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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啥,你还担心我会被她抢走不成?”

    “她?呵!她没我漂亮、身材没我好,也没我年轻,家世更不用说了,正如同你说的,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年纪大的丑女,你知道我的朋友都戏称她是‘现代版的佘太君’,你说的那些我可不担心,只是觉得不喜欢这种像是当了人家第三者的感觉。”

    “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

    “你每次都这样说,哼!”

    见女友不快了,杨恒予忙安抚,“宝贝,我们今天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吧?”大掌抚上女友丰满的胸部,还不忘赞美,“宝贝,你还真叫人一手无法掌握呢。”

    “讨厌!”

    两人在这种半公开的场合偷欢格外刺激,不一会儿他们就衣衫半褪的迫不及待进行着男欢女爱。

    由于知道资料室的隔音效果不差,所以两人在欢愉到极致时的春音可丝毫不加掩饰。

    “啊啊啊──恒,你好棒……”

    “噢~宝贝~”腰上缠着楚美妍的长腿,她青春美丽的身体令他为之疯狂。

    “啊~嗯……快!快一点……”

    严恕一脸铁青的听着这在别人听来应该是刺激而血脉贲张的春音爱乐,她是血脉贲张,却是气得想出去杀人泄恨的痛苦捉狂!

    她不敢相信交往了几年的男友居然……居然会这样对待她,居然是以这种最难堪、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方式伤害她。

    原来她已经和别的女人共用男友多时了!这些日子她还不断的拿钱为他缴付不足的房贷。

    杨恒予买的可是高级公寓的预售屋,头期款要两百多万,她还为了不足的一百万跟母亲借钱,之后的贷款一个月要缴近四万,其中一半也是她出的,有时她自己经济吃紧,也是硬着头皮省吃俭用的付钱。

    甚至,有时她还买一些平常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送男友的家人……

    到头来,原来她什么也得不到!

    这些年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对自己的花费锱铢必较的她又得到了什么?

    有时候她经济较吃紧拿不出两万元的时候,杨恒予在电话那头还会数落她奢侈成性、浪费不知节制。

    天晓得她一个月月薪近五万元,房贷两万、会钱一万块,还妈咪一万,只剩一万块不到的生活费,她还能怎么奢侈成性、浪费不知节制?

    近半年来他甚至常对她说他手头很紧,问她可不可以担付三万的房贷,她不肯,他就和她冷战,不肯接她电话,后来她承诺承担两万五后,他才又接她电话。

    他怪她奢侈成性、浪费不知节制,可对这位第三者出手还真是阔!有时候她连到底要吃一碗四十块,多了一块叉烧肉的面,或一碗三十块的阳春面都要犹豫半天,可他出手倒大方,一支近两万块的新型手机他砸得一点也不心疼!

    他总会有一堆理由解释一个月近十万的薪水不够花,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当了“火山孝子”了。

    一想到他对她的薄情无义,严恕越想越不甘心。

    她对他这样全心全意,他怎能这样对她?怎能……

    茫然的打开手机,按了几个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忽地冲了出去,朝着那对正往高潮迈进的男女猛按照相键。

    “喀嚓、喀嚓!”

    “宝贝,你好……哇啊!”

    “啊──”

    沉溺在情欲漩涡的两人,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间会有别人出现,两人皆是在一怔后才放声尖叫。

    杨恒予看到拍照的人竟然是严恕,他只是惊愕的一愣,下一秒就追着严恕要抢回手机。“你干什么?疯女人!把手机给我!”

    疯女人?这种情况算捉奸在床吧?在杨恒予的眼中她只看到稍纵即逝的讶异,她……看不到他有丝毫的愧疚,看不到他的慌乱。

    他的心底早没有她了吧?严恕的眼神由哀伤转为愤怒,她拿着手机拚命的往前冲,像是要冲出这肮脏污秽的地方、冲出她自以为是沙漠绿洲,实际上却是终究会将人吞没的感情流沙。

    她跑,没命的往外跑。

    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不要!这里好恶心,她好想吐!要赶快离开,要离开!

    杨恒予努力的追,可才追出数步,他褪到小腿的裤子就让他跌个狗吃屎。“你别跑,疯女人!”

    第三章

    一家颇富盛名的情人酒吧。

    其实这家店名为蓝冰,可别人却老记不得它的名,倒是你只消一问,那家所谓的“情人酒吧”在哪里?常泡夜店的年轻人十个有七、八个知道怎么指引你去向。

    至于为什么说这里是情人酒吧?据说如果有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的男女想“破冰”,这家酒吧是个好地方。

    严格说来,这家酒吧的调酒绝对是水准以上,投资的老板之一是个得了无数调酒大奖的调酒大师,因此他对调酒的一切,无论是基酒或是其他原料、调酒的协调性……一切的一切要求把关都是十分严格的。

    店内的装潢更是在现今最火红的简约风中增添了几许浪漫,因此除非你是挑剔到像是在鸡蛋里硬要挑骨头的难搞人物,否则无论你想不想告白,这家酒吧你来了一回,一定会再来。

    当然,这样的一个地方,它的消费也绝对是“水准”以上。

    其实虽是叫情人酒吧,来的人也不见得都是有情人的,或想告白的,客人中不乏是慕名而来,只是来小酌的三五同性好友,当然,也有那种形单影只,或失意失恋的。

    失恋失意的人在这种本该欢乐的场合里是很容易分办出来的,这样的人往往会选择角落的位置、往往会看不到一丝丝的笑容、往往会……一杯杯的喝。

    很巧的,此刻角落就有一桌符合了以上的条件,仔细一看,那人不就是……不就是看到男友与别人在嘿咻,而情绪崩溃逃出资料室的严恕?

