似乎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王妃。而且他也可以想像,如果他开口帮花无泪说话,无疑是自取其辱,连和她有些交情的冷炎都被她这样训斥,想来她对他这个二皇兄也不会怎么客气。
到时候她冲他吼,他又不好教训五弟的王妃,那可够冤的了。
冷冥一直冷眼旁观,花无泪与五皇嫂的冲突,无论怎样都对他没影响,既然没影响,他自然乐得轻闲,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站在最后边看着。
良久,花无泪突然一正声色,认真的说道:“刚刚是我的不对,在此,我向五皇子道歉,请原谅。”
柳晓贝惊得张大了嘴,他、他、他居然真的道歉了!
她刚刚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真的要这花国三皇子道歉她可从来没想过,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就道歉了,还说得这么诚恳,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能装出这副诚恳的模样,也算是给了她大大的面子。
她楞楞的看着花无泪,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是说‘没关系’还是‘以后不要再这样哦’。
为什么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境呐,花无泪瞬间洗白变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而她像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唉,她的形象啊……
“赵王妃,可是觉得我的道歉不够诚恳,不愿意接受吗?”
花无泪的后一句话让柳晓贝心中一惊,再怎么胆大的她也不敢再对这位皇子再生气了,谁知道他温和的笑容背后是不是藏着一把刀呢。
“不,不是,我只是没料到皇子殿下会因为我的几句话而真的道歉,刚刚我说的也有些过了,因为对相公的担心而让我的心变得有些烦躁,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花美男的胜利4
两人过份的谦让一下子缓和了紧绷的气氛,冷荣开始打圆场,“我看我们就先不打扰五弟休息了,三皇子,我带了几坛好酒,晚上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好好畅饮一番呀。”
“那是自然,不过赵王妃也不要太难过了,五皇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柳晓贝尴尬的答道:“借三皇子吉言。”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柳晓贝和昏睡中的冷烈,柳晓贝长呼一口气,“原来和人说话也能这么累,感觉力气都要被用光了。这花无泪还真是不简单,被我这么骂居然也不生气,这花国的皇帝以后该不会真的是他来做吧?”
“丫头,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冷烈突然开口,把正自言自语的柳晓贝吓了一跳,她看向侧躺在床上的冷烈,虽然他的脸色依然较为苍白,可那眼睛确确实实是睁着的。
“天,你醒啦?”
“嗯,刚巧听到你说话。”
“什么时候?”柳晓贝额间冒出一颗冷汗,不会她向花无泪吼的那几句他也听到了吧。“你该不会……”
“是的,我全听到了。只是刚刚那气氛,我突然醒来好像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所以只能继续装睡。”冷烈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心情似乎很好。
柳晓贝嘴撅得老高,不满的说:“什么嘛,害我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你早点醒来或许就没事啦,有你在我总是会冷静一点。”
“没事啦,三皇子又没有怪你。”
“诶,冷烈,你说这花无泪是不是修养太好了点啊,我这么说他他居然也不生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被女人这么说应该会很没面子吧,男人不是都觉得自己比女人高尚的么?”
“是很没面子,就算是亲人,被一个女人当众这么说也有可能会恼羞成怒。”冷烈顿了顿,宠溺的看着她,“这也可以看出,花无泪的可怕。”
花美男的胜利5
“可怕吗?”
柳晓贝一时转不过弯来,是说花无泪的城府很深所以可怕吗?
“是的,上一刻他可以轻易嘲笑你的无能,下一秒他就能郑重的向你道歉,再下一次,没准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动一场战争。他想做什么常人很难理解,他是善是恶让你分不清楚,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啥,战争?花无泪和她之间的一点点纠纷,真的有可能会发展成为一场战争吗?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岂不是闯了大祸了?冷啸那严肃的脸孔出现在她的脑海,她不禁一阵心惊,如果让皇帝知道了,会不会把她就地正法,以向花国示好呀!
