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树上与一条墨蛇对峙着的考拉差点没吓得一头栽了下去,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风池的身影,不禁抓了抓脑袋,一脸的莫明。
“不用找了,我没在那,我衣服呢!”风池再次隔空传语。
“吱吱吱……”考拉一边‘吱吱’直叫,一边紧防着墨蛇,这家伙的能力并不比自己差多少,稍有不慎受伤的可能性很大。
隔得太远,风池并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它一定是在说话。
也注意到它似乎对那条蛇有所顾忌,风池一时间皱起了眉,若是在现代,自己这个样子并不会太伤风败俗,可这是古代,她扮演的角色是男人。
“人类就是烦,还要穿衣服!也不怕臭死。”乌龟终于吐完了,它算是看清楚了,这家伙不止是身上臭,衣服也臭,总之就是臭死了。
风池向它走了过去,将它捡了起来,倒着放进了本是自己的,现在却挂在七祈身上的包里。对七祈道:“来,我背你走!”
七祈看了一眼风池,面色复杂,没有上去也没有拒绝。
风池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自以为他是太累了,爬不上自己的背。于是坐在了地上,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就地将他背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呛了海水,还没平复便又使用了战气,使得现在体内战气现在一阵凌乱,她早就抱着他飞起来了,还用得着背着他一步一步的行走吗?
至于大傻,不得不说乌龟的胃液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将他腐噬得面目全非,气绝身亡。
由此亦可看出,乌龟平日一定很能吃!
“喂,能不能帮我调个头,这脑袋朝下的好累喂!”乌龟好不容易才伸出了脑袋,可是只要一放松,自己的壳又会压下来。
风池顿了顿,她好像忘记了这只破乌龟好像挺沉的,挂在七祈的身上,他一定不舒服吧。想到这,她将包小心的取了下来,挎在了自己的身上,顺便帮乌龟倒了个头。
“呼,终于看得见了!”乌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情一阵今舒畅。
每见一样东西,乌龟都会说个不停,嘴巴好像永远都不会累一样。
“舌噪!”风池皱眉,有种想要把它的嘴封起来的感觉。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尽早赶到考拉的身边,顺便问问考拉要不要乌龟的内丹。
她为什么不用飞的?靠在风池的背上,七祈有气无力,他已经好久没有喝水了。他以为大傻真的是个傻子,谁知道在快没有水的时候,他原形毕露了,将水全部抢了过去。
顺着她做的路标,他们一路没有遇到多少阻拦。
可就是这样,他想要用动物的血解渴也不可以,渴得四肢无力,却依旧被逼着赶路。平生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心中一直有种信念,他真的会坚持不下去。
只要找到她就好,这是他一直坚持着的理由。
可现在找到她了,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刚才她真的是救了他,可是……那一刻,他竟然宁愿她没有救下他。
152
“不,我一点都不在乎!”七祈在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试图麻痹着自己,可是适才的一切却挥之不去。那一句‘我从不被人威胁’,那一刻狠绝,历历在目,想忘忘不掉。
风池走得很慢,本不是很远的地方,她用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走到。
考拉与墨蛇的战况已经到了结局,眼看墨蛇已经伤痕累累,想要逃跑。可是考拉又岂会让它逃跑,它要的就是其修炼了几千年之久的内丹。
在墨蛇狼狈到慌不择路之时,考拉敏捷的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它的七寸,一场坚持了两个时辰之久的战争终于停息。考拉兴奋的举爪准备挥下,身体却突然凌空飞了起来!
“吱吱~!”
风池的到来,它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去理会,因为她从来不阻止自己吃内丹的。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要阻止?
风池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墨蛇,又再看了七祈一眼,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又一脚踢开了凑上前来的考拉,运气将蛇吸了起来向他拖了过去。
看着依久有微弱气息的墨蛇,七祈本迷糊的脑袋又清醒了几分:“你要做什么?”这种没脚的长虫最可怕了。
风池运气从墨蛇身上切了一个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将口对上了他的嘴:“喝了它!”
