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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都不敢动了。她动了动身子,却并未打算从安生身上下来,“安生,既然都遇上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可是公主……”

    “安生不怕,他不敢拿你怎么着的。”她轻轻拍着安生的胸膛,另一手将他搂着得紧了。安生也不再多言,他怕他再说下去,背上这公主会做出更加亲昵让人误会的动作来。

    他背着柳晓贝走到冷烨面前,低头行礼,“属下安生拜见太子殿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冷烨看都没看安生,眼神直逼柳晓贝,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此时他眼中的怒火足以烧掉半边天了,可是柳晓贝却并不在意,一手搂着安生,一手轻摇跟他打招呼,“我们在逛街啊。”

    做个爬墙王妃又如何3

    “公主可是忘了,你是我五弟的王妃。”

    冷烨那恶毒的眼神在柳晓贝看来是十分是碍眼,她假惺惺的展开一个笑脸,“太子殿下,五皇子当初跟皇上说要带我四处游玩,熟悉环境的。可是我到他府上两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现在我跟我的贴身侍卫出来逛逛街难道也不行么?”

    她说到‘贴身侍卫’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冷烨的面部变化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她冷静下来,一定会发现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有勇气,居然敢挑衅太子。只是一见到冷烨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她就没办法心平气和的与他相处下去。

    “五弟身体虚弱,公主应该悉心照顾他才是,这是身为妻子最基本的原则,赵国的公主难道连这点都不懂么?”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趋于白热化,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安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五皇子真的身体不适的话,当真该好生照顾他,逛街以后有的是时间。”

    安生压低声音对柳晓贝说道,他不时看向冷烨那边,以防这位性格火爆的太子爷会突然冲过来纠走柳晓贝。

    “好嘛好嘛,反正我也逛累了。那么,太子殿下,心悦这就回去探望我那虚弱的相公,看是否需要我帮忙咯。”

    柳晓贝虽然说得十分有礼,可是她的不屑却是赤裸裸的挂在脸上,冷烨紧握拳头看着他们慢慢离去。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绝对是五弟的麻烦,那群该死的家伙们,这笔账早晚要跟你们算个清楚!

    “安生,这南国的五皇子真的有这么娇弱吗?他这么些天不见人影难道一直卧病在床?”

    柳晓贝依然趴在安生的背上,而安生已经能和她一样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虽然对于五皇子的病一直有所耳闻,但究竟到一个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做个爬墙王妃又如何4

    她将头枕在安生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要做个小丫环?该不会时不时就来个吐血、窒息之类的场景吧?”

    “公主,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会不会马上变寡妇咧,安生,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带我离开我就不会嫁给这种人了。”

    安生苦笑不语,能带她离开又何尝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呐,可是……唉,无需多作解释吧,反正结果都一样,公主仍是嫁到了南国。他能呆在她的身边一直保护着她,那也就够了。

    “喂,干嘛不说话?”

    “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就别说了。”

    柳晓贝换了个方向枕着,想着那日在皇宫中见到的冷烈,虽然是单薄了点儿,瘦弱了点儿,可不至于会严重到卧床不起吧。说起来她这两天也确实没有问过府上的丫环,冷烈不来找她她就先入为主的当他不守信用咯。

    这样看来,似乎是她的不对?

    哎,怎么越想越不对劲了。柳晓贝的心不安的跳动着,巴不得现在能飞到王府之中,看看那冷烈的情况究竟怎样。

    刚到王府门口,她立即跳下安生的背,虽然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可是在这些个家丁面前她还是要些面子的。

    “王爷呢?”

