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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了,从手指里缓缓滑下。

    柳亦文盯着郭菁明威胁道:“我告诉你一个真理,任何花招,在强横的实力面前,都是无效的!”

    这才是柳亦文的真面目!

    三十六、张幡招魂,亡者归来

    上海宝山,午夜子时。

    这是一个被废弃的港口,位于长江入海口南岸,她的兴衰与长江有着密切的联系。一百多年前,她风华正茂,优良的地理位置使得她好像青楼的头牌一样,吸引了无数船只和水手。然而依靠美貌的女子,注定无法获得长久的幸福,她慢慢地老了。长江不仅带来了滔滔江水,也带来了滚滚的泥沙,淤积在港口,不到百年,就堵住了整个港口。她好像年老色衰的女子,一下子就让喜新厌旧的人们抛弃,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这里再也没有人来过。码头慢慢地腐烂,杂草取代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水面上漂浮的只有垃圾。

    她要死了。

    爱美始终是女人的天性,尽管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于是子夜深沉,一层浓重的雾霭,犹如面纱隔住了她曾经的绝世容颜。长江的湿度,让她得以常年获得这层面纱。

    黑漆漆的迷雾中,忽然射出两道深邃的目光,随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轰轰的响声。慢慢地一辆美国人骄傲的悍马穿透面纱的层层阻碍,行驶到码头上,戛然止住。

    车门打开,从副驾驶走出来一个人,望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叹息道:“我不喜欢江南多湿的天气,正如我不喜欢该死的西餐一样。”

    这是一个中年的男子,沉静的面颊显示他是一个经历过大事的人,他的脸上和裸露的手腕上,都布满了枪伤,或许他参见过残酷的战争吧!

    “别抱怨了,我们难得回来,而且是以归国华侨的身份。”

    这时从车后座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大概三十出头,尽管是华人的样貌,但是神态打扮都可以看出她在国外生活过很久。

    另外一个男人从副驾驶座出来,拿出一把航海用的简易探照灯,对着黑沉沉的水面不时地打出摩斯密码的信号,不刻竟然从黑暗中又传递回来了相似的信号。这个身材肥胖的男子大喜,笑道:“老胡,他们来了。”

    由远及近,噗噗的柴油机声传来过来,一艘狭小的柴油发动机渔船慢慢停靠在了码头上,那位老胡极快地迎上去,大声喝道:“张幡招魂!”

    对面回答:“亡者归来!”

    老胡哈哈大笑,豪气万丈:“我胡汉三又回来,吃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还回来!”

    大胡子渔民问道:“胡八……”

    “哎,我现在住在美国,入乡随俗,不再叫那个什么胡八什么的了。现在,我叫乔治克鲁尼胡!你可以叫我胡乔治。”

    那渔民愕然,他似乎与胡乔治很熟,但是仍然被这改名吓了一跳。

    胡乔治洋洋得意地说道:“何止是我,我兄弟王胖,现在也改名了。新名字叫做布拉德皮特王。你叫他王皮特即可。还有杨女士,你自然也知道,全名是茱莉亚罗伯茨杨。叫杨朱莉即可。”

    渔民顿了顿,问道:“我说,胡、胡乔治,你不是在美国混的好好吗?”

    “是啊,我在美国是不错,我们三个,召集了若干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组成了一个集团,人称‘十一罗汉’,纵横欧美无敌手。”

    “那为什么要回来呢?”

    胡乔治认识渔民多年,过了片刻终于说道:“还不是为了传说中岳飞的宝藏吗?听说已经被一个姓柳的后辈找出来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渔民点点头,胡乔治问道:“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家伙?”

    渔民努努嘴巴说道:“上船,给你看看好家伙。”

    胡乔治跳上了渔船,来到船舱里,原本放鱼的船舱里,竟然堆满了废旧钢铁,原来这是一艘走私废旧钢铁的私家船。那渔民在废钢里拨拉了片刻,掏出一个长家伙,递给胡乔治。

    胡乔治顿时眼睛发亮,摸摸这样家伙,笑道:“不错不错,我喜欢这把五六全自动步枪。唉,在美国天天怀念祖国的好处,唯一不会怀念的就是祖国枪支管理的太严了,连开火打靶都没有地方过瘾。回到国内,弄几把枪都要出口转内销转过来。”

    “还有好家伙呢!”