“稍后我会向二哥、六弟、七弟说说,让他们不将此事上报给父皇,你不用担心。”
他居然看出了她的顾忌,冷烈,他真的这么懂自己么?柳晓贝一边大受感动,一边仍是有些担心,“他们会听你的么?”
“嗯,只要大哥不在,一切都好说。该发生的总要发生,二哥从不介意做顺水人情,七弟呢,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一切都无所谓,而六弟……他那么在意你,一定不会把你推到那风口浪尖上,所以你不用怕,父皇是不会知道的。”
柳晓贝清楚的看到冷烈说起冷炎时那纠结在一起的眉,她不禁又是一阵叹息,俗话说得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很久很久以前,那年迈的大学教授在她打破教导处的玻璃而被记小过处分时,曾对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可是她从来没有记在心中,做什么事都随自己喜好。
现在她充分体会到了那句话的真谛:冲动是魔鬼呀!
晚上,冷烈仍在房中休息,柳晓贝被请到大厅用膳。本来她想让士兵把饭菜送来和冷烈一起吃的,可是冷烈却劝她出席晚宴会比较好,她无奈的独自赴宴,担心着等着她的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花美男的胜利6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花无泪对她竟然异常的友善,席中不仅时不时与她闲聊几句,还送了她一个……琥珀?
貌似以前冷炎送她的也是一个琥珀呀,只不过冷炎那琥珀里是只蝴蝶,花无泪的是一朵花。
这不知是月季还是玫瑰的花朵在琥珀里少了几分生意,却也多了几分艳丽。
最重要的是,它永远不会凋谢,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要把它做进琥珀里的原因吧,留住那一刹那的美丽。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她东西?奇怪的花美男呐,好吧,她承认,他胜利了。
他不仅打了最大的猎物,还成功的让她感到心惊胆战的,不敢对他再有什么不敬之意,连他送她礼物,她都不敢拒绝,在几位皇子的注视之下,假笑着收下那莫名其妙的礼物。
她依旧是那副吓死人不偿命的吃相,早早吃完,端了冷烈的份儿溜回房间,那宴会的气氛已经越来越热闹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装,她只知道现在他们都喝高了。
“冷烈,还没睡吧?我带了饭菜过来。”
“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冷烈依然那样侧躺着,背上的伤让他没办法翻身,轻轻一动就会扯动到背上的伤口。
“你不要动,我喂你吧。他们都在喝酒呢,就我一女的,呆那儿多无聊啊,还不如来陪你聊聊天咯。”
“只有这样吗?”
“唉……”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她从腰间掏出那个花无泪送的琥珀,“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哈,喏,这是花无泪送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我下午才跟他吵过耶。”
冷烈看到她手中那块小小的琥珀之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但神情无异,“他送你琥珀?”
“是呀,这东西漂是漂亮啦,但他突然送我东西总觉得怪怪的呢。”柳晓贝摸着手中的那块琥珀,“而且上次六皇子也有送我一块,只是他那块琥珀里是蝴蝶。”
花美男的胜利7
“什么,六弟也送你琥珀了吗?什么时候?”冷烈的眉头紧紧皱起,要不是现在身上有伤,说不定他此时早就冲出房外找他们算账了。
柳晓贝见他那过度的反应,连忙上前劝道,“你小心点啦,虽然有点奇怪,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啊,小心你的伤口不要裂开了。”
“丫头,你难道不知道琥珀的含义?”
“含义?什么含义啊?”
她果然不知道,冷烈暗暗叹了口气,也是,如果她知道这琥珀的含义,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接下。这个懵懂无知的公主恐怕是被赵国那皇帝看得太严格了,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或许以前都没有人送过她这种东西吧。
“你收到过多少个琥珀?”