    她随手抓了一个丫环问道。

    “回王妃,王爷正在房中歇息。”

    “他这两天都没出去吗?”她依旧不死心的想否定心中的猜测,如果那五皇子真的病得这么严重,她可是会内疚的呀。

    “是的,王爷身体一向不太好,平常很少出府。”

    小丫头的话无情的击碎了她的侥幸心理,柳晓贝认命的垂下头,问清楚了冷烈的房间所在,到厨房拿了一盘糕点就向他的房间走去。

    在外人眼中嫁个病相公是件憾事,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种幸运。

    既然他都病成这样了,她这个做妻子的好歹也该尽尽本份,就算帮不了什么,陪他说说话也好。

    做个爬墙王妃又如何5

    就把他当作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吧,以前没事的时候在网上随便找个人还能瞎聊一通呢。

    到了冷烈的房间,柳晓贝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之后才开门进入。房内的布置极为洁简,可是洁简并不代表空无。

    房内的饰品皆以冷色系为主,一走进这房间,就感觉心里异常的平静。

    乖乖,原来房间的布置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呐,比现代的那些设计师们可要强多了。

    柳晓贝一边在心底赞叹着这房间的布置,一边搜寻冷烈的身影。

    “是谁?”

    冷烈的声音突然从半透明的屏风后传过来,柳晓贝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盘子几乎要投向大地的怀抱,几个踉跄总算是保住了盘子,可是里面的糕点却是掉落了大半。

    她端着所剩无己的糕点绕过那屏风,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冷烈。

    他看向她的眼中满是不解,柳晓贝将那盘子放在一旁,慢慢走近床边,“五皇子,你很不舒服么?听丫环说你这两天一直没有出房间走动?”

    “公主?”

    柳晓贝被他这没头没尾的问题给楞住了,尔后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位爷压根儿不记得她的相貌,这公主二字后面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切,亏我还有点内疚,吃饱了撑的。

    柳晓贝不禁暗骂自己善心泛滥,竟对这位病皇子生出同情之心,而且他还把她给忘了。

    “抱歉,我那天状态不好,并没有留心公主你的相貌,所以有些不确定。”

    冷烈苍白的脸孔上印着深深的歉意,柳晓贝心软的毛病又发作了。

    这世间有这么两类人。

    一类是,你强他弱,你弱他强。说白了,就是欺弱怕强型。这类人一般都不怎么讨人喜欢,大多被贴上无耻、败类这样的标签,并且永不洗白。

    还有一类人,你强他强,你弱他弱。锄强扶弱,这样的形容勉强可以的。但更多的时候是表现在保护弱小方面。

    做个爬墙王妃又如何6

    就像是他遇到一只流浪的小猫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摸摸它,喂喂它,甚至把它带回家饲养,但是如果他遇上的是一只大狼狗,那他可能毫不犹豫的甩头离开,管它是否被人遗弃、是否几天没有吃东西。

    而现在的冷烈在柳晓贝的眼中就是一只流浪小猫,她已经不记恨他对她的无视,而一心想要照顾他,直到他的脸能恢复正常人的血色。

    “咳……五皇子,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虽然你不记得我这一点我真的很意外啦。我能不能问问,你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么虚弱呢?”

    她无所顾忌的坐在床沿,双腿悬着,一双大眼睛就那样看着冷烈。

    纯净而善良,这是冷烈对这个女孩的第一感觉。

    “并无大碍,只是不能随意出府。”

    这还叫‘无大碍’?那在他的心中要怎么样一个程度也算是大碍呐?在她看来不能逛街就是人生一大悲事。

    她刚要说话,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又是狗叫又是人的欢呼声。她奇怪的看向冷烈,“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人在王府里斗狗么?”

    “府中倒是养了两只狗,但下人可不敢随便激怒它,一不小心就可能因它而丧命。”

    “那这是……?”

    溜狗总不会溜得这么开心吧,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撂下冷烈就跑出了房间。

    寻着声音的来源,柳晓贝来到了后院,却见到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后院中央有着一个大铁笼,足足在二十人宽,两人高。那铁笼之中关着的两条狗想必就是冷烈说的那两条吧。

    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铁笼中还有一个人,安生,她的贴身侍卫安生,他怎么会跑到铁笼里面!?

    铁笼外围了一群家丁和丫环,他们似乎都在为那两个畜牲呐喊助威,而安生身上已被抓出几条伤痕,样子极为狼狈。

    狐假虎威狗欺人1

    这倒不是安生学艺不精敌不过两条狗,而是那两条狗都体形庞大,那凶猛的气势跟藏獒简直不分上下。还是说这就是原始的藏獒品种吧?

    眼看安生已落于下风,柳晓贝顾不得猜测安生为何会与这两条狗搏斗,她跑到铁笼边想要打开那铁笼的小门,却见上面挂着一把铜锁。

    “把门打开!”