“不要!”七祈眼里有着深深的惊惧,那蛇身还在轻微扭动,再加上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才不要喝。
风池目光瞬间变冷,舔了舔自己同样有些干涩的唇:“我不介意喂你!”
“你敢!”七祈脸色马上变得难看。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只数三声:一、二……”风池望向蛇的伤口,幸而它很粗大,否则就担阁了这么一会的时间,血早就干了。
“别数了,我喝!”七祈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可是面对她那冷冽的目光,他却不敢也不想再说不,因为他知道她真的做得出来。
嘴凑近鲜血,一股浓重的腥味熏得他脑袋一阵眩晕,恶心得想要吐。
看了她一眼,便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忍了忍,终于闭上眼睛吮吸了起来。血液带着腥甜之味顺着口腔落入肚子,既能解渴,又缓解了饥饿。有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这其实也十分的美味。
可是想起自己在吸食着的是最恶心的‘长虫’,他又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想要停止……
“喝完它!”风池那带着威胁的口气,让人不敢拒绝。
七祈身体颤了颤,终于还是没有骨气的老实吸了起来。
见状,风池偷偷松了口气,脸色又多了一分苍白。体内的战气不知道是怎么了,看情况必须马上调息了,不然还未走出这里,她就挂了。
考拉一直蹲在他们的面前,两只爪子不停的对着,眼巴巴的看着七祈吸食着的墨蛇。它真的希望他喉咙滚动快点,这样它就能挖内丹吃了。
不知过了多久,七祈终于停下了嘴,重重的打了个饱嗝。
“我……喝不下了!”七祈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面色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他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感谢。
风池抬头看了一眼那蛇,只见上面已经不再溢出血液,看来他若再想喝也没有了,便点了点头,喝够了便好,不用她再去寻找。
而七祈似乎也发现到这个问题了,面色有几分窘迫。
“吱吱~!”考拉很乖,一直在等待,好不容易七祈松了嘴,它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开动了。
风池点了点头。
考拉眼睛一亮,迅速划开了蛇身,从它的心脏处挖出一枚内丹。
可是,这颗内丹看起来十分怪异,表面上看似十分浑浊,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考拉咧了咧嘴,看向风池,再看看内丹,又看了看七祈,又再抓了抓脑袋。
用它简单的脑袋,根本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风池与七祈的脑袋也不会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乎,考拉一口咬定这是因为血液被七祈吞噬了才会这样。
吃下去后,考拉更加的肯定,这与七祈吞噬了它的血液有关。
因为之前它吃别的内丹的时候,都会有一股热呼呼的感觉。而这个只有一点点阴凉的感觉,后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了,也没有办法消化。
考拉感觉了一会,觉得十分奇怪,想要吐出来,却发现根本吐不出来。那颗破丹就像是在它的体内扎了根一样,撼不动,弃不了。
但毕竟现在的考拉还是十分的单纯,根本不会去想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考拉,你帮我护法!”风池只觉得体内的战气越来越凌乱,再也坚持不住,盘腿坐了下去。
啊?考拉惊愕,这变态的家伙什么时候需要它帮忙护法了?
考拉抓了抓脑袋,一脸的莫明,却也不敢怠慢。乖乖的蹲坐在旁边,眼不停的朝四方观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动物就是动物,尽管它也拥有了高智慧,可是它没有成年人的思维。它的一切行动都如儿童般单纯,天真。自己的能力,只有在战斗的时候它才会记得使用。
若是它会使用自己的力量,它应该是闭目守在她的旁边,心明如镜般注视着周围一切动静。而不是靠两只眼睛一直滴流转去观察。
幸而,没有多少不识趣的东西撞进来。
考拉连续杀了两只撞进来的兽,之后再也没有了。那两只兽的内丹,考拉虽然挖了出来,可却没有再吞噬。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个丹的问题,可它却说不出来那是因为什么。
再看风池,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153
噗……
三个时辰后,风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盘坐着的身体摇摇欲坠。
“吱吱~!”考拉受了惊,急急的跳到她的面前不停的围着她‘吱’叫,它从来没有见过她吐血,心里的惊慌连它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再加上无法言情,考拉急得直挠树根!