    渔民又翻开一个箱子,里面堆积着若干梨形手雷,胡乔治更是大喜,拍拍渔民的肩膀笑道:“算你有本事。我知道,搞到这些玩意不难,阿富汗、越南周边多的是,但是怎么运进来难。你为什么选这个码头?不是港口已经废弃了吗?”

    渔民说道:“这你不懂了。这个港口是被长江带来的泥沙淤积了,但是几年前三峡大坝造好之后,泥沙大大减少,海水自然运动,带走了不少淤泥。虽然不能停靠大型船只,不过像我们的小船就没有问题了。一年前我无意中发现这里,反正没人,正好做我的秘密基地!”

    两人交易完毕,胡乔治带着大把的武器,塞进后辈车厢,对王皮特说道:“走,连夜去南京,我们决战紫金之巅!”

    上海到南京不过三百多公里,以悍马的动力,开到天亮他们就到了南京的郊区。但是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叫一辆马自达六的车子悄悄跟踪着。

    “六哥六哥,他们到了沪宁高速公路上了。”车里的人报告首领马六。

    马六,他就是淘宝派黎叔的手下。他喜欢开改装过的马自达六车型,所以大家都叫他马六。胡乔治一伙甫一出上海,就被盯上了。马六看到悍马,眼睛都妒忌的红了,冷笑道:“堵住他们,让这帮带笔贱人看看偶们好车的厉害!”

    数十辆马六同时出动,慢慢逼近悍马。有几辆马六突然从超车道超过悍马,立即堵在前头,慢慢降下速度。而其他的车辆则左右前后夹攻,活活困住悍马。

    “老胡,有人在坑咱们。”开车的王皮特渐渐发现情况不对,原本他以为只是有人开玩笑。

    胡乔治勃然大怒,哼地一声,说道:“敢和老子玩阴。茱莉亚!”

    配合默契的杨朱莉从车后座伸向后备箱,摸出一把五六自动步枪,递给胡乔治。

    胡乔治打开车窗,把枪口伸出窗外。

    马六疯狂叫嚣:“看啊,这帮带笔贱人怕了,居然拿模型枪吓唬老子。今天老子就要给你好好看,就是老子嫖了你妈妈也没事,滚里妈麦笔死!”

    胡乔治听到嘶叫,判断这就是首领,扳机毫不客气地扣下去。

    七点六二口径的子弹,以九百米每秒的初速度喷出,瞬间击中了马六车的车胎。高速行驶中的马六甫一爆胎,连续打了几个滑,顿时翻车。

    妈呀!悍马里的人物居然拿真家伙射击,谁不要命了?那些包围悍马的车辆瞬间溜了个一干二净,就剩下那辆翻车的可怜马六。

    胡乔治叫王皮特停下车,倒过去,开到翻车的马六车子旁边,可怜的马六,刚刚从车里爬出来,狼狈不堪?胡乔治对自己的枪法向来自信,打到车胎,绝对不会打到人头。他抱着五六步枪,下了车,蹲在马六身边,冷笑道:“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做嫖客吗?今日我就随你所愿!”

    等到警察接到报告,说道高速公路上有翻车事故赶过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倒霉的光头,赤条条地躺在地上,手脚被缚,胸口用毛笔写了一排大字:我是下贱嫖客!

