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在我面前嚣张的样子,对我妈怎么办。”他笑着,对着她的唇吻上去。
娆娆搂着他的脖颈,回吻着他。
吻在持续,却被敲门声打断。
“谁呀?”离樊不满的离开她的唇。
“少爷,夫人让我来给您送水果。”佣人恭敬地说。
“我不吃,端走。”离樊说完,就被娆娆拉了一下,“我吃。”
他无奈,放开她,起身把门打开,“给我吧。”
满满一盘子水果,娆娆坐在□□,端着盘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你妈对我还挺好的。”
离樊失笑,以他母亲的个性,让人送水果,显然是想让佣人看看他屋里的情况,可这小妮子吃得很香。
娆娆插着一块送到离樊嘴边,离樊张嘴吃下。
“少吃点吧,一会儿要吃晚饭了。”
“唔,我现在就有些饿了。”她边吃边说。
我爱你
“你最近怎么这么能吃?变得好吃懒做了。”离樊躺下,头枕着她的腿。
“我哪儿有好吃懒做?我很轻快的。”说完,她想起来什么,放下水果盘,对他说:“背过去趴着。”
“做什么?”他不解,还是按照她说的做。
娆娆蹲在他身旁,说:“给你捶背。”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揉捏捶他的背,时不时地问:“舒不舒服?”
“嗯。”他应了一声,侧脸看着她,“其实活动筋骨还有另一个更直接更舒服的方法。”
她一愣,对上他邪魅的视线,她脸红了一起,用力捶了她一下,“不给你捶了。”
他邪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下,这个大色狼!
离樊翻身,将她搂在怀里,“宝贝,脸红什么?”
“放开我,大白天你要干什么?”她警惕地瞪着他。
“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急不可耐。”他轻轻一笑,将她搂进怀里,“娆娆,不管我妈对你说些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
“嗯,放心吧。”她在他怀里点头。
“我和我父母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是很亲密,我妈也不了解我,总是以她自以为对我好的方式来对我,催我结婚,给我安排未婚妻,有时候我也懒得纠正她的想法,随她高兴,她说话很直接,你不用在意。”他淡淡地和她讲述他的私事。
“我知道啦,我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她也是我未来的婆婆,我也不能真的得罪她。”靠在她胸前,她轻声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娆娆,你不需要为我改变,我就喜欢现在的你,你也不需要为我向我家里人服软,做自己想做的,我只要你真真实实的。”
娆娆点头,瞪着大眼看着他,“你刚刚说喜欢我。”
离樊失笑,“娆娆,你别抓不住重点。”
“这就是重点!”她理直气壮地说:“其他都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我,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不要小看我,这样我会觉得自己为你做的事情有意义。”
他笑着搂进她,“嗯,我爱你。”
他说完,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僵硬了,一动不动的,他不自觉笑出了声,这三个字对她还说,还是这么重要。
一点也不可爱
“傻了?”他低笑。
“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呃,在说一遍吧。”娆娆搂着离樊的脖子,蹭着他说。
“那就当我没说。”
娆娆哼了一声,“一点不可爱!”
“你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被说成可爱,是见很荣幸的事?”
她蹭着他的脖子,说:“你要是早说了这三个字,我们何必绕那么大一圈。”
“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么在意,对我来说,它丝毫意义也没有,谁不会说,说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做到,我对你这么好,你丝毫没体会到,还误解我的意思,傻了吧唧的。”
“你说谁傻了!”她不满,开口对着他的脖子要上一口,“还说不重要,你没有早点说我爱你的代价,就是你滚下楼梯,摔的全身是伤!”
他无奈,“好吧,那是我自作自受。”
两个人随意的聊着,过来好一会儿,天色暗了,佣人叫他们下楼吃饭。
晚饭很安静,离樊偶尔会和他父亲说一些公司的事情,离太太没再开口为难娆娆。
这并不是她认同了娆娆,只是觉得,对娆娆不满不能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那样离樊会对她不满。
吃完晚饭回房后,娆娆想起来,问:“你爷爷不是也在n市吗?没有和你父母住在一起?”
“爷爷住在另一处房子,明天我们去见他。”
“这样啊,我已经已经过关了,原来有好几关,要一关一关的过,你是不是很庆幸,我父母不在了?也没有人能够为难你?”