七祈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可是当他看到风池吐血的样子,脸色马上又变得煞白了,赶紧扶住了她。
“喂,你没事吧!”七祈语气中夹带着关切。
风池皱眉,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一直沉默着。
“你倒是说话啊!”七祈急了,几呼吼叫,后又察觉到自己太过失态,便又道,“你可别死了,把我带到这个破地方,要死了要把我带出去再死。”
风池抬眼静静的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那一刻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轻得不受自己的控制。身体九十九道力量汇聚在一起,那一刻似乎想要冲破点什么,可始终冲不过去。
她迷茫,冲破它竟然需要一个理由。
她停下来了,用尽一切办法将它压制住,因为她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力量在崖底的那些日子就再也没有进步过,现在为何会突然提升。
“我没事!”风池说完这三个字,又沉默了下来。
记得书中写到自十万前年的大战以后,不知何因,这个世上没有人再突破百级大关。她这么容易就达到了瓶颈,而且随时可以达百级。她不相信自己是千古第一人,这其中定有无法预知的危险在内。
她体内的力量分成了九十九道,虽然汇聚在一起,却分的清清楚楚,似乎只要一道力量有犹豫,都会有重大危险,甚至危至生命。
为杀,为情,为生……为了什么而进级,她想不出来。
“一个人习武是为了什么?”风池突然开口询问。
七祈呆住,她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怪异了点,此情此景此问题让人脑袋转不过来。可是看到她认真的脸,他还是回答了:“这是要看个人的,他需要的是什么,就为了什么而去。有些人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有人是为了生存,有人是为了名与利……而这些都是取决于人的需要。”
风池沉默,那我又是为了什么?
七祈说的那几样,她似乎都没有,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她只知道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所以她变强再变强。可是变强后要做什么?她想不出来。
“那我……又是为了什么?”风池的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七祈很是好奇,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那霸道的气息全无,脸上全是求知的**,就像一个求知欲强烈的学子一样。
“那要看你在这个世上,在意的是什么东西。”知道她文化有限,七祈帮她分析,同时也有着几分紧张。
在意的是什么?风池低沉下眼眸沉思,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回放,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在她的面前来来去去,最终剩下两个画像:澹台将军与七祈。
风池皱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于是全部抹去了。
“原来,我什么都不在意……”又什么都在意一点,风池将后半句省去了。
‘噌’的一声,七祈的心如断了弦般,那一声在心中回响,痛彻心扉。微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低下了头。
其实,我最想要的莫过于自由自在。风池的心中明亮了,这才是她最想要的,想要自由自在,就必须要强大的力量去支撑。
想到这,风池又盘腿坐了起来。
双手捏紧字诀,上下替换,一个白色光球在两手间诞生,慢慢的向上抬起,举至头顶。
周围的空间似乎有一瞬间的扭曲,大量的灵气向球汇聚,再从光球流进她的体内。为情生变,为爱杀戮,为生而活,生而为赢,不屈不挠,不死不休。
所有的冲关的门瞬间合而为一,九十九道力量被另一股力量包围在一起,向为一的一首门关突破而出,逆天而为。
生命无止境,沧海变桑田。
风池终于完成了,这一次脱胎换骨,她就连样貌也变了很多。
这样的她,应该没有人会再说她是男子了吧,女性的特征显示了出来,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起来。美中不足的是,那张脸永远蕴含着冰霜,拒人千里。
她就是冰雪女神,让人膜拜,却也敬而远之。
“我成功了!”风池搂过七祈,诉说着自己成功的喜悦。
可是七祈却没有任何愉悦可言,她突破了境界,他看出来了。可这就意味着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耐何不了她,而她只要手指头这么轻轻一点,他就无法抗拒。
“你身上很臭!”七祈嫌恶的推开了风池。
风池摸了摸鼻子,一脸的讪然,刚才冲破境界,她得到了脱胎换骨,体内的杂质排出,所以的确很臭。
既然是这样……不如去洗个澡!