    旁边的家丁完全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压根不把她当回事儿。

    ‘啪’

    响亮的巴掌声终于引起了几个家丁的注意,他们错愕的看着这不知何时出现的王妃,那个被打的家丁却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嘛,以为嫁给我们王爷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切,也不看看咱王爷对你什么态度,未得宠的王妃跟这府中的丫环有什么区别!”

    经他这么一骂,其他家丁也跟着附和起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这个赵国公主就相当于南国皇子殿下的丫环么?看那家丁趾高气扬的模样,该是个小管家之类的角色吧,周围人都一脸讨好的附和着他,果真不把她看在眼里。

    “把门打开。”

    “不开又怎样?”

    那家丁虽然不敢还手,却也护着自己不让她再有机会打到他。柳晓贝恨得气痒痒,却拿这群胡乱起哄的家丁没办法。

    铁笼内安生还在与两只恶狗肉搏,他的佩刀一定是被这些家丁藏起来了,否则他大刀一挥就能轻易解决这两只畜牲,又怎么会挺得这么辛苦。

    “安生,安生!”

    她站在铁笼外焦急的喊着,安生听到她的呼唤回头正欲答话,胸前顿时放空,只是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安生胸前裂开了一个血红的大口子。

    “安生!”

    柳晓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伤口看起来好像很严重,怎么办,怎么办?

    狐假虎威狗欺人2

    这些家丁正看得起劲,看样子似乎还为此下注赌钱。

    而那些丫环们只是远远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几的模样,想从她们那里获得帮助简直是做白日梦吧。

    泪水,在不经意间从她的脸上滑落。

    这是她到这莫名的时代后第二次落泪。第一次是因为自己倒霉的命运,第二次是因为这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她这一哭对其他人无效,单单急坏了铁笼内的安生。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忙着应付那两条恶狗。

    “公主,安生是自愿和它们搏斗的。”

    柳晓贝紧抓着铁栏吼道:“你是吃饱了撑的吗?为什么要跟这两个畜牲搏斗,这笼子为什么会上锁,你知道现在你有多危险吗?你这个笨蛋!”

    她撕声裂肺的哭吼反而激起了围观家丁们的兴趣,他们一个个又像最初那样为那两条狗呐喊助威起来,很快他们的喊声完全盖过了柳晓贝的声音。

    安生孤独的身影狠狠刺激着她的心房,她掩面跑出了后院,没有了她的哭喊,家丁们看得更加的尽兴了,谁都不会在意这从未得宠过的赵国公主,名义上的王妃。

    冷烈拉拉被角,翻个身正准备入睡,却被推门而入的柳晓贝惊到,他刚想斥责来人的鲁莽,却一眼撞见她泪眼迷蒙的模样,那样的凄凉,那样的难过,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即使在赵国尊为公主,在这地广人多的南国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有的自由我没有。可是再渺小的人也有重视的东西,那些东西是不容许人家随意践踏的。”

    “公主,你想说什么?”冷烈被她的哭诉闹得心中一阵烦躁,不耐的问道。

    柳晓贝屈膝跪在床前,低头说道:“求殿下救救安生,晚一点……晚一点的话安生可能就没命了……”

    原本只是伤心流泪的她在说‘没命’的时候,一想到安生有可能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竟哇哇大哭了起来。

    狐假虎威狗欺人3

    一直侧卧在床的冷烈披衣而起,将跪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的柳晓贝扶起来,“我答应你,他会没事的。”

    王府后院,铁笼内的搏斗已经分出胜负,安生终究是敌不过两只大狗的攻击,此时虽然未败下阵来,却也是很勉强的坚持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明白只要他一倒下,那两只恶狗就会扑上来将他撕碎分食。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清爽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众家丁的背后响起,他们身子随之一僵,楞楞的回过头,竟发现自家主子在那赵国公主的搀扶下站在他们的面前。

    “把门打开。”

    冷烈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十分有效,那个最初被柳晓贝打了一个耳光的家丁立即掏出钥匙把那门锁开了,柳晓贝见门开了,在确定冷烈一个人能站稳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铁笼将浑身是伤的安生拖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能把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拖出铁笼,她只看到他满身的伤、满身的血,她发誓如果哪天她得势了她一定要把这些家丁一个一个全扔进这铁笼之中,让他们也试试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安生,你怎么样?”