“你一个哥哥就已经很让我为难了。”
娆娆笑了笑,“是啊,我哥一个人充当了所有角色。”
离樊摸着娆娆的头发,说:“娆娆,以后,我是你最亲的亲人。”
娆娆眯着眼开心的笑了。
离樊从浴室里出来时,娆娆已经躺在□□睡着了,他上床,将她揽进怀里,能够每天睁开眼看到她,每晚睡前将她搂在怀里,这是一种他曾经从未预料过的幸福。
第二天,离樊带娆娆来到离樊的爷爷,见到离樊爷爷本人时,娆娆想到钟伯口中上过战场的老爷子,没有她想象的威严。
讨好长辈1
老爷子看到娆娆,板着脸问:“叫什么名字?”
“爷爷,我刚才说过了,我叫叶娆娆。”一进门,她就说了自己的名字,转眼间,又问了一遍。
“嗯?再问你一次,你不满?”老爷子冷着脸。
“不是的,只是您转眼间就把我的名字忘了,让我很没有存在感。”娆娆笑着说,因为之前在钟伯和离樊的司机袁叔那里多少了解了一下底信,娆娆并没有多拘束。
“小姑娘还敢在我面前开玩笑。”老爷子哼了一声。
“呵呵,爷爷,我听说您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我真的很敬佩您,在我觉得,精力过打仗年代的长辈,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娆娆吹捧道。
“那你爷爷或者外公呢?他们没有经历过?”
“我小时候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反正我记事的时候,还记得我外公跟我讲过他年轻时候的事,我外公也上过战场,拿过枪,我对他就之这么个印象。”
“孩子,来过来坐,坐我旁边。”老爷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娆娆这才知道,离樊总是对她像小猫小狗一样召唤,都是受了他爷爷的遗传。
娆娆乖乖坐过去,老爷子说:“以后就把我当成自己的爷爷。”
“嗯,爷爷。”娆娆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老爷子心情很好的大笑。
娆娆一个劲的说些老爷子爱听的话,离樊咋一旁都忍不住笑,老爷子更是开心,明知道娆娆是在夸大其词,可看到她神采奕奕的表情,忍不住开心。
这丫头,他喜欢。
离樊一直被晾在一边,时不时的插上几句,看着一旁的一老一小聊得不亦乐乎,他嘴角扬起。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说:“阿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陪我下几盘棋。”
“爷爷,我回家,您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和您下棋很费脑子。”离樊推辞。
“你这臭小子!”
娆娆及时说:“爷爷,我陪你下,我们不用离他。”
“丫头,你会?”
“当然,我什么都会,只是都不怎么擅长,爷爷你可要让着我。”
“下棋没有让着一说,来,让我看看你的棋艺。”
讨好长辈2
离樊还不知道娆娆会下棋,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可看到她上手之后,才发现她真的懂。
娆娆的三脚猫功夫,很快就输了,结果她却耍赖,趁着老爷子低头喝茶的功夫,迅速的把棋子换了位置,老爷子走了两部,输了一个棋子,才发觉不对劲,结果换来老爷子的呵斥。
“丫头,你觉得我老了,脑子记不清了是吗!”
“爷爷,我是新手,你要让着我才对,不能这么认真。”娆娆无辜地说。
“棋局如战场,怎么能说让就让!”
“您不能这么认真,下棋只能当做是娱乐的一种,我们不下了,放松一下,我给你按按肩。”
娆娆起身行动起来,离樊失笑,这小东西可真是会讨好人,当初也是这样讨好他的,他一不留神就被她忽悠了。
“嗯,你捶地不错。”老爷子靠在椅子上。、
“我一直很想给我父母或者长辈捶背的,可是没机会尽孝心。”娆娆低声说。
“你父母呢?”老爷子问。
“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车祸离开了,我就有我哥哥一个亲人。”说着,她的声音很低,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了。
离樊看着娆娆的神情,心里在笑,她装可怜的技术越来越高了。
他适时地开口说:“爷爷,娆娆只有一个亲哥哥,是‘远恒’集团的总裁叶恒。”
“嗯,叶氏集团,我听说过,当初叶氏夫妇车祸离开,我记得,之后不久,你爷爷也因病去世了,可怜的孩子,来坐下,以后就把阿樊的家当成自己的家,爷爷就是你的亲人。”
娆娆点头,可怜的眨着大眼睛,看着老爷子,说:“可是爷爷,离樊的母亲不怎么喜欢我。”
“哼,我认定的孙媳妇,她别想插手,没事,有爷爷在,你就等着嫁到我们家,然后给爷爷填个大胖曾孙。”
娆娆得逞的笑了,对着一旁离樊撅撅嘴,结婚生孩子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离樊母亲对她的看法去除,
而离家,老爷子说话才算,只要他同意,谁有意见也没成立。
怀孕1
陪老爷子到了下午,离樊要带娆娆会t市,公司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
老爷子不舍得,握着娆娆地手说:“孩子,有空来看爷爷,下次多住几天。”
“好的爷爷,我一定时常来看您。”
坐到车上,娆娆也有些不舍,毕竟她很久很久没有和长辈接触了,只相处了一会儿就离开,有些伤感。
离樊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我们过两天再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她闷闷的点头,侧头说:“樊,有这么多亲人,你真幸福。”
离樊淡笑不语,他不是很感性的人,从小与父母的感情并不亲密,父母对他也苛刻理智,父母眼中大多数都是利益工作,没时间顾及他,他大多数时间是与爷爷在一起,所以长大之后,与父母的关系有些疏离。
其实有时候亲人多,并不代表幸福。
回到家之后的日子,娆娆觉得身体不对劲,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
她打电话告诉以染,以染惊道:“叶子,你不会是有了吧?”