    三十七、迷宫的十字路口(一)

    十七点四十八分,南京火车站。

    依稀之间,眼前老是闪烁着一片白色的背景,那就好像是幼年时期跟着爸爸看电影,开幕前的白幕。慢慢地从白幕上冒出一个小小的黑点,镜头推近,渐渐清晰地显出一个叫花子模样的男人,他衣衫褴褛,躺在地上,用脏兮兮的筷子敲打着缺角的饭碗唱歌。这是一首奇怪的歌曲既不是讨饭的莲花落,也不是滛秽的十八摸。那歌谣极为怪异,声音凄惨:

    “城门城门鸡蛋糕,三十六把刀。骑白马带把刀,走进城门滑一跤!……”

    肩头突然叫人推了一下,一清响张开眼睛,看到柳亦文英俊的面庞对着自己,说道:“你醒了,我们已经到达南京站了。”

    一清响伸伸懒腰,眯起眼睛说道:“刚才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叫花子在一座城门口唱着‘城门城门鸡蛋糕’的歌谣!”

    “想不到你也会知道这么古老的歌曲!”柳亦文拍拍一清响的肩膀说道:“这是童安格的老歌,我以为只有我这种叔叔级别的人才热衷于回顾,难得你知道,或许这与搜寻秦桧的坟墓,有着密切的关系!”

    “真的!”一清响兴奋地叫道,“想不到我做梦都能解决谜题,我实在太佩服自己了,我真是天才。”

    柳亦文一本正经地说道:“确实如此,俗语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昼里思考的事情,一时没有头绪,但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大脑整理资料,甚至会有不可思议的灵感。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便是如此发明的。这次秦嵩留给我们的线索,就只是这几个字而已!”

    柳亦文所指的线索,便是从岳飞塑像背后挖出来的一卷纸,上面只是写着这样几个字:莫须有、城门、聚宝盆和歌谣!看起来,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丝毫联系的四个词汇,叫人捉摸不透。

    “至少你做梦梦到了两个线索了。”柳亦文嘻嘻笑道,“按照三流推理小说的情节,依靠这首歌谣,我们即可发现谜团的关键。”

    一清响原本得意洋洋,突然听到柳亦文谈及三流推理小说,顿时明白柳亦文是在耍自己玩闹,于是对着他翻翻白眼。

    柳亦文摸摸一清响的脑袋,说道:“好了,别生气了,玩笑而已了。你累了吧,我们去饭店休息休息,反正时间充沛的紧,我还得等大伙儿集合呢!”

    这个大伙儿,当然不是柳亦文的同伴。而是争夺岳飞的宝藏的各方势力,其中必然有一个杀害秦嵩的凶手,或明或暗地在觊觎窥视着。

    柳亦文带着一清响去了饭店,一清响看到饭店的名称顿时心虚:“平安饭店?这不是南京警方开的招待所吗?我们进去,岂不是让你自投罗网?”

    “记住,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柳亦文说道。

    两人遂步入饭店前台,柳亦文招呼前台小姐说道:“请给我们一个有双人床的单间,谢谢!”

    前台小姐看看一清响,再看看柳亦文,神色疑惑地问道:“先生,请问这位女孩儿是你的什么人?”

    果然是警方开的店子,连服务员的警觉心都这么强,幸好早有准备!

    柳亦文拍拍一清响的背脊,叹气说道:“这是我的女儿。唉,可怜的孩子。她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就丢下我们父女俩独自去天国了。我不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反过来这个孩子在她小时后就开始像她妈妈一样照料我的生活。她快中考了,这段时间我得让她放松放松。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我不忍心离开她,她也会担心自己离开之后,我会怎么办的。”

    前台小姐感动得泪花涟涟,抹抹眼帘说道:“太令人感动了,孝心的女儿啊!我马上为你们开一个房间。”

    拿到三二一房间钥匙之后,一清响勃然大怒,气冲冲地叫道:“为什么你变成了我爸爸,让我扮演一个十五岁的小鬼,我已经二十了。”

    “没办法,谁叫你一张娃娃脸,长得像少女。”柳亦文撕掉脸上的假胡子,“而以我的年纪,看起来绝对不可能是你爱人和哥哥。所以为了防止别人误认为我拐带少女,你我还是假扮父女为妙!”