    “公主,我……”

    突然脱离了那险恶环境的安生只应了她一声就昏过去了,想来这场恶斗已经消耗光他的体力,他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靠的是他强大的意志力。

    “还不过去帮王妃扶着那侍卫!”

    见这些家丁一个个跟木头似的杵在他面前,冷烈暴戾的吼了起来。这一吼,所有家丁都吓得软了腿,两个离柳晓贝比较近的家丁连忙接过昏倒的安生,其他人怯怯的望着冷烈,不时瞄瞄他的神色是否有异。

    这王爷可是很少发火的呐,就凭他这身子,随便一动怒都有可能加重他身体的虚弱程度,到时候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这府上可没有谁能担当得起。

    一次照顾俩病号1

    与其说是担心主子的身体,还不如说是这些家丁怕了那个冷血的太子爷吧。

    柳晓贝早已随着那两名家丁一起来到安生的房间,吩咐他们小心放下安生。

    原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家丁见这不常出来走动的主子也能被她拖来救火,也不敢再对她怎么无礼,唯唯喏喏的按她吩咐将安生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即命人去叫大夫。

    “笨蛋安生,有你在,好歹我还有个可以聊天、逛街累了可以当脚使的人。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人要怎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国继续呆下去呢。”

    “就现在的大夫能治得好这些伤么?也不知道发炎什么的他们都怎么处理,不会是真的拿把刀子烧红了直接往伤口上烫烫就了事吧?”

    柳晓贝一边看着安生满身的伤口,一边自言自语道,却未发现门外有个人一直注视着她。

    等她起身想出去打一盆热水来给安生清理伤口时,门外的人儿已悄然离开,她一心挂着安生的伤势,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大夫很快就来了,为安生看过之后,说大多是些皮外伤,只要静心休养就没事了。并给他开了几贴药,那个为首的家丁一改嚣张的模样,不仅尊称她为王妃,还积极的主动跟着大夫前去拿药。

    只是他走路时一拐一拐的样子非常不正常,她打听过后才明白,原来是冷烈赏了在场的家丁每人三十大板,这会儿估计他的屁股早已开了花吧。

    柳晓贝终于开心的笑了,所谓善恶终有报呐,她没办法对付他们,总有人能收拾他们的。不过这样看来,那冷烈人也挺好的嘛,改天得跟他好好道个谢,要不是他,估计安生就算被咬死了也没人管。

    傍晚时分,安分总算清醒过来,他的额上还挂着几滴汗水。

    一次照顾俩病号2

    之前他一直有发烧的症状,柳晓贝不放心的在房内守了一下午,见他醒来总算是放下心来。

    “公主不该为属下如此费心的。”安生轻叹一声,竟有着无尽的惆怅。

    柳晓贝强忍住想拍他脑袋的动作,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他现在是重伤病患,就算要打,也得等他伤好了才能打。

    “在南国,我这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而你,是我在这里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你不可以比我先倒下,知道吗?”

    “哦。”安生似懂非懂的应道,眼中却满是迷茫的神情。

    “唉,懂不懂都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你的职责不仅仅是保护我,还有保护好你自己。”

    “嗯。”

    “那么,你为什么会跟那两只凶得要死的大狗搏斗,还是徒手肉搏,真是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这……属下不想说。”

    安生偏过头,异常的无礼。

    柳晓贝耸耸肩,叹道:“不想说就不说吧,好好养伤。托你的福,我这一个月都没法儿逛街了。”

    见安生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她不得不继续解释道:“你不能陪我去逛街我走累了谁背我呀,再说了我得在府中守着你,不准你再乱来,也看着那些狗仗人势的势力眼家丁,不让他们再欺负你。”

    “我没被他们欺负。”

    “切,我就觉得是。”柳晓贝撅着嘴儿反驳他的否定,念及对安生有救命之恩的冷烈,她即刻起身,“好啦,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晚点儿应该会有人给你送饭菜,我先去看看王爷,他为了救你难得的出了房间呢。”

    柳晓贝跳着出了房间,安生嘴边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原来是王爷救了我吗?”