“不可能吧?”她愣住了。
“下班的等我,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以染说。
娆娆坐立不安,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怎么办?虽然她和离樊的关系已经顶下来了,但毕竟没结婚就怀孕不是什么好事。
以染陪娆娆来到医院,做完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在外厅等待结果。
娆娆问:“以染,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当然是要立刻结婚了!不然你还想未婚生子啊?如果真的,也是好事,多好啊,你不是说离樊父母不接受你吗?那你就指着自己肚子对他们说,你怀了他们离家的孩子,他们为了孙子,也能把你供养着。”
“我可不想母凭子贵,用孩子让他们接受我,这种事,我才不要。”娆娆摸了摸肚子,说:“应该不会的,说不定是内分泌失调,例假不及时。”
“得了吧,别自我安慰了,你吃饱睡饱,被离樊养的白白胖胖,也没有烦心事,怎么就内分泌失调了?再说,就算失调,不是拖延几天,两个多月。”以染忍不住打击。
怀孕2
娆娆不高兴了,“你能不能说些安慰我的话?我越着急,你越添乱,讨厌死了!”
“那我不说了,结果马上就出来了。”顿了顿,又说:“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后知后觉了,两个月,又不是拖延了几天,你两个月没来,自己就没找点察觉?”
“我忘了。”娆娆有气无力地说。
虽然她嘴上自我安慰,但是心里很清楚,这段时间,她能吃嗜睡,她再傻,也能够预料到这种变化是来自什么。
前段时间离樊还玩笑说她,“我怎么像是养了只小猪似的,最近你可变得好吃懒做的很,不然你别去上班了,在家被我圈养算了。”
她很不服气地喊:“你嫌弃我?”
“我是在夸你好养活。”
娆娆的思绪被以染打断,“检查结果出来了。”
结果似乎如她所料,怀孕了,九个周。
娆娆拿着检查结果的单子,问以染,“你说怎么办?”
“先告诉离樊!”以染瞪着她,难不成她这个时候还想变卦怎么办?都怀孕了,还问怎么办。
“哦。”
以染掏出手机,要给离樊打电话,被娆娆阻住,“这事我回去跟他说,你别提前告诉他。”
“嗯,叶子,这事你可别瞒着他,要是让离樊知道你瞒着不告诉他,你可以想象后果。”以染提醒。
“我知道,我干嘛要瞒着他?我还得让他给我负责呢!”
“对了叶子,你有没有告诉离樊,你和他在法国的事情?”以染问。
“我没告诉他……”娆娆低头说。
“你傻啊你!这件事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之前我想说来着,可我们之间又出现了他的未婚妻,如果那个时候说,也不适合,一拖再拖,就没告诉他。”她很多次想说的,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曾经气愤的问过她,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如果她说是他,那他把法国的一夜忘了呢?他不信的话,她更冤枉。
“叶子,这种时间不能瞒着,你知道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有多重视吗?你们两个本来在一起的前因就不怎么好,万一他误会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多不好?离樊这么人又多霸道?他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过?还有,如果他知道你瞒着他,不告诉他,他更生气!”
