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月如此轻松的解释，可是张炎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认识的女人很多，美丽的、坚强的、残忍的，在他看来，华月月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给自己的印象，是强悍的，坚毅的。虽然她表现得好似一个拜金粗俗女秘书，可光是她没有和刘平谷传出绯闻就证明这个女人的智力商数不低。
他欣赏这样的女人，看上去很平凡，内在坚强。她的心，是封闭的火，没有人可以打开。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名字很常见，自己总觉得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三个字。最近老是躺着养伤，思路也有些混乱了。
“你的老板最近心情似乎很不好，为什么作为他的职员的你，心情很好？”按捺不住好奇的张炎云问着这个女人。
“按照惯例的发展，钟丽死了，你这个美貌的女秘书难道不应该努力打磨自己的容貌，在男人最空虚的时候出现，占据他的心？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三倍的薪水，可比不上老板的钱包属于你。所以，你这样的热衷于金钱的女人，却不要老板的钱，让我很好奇。”
“你的话语很有道理，理性的美男子，是我喜欢的类型。”
华月月笑得有些暧昧。
“的确，和老板勾搭上，对我很有好处。但是我也知道，女人要量力而行，像老板这种男人，得到了，不容易甩，不是骗钱的好材料。刚进公司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打过老板的主意，发现老板有了钟丽，我就退下了。现在钟丽死了，我应该乘虚而入，但是老板心中有人，进不去。”“我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现在是刘平谷最脆弱的时候，你发动进攻，他是没有回击的力量的。”
张炎云怀疑事情有了不知名的变化。
“我不想要老板这个人。我是个明白的女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心中，想要什么，能够得到的又是什么。何况现在公司里面乱得可怕，还是躲在这里照顾你比较好，没有风波，还有好处。”
华月月是故意的吗？为什么她还特别提到了另一件事情。
“对了，你的男人去了米兰，带着他的新女朋友。我理解他的心情，自己的爱人在别人的手上，面子上很难看。加上刘平谷最近的心情也不好，要是留在香港，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哦。”
张炎云麻木的回答着，华月月有些吃惊。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平静？难道你们之间的爱情，只是一场游戏？”
“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好吧，我不会关心你们的私生活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老板快完蛋了。他最近有些神志不清，加上公司遇上恶意收购，情况很糟糕。我喜欢钱，也知道利用这个时间，可以得到老板的心。可是得到了他又怎么样？他很快就要变成一个没有钱的男人了。我还是老实一点，努力赚薪水。我不喜欢和男人吃苦，等他有钱了，我就会回头找他。”
“你还真是坦白。也不怕这种话被老板知道。不过我想，你在你的老板面前一直都是披着猫皮的，即使有人把你的话告诉给老板，他也不会相信。”
张炎云看着这个女人。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需要别人的过多关爱。你是美丽的亚马逊女战士！”“用这样的话形容一个女人，我该把它当作是夸奖，还是侮辱？”
华月月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她看着张炎云，笑着，说下去。
“从过去开始，我就不敢在男人面前露出我的本来面目。男人喜欢白痴的女人，他们希望得到一个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怀中的女人。虽然，有时候，他们也想得到一个有智商的伴侣，可是大部分的男人，还是不能接受一个比自己聪明的女人。男人到底不能从男权社会的阴影中走出来。”“于是你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白痴女人？在哪些男人面前，有多白痴就多白痴，有多物质就多物质，好像你是个只要得到钱，就可以被男人哄骗得开心的女人。你用名牌包装了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自己的心中，还有谁可以真正的去爱。”
张炎云也知道女人对名牌的疯狂。男人会用名牌衡量一个女人的拜金，也觉得喜欢用名牌包住自己的女人很俗气。可是听到了华月月的话，他开始觉得那些男人果然很天真。“对，男人就是我的钱包，我的衣柜，我的梳妆台，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是。”华月月又笑了。
“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不是很可笑？”
“为什么觉得自己可笑？那些男人们，自以为聪明，被自己的聪明玩弄了，是他们的报应。虽然我也是一个男人，可是我不想同情那种白痴男人。我甚至相信，经过你的教育以后，他们也许会有些改变，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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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人夸奖，我都有些想要哭出来了。从来世人就将我这种女人视为祸害，只有你，说我的做法没有错。”