    王府大得像个公园,柳晓贝从安生的房间出来左转右转有些搞不清楚方向了,一路上也没遇到一个家丁或是丫环,回想起之前那家丁一拐一拐的样子,难道是都回房间养伤去了吗?

    该死的,她不认识路呐!

    一次照顾俩病号3

    兜兜转转约半个时辰,她总算是绕到了冷烈的房间,不过门外这黑压压的一片是什么东东?

    人,一群群的人,柳晓贝几乎以为自己正身处闹市呢。

    她趴在拐角处静静观察着,那紧张的气氛在这五米之外已能充分感受到,是谁在那里呢?她又将头探出了一些,总算是瞧见了门口站着的那人。

    是冷烨,那个脾气臭臭的太子。

    他还真的这么在乎这五弟呢,人家才出房门走一圈他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这是什么状况?

    柳晓贝暗暗瞪视着冷烨,伸长了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为什么王爷会出房间,你们这些做下人的难道耳朵都没带身上吗?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不是说过了天气转凉王爷不能外出吹风?前几天王爷进宫差点病倒,你们居然还这么马虎!”

    冷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利箭一样射向底下那群家丁、丫环们,那为首的家丁哆嗦着答道:“太子殿下,奴才怎么敢不听太子殿下的教诲,这王爷之所以会到后院吹风受凉,全因为刚入府的王妃呐。”

    此话一说,冷烨的脸一沉,柳晓贝的心也跟着不断下落。那家丁她认识,就是那个欺负她的狗腿子。刚开始还对她嘻皮笑脸的,背过身马上向太子告她的状,真是有够可恶!

    她悄悄地转身,一溜烟往来时的方向跑了。探望王爷还是改天再来吧,这会儿出去就算不被冷烨宰了也得脱上一层皮吧,不敢、不敢,她可不敢跳出去挑战他。

    “安生,我给你带吃的来咯。”

    柳晓贝提着一个小篮跳进安生的房间,随即把门关上。小篮里的东西是她经过厨房时‘顺’来的,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被叫去给冷烨训话了吧。

    她一边将篮内的食物取出,一边喃喃自语,“这王府的主人到底是冷烨,还是冷烈呢?”

    一次照顾俩病号4

    “公主,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太子跑到府上来教训下人呢,搞得好像在自己家似的。”她递了一个饼子给安生,自己也咬着这不知名的饼子,虽然不怎么美味,勉强填饱肚子吧,她可不敢去叫丫环给她做吃的。

    “太子殿下没为难你吧?”安生一听是太子来了,紧张的问道。

    “切,我才不会被他看到咧,你现在这样子我哪敢惹他喔。”

    柳晓贝不以为然的说道,有安生在她才敢跟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太子叫嚣,现在还是老实点儿好,谁知道那个太子会不会打女人的。

    “我已经看到了,心悦公主!”

    这惊心动魄的声音来自她的身后,柳晓贝保持着一手拿饼、嘴微张咬住饼的一端的状态,僵硬的转过身来,呵呵,呵呵呵,眼前的这是什么……来自地狱的阎罗王吗?为什么感觉自己的生命像是走到尽头了……

    柳晓贝吐出嘴里的食物,非常有礼的说道:“太子殿下,不知找我有何要事?”

    冷烨眼中早已燃起熊熊烈火,只消一眼,就能把柳晓贝的心啊肝啊肺啊啥的吓得直打颤,她完全记不起之前她是怎样对这位太子爷横眉竖眼对答如流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太子找她绝对没好事。

    “公主,五弟为了你感染风寒,你却一门心思在这儿照顾这侍卫,这传了出去损了你的名声倒不要紧,可是我五弟不能让你这个女人冠上绿帽子的可能。所以我奉劝你,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你最好能分得清楚,否则……”

    否则你就杀了我?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嗯,十分、百分百的相信。

    柳晓贝在心底悄悄接道,脸上却突然扬起漂亮非凡的笑容,“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我这就去照顾五皇子,太子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说完,她拔腿就跑,心念:对不起啦,安生……

    一次照顾俩病号5

    一路小跑着来到冷烈的房间,柳晓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门口站了好久才慢慢恢复正常呼吸,她敲门进入,径直绕过那屏风,冷烈果然又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五皇子,听说你感染了风寒,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柳晓贝试探性的问道,这冷烈背对着她也不知有没有睡着,等了约半分钟,冷烈并没有回答她。她走近几步,探头看向冷烈的脸。

    噫,真的睡着了哦?