怀孕3
很多事情全部挤在一起,娆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染劝了她,让她早点把该说的都和离樊坦白了。
以染让娆娆等她,她到医院楼上取了点调养的中药,她最近确实月经不调,每次都特别疼。买药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高岩的秘书,简单的打了招呼,她离开,把娆娆送回家。
晚上,离樊有个应酬,要吃完饭才回来,娆娆简单的吃了几口,就上楼休息了。
离樊回来,钟伯告诉他,娆娆晚上吃得很少,好像心情不怎么好。他上楼,就看到娆娆抱着抱枕,坐在□□发呆。
“怎么了?钟伯说你晚饭吃得少,我没在家陪你,你就吃不下饭?”他做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
“没胃口。”她靠在他胸前,寻思着要怎么开口提那些事情。
“你这段时间,特能吃,特能睡,怎么现在无精打采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离樊是个行动派,说着,就已经拿起电话。
“不用不用。”娆娆一把将电话抢过来,放回桌上,“我没事,真没事,你别担心,快去洗澡,我又困了。”
捏了捏她的鼻头,他笑着起身离开。
娆娆送了一口气,对着浴室门发呆。
离樊出来时,娆娆没有躺下,靠在窗前想事情,他上床同她一样,靠在床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捏着她笑脸,“怎么总是发呆?”
搂住他的腰,她轻声说:“樊,我有件事问你。”
“说吧。”他总觉得今晚这个小女人有点心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她一样藏不住心事,有什么事情,总会在表露出来。
“樊,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她说的很含糊,但他明白。
他看着她,似乎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你不是很想知道吗?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娆娆傻傻地说。
“娆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提了,现在对我来说不重要了,反正你是我的。”离樊轻声说,他之前是很痛恨那个男人,她是他的,想到她曾经是别人的,他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他没有那种情结,就算她不是第一次,也没什么,他爱她就足够了。
怀孕4
娆娆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你不在意了?”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和他说的,可他却说不重要,让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当然在意,我只恨自己没有在更早的时间遇到你,虽然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但回事最后一个,这就足够了。”
“不是的,你就是……”她想说“你就是我第一个男人”,可话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行了宝贝,别解释了,真的不重要,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我们都有自己的过去,当遇到对方的时候就是新的开始,你能接受我之前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怎么就不能接受你的过去呢?”
他的过往不是一张白纸,凭什么就强求她?如果要算计这个,那他远远没有资格说她。他的占有欲是极强,可对于真正珍贵的人来说,这些都太不重要了。
夜很静,房间内只有两个人轻轻的说话声,娆娆听着他的话,对着他柔和的视线,心里眼睛突然酸涩得厉害。
她为什么不知道他能够说出这么打动她的话?那个冷酷淡漠阴晴不定,脾气很臭,时常对她凶巴巴的男人,有一天会对她说这些,着让她怎么不感动,怎么能忍得住不流泪。
离樊看到她眼中蓄满泪水,皱起眉头,对着她的眼睛吻下去。咸咸的滋味在唇间蔓延,他舔了舔唇,他不想让她在流泪,即便不是伤心的眼泪。
娆娆的感动,很快被他挑拨的被另一种情绪代替,身体有了反应,他在一点一点的继续。
腰间的大手,来回走动,然后向下滑去,她已经,拦住他的手。
他抬头疑惑地看着她,拦住满含想要她的欲望,“怎么了宝贝?”
“今天不行……那个,我……我来例假了。”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拒绝,脱口而出。
她狠狠的咬牙,算了,明天一定告诉他。
离樊无奈的收手,将她搂进怀里,气哼哼地说:“小东西,你就是故意的。”不方便,不早点告诉他,非要等到他失控才提醒他,纯心这么他。
“消消……火,睡吧,晚安。”吻了下他的唇,她乖乖的闭上眼。
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房事的,虽然他们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过很多次了……可现在知道了,能克制还是要克制的。
怀孕5
这一天过去了,到了第二天,娆娆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告诉离樊了。
以染来电话问情况,她说今天一定会告诉离樊。
以染想要插手她的事,可紧接着她自己却因为娆娆生出了很多事。
吃了中药,她的例假来了,可能与喝得第一剂中药有关,肚子很疼,她请假在家休息。
中午的时候,高岩回来了,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问:“怎么了以染?一股中药味,你生病了?”
“没事,我来例假了,喝了中药调理,正好赶上日子,就来了。”她淡淡笑了笑,靠在床头看着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以染因为肚子疼,没有察觉到高岩眼神中的不对经。
“我去你公司找你,得知你没有上班,你手机打不通,就回家看看你。”高岩看着她,眼神不明,“以染,你真的是来例假了?”