    一整个下午她就在外头游荡,但责任感使然,她只好打了通电话给安裘莉,要她帮她请假,也许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也许是突然请假很不寻常,安裘莉一直追问她请假的理由。

    她的情绪已经糟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此她只找了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

    她已经出现在这里两个小时,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杨恒予第一次向她告白的地方,那时她研一,他研究所毕业,那个时候的他们很幸福、很快乐。

    重新来到这里,景物依旧在,人事已全非!

    她闷闷的喝着酒,情绪翻腾得厉害,一会儿痴痴的笑,一会儿又潸然落泪,唯一不变的是,她手中的酒杯始终没空过。

    又啜了一口酒后,她开始有点责怪起自己的好酒量了,她趴在桌上,仰起脸,端起血腥玛丽喃喃自语的说:“已经喝下第七杯了吧?为什么……嗝!我还是很清醒?不是有、有人说吗?一醉解……解千愁,为什么我还是知道我被、被劈腿了?”她的手机在她离开公司后就不断响起,几乎平均半个小时就会响一次。

    这回她的手机又响了,她连看来电显示都不必,就知道谁会这么“殷勤”了,严恕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手机铃声充耳未闻。

    几乎每次都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杨恒予只有在房贷要到了的前几天会打电话提醒她别忘了。

    今天他还真殷勤!

    现在的他想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吧!因为她手机里有多张他和女人在资料室zuo爱的相片。

    这些东西对他形象的打击可是非同小可,呵呵……

    一仰头,酒杯又空了,她手势夸张的招来侍者。“我……要再、再一杯!”

    “小姐,你喝太多了。”他是本店的店长,方才服务生说这桌客人已经喝太多了,很担心她非得喝到倒不可,因此请他过来看看。

    严恕抬起红透了的脸,一双眼飘忽到几乎对不了焦,她推了推新配的眼镜。“你们这地方不、不就是卖酒……酒的吗?还怕人家喝不成?还……还是你认为我、我付不起?”

    店长无奈,只得递上nu。

    她翻了一阵。“奇、奇怪,你们这家店的调酒名为什么都是一些风花雪月,要不就浪漫甜蜜到叫人想吐的酒名?什么蜜月假期、浪漫之夜、甜心,又什么床笫之间的,难道没有什么比较伤感、激动、崩溃一点的名字吗?”

    店长失笑。“有啊,可都被小姐点光了。”感伤、海啸、嘲讽者……

    他在这里服务多年,当然也遇过心情不好,到这里藉酒浇愁的人,只是在酒名上寻求“慰藉”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没有……没有一种调酒名叫‘心痛’的吗?最、最好能贴切得让我感……感受到……震惊、不可置信,像是无预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层皮似的!”

    店长微微一哂。“咳,我去问问看。”

    他走到吧台同正在替客人摇一杯基尔的调酒师说了一下严恕的特殊“要求”,只见调酒师面有难色,而另一位也在吧台里头混的男人在抬头看了一眼严恕后,有趣的一扬眉,然后很简洁的说了一句──

    “这个简单,我来。”

    严恕摇头晃脑的等了一下子,忽然有人在她面前放下一杯液体。“小姐,你要的‘心痛’。”

    奇、奇怪……这声音好熟啊?她的脑袋已醉到运转缓慢了。“为……为什么是透……透明的?”方才喝的调酒不都有颜色?

    “那你告诉我,心痛该是什么颜色?”

    颜色?心痛该……该是什么颜色?“这问题……有点难、难倒我了!嗝。”怪了!这种好像有点……语带嘲讽的声音,她到底在哪里听过?

    “你不喝怎么知道它不是心痛?”

    也对!严恕端起,大口喝下。“没味道!白、白开水,你、你骗我!”

    男人眉头一挑。“这杯白开水一杯五百。”

    “开、开什么玩笑!”

    “我一点也没在开玩笑。”见她用着不太能对焦的眼瞪视着他,他反而笑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震惊、不可置信?”

    “就……就是这种感觉!”

    “那你有没有也感觉到像是无预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层皮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就是你要的‘心痛’的感觉吗?”