    冷烈平静的睡颜尽数落入她的眼中,她突然发现这位病相公有着一张极具诱惑力的脸孔呢,这浓黑的眉、高挺的鼻,还有那性感的薄唇,乖乖,这要是放在现代,完全就是一个花心萝卜的基本形态嘛。

    但通常花心萝卜都是帅得让人流口水那一型的,那样才有花心的资本。那么,这个有着花心资本的五皇子会不会也是一个花心的人呢?

    貌似在古代男人花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呐,她为什么要研究这五皇子花不花心,就算花心也会被世人称为多情吧。

    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哪儿都一样,就连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小部分人都还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更别提这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代。

    柳晓贝摇着头正要往后退去,无意间却撞上那一双会勾人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醒的?她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可是他的眼睛原来这么好看呐,怎么办,她好像看得入了迷,移不开眼了。

    “公主。”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幡然醒悟,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后退去,不料一个重心不稳,她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无奈的向床中央栽去。

    让她四脚朝天倒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还不如直接把她敲昏来得更容易些,本能轻易战胜了条件反射,天生怕痛的柳晓贝毫不犹豫的选择扑向冷烈。

    “啊,好痛。”

    柳晓贝的鼻子正撞上冷烈的胸膛,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她的鼻子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那一定是幻觉1

    她只顾着抚摸撞得生疼的鼻子,却忘了自己姿态十分不雅的趴在冷烈身上。直到他匀速的心跳一声、一声从她的右脸传来,她才惊叫一声,起身站好,“对不起,五皇子,我没把你撞疼吧?”

    “不碍事,倒是公主你,好像鼻子撞伤了?”

    “是有那么一点点痛啦。”但是比起她这个四十多公斤的大活人整个压在他的身上,这点点痛又算得了什么,要是哪天那暴戾的太子知道了这事,说不定要冲过来剥了她的皮吧。

    话说经她这么一压,冷烈的病情不会又加重了吧?

    “五皇子,你真的不要紧么?要不要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不用。公主,我突然发现你很像一个人。”

    “啊?”

    “我大哥,他对我也是这么紧张兮兮的,其实我说过很多次,我的身体只是较为虚弱,并不碍事的。”

    柳晓贝伸了伸舌,心想还不是你那个大哥闹的,我敢不紧张么。

    “五皇子,我看你的脸一直都是惨白惨白的,按理说这府上的伙食也不差,怎么你的身子一直这么虚呢?”

    冷烈但笑不语,右手掩口,无声的打了个呵欠。

    “不太清楚,打小就这样。”

    这一来二去的,柳晓贝觉得这位五皇子挺好相处的,跟那个经常对她黑着脸的大哥完全不是同一型的嘛,今天也多亏了他,安生才能保住性命。想起自己还未道谢奇qisucom书,柳晓贝嘻皮笑脸的坐在床沿。

    “今天真是多谢你哦,不然我真不该怎么办才好。”

    “是我府上的下人太放肆了,我该道歉才是。”冷烈谦和的答道。

    天呐,这不是花心萝卜,是个优雅绅士耶!

    柳晓贝一副捡到宝的样子,开心的说道:“好啦,我们交个朋友哦,希望能一直这样友好的相处下去。”

    冷烈也不拒绝,笑眼看着她,好久没有人这样随意的和他聊天了,有多久了呢?应该说从来没有过吧……

    那一定是幻觉2

    柳晓贝也不便打扰他太久,与冷烈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愉快的谈话倒是让她忘了想要离开的念头,只觉得在这古代能找到一两知己实在是一大幸事。