“废话,难不成要我给你看看啊?”以染没好气地说。
高岩转身离开卧室,站在客厅里发呆,今早秘书告诉他,昨天在医院看到以染了,在抓中药,秘书对中药成分稍微有些了解,注意到以染抓的一种中药是专门调理流产的身体的。秘书还说,她到妇产科问过,确实有以染名字的记录,并检查出怀孕了。
他听到秘书这么说,根本不相信,他和以染在一起,每次都有措施,即便没有,她也有吃药,她怎么可能怀孕?
就算吃药有时候不能保证,她真的怀孕了,他也不信,她会不告诉他,狠心的把孩子流掉。
可他回家之后,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却怀疑了。
她强笑着说只是来了例假,可他却怀疑她话的真实性。他不信她这么狠心!
厨房柜子上,摆放着刚拆封的散装中药,他捏在手里,用袋子装起来,放进口袋里。
回到卧室,以染依旧脸色苍白的躺着,他淡淡地说:“我给你叫了外卖,一会儿记得吃饭。”
“嗯,知道了。”以染垂头应道,“你有事就走吧。”
“我走了。”
他握紧拳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怀孕6
高岩拿走的中药,很快得到了中医的鉴定,确实是调理流产后身体的,那一瞬间,高岩觉得自己心中的一根弦断开了,脑中乱成一团,似乎要崩溃了。
他不想相信以染是这种女人,可以狠心到流产,不要他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商量他!
心里绞痛的厉害,从未有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是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当她诱惑着他,自信满满地问他敢说没有陷进来时,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可以陪他一辈子,他陷进来了,他不想否认。
他以为他是了解她的,她心直口快,嘴上不饶人,但心肠是好的,这一瞬,他觉得自己走眼了。
夜色降临,办公室内的落地窗前,他唇间的雪茄,一根接着一根,他真的有想过,为了她把烟戒了,现在想想觉得可笑,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看法?
娆娆本来以为今天离樊回家后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却没想到他又不回家吃晚饭了,说是与高岩江澈在一起。
她等到很晚,给离樊打电话,离樊说高岩心情不好,走不开,要她早点睡。
夜深的酒吧内,三个男人坐在一起,而这一次,买醉的却是高岩。
离樊在一瓶看着,不陪酒不劝酒,任高岩发泄,虽然不知道高岩发生了什么,但感情上的事,外人说不清,劝不了,就像当初他和娆娆一样。
江澈想要劝,也无从下手,只是无奈地说:“我真纳闷了,你们个个都因情所伤,怎么偏偏喜欢动真感情,搞不懂,像我这样多好。”
离樊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澈,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怎样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见得哈,本来就是酸葡萄,我不感兴趣。”
高岩不吭声,默默的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以染在家里等到很晚,高岩没有回来,也没有一通电话,她留了一盏灯,自己睡了。
他的私生活,她从来不干涉,也不想干涉,他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不回来……她也不强求。
你流产了1
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抓的紧也没用。
她和高岩在一起,虽然看上去很轻松很大方,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有时也会没有安全感,只是她理智占据的更多一些,她不想把真实的自己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两个人的感情中,谁先沦陷,谁就输了。
这一晚,高岩潜意识的等待着一通电话,他一直在等,可是直到下半夜,手机依然安静的躺在口袋里。
他失笑,他忘记了,以染从来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她大方的很,嘴上说不允许他和其他女人来往,可他一夜不归,她却不在乎。
她本来就是个无情的女人。所以可以在他们第一夜之后的清晨,指着床单鲜红的一处,理直气壮的说那些话,可以在一次又一次之后,与他撇清关系。
他以为自己选对了人,到头来却发现被表面现象欺骗了。
半夜,以染被门铃声吵醒,睁开眼,看到身旁没有人,她下床去开门,猫眼外,离樊架着高岩。
打开门,她看到醉得站不稳的高岩,皱眉问:“怎么了他?”
“这要问你。”离樊淡淡地说。
以染不明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找她惹他。”
离樊看着以染的神情,不像是装傻,将高岩放到卧室的□□,丢下一句“照顾好他”,转身就要走。
一句凌晨两点了,他家的小妮子,半夜睁开眼看不到他,肯定会睡不安稳。
“等一下。”以染叫住他,“离樊,叶子这两天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什么?”他转身看着她。
“哦,没事,我听她说,她最近脾气不大好,你多体谅体谅她。”说着,以染在心里暗骂:傻瓜,两天了还没有告诉离樊!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看了□□的高岩离开,他转身离开。
以染摸不着头脑,她怎么了?高岩又怎么了?她可是在关心他和娆娆,不领情就算了!