    严恕张着一双无神的眼,想了很久,真的很久,然后重重一点头。“原、原来如此!”然后她笑了,笑得傻呼呼。“先生,你……你真善解人意。”

    一杯白开水要价五百块,正常人都知道自己被坑了,这女人还觉得他善解人意?她果然醉得厉害!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严恕紧攫住,然后用力往下一拉,重跌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这女人可怕的力道令他讶异。

    这个怪力女!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会严重受创!他该额手称庆的是这怪力女那天没喝酒,要不然那场国王游戏可能会玩出“公公”。

    问他是谁,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要怀疑,他就是不幸抽中8号,和抽中3号的她接受国王惩罚的池熙。

    “坐、坐啊!呵……我发现我们挺、挺有话聊的,呵呵~”

    有话聊?是有一屁股烂账该算吧?“我说严恕,严小姐,我们……”

    她根本没发觉他叫她严恕,自顾自的又用夸张的手势招来侍者。“我要一杯酒!”她摇头晃脑的转向男子。“你……你想喝什么?我请……请客!”

    侍者看了一眼老板之一的池熙。“池先生?”

    “来杯威士忌。”

    在池熙回头跟侍者说话时,严恕一手支撑着下巴看着他,在模糊的影像中她笑了。

    池熙一回过头正好看到她活似花痴的笑,无预警的,心里直发毛!“有什么好事要分享吗?”

    “呵呵,我发现你长得挺不赖的耶!”

    “咳……谢谢。”

    这话可以归类为赞美吧?高帽谁不爱?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骚扰的感觉?还有,她难道已经醉到连他是谁都没认出来了吗?

    不久侍者把池熙要的酒端过来,严恕也以同样的眼神瞅着他看,然后也笑得活似女色狼,直到侍者走了,她才说:“刚才那个侍者长……长得好像金城武。”

    池熙用视线目送那位长得和许效舜有像的侍者离去。“我想他听了会觉得很高兴。”这女人真的茫酥酥了,怪不得她会没认出他,只是……

    她这种感觉像是很坚强的女人,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买醉?他对原因很好奇。

    严恕托着下巴叹息。“原来外头的帅哥是这样随便捉就一把的呀!我啊,以前就是太……太专注在杨恒予身上了,这才……才除了他之外,看不到其他人,呵,损失真大啊!”

    啊,原来是感情受挫呐,只是……她这个样子,说实话,感情要不受挫有点难吧?不是说她长得太难看,中肯一点的说,她还算有几分姿色,可品味绝不是一个差字了得!

    她的穿着打扮,如果不看她那张看得出挺年轻的脸,一般人大概以为她是四十几岁的女人吧?

    “现在看也还来得及。”

    “赞同!”她用力的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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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从今天起你就多看吧。”

    “不、不用!我、我只要找……找一个!”

    “一个?”

    “我现在一定要找一个好男人,一百分的好男人!长相比杨恒予帅十倍、学历比杨恒予强十倍,荷包也比杨恒予肿个十倍的,”她眯着眼看他。“你会同意吧?”

    池熙失笑。他为什么要不同意?“当然!”

    “那就是你了!”她大剌剌的笑,双手包覆住池熙端着酒杯的手,热情得活似隔壁巷弄的大婶。

    “我?”他方才有漏听了什么吗?

    “只要你能无条件追求我,当我……我的男人,我也将无条件的,每个月固定给……给你钱。”

    情场失意,在心灰意冷之际打算包养男人了吗?他扬着眉,心中暗忖,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想包养他哩!不知道价格好不好?“我很贵的。”

    “哎哟~三八才这样,谈钱伤……伤感情啦!”大婶的招牌动作再现。

    “不谈钱很伤感。”

    “你……你知道我爸爸是谁、谁吗?”

    她的意思是……她有个富爸爸喽?“谁?”

    “我爸是严八!”

    一般人听到这名字八成会笑出来,“盐巴”?我还味素哩!可池熙却是怔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胸腔内科权威,严八严教授?”他的头皮有些麻麻的,因为今天早上方女士才跟他提到这位恩人。

    严恕笑得傻呼呼的。“呵呵……现在你知道我真的养得起你了厚?”才把话说完,下一刻她的眼白一翻,头无预警的往桌上撞去……

    “喂!你……”

    “你、你怎么会这副德行?”安裘莉看到坐在咖啡厅一角遮遮掩掩的严恕时,声音高了八度。

    昨天是星期五,她失踪了半天,今天她努力不懈的打了十几通电话后,才在两个小时前找到她,且将她约了出来。

    只是……严格说来,她们也才多久没见面而已,严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除了左额角肿了一个大包外,手臂上也有不少刮痕、擦伤,最令她傻眼的是──她头上那顶厚实的大毛帽!

    现在是七、八月,平均气温34、5度的大热天欸。

    一个人身上穿着宽松短t,下着牛仔七分裤,头上却顶着仿海狸毛的大毛帽?!这种模样比巴黎服饰展的造型更劲爆。

    “不要告诉我,你这模样又是杨恒予的主意。”那没眼光的家伙,这副“蠢样”也许还有他的一番想法哩,一想到他又忍不住火大,她一把将严恕头上的帽子扯了下来,当她的头发滑落下来时,安裘莉怔了一秒,声音再度飙高,“喔,我的天!你的头发……为什么像狗啃的?!”

    严恕忙抢回帽子,一把又戴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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