风池的心情很好,一手拉过七祈,再拎上考拉便朝来时的海瞬移过去。将他们留在海边,自己一头扎了下去,这一次身体自然而然的隔绝了水。
毛孔在水中自主呼吸,在水底下的她可以忘记呼吸,不再怕被呛到。
考拉找到自己埋衣服的地方,用爪子刨了出来,卷成一个球举在头顶,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蹲坐在七祈的旁边等待着某女从水中出现。
考拉很郁闷,所以现在它的心情很不好,原因是那墨蛇丹。
154
穿回自己的衣服,没有了面具,风池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女儿身份。
对于这些,她或许不是很在意,但是七祈的内心又有了变化,只是他隐藏了起来。
“你这样出去,不怕他们识破你的女儿身吗?”七祈开口询问。
“无碍!”风池扎紧马尾,一副清爽的模样,倒有着几分清灵,但是要忽略她那双平淡无情感的双眼。
现在的风池虽然比不上倾国倾城,可是配上那一副冰莲般清冷的气质,也算是个绝代佳人,相比起澹台明月的冷艳,更多几分高贵。
一旦她以这副模样去面世,估计会有很多人不畏身高间的差距追求她吧,七祈心想。暗比较了一下二人的身高,眼中添上一抹黯然。
差一公分啊,有木有!!
“走吧!”风池心情很好,拉上七祈对他浅浅一笑。
考拉很自觉的跳上了她的肩膀上,因为它的‘窝’被一只它不敢惹的龟给霸占了,而那只龟的眼睛正贼兮兮的看着它。
终日打兽挖丹的它,心惊胆颤:这丫的不会是要杀考拉取丹吧!
“瞬移法!”风池带着它们,不过是用了三次瞬移法便回到了承影他们所在的地方。此刻的他们正被狼群包围,不知情的风池带着七祈他们一头扎了进去。
当看清围着他们的狼群时,二人嘴巴张成了‘0’型。
也许是畏惧寒剑的威力,它们并没有立即进攻。风池也看到了,承影与辰王正在合力试图将剑拔起。
风池眼角微抽了抽,大方的走了过去,将剑拔了起来。
“这这这……是哪来的美……美女还是美男来着?”承影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想说那是美女的,可是看她拔起剑那熟悉的身影,又犹豫了几分。
“你是谁?”辰王目光依旧冷冽,风池的出现让他心中一凛。
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让他心中一寒,那日红盖头下那张带着羞涩的脸……何其相似……倒退三步,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风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内没有任何情感,继而面向狼群。
好险,若她回迟一步,他们估计入狼口了。
居然忘记狼是最不畏强敌的嗜血生物,依靠着强大的队伍,就算是强大的对手,饿急了的它们,也不会畏惧。
吼~!
乌龟终于找到了机会出声,一声带着威胁的吼叫响彻天际,狼王浑身一颤,眼中生出几分畏惧。嗜血的眼睛看了一眼乌龟,犹豫万分,终于朝天‘嗷呜’一声,带着它的子民们远离。
一场本以为无法避免的战争,竟然就这么简单的解除了。
“矮油,我的叫声越来越有龙的风范了!”乌龟眼睛贼亮贼亮的,记得它老爹说,自己并不是普通的龟,乃神龙与玄武的后代,天生神力!