    一清响哼地一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理会柳亦文。过了半晌,脑袋歪在一边,口水流出来,又呼呼睡着了。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需要睡觉。柳亦文摇摇头,脱下外套,盖在一清响娇小的身子上,便进入浴室泡澡。劳累之后,浸在热水里疏松全身的经脉,是最容易恢复体力的方式。柳亦文脱光衣服躺进浴缸里,狭小的浴缸似乎容不下他高大的身躯,他把两条腿搁在外面,脑袋仰天靠在墙壁上,舒舒服服地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进来了。谁进来了?这里只有自己和一清响!

    想到一清响,柳亦文顿时吃了一惊,从睡梦中醒来。该死,这几天太累了,自己的身子纵然再强壮,也开始吃不消,在泡澡的时候居然睡着了,好在警惕心尚未消失。

    他张开眼睛,发现刚才忘了锁门,一清响径直推门进来。年轻的眼镜娘摘下了眼镜,高度的近视眼根本没有发觉里面的鹊儿老早占据了巢岤。

    一清响慢慢地褪去身上多余的束缚,她的个子很小,但是身体各个地方的比例,完美宛如传世油画中的绝美的阿芙罗荻忒。双腿结实有力,修长匀称,胸部不大,但是恰好的配合在娇小的身子上。作为有钱的大小姐,她从来没有为生活的问题而苦恼过,也不必为生活付出艰辛的努力,使得劳作一点也没有在她肌肤上留下片丝痕迹。肌肤白皙若初|乳|,细腻如凝脂。柳亦文再把邪恶的目光往下移动,顿时感到鼻子热辣辣的。

    一定是热水泡太久了,柳亦文这样找借口。浴室狭小,一清响堵住了出口,纵然柳亦文神功盖世,也不可能在避免一清响察觉的情况下溜出去。

    一清响把头上的发髻打散,披肩长发披了下来,更有一股古典仕女的雅韵。糟糕,柳亦文暗想,看得太入神了,不知不觉,已经处于长征火箭发射状态了,只要稍有刺激,即可点火上天。

    三十八、迷宫的十字路口(二)

    一清响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摸索着伸向浴缸。这是她练就的绝技,拿下眼镜的一清响,视力将为零度,只能感觉明暗变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景物。

    该死,一清响的小手慢慢伸了过来,可是柳亦文却无计可施,动弹不得。突然,一清响的小手猛然握住了伸出水面的潜水艇潜望镜。

    这是什么?一清响暗自奇怪,手里握着的东西,又长又粗,而且暖乎乎的,有着人体热度和皮肤的触感。难道饭店还提供长条形玩具,供客人洗澡的时候玩乐?

    一清响的小手继续伸到水面下去,突然触到了大树根部的杂草。一清响并非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古代小姐,她也跟着女性同伴看过令人脸红的毛片,此刻终于了解这是什么,脸上慢慢浮起奇怪的表情,赫然呆住。

    十八点零三分,南京平安饭店。

    “难道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你疯了,为什么住这种破招待所?你不是对我发过誓,这次一半是来陪我玩,另外一半才是来找柳亦文!”

    说这番话的,是一位身子娇小,但是胸部非常伟大的年轻女士,她留着短碎发,性格正如她头发显示的那样,直爽痛快。此刻,名叫孙晓芸的停职法医恨不得把手上的背包砸到蒋游竹身上。

    “抱歉,晓芸!”蒋游竹双手合十道歉,“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贫穷的警察,我没有多少余钱。这次又是以休假的名义过来,局长不可能给我破案经费。我自掏腰包,如果住好一点的宾馆,明天就会被赶出来。但是平安饭店是自己人开的,可以对警察系统地打对折!”

    孙晓芸白了蒋游竹一眼,哼哼如小猪,算是勉强同意了,一起来到前台。

    “一个带双人床的房间。”

    好伟大啊!前台小姐妒忌地看着孙晓芸的胸部。这两个人来干嘛?度假的年轻夫妻吗?咦,居然是警察!是同僚!