“哈?”柳晓贝的脑袋瞬间当机,琥珀难道是一种很流行的礼物吗?“就两个,我又不认识多少人。”
“那没事了,不过以后如果有人送你这种礼物,你还是不收为妙。”
“为什么?”她夹了一点菜喂向冷烈的嘴里,对他的话表示不解。
“你听我的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
“哦。”
她一口、一口的小心喂着,冷烈虽然身上有伤,心情却也没有变差。之前她为了他和三皇子争吵,现在她又喂他吃东西,自从遇到她以来,他的生活才像是回归了正常。换句话说,有了她,他才得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至于那个‘他’……还是永远不出现为好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自己能完全压制住‘他’,进而不让‘他’获得身体的掌控权,好像是自从那次他知道‘他’和大哥之间的事情间接使柳晓贝离开,一时爆发盖过‘他’的意识以来,‘他’就没有再出现过。
虽然感觉有些抱歉,但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他不愿意因为另一个自己而让柳晓贝再伤心难过。
柳晓贝将端来的饭菜都喂完,替他擦了擦嘴,“吃饱了吧?”
(今天十更完毕,对此文有什么建议的可以在评论区说说哟,我会认真看大家的评论滴,谢谢大家支持,明天继续……)
琥珀有什么含义1
“嗯,有点渴。”
冷烈随口一说,柳晓贝立即飞奔着找茶水去了。要知道他之所以伤成这样全是她害的,现在不把他当上帝一样侍奉着她的良心真是难安。
所以他能使唤、使唤她绝对是对她的一种仁慈。
路上遇到冷炎,她不禁想起冷烈听到冷炎送她琥珀时的奇怪反应,忙拉住冷炎,“冷炎,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能不能帮我。”
“公主请说。”
“琥珀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冷炎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她竟然不知道?!
“公主,难道你不知道么?”
“知道还问你作什么。”柳晓贝没好气的答道,这人平常不是挺聪明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
冷炎像是被刺激到了,呆了一阵就转身离去,即使柳晓贝在他身后大喊也没能留住他的人。
柳晓贝气呼呼的向士兵要来茶水,独自回房,并且短时间内不理那个无礼的家伙,无视她的问题也就算了,居然无视她的人,她不就是没有接受他的感情么,至于小气成那个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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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们都在狩猎场中央的宅子里休息,原来是要第二天一起去看海景然后欢送花无泪归国的,可是冷烈这一受伤,她哪里还有心情去看什么海景,更别提去欢送那花无泪。
她一早让士兵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在与众人道别过后,挑了几个士兵护送他们回城,留下冷荣等人陪花无泪去海边。
一路上她都扶着冷烈,马车上铺成的简易床虽然有够软,但是马车颠簸之下,他总是会不小心牵扯到背上的伤口。她不得不扶着他的两肩,借以稍稍固定住他的身子,再让赶车的人尽量挑平整的大道走,车速放慢到最低。
尽管如此,冷烈这一路上也被折腾了不少。柳晓贝不禁在后悔,为什么不让他在狩猎场养好伤再回府,真是笨死了。
琥珀有什么含义2
费尽千辛万苦,冷烈总算是被送回了府,有众多丫环照料着,她也放了心,安置好他之后,就赶往安生的房间。其实她赶着回府,除了对那花美男的害怕,对那没礼貌、无视她的冷炎的气愤,还有就是对安生的担心。
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像他这种身体好好的人也会挺不住病倒,该不会是猪流感什么的恶性流感吧,记得那时候经常听见报导哪里哪里因为得了猪流感而死掉的人,然后自己也害怕传染而不敢随便上街。好不容易有了猪流感疫苗,又有报导称哪里哪里有因为打了猪流感疫苗死亡的人。
在古代应该不会有这么厉害的感冒吧?
多想无益,她以最快速度跑到安生的房间,却见安生依然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的样子,脸红朴朴的,不知是因为被子太厚还是没有退烧。
柳晓贝伸手探去,他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顶多有37度的样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低烧吧。不过看他红朴朴的脸颊,比她离开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公主?”
感觉到她的碰触而醒来的安生半睁着眼睛,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正对着他的眼睛,这让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相貌,但这人让他有着浓浓的熟悉感,除了公主又会是何人。
“安生,我把你弄醒了哦?抱歉啦,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在发烧。”
“公主什么时候回府的?”