“口很臭!”风池皱了皱眉,一剑拍到它的龟壳上。
“嗷~!壳要破了!”乌龟一声尖叫,比刚才的叫声还要可怕几分。本还有点犹豫要不要回头攻其不备的狼群,终于绝尘而去,不敢再回头。
“会说话的乌龟?”承影好奇的看着那只人露出脑袋的乌龟。再看了一眼考拉与七祈,并不是很肯定道:“你是疯子?”
大傻又跑哪去了?
“疯子?哼!”辰王冷冷的看向风池,皮笑肉不笑道,“我看她是本王的弃妃,澹台风池吧,没想到隐藏得这么好。”
咻咻咻……几双眼睛立马向风池看了过去。
只可惜,他们看不到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有的只是那风轻云淡的浅笑。
澹台风池,谈起这个名字,世人无所不知。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冷漠之人,他们很是怀疑辰王的话,可是她并没有否认不是吗?
“‘他’不是男的咩?”承影嘟嚷了一句。
“对啊,‘他’明明就是男的,怎么就成了辰王的弃妃了?”回过神来的几人小声议论。
虽然风池摘去了面具,可是她的衣服并没有换,那一标志性的马尾,还有那无人能驾驭得起的寒剑,都在表明着‘他’的身份。
辰王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快了,再则自己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肯定她就是自己的弃妃。
如果她不承认,自己的脸就丢大了。
淡淡的朝四周看了一眼,风池似是没有看到他们眼中的询问,低头问乌龟:“你脚上的东西,要不要砍来试试?”
乌龟眼睛提溜转了转,看向她手中的剑不禁往壳里缩了缩,刚才就是那把东西把自己拍得头晕脑胀的,现在还有后怕。
果真是缩头乌龟,考拉趴在风池的肩上观察着乌龟。
没有得到乌龟的回答,风池直接将它从包里掏了出来,用剑对着它比划了划,看得乌龟心惊肉跳。
“停停停……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还是不要砍掉好了!”乌龟的声音都颤抖了,这锁链与自己肌肤相接,若她一个不小心,砍到它了怎么办?
想到就可怕!
风池:“……”
“动物竟然能言,定然妖物!”辰王眉头紧皱,事实上他是因为风池没有理会他,才开口的,动物能言,在古籍里其实是有记载的。
“为什么不说是神物呢?”乌龟眨了眨眼睛,眼角一直在注意着风池手中的剑,内心颤抖不已。
“非我族类,竟会我族语言,定然妖物!”辰王一派正气,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替天行道。
风池笑了,笑得十分迷人。
此刻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头一次感觉自己没必要理会这样一个人,也不用在意自己过去与他有过任何的纠葛。
155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值得过去的她,如此迷恋,以至于丢掉性命。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貌吗?可是当时的她与辰王已经有十年未见了吧,小时的样貌与长大以后,相差何止是半分。
这就是爱情吗?
风池看向七祈,忽然笑了,这算不算是爱情?
“你在笑什么?”乌龟歪了歪脑袋。
风池举起了剑,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为你一试,那么闭上眼睛吧!”
乌龟惊愕,她怎么可以这样!
风池举起剑,没有丝毫犹豫,向它的其中一只脚劈去,快而准。乌龟内心一颤,不敢动分毫,就算是心惊也不敢颤抖。
‘铮’的一声响,乌龟前脚一只锁链开了,剑锋只是划破了它少量的皮。
“还好还好……”乌龟用舌头小心的舔着自己脚上的伤口,太久没有用过脚,这只脚虽然是自由了,动起来有点笨拙。
“再来!”风池又再举起了剑。
嚇!如果乌龟有毛,你一定能看到它全部竖了起来。
可是,它现在第一反应便是把脑袋缩了进去,再后知后觉的把那只解放了的脚也缩了进去。
“这样?挺好!”风池微愣后点了点头。
“慢着,此乃妖物,若放了它……”后面的,辰王没有再说,但是意思很是明显,总之他就是看乌龟不顺眼。
乌龟很恼火,若不是他阻止,说不定风池已经帮它开了另一只了,要知道她砍一次自己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要再重新做准备,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你真讨厌!吼~!”