    前台小姐把三二二房间的钥匙给他们,看着年轻情侣打打闹闹地离去,暗想:“个子那么小的女孩,胸部怎么长大的?隆胸?太可怕了!”

    孙晓芸打开房门之后,一下子扑到床上,兴奋地滚来滚去,大叫道:“到底是床最舒服。”

    蒋游竹放好行李,松了一口气,对孙晓芸说道:“晓芸,我们先去洗澡吧。”

    孙晓芸看到这个饭店的设备并不简陋,终于点点头,两人兴高采烈地脱光衣服,挤到狭小的浴缸里。蒋游竹瞅着那双人间胸器,眼珠都要掉下来,孙晓芸暧昧地说道:“讨厌,等会儿给你吃,现在好好洗一下。脏死了!”

    突然从隔壁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非常尖利的惨叫,仿佛有个女孩子在遭受残酷的刑法!

    出于职业的本能,蒋游竹立即从浴缸里跳出来,匆匆掏出手枪,围上一块浴巾就赶了出去。同为警方人士的孙晓芸不仅没有责怪他多管闲事,反而兴奋地蠢蠢欲动。她飞速在胸口扎上一块浴巾,跟在蒋游竹身后。两人以标准的警方行动战术贴在隔壁门口的两侧,听到里面有个女孩子大声哭喊:“……我不想活了……”

    拘禁?绑架?蒋游竹的脑海里冒出一系列犯罪的行为,无论如何,这都是重罪。他提起手枪,向对面的孙晓芸点点头,然后猛然踢开房门,手枪朝里,大声喝道:“不许动!”

    然后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房间里有两个人正愣愣地看着他,发呆到甚至忘了自己没有穿衣服。他们都是光溜溜的,似乎方才洗澡中。两人当中,女子是一个矮小的人,而背后的男人,手持着一把剪刀,威胁地架在她脖子上。那个男人,正是柳亦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柳亦文在做如此邪恶的事体,他一定想要强j这个女孩。蒋游竹暴怒地喊道:“柳亦文,你完蛋了!”

    十八点零八分,南京平安饭店。

    让我们把事件倒退几分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一清响握住了柳亦文的那话儿,顿时呆若木鸡,过了片刻才惊觉起来,尖声惨叫。

    “啊!”一清响哭喊着逃出浴室,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上。

    “一清响,别跑啊!这是意外,意外!”柳亦文也顾不得穿上衣服,光着屁股就冲了出去,反正一清响没有戴眼镜,就几乎是个瞎子,看不到他的身子。

    一清响一头扎到床上,哭道:“完了,我还是一个清纯的少女,连接吻都没有过,居然已经开始替男人打飞机!我不是纯洁的c女了,我嫁不出去了!”

    柳亦文哭笑不得,他经历男女之事极多,但是遇到的女子,大半是豪迈的开放女子,来个一夜情就相逢如路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清响的事情,此刻搔搔脑袋,想着一些安慰的词汇。

    “这有什么关系,握一下男人的玩意儿罢了。要是你觉得吃亏,大不了我也来握你的咪咪——虽然不是很大。”

    一清响听到柳亦文说她咪咪小,哭地更加厉害,哇哇大叫:“你又欺负我了,刚从我觉得那东西湿湿的,一定忍不住射了。完了,我要怀孕了。你要负责!”

    柳亦文几乎气死,吼道:“看来普及性知识真是非常必要,握一下就会怀孕吗?何况你看我像是那种快枪手吗?”

    一清响闻言柳亦文不肯负责,突然摸到一把剪刀,顿时假装往脖子上抹,说道:“我不想活了……”

    柳亦文勃然大怒,明知一清响是装的,还是怕出问题,赶紧夺了下来,这时候蒋游竹和孙晓芸破门而入,看到了尴尬的一幕,仿佛柳亦文要劫持一清响。

    “柳亦文,你这条恶棍,原本我以为你是一个有道义的人,现在看来,你根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披着羊皮的色狼。我代表正义消灭你!”