安生翻了个身,顺便在被子里伸个懒腰,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懒散,这两天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觉,这时也睡得差不多,浑身的骨头都有点发痒,该是起来活动的时候了。
“刚刚,冷烈受伤了,所以我们提前回来,回府养伤总要好些的。”
“喔,他伤得很严重?”
柳晓贝神色一黯,“算是吧,背上的伤口比较深,但脸上的伤口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唉……”
琥珀有什么含义3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呢?五皇子最近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我看他的身手也不错哦。”
“唉,别提了,都我害的。对了,安生,问你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嗯?”
柳晓贝又从腰间掏出那块琥珀,不是她很在意这东西所以时时把它带在身边呐,而是因为除了腰间里面,她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能往哪儿放。
“你说,这琥珀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安生楞了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公主,你不知道?”
“omg,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应该知道似的,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啊!”
柳晓贝苦恼的抱头喊道。这里又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她在那个‘知之为知之,不知百度之,百度若不知,世上无人知’的环境里活了这么久年,现在要想知道琥珀的含义,没有百度她要怎么去查啊!
“公主,送你琥珀之人一定是位男子吧?”
“嗯,还不就是花国那个三皇子花无泪。”
安生的神情也变得严峻起来,“公主,安生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那你就快说呀!”柳晓贝气得直翻白眼,这些男人究竟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神秘。
“男子送女子琥珀,通常是表达爱意之用,而且,在某些时候也代表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如果是同性之间送琥珀,有可能代表着永远不变的友情吧,因为琥珀也有永恒之意。”
安生此话一说,柳晓贝的下巴顿时往下掉了十厘米……
后面的半句她完全没听见,单单前面‘表达爱意’这四个字就把她雷得不轻,她前前后后收了两块如此精美的琥珀,难道……都是在向她表白?
在她收了冷炎那琥珀之后,她还好死不死的找他帮忙回赵国,也难怪冷炎会如此强势的向冷烈说出心意,让他放人。
她肯定是让他误会了什么……
琥珀有什么含义4
“安生,这琥珀的含义在各国之间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么?”
貌似全天下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大汗……以后人家送的礼物还是都先问问安生或冷烈再收好了。
“是,公主以前也是知道的,不知为何会忘记。”安生回答道。
现在冷烈那奇怪的反应也可以充分理解了,自己的王妃屡次被人送琥珀以示爱,她还笨笨的一一笑纳,冷烈没怪她就已经很大度了,这让外人知道,冷烈岂不是会被笑作戴了绿帽子?
不行、不行,以后还是找个时间跟冷炎把事情说清楚,至于那花无泪,他已经滚回他的花国去了,暂时将他无视吧。
柳晓贝让安生继续休息,阻止他想下床活动的想法,“至少休息到明天吧,以免病情又反复,我让丫环晚上再送药过来。”
对于她的话安生总是不会反驳的,真的就乖乖继续躺床上睡觉。
柳晓贝一个人在王府之中随便走着,花无泪送的琥珀被她拿在手中把玩,一边想着要怎么跟冷炎开口说这个,人家的心意都收了这么久,现在才来说拒绝的话,会不会让他认为自己在耍他呢?
不远处传来家丁们的惊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已走到后院。
随着那声音的来源走去,她又见到了一帮家丁和丫环围在那关着两只大凶狗的笼子周围的情景,初入府时安生被他们关在铁笼之内的事情浮上心头,她不禁一阵生气,“你们不做事都围在这儿看什么看。”
心中积压的郁闷之气不知不觉就发泄在他们身上,柳晓贝吼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理亏,心虚的看向他们,却不料他们并无任何不敬之意,并没有反驳她什么,“对不起,王妃,我们马上就去干活。”
等所有人都走了,柳晓贝喃喃自语,“唉,我怎么也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呢。”
“嗷……”
小老虎很可爱1
“嗷……”
一声洪亮的虎啸从那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