乌龟对着辰王发挥了它的龟吼,将辰王一下子喷了出去。辰王一个没觉意,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了下来,满身的狼狈。
哈哈!承影与七祈他们毫不客气的笑了。
在他们看来,辰王不是与乌龟过意不去,而是与风池过意不去。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适才的事情。虽然风池没有表明身份,但是他们相信‘他’绝不是。但如果是的话,他们只能说是辰王太过肤浅,错把美玉当成了石头。
而风池离开了辰王,才是最好的决定。
就像眼前的一样,无论是神医姚七祈,还是桃花公子承影,都比他这个表面上战绩辉煌的王爷好多了。
为名么?呵呵,在这个依旧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以风池的身手,还需要害怕他小小一个王爷吗?恐怕就她一个人,就能端了他整个巫马皇宫。
“继续!”风池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辰王,便举起了剑,向乌龟另一只脚劈去。合剑当刀使,她也算是少有的**中的一个了。
乌龟瞬间石化,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说来就来,根本不让它做准备,小小的心脏差点无法承受。
铮!又一声响,另一只前爪也开了!
这次也伤了,但是比上一只脚好一点,只是划破了一点点!
“幸运!!”乌龟又迅速舔了舔,它以为自己的脚就算是不断,也得半残废的,没想到都只是皮外伤,太值了!
“还有两只!”风池眯了眯眼睛,剑在乌龟的面前晃了晃。
乌龟舔着脚的动作突然石化,心脏又扑扑的跳了起来,脑袋滑下一滴巨汗,商量道:“要不,留着明天再开?”
风池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她讨厌做事半途而废的人,虽然它不是人,但是兽类也不行!!又再举起了剑:“两只一起啊!你很快就解放了!”
“不要!”乌龟十分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心脏病而死。
承影‘嘿嘿’一笑,走上前摸了摸乌龟的脑袋,道:“兄弟,不要怕,就算那两只脚断了,你也还有两只前爪,可以爬着走!”
乌龟对着承影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只是没有咬到,不由啐道:“断的不是你,你当然不会急,要知道我还想跟你们一样用两只后腿走路,要是真断了就只能用两只前脚……”
铮!铮!两声响声传来,乌龟再次石化。
“我的腿还有没有在!”乌龟哆嗦的问道。
“咦,好像跟你分家了哎!”承影瞪大了眼睛。
嘭!乌龟颤抖着的脑袋直接掉到了地上,眼睛一直打圈圈,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前两次是它幸运,后面两次是它的命么?
偶的乌龟老爹哦!你怎么能这么坑您你的龟儿子。
没有人知道,乌龟其实是被它的乌龟老爹拴起来的,因为它天天跑去玩不修炼。于是乌龟老爹把它锁了起来,这样无聊的它只好以修炼来打发日子。可是有一天,它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乌龟就一直被锁着,就算是强大了也没有办法解开。
幸好这锁台也算是个神器,能随着它的伸缩而伸缩,以至于它不会因为长大了而被勒死。只是神器再厉害,泡了太久的海水,里面的器灵小白也给泡死了。
神器也就失去了神器的光彩,所以风池才能轻易砍掉。
“你别信他的,你的脚还在!”七祈帮乌龟的伤口敷上药。
乌龟顿时感动不已:“你真是好人!”
“切,我只是说锁链跟你分家了,又没说你的腿跟你分家了!”承影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欺骗俺那幼小的心灵,你是坏人!”