看着华月月的样子，他也知道，像这样的女人，她的生活，没有外人看上去那么风光。“谢谢你的话，我给你一个情报吧。刘平谷，把钟丽的身体，做了防腐处理。”“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她，也有太强的占有欲，即使她死了，也不让她的身体得到自由。”他的嘴角流出一抹苦笑。
“钟丽真是可怜，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爱着。我想，在她的心中，痛苦和快乐的比例，很难分清楚。”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哀叹你自己？”
华月月的眼波回转。
“刘平谷和欧阳明，都喜欢你，被这样两个男人缠上的你，痛苦是钟丽的双倍。至于是不是幸运，就只能等待命运之神了。”
“谢谢。”
48。再见
“因为上帝给了你不凡的外表和才华，自然也要给你同样的苦难了。”
被华月月这样说，张炎云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生气。
以前的自己，一直抗拒着被男人爱上的比喻，也觉得吸引男人的魅力对自己而言，是多余的。可是现在，一次次的被女性这样的宽慰以后，他发现自己也已经不抗拒这个比喻了。
“那么，如果我的读者知道我是一个同性恋者，他们会怎么想？”
张炎云的问话让华月月呆滞了几分钟，而后又笑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读者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张和小说男主角一样魅力的脸。爆炒你的私生活，只能让你的书得到更高的关注。你的读者喜欢你的脸，胜过喜欢你的书。”“也许我会被正直的人们称为‘扭曲的病态的娱乐风潮的引发者’，真要是有那一天，我会出一本自传，看看有多少人对我的私生活有兴趣。”
“一定会大卖的。有流行小说界第一美男的脸作封面，绯闻男友是一个大财团的继承人，而且和一个涉黑的老板纠缠不清，最后还发生了情杀事件，简直就是集合了娱乐界的所有元素的大卖。要是这种书不能大卖，我这个专门挖男人钱财的女人就要重修学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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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云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猎奇和窥私。
“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是同性恋，反而对不起我的那些读者了？不过我也觉得我的生活满足了流行的三元素，写成自传一定卖座。”
“多谢夸奖，虽然我不认为你是在夸奖我。”
华月月可是一个圆滑的女人，看见刘平谷走来，立刻消失。
“老板来了，你们好好相处吧。”
被晾在了一边，张炎云远远看见华月月和刘平谷说话，他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总有不祥的预感。
他知道华月月不是一个普通男人可以征服的类型，但是看着这个女人，却觉得危险。但愿不是什么坏消息。
华月月离开了，刘平谷向自己走来。
“想不到你恢复得还不错，是不是因为听说了你的那个男人和新的情人离开了，于是痛苦、绝望？”
果然是刘平谷风格的讽刺，张炎云也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擅长逃跑，我原本想要找人杀了他。结果这家伙在我动手前，离开了！果然是厉害。”
“为什么我觉得你也想要离开？”
张炎云看着他，冷冷的说着。
“你看，你的衣服的扣子都系反了，可见你才是丧家犬。”
一个人的衣着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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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平谷的服装品味，张炎云不想细细评说，但是他至少是个衣着端正一丝不苟的男人，用名牌包装自己，也用所谓的品味服装伪装者自己。
可是，今天的他，衣服上有了褶皱，衣扣也有了错误。
“不错，我的确一直被他逼迫着。我的客户们为了自保，和我斩断关系。我的公司遇上恶意收购。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原本，和他斗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会赢，但是我这个人不信命，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虎口拔牙得道的。即使是与天斗，我也要斗！”
刘平谷是一个枭雄，张炎云知道，如果不是遇上了欧阳明，他就不会面对失败。“他已经阻断了我所有的退路，他想要把我逼到四面楚歌乌江自刎，可是他也要记得，我的手上，还有你。既然他要我死，我就想杀了你！”
“你要做困兽之斗？”
张炎云不奇怪这样的结果，玉石俱焚，就是最后的结果。
“因为我已经输了，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完完全全的输掉了。杀了你，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爱着你，我杀了你，他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即使赢了，也没有任何价值。假若我错了，他不爱你，可是去了地狱还有你陪伴，我也不吃亏！”
“我是你的陪葬品？”
张炎云苦笑了，这一次，果然是天意。