    柳亦文心虚,但是嘴巴上还不饶人,叫道:“肉脚就少屁话。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弄死她!”

    他一拍一清响的小屁股,低声在耳边说道:“配合一下。”

    一清响也吓了一跳,说到底她还是与柳亦文坐在一条船上,只能帮他,不能便宜外人。于是放声大叫:“救命,救命!”

    三十九、迷宫的十字路口(三)

    蒋游竹大骂道:“你要是男人,就不要在狗急跳墙的时候劫持妇女!”

    “屁!要不是狗急跳墙!你说我会劫持妇女吗?”

    说话间,柳亦文突然将手里的剪刀飞了出去,对准蒋游竹背后的孙晓芸飞过去。

    “可恶!”蒋游竹有两个抉择,一时立即开枪击倒柳亦文,但是以孙晓芸的运动神经,绝对避开不了这把剪刀的伤害,所以蒋游竹只可选择拯救孙晓芸。他空着的左手用力一拉,扯下下面的浴巾,挡在孙晓芸前面。那剪刀飞到浴巾上,因为浴巾蘸了水,坚硬异常,顿时如铜墙铁壁地挡下了剪刀。

    “哈哈!多谢你英雄救美了!”

    柳亦文拉着一清响撞开蒋游竹,撒开脚丫子就往下跑。跑到门口,突然想到一清响还光着身子,自己脸皮奇厚无比,自然没事,可是年轻的女孩子要是一路裸奔下去,估计又得觅死觅活。柳亦文瞅着孙晓芸,猛然一把扯下她的浴巾。

    “好,好伟大啊!”柳亦文陡然看到两颗肉弹,顿时吃了一惊。

    “混蛋!”孙晓芸勃然大怒,顾不得遮住要害,对准柳亦文就是一拳。

    柳亦文早已被胸器带到九霄云外,倏然吃了这么一拳,眼眶乌青,他摇摇脑袋,发现蒋游竹也冲过来了,赶紧抢走浴巾披在一清响身上,溜之大吉。

    蒋游竹一马冲上去,孙晓芸拉住他,扭扭捏捏说道:“等等,你没有看到我都走光了吗?”

    “对不起!”蒋游竹很有风度的把自己的浴巾,披在孙晓芸身上。

    十八点十二分,南京平安饭店。

    平安饭店前面,一辆墨绿、迷彩色的悍马“喀”地打了一个转,止在门前的停车场上。从上面下来的胡乔治一看“平安饭店”四个大字,顿时大吃一惊,失声说道:“怎么,我们来到警察开的饭店?寻死?”

    “还不怪你,明明不认识南京的路,硬是要胡乱指使。结果我们这么晚才能来到市区,其他宾馆都满了,就只有这个可以住人。再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我们下去定房间吧。杨朱莉在车子里面,睡着了,等会儿再叫她。”

    胡乔治只能无奈地摊摊手,表示同意。他和王皮特下了车,想了想,又拿起防身的五六步枪,上面包了一层布,看起来犹如一只金华火腿。这是不得已为之,国内他的仇人太多,甫一回来就差点被堵死,所以枪不离手。

    两人到了前台,正在定房间,突然从门口的紧急救生通道里,飞下来一条光溜溜的人影,肩膀上还扛着另外一个半裸的女人,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你看到了什么?”胡乔治目瞪口呆。

    “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还有一个同样的女人。很明显,是被老婆捉j。不过这个男人我真是佩服啊!如此境况下,居然还能夹着情妇逃之夭夭。高,实在是高!”

    后面果然追下一个男人,他状况也不好,只是胡乱披了一件西装和裤子,还可以看到没有拉上的裆部拉链里,摇来晃去的东西。

    “原来是老公被戴绿帽子啊!”胡乔治恍然大悟。

    但是突然又跑下一个披着浴巾的女子,胸前的伟大的圣物不住摇晃,看得胡乔治和王皮特口水直流,暗道:“原来是四角恋,强,非我等能够体会。”

    门口传来轰轰的汽车引擎发动声,王皮特突然感觉不对,等等,这不是悍马的发动机响声吗?饭店周边只有一辆悍马,自己爱车成狂,难道连自己的车子都分不出来吗?