乌龟眼泪哗哗的,四肢小心亦的动着,这种感觉很奇怪。也不知道它是因为能动了,太过激动,还是因为被承影给忽悠了,所以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还不会爬,就想站着,果真是畜生!”辰王似是终于找到了阵营,也跟着啐了乌龟一句。
“嗯哼,有人还畜生不如呢!”承影凉凉的瞥了一眼辰王。
156
平静的空间如遭了重击一样突然震动,众人猛的抬起了头,本来纯净的天空变得混淆,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试图破坏我父亲留下来的神器哎!”乌龟抬起了头,看向天空喃喃道,“可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说话间,空间又再迎接了一次震动。
“这个地方会不会因此而崩溃?”辰王抬着了头,看向那混淆的天空。
“神器?”风池只留意了这两个字。
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抬头看天,便悄悄的靠近风池,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空间本来是一神器,是我父亲离开时留着我修炼的地方。”
风池点了点头:“你的父亲一定是神龟!”
乌龟眼睛一亮:“这你都知道?!”
风池嘴角微勾没有再说话,而是同样看向天空,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她很想出去看个究竟。
这样的力量,就算是自己,也不及其的百分之一。
轰轰轰!声音如雷,那力量之大,似乎非要把这个空间劈开。让人不禁担心这空间的安危,当然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空间里的动物四处奔跑,慌不择路,也许它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我告诉你哦,我的母亲是神龙,所以我的名字叫龙龟!”乌龟再次得意的笑了,然后用爪子指了指天空,道,“别看这力量这么大,想要破开这个空间,是不可能的,这个神器可是上古最变态的神器。”
“最变态?”风池好奇。
“嗯,最变态,因为它比所有的神器都坚韧。可它也是最没用的神器,不能用来战斗。”乌龟对着两只前脚,喃喃的看向天空。
那就是防御极强,却没有任何破坏力。
虽然乌龟说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她马上就分辨出来了,任何东西有利必便有弊,这很正常。只是这究竟是什么神器?空间会这么大,让人匪夷所思。
“想不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动神器?”乌龟又再开口。
“这能看?”风池又再好奇。
“当然!”乌龟一脸的骄傲,对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是相当的自信。
风池点了点头,如此大的力量,谁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乌龟双掌合十,嘴里默念着口诀类的东西,一道蓝光从它的体内发出,照亮了本来变得混淆的天空,将云层拔去,如打开了天窗一般,透过那一层透明的屏障,看向外面的世界。
可是,当他们看清外面的情景时,嘴巴全部张成了‘0’型!
空间震荡的原因,竟不是人为,而是自然之力。
“怎么这么遭雷劈?”
看着雷一道一道的劈下,每道雷的间隔都是一样的,似乎没有停息。众人都纳闷不已,这是为何?若是现在出去,定然会被劈死。
众人指着天空议论纷纷,风池却皱起了眉头,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每一道雷所劈的地方正是她的头顶,没有丝毫的偏差。
她试着往左右移了移,又试着往右边动了动,那雷如影而至。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都是因为她,这是为何?风池想起自己突破了百级大关,不知道到达了的什么境界。或许是因为如此逆天的行为,导致天罚?
那它还要劈到什么时候,她可以肯定自己撑不过一道雷。
人力是无法与自然对抗的,怪不得传说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人能突破这一关,原来不是不能突破,而是突破后敌不过天罚。
如今躲在这里面,是幸还是不幸,只看这雷会劈到什么时候。
最担心的莫过于无休止。
“你在接受天罚!”乌龟十分肯定的在风池耳边嘀咕。
风池心中一凛,这龟来历不浅,连这都知道!
“不用担心,九十九道过后就成功了,别出去就可以了!”乌龟再次胸有成竹,想要拍拍风池的肩,却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矮了点。
于是乎,它想要变大一点,却被风池一脚放倒。
风池大方的坐在它的背上,十分认真的数着雷声,以至于确定乌龟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雷怎么可能每次都劈这里?而且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怪的现象。”辰王又再喃声自语。
“你可以出去看看是真还是假的,我们乐于其成。”承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辰王想了想,指着身边的一名士兵道:“你,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