“也许，你还在等待着他最后一刻的低头。你还真是天真，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低头，你可以指望他在最后时刻放过你吗？”
“天真，还是老谋深算，这一切，都是上天说了算。决定一切的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神。所以，最后一刻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刘平谷冷静的说着。
“这是一场豪赌，没有退出的时候，一旦开始，就只能不停地跟下去。即使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能承担输的结果了。”
“可是，我不是你们的赌场筹码！你们擅自将我拖进来，现在又要为我决定生死，你们果然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
“但是现在的我，随时都可夺走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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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谷的力量压了下来，他有些不自在，这时候，刘平谷告诫道。
“这里是私人领域，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止。所以，你也不用在意，没有人会经过的。”
病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脆弱，连续半个月的吊针，更是让自己的双手发肿，他原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抗拒这种行为了。
他的心中什么也不愿意想，被刘平谷压在走廊上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是抱住走廊的柱子，免得自己支持不住，倒下。
手勉强抱住柱子，后面被刺了进去。
那个地方，不管进入多少次，如果不使用润滑或是工具，都会感受到痛。可惜，心更痛。
病痛让他的身体变得娇贵，仅仅是被强行进入，居然流出了眼泪。
他仇恨这样的自己，也为自己的脆弱痛苦。
衣服被拉起，背上的龙抓着宝珠，真实得可怕。
当下面被刺痛的时候，上身也扭曲了，龙随着身体的痛苦而飞翔，仿佛真的得到了生命。
“这是一件生命的艺术品，在你的身上，力量和美丽得到了结合。想到这样的美丽即将死去，我也有些伤感。”
他知道，自己将会死去，若是在过去，他会给刘平谷一些尖刻的言语，可是身体太脆弱，竟然没有力量组织语言，回敬。
他转过头，用眼睛表示自己的抗议。
被这些人任意左右的人生，终于可以结束了。
这样的结束，一切都可以说，再见。
刘平谷没有生气，看见他的眼神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生气。
刘平谷抱住他，亲吻着他的眼皮。
“好恶毒的眼神，看着这样的你，我突然明白欧阳明为什么这样地爱着你了。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可以得到你的陪葬，也是最华丽的结果。”
张炎云明白了，可是刘平谷的下一句话，更加的折磨他。
“你看上去似乎还有些精神，一直都是这样的强硬美丽。我想知道，要是在你的身体里面再加进两根手指，是不是会更加痛？”
血腥的宣言，张炎云知道，这不是威胁，刘平谷是会将这种事情付诸实践的那种。可是，强行进入，已经让他的身体痛苦，要是再加进两根手指，那里肯定会忍不住这可怕的扩展，完全的毁灭。
但是已经要死了，他也不想因为乞求，给自己的生命最后时刻留下遗憾。他的性格里面有浑然天成的倔强，即使已经为了这份倔强付出血的代价。他咬紧牙，说出了最后的讽刺。
“为什么一定要加上两粒手指？难道你的东西就是这样小，非要加上两个手指，才能让我有感觉？”
这句话，是最尖刻的讽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被性茭对象嘲笑自己的性器官的事实。他知道自己的发言是不知死活的典型，可是他愿意接受任何结果，只要这一刻还能活着嘲讽这个男人。
张炎云甚至因为刺激了刘平谷的神经，在精神领域得到了满足。
手指也加进去了，那种毫不逊色强暴的痛苦再一次地袭来，身体快被撕破了，手足再也不能支持住身体，眼前有些发黑。
“现在的你，应该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不知死活的话了。”
刘平谷的质问还在耳边萦绕，但是眼前发黑的自己，这一刻，忍住自己的呻吟，就已经耗费自己所有的力量了。
他咬着牙，让自己的呻吟和泪水都不能流下来。
张炎云知道，自己不能在快要死去的时候，还被人看轻。
可笑的自尊，不能放弃的自尊，支持自己最后的力量。
但是刘平谷没有继续折磨，他松开了。
悠长的叹息之后，刘平谷松开了。
身体得到松懈，于是，真正的软了下来。
“看来，现在的你，连自己穿好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
苦笑着，刘平谷为他将衣服穿上。
“为什么你的性格是这样的强硬，却让我这个喜欢玩弄的人有了心？我想，和你再纠缠下去的话，我会爱上你的。也许，我真的会拼得玉石俱焚，也不把你还给欧阳明！为什么，我明明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你却让我的梦，生生的破裂！”
“因为，任何一个人，只要他还活着，就会做梦。你也一样，我也一样，活在世界上，就会有梦想。我也是为了梦才活着，我永远也不会放弃梦。”
刘平谷没有生气，他甚至还取出了一件东西。
这是一个吊着子弹型的装饰物的项链。
“送给你。”
刘平谷将项链为他戴上。
“这粒子弹，是从阿丽的身体里面取出来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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