    王皮特脸色大变,叫道:“不好,咱们也遭劫了!杨朱莉还在上面呢!”

    “什么!”胡乔治倏然吃了一惊,立即提起手里伪装好的步枪,犹如抗猪腿一样飞奔到饭店门口,可是已经迟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悍马车尾灯的红光消失在黑夜深处,恼恨地捶胸顿足,大吼道:“哪个混账小子,居然敢偷老子的车。要是让我北派胡乔治捉住,定然送到泰国阉割化作人妖!”

    说到底,这件事情其实还得怨胡乔治他们自己。谁叫他们以为杨朱莉睡在车子里面就安全大吉,连车钥匙都不拔,放心大胆地跑出来定房间。正好叫目无法纪的柳亦文钻了空子,趁机劫车溜掉。

    “刚才那辆被劫走的车子,是你们的吗?”蒋游竹以警方标准的姿势,提着手枪上前询问。

    胡乔治微微一愣,能够这么大摇大摆地展示手枪的人物,绝对是警察。他心虚地赔笑道:“是的是的,那辆车子是我的。方才我也看到警察先生追着一个人下来,他是谁?警察先生知道是谁劫走我车子的吗?”

    蒋游竹说道:“我是杭州警方,本来这里不是我的辖地。但是那个犯罪分子实在太可恶了,他是犯下了绑架、偷窃、强j、拘禁外加今天的偷车等一系列罪行的大犯罪者柳亦文。我一定要将其捉拿归案!”

    胡乔治突然听到柳亦文的名字,不禁暗喜,心中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要在南京找那柳亦文,想不到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他突然想起车子里面的杨朱莉,忍不住瑟瑟打了一个寒颤,“算了,柳亦文以后再说。要是茱莉亚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劫持了,一定会大大地发飙,我死定了。”

    胡乔治朝王皮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赶紧收拾了这个警察,找一辆车子追上去。于是他坏坏地笑着上去,说道:“警察先生……”

    “小心!”背后的孙晓芸警告道。

    胡乔治脸色大变,眼见阴谋败露,猛然扯开步枪的伪装,指着蒋游竹喝道:“老子不求财不劫色,只因为我们那辆被劫走的车子上,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所以我们只要一辆车子。你别碍事,否则我打死人,你这个做警察的就没有尽到保护人民的责任。”

    王皮特一拳击碎旁边的一辆车子的车窗,打开车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撬开车锁,向胡乔治招招手。

    胡乔治紧张地盯着蒋游竹,唯恐他开火,虽然自己也可以击毙他,但是风险实在太大,好在蒋游竹顾及孙晓芸,不敢行动。

    四十、迷宫的十字路口(四)

    “走,赶快追上去,要是等姑奶奶醒来,我们完了!”胡乔治催促王皮特!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晚上。

    柳亦文和一清响偷偷溜上悍马,忙不迭地逃开,差不多走了两公里多,才擦擦头上的冷汗。柳亦文说道:“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蒋游竹这个家伙。不过他旁边那个海咪咪真是大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几件衣服!”一清响满腹委屈,听到那个海咪咪的称呼,更是怒不可遏,于是恶狠狠地对柳亦文说。

    柳亦文横了一清响一眼,看到旁边的年轻的女孩子裹在一块浴巾里面,被春季的夜寒冻得瑟瑟发抖,顿时心里一软,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对不起,委屈你了。现在你也知道,跟着我是什么日子了吧。假若你后悔,我随时可以把你放下来。”

    一清响外表柔软,其实内心顽固之极,否则也不会被另外人并排为和她导师一样讨厌的人物了。一清响哼哼哈哈,说道:“这次就当作意外,饶了你。下次再遇到,你可要负责哦!”