再看看□□的醉得睡过去的高岩,蹲在□□给他脱衣服,一股烟酒味,她忍不住皱眉,她说过不许带着烟味来她这里,可他身上的烟味说明不止抽了一两根。
你流产了2
离樊回家,卧室内亮着晕黄微光的灯光,看到□□安静躺着的小女人,他放心了,轻手轻脚的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出卧室,到一旁卧室的浴室里冲澡,怕吵到她。
洗完之后,他关灯双床,□□的小女人还是被他吵醒了。
“唔……几点了?”
“十一点,睡吧。”他轻声说,知道她睡着了,对时间没什么意识,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他这么晚回来,又要乱想了。
果然小女人闭上眼,噌了几下,钻进他怀里,舒服的搂着他继续说过去。
乔以染说她最近脾气不太好,他也感觉到了,确实比之前更喜欢没事找事了,都是因为一些小事,他体谅她包容她,是他的事情,如果外人提醒他,他自然不接受这种好意。
第二天清晨,高岩醒来,皱起眉头,手下意识的放在太阳丨穴的位置揉了揉,宿醉后的报应就来了。
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他下床走出卧室,看到以染在厨房做早饭。
“你醒了?”以染看到他,问:“你昨晚怎么了?一身烟酒味回来,哪个女人惹了你,让你为她买醉了?”
后半句话,她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高岩冷冷的勾起嘴角,“能惹我买醉的女人,只有你。”
她愣了一下,以为他在看玩笑,可他的神情时那样认真,那样冷漠。
“我怎么了?高岩,你很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呵,乔以染,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真的很会演戏?”他冷笑。
以染到底什么意思?她想起昨晚离樊说他喝醉原因要问她,她根本就不明所以。
“高岩,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她看着他,面无表情。
“好啊,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高岩大步走进厨房,打开一个柜子指着里面的中药问:“这是些什么?”
以染皱眉,“中药,我和你说过。”
“乔以染,告诉我,它的功效是什么?真的是你所说的调理那么简单吗?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他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含着怒意。
“什么见不得人?高岩,你在说什么!”以染不悦的瞪着他。
我把你的孩子杀死了1
“你不说,我提醒你!你这包中药是来调理你流产的身体!乔以染,你把我的孩子杀死了!”
以染一惊,“你说什么?”她流产了?她杀死了他的孩子?
高岩冷笑,“你可真沉得住气,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难道怀了我的孩子,你就这么不想要?难道你和我结婚,想一辈子不要孩子?”
以染看着他,看着他一脸愤怒,一脸的伤痛,呵,她明白了,她笑,苦笑。
“原来我在你眼中就只是这样一个人!”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他冷眼看着她,他多希望她否认,气愤的告诉他,这些都是误会!
可是她没有。
“对,高岩,你说的就是事实,我就是怀孕了,我就是流产了,我就是狠心,你满意了吧?!”她大喊,可他知不知道,这种药材,还有其他的功效?
原来他买醉真的因为她!因为他以为她怀孕,她流产,因为他是认定了的,所以他来质问她!他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口认定了这个事实。
那她还有什么必要解释呢?既然他想要这样的事实,那她就给他!
“高岩,我们没有结婚,我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何必愤怒呢。”她笑,似乎故意刺激他。
她就是要估计激怒他,刺痛他!他给她安上一个这么大的罪名,她怎么可能让他轻松了!
高岩嘴角下沉,紧紧的抿着唇,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狠毒的女人,可一瞬间泄气了。
转身,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传来淡淡地声音:“高岩,我觉得我们这个婚事结不成了,该放手就放手吧,到了这个地步,非要走到一起,也没意思。”
他握紧拳头,狠狠的咬着牙,大步离开。
房门碰的一声被甩上,屋内瞬间安静,只留下来很轻的煮粥的声音。
以染笑了,笑容在嘴角咧开,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苦笑。
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被一层朦胧的水汽遮住,她用力抹了一把脸,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
乔以染,你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根本就不值得,为了那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流泪!
多廉价!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种婚姻她不要了!
我把你的孩子杀死了2
以染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娆娆,毕竟是娆娆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