    临睡之前,她还是去探望了安生,见他虽不能自由活动,心情却依然良好,她这才放心的回房睡觉。

    古代的夜晚很安静,没有汽车驶过的声音,没有酒鬼吵闹的声音,除了偶尔一两声鸟鸣,真的很安静。

    柳晓贝在这安静的环境中睡得比谁都沉,今天一天折腾下来也真是累坏了她,这一刻心完全放松下来,自然是睡得安稳。

    黑夜之中,有一个人却是醒着的。

    他慢慢踱入柳晓贝的房内,走至她的床边,轻轻唤着,“公主,公主。”

    “吵死了。”柳晓贝烦恼不安的翻了个身,嘟喃两句又睡了过去。

    他却没打算放弃将她叫醒的念头,左手越过她的肩膀,准确的捏住了她的鼻子。

    1、2、3、4、5……

    柳晓贝终于感觉到呼吸不畅,一边推开捏住自己鼻子的那只手,一边坐起身来,“是谁啊,安生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身边的人并没有回答,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这个人居然是五皇子——冷烈。

    “五皇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将身子遮掩了大半,可是她仍将被子往上拉,直盖过肩膀,只剩下脑袋在外头。

    “公主,你不是想要四处走走,熟悉环境吗?本王现在就带你去,如何?”

    身穿一袭黑衣的冷烈说出这番话时,那邪里邪气的语调让她又是一惊,他是五皇子么?不是吧,怎么看都不像那个温和的五皇子呐。难道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呀。

    柳晓贝还在苦思冥想之际,冷烈拿起她的外衣将她包裹住,随手一挑,竟将她扛在了肩上……

    那一定是幻觉3

    她还未尖叫出声,人已被他扛出了房间。

    当她经历了犹如云宵飞车一般从窗户一跃到屋顶的惊险旅程之后,她绝对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扛着她的人就是白天相谈甚欢的那个五皇子。

    他绝对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冷烈扛着她飞跃了几个屋顶,最终在一个屋顶落脚。她的脚刚一触地,立即指着那说不清是熟悉还是陌生的男人吼道,“喂,你到底是谁?”

    一抹冷笑,在他的脸上牵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但是却把柳晓贝吓得够呛,这人到底是谁啊,顶着五皇子好看的相貌处事风格却与五皇子完全不搭的人是谁啊!有没有人能告诉她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难道反悔了?白天不是还在向我大哥抱怨,说本王不守信用,不带你出去游玩吗?”

    “你、你怎么知道。”她跟太子的谈话内容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见鬼了。“你不是五皇子,对不对?”

    “为什么我就不是了?”

    “你……你本来就不是嘛。”柳晓贝一时词穷,也不知该如何说明他不是五皇子,委屈之下,说话间竟带有撒娇的语气。

    “公主,不如先欣赏一下这人间美景,其他的事迟些再说可好?”

    柳晓贝顺着他的手向那天边看去,只见夜空之中,满天繁星,夜空之下黑漆漆一片,显然大家都已在睡梦之中。没有灯光的照明,这天上的星星就显得愈加明亮,一闪、一闪的,当真像是在向她眨着眼睛。

    如此美景,在现代是绝对看不到的。被污染了的天空总是带着一丝浑浊,夜空里除了月亮皎洁无暇,偶尔出现的几颗星星多半是个陪衬。

    可是在这里,星星们成了主宰,它们争先恐后的闪着、闪着,都想要夺得人们的青睐。

    “真的好美哦!”

    这美丽的景色对于偏爱星星的柳晓贝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那一定是幻觉4

    “从来不知道这里的晚上有那么多星星,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星星一起挂在夜空呢。”

    柳晓贝痴痴的望着,现在的她已不在乎身边的人究竟是五皇子,还是一个陌生人,她的眼里只容得下这满天的星辰……

    第二日,柳晓贝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切,竟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事实。

    那陌生的五皇子,那美得让人难以呼吸的夜景,难道都是她的幻觉么?

    可是那感觉好真实哦。她按捺不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心,穿好衣服直奔冷烈的房间。

    当她很没礼貌的冲到他床前之时,他皱着眉看向她,明明脸上尽是不耐,语气却依然良好,“公主,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柳晓贝呆楞了半分钟,低下头用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尔后飞快的跑路了。

    冷烈对她这莫名奇妙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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