    柳亦文哭笑不得,打定主意,以后少惹c女,尤其是有钱人家c女大小姐。

    “喔喔,乔治,现在到哪里了?”这时,突然从两人的前排座位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听起来,年纪不是小姑娘,而是成熟的女性了。

    柳亦文和一清响犹如听到鬼说话一样,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想不到后座还有人,他们一起回头,看到一个女子懒懒散散地以一只手支起上半身,打了一个哈欠,张开眼眸,一下子发现不是她认识的人,顿时疑惑地叫道:“咦,你们是谁?乔治呢?莫非是乔治把车子借给你们偷情用?”

    柳亦文双手把着方向盘,无法出手。那一清响在柳亦文身边待了如许日子,耳熏目染,习了一股子凶悍的气息,眼见对方是一个女子,毫不客气地一拳砸过去,正中那女子的鼻梁。啪,醒来的女人又倒下了。

    “怎么办?这里还有一个人?扔下去吗?”

    “笨啊,不是有现成的衣服,你赶紧扒下来。”

    一清响心想有理,钻到后座上,手脚飞快地扒下那个女人——就是杨朱莉的衣服。一清响小心翼翼地揭开浴巾,突然发现柳亦文正色迷迷地通过后视镜偷窥自己换衣服,不禁嗔怒道:“讨厌,不许看。”

    “又不是没有看到。”柳亦文暗想。

    一清响换好了衣服,又爬回前座,无奈地向柳亦文摊开手,展示了一下新的衣服,说道:“太大了,这个女人个子比较高。”

    柳亦文看到一清响穿着那女子的衬衫,仿佛穿上了一件大褂一样,双袖拖出来,可以如京剧一样打水袖。

    “凑合一下吧!”

    话音未落,突然车子一震,随之在车后面响起来了噼噼啪啪的响声。玻璃如同纸片一样地被扯碎,飞速溅到前方来。好在汽车玻璃不同于一般的玻璃,即使化作碎片,也没有锋利的棱角,会割伤人。

    柳亦文马上丢下头,同时把一清响也按了下去,通过侧视镜,看到后面有一辆轿车飞速地赶上来。这倒也罢了,但是轿车的一侧车窗却被人摇了下来,一个人探出脑袋,用一只步枪瞄准了他们,瞬间射出杀人的子弹。

    柳亦文忍不住叫起来:“混蛋,这是中国,不是战乱的非洲,怎么也开始上演机枪飞车的把戏了?”

    柳亦文打着方向盘走之字形路线,避免子弹直接击中汽车。悍马优良的机动性能发挥出来了,好像受惊的野猪一样左突右逐,然而距离已经与轿车保持不变。那种大范围的运动顿时惊醒了后座的杨朱莉,她猛然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闭嘴,有人射咱们!”柳亦文喝道。

    杨朱莉吓了一跳,立即抱头躺了下去,子弹不时射到悍马的车后座,叮叮当当作响,她忍不住叫道:“为什么不还击,再打下去,我们要完蛋了。”

    “拿什么还击?”

    “后备箱里,装了一箱子的手雷,可以通过车后座伸手去拿!”

    “不会吧!”柳亦文将信将疑,但是此刻也没有办法,他招呼一清响过来,说道:“你开车。”

    比起柳亦文,一清响的车技更加疯狂,根本不是一个大小姐的风范,那水平几乎达到f1级别。柳亦文在跌跌撞撞中翻到后座,伸手往里面一摸,拖出一只箱子,里面果真整整齐齐地排着十几个梨形手雷。

    “不会吧,这里都是军火库,还是中国吗?我感觉来到伊拉克了。”

    柳亦文嘴上这么说,手里飞快地拉开数个手雷的引线,一股脑儿丢了出去。后面的轿车猝然不及,顿时被轰轰爆炸的手雷炸了一个四脚朝天,犹如乌龟一样哭泣着无法翻身。

    “嗷呵呵,得罪老娘的,就是这个下场。”杨朱莉得意洋洋地嘲笑着自己原本的同伴,当然,她根本不知道胡乔治是为了拯救自己。

    杨朱莉身上只穿着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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