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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树想起那次吃饭的场景,“我只能说,上帝会祝福那个‘新人’……”自己上次可被他那些口无遮拦的室友们打趣得够惨。
他大概也想到了,只是笑,然后声音收低,“吃完我们去看电影。”
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阮连澄有笔杆点点桌子,“喂喂,我说你们过分了啊,就扔我一个孤家寡人啊?还是不是朋友啊你们?”
青树说,“谁扔你了,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嘛,多个人也热闹些。”
阮连澄说,“吃饭和看电影都带我吗?”
青树点点头,纪远东恶狠狠地说,“我说阮大小姐,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回家睡个大头觉吗?”
“我偏不……我偏要当电灯泡,ew——”阮连澄向他做鬼脸。
这三人是玩惯了的,比时说话就大大咧咧没轻没重,不过纪远东这时倒真的有点觉得阮连澄不该跟着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确实热闹,可是现下他和青树有时候,是只需要两个人的空间的。
一会儿下了课,天色还早着,三个人跑到图书馆看了会儿书,到了晚饭的时间就去食堂吃饭。刚吃完饭纪远东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他解释说是高中时的同学过来玩,问青树要不要一起过去,青树问问是谁,纪远东说了某某某的名字,那个人她根本就不熟,就摇摇头说不去了。
剩下青树和连澄两人回到宿舍后上了会儿网,觉得好没意思,阮连澄提议出去唱歌,青树和她都是麦霸,可谓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两人直奔常去的ktv。
宁连城从饭店里走出来,晚上酒喝了不少,浑身躁热,刚松了松领带,就听见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听,就听见妹妹缓缓说,“哥啊,你睡了没?”
宁连城反问,“你还没回家?现在都几点了?明天不是周末吗?”
阮连澄嘿嘿一笑,宁连城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肯定有事,“我还没睡,说吧,什么事?”
“我在……嘿嘿,我在ktv里,嘿嘿……喝了一点点酒,能不能……能不能来接我们啊?宿舍……宿舍早关门了……”
“你们?还有谁?”
“青树啦……哥你来不?”
“就你们两人吗?”
阮连澄嘿嘿一笑,“是……”
宁连城忍住责怪,听她声音就知道她不止喝了“一点点”,不知另外那个有没有喝,问清了地址和房间号,便挂了电话,自己晚上也喝了不少,开车不太安全,司机把车开过来在他面前停下,他上了车,说了地址。
阮连澄挂了电话冲青树比了个v,拿起麦克风继续吼着。
宁连城进门时耳朵差点被震聋,自家妹妹和她那姓白的同学一个站沙发上一个站茶几上,声嘶力竭地喊着,还加上一些既可笑又可爱的姿势,她们……还真是孩子,在这样爱玩爱闹的年纪里,凭什么不可肆意挥霍着少年人的精力呢,青春不就是拿来搞怪的吗……他原先憋着的一点火气突然间就没了——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这个姓白的小姑娘原来私底下这么活泼。
还是青树先看见他了,跳下茶几,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傻傻一笑,“宁大哥来啦……连澄……果然没说错。”
“哦?她说什么?”宁连城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肯定喝了不少,好像走路也要摔倒,又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瓶——这两个丫头简直不要命了,居然喝了这么多酒。
青树想想,晃晃脑袋,企图赶紧身体里醺醺然的醉意,似乎连语速也慢了起来,“……我……不记得了。”
居然喝成这样……正好这时一首歌结束了,音乐骤停,他在这空隙冲沙发上的妹妹喊,“连澄,快下来!成什么样子,快跟我回去。”
阮连澄不愿意,头摇得快掉了似的,“不要不要不要……我还有很多歌没唱……青树也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宁连城上前一步欲抱她下来,哪晓得身边这一个突然抱住他的手臂,还哈哈一笑,冲连澄喊,“他抓不到你啦……”
阮连澄满意地笑笑,眼看歌来了,举着麦克风又糊里糊涂地唱起来。
青树只管抱着手里的手臂跟着音乐晃动,宁连城没抽出手,他低头看着她时不时急吼吼地叫几声给连澄和音,她们……真真好笑。不过,这个女孩子第一次这样靠近自己,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洒气,还有在空调里呆久了的冰冰凉的皮肤。
阮连澄却突然扔下麦克风,捂着肚子跳下沙发,惨叫,“哎哟我的妈……我要上厕所——”边叫边打开门冲出去,
宁连城担心她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赶紧把青树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跟过去,眼见妹妹进了女厕,那步伐好像还算从容,便放了心,而自己在女厕前估计有些奇怪,想想妹妹大概没什么大碍,但放心回到包房,打开门就见青树握着酒瓶往嘴里灌,他上前拿下,“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酒鬼……怎么喝了这么多呢?”
青树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下,厉声喝道,“给我!”
宁连城一时竟愣住,缓缓献上酒瓶。
青树夺过去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指着电视大叫,“啊,我的歌来了!”酒瓶随手扔了,低头摇摇晃晃地到处找麦克风,宁连城拿起她遍寻不着的就放在茶几上的麦克风,递给她,青树姿态很高道了声“谢谢——”
他见她喝得虽多,口齿倒还清晰,音感也不错,原来……她唱起歌来还挺好听的。
青树握着麦克风,完全忘了身边的这个人自己并不十分熟悉,其实她是个慢热的人,很多熟识她的朋友都曾说过,“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个沉默的女生,谁知道现在废话这么多?”青树只管哈哈大笑,她就是这样,陌生的人面前,闷得像根木头,要好的人面前,就是一尾活龙……
青树随着音乐做些酷酷的姿势,再酷酷地开口:“笑就歌颂一皱眉头就心痛我没空理会我,只感受你的感受 ”……这是现正当红的台湾三人女子组合she新专辑的一首热歌,旋律华丽,朗朗上口,青树新近练好这首歌,之前和纪远东他们在ktv玩的时候已唱过数次,舞台经验算是很丰富了,此刻虽然头有点晕晕的,眼睛有点雾雾的,可是……那种high的感觉却是最完美的,唱歌需要什么?答对了,就是感觉嘛。
不知哪来的准头,青树又跳上了茶几,她最喜欢she里面的女生el,觉得目前正打算剪个“el头”呢,她一边唱“你要往哪走;把我灵魂也带走;它为你着了魔;留着有什么用?”一边幻想自己正在开一个气氛超high的万人演唱会,还是摇滚的那种,只见她一会儿猫着腰吼,一会儿跺着脚甩头,自好感觉好得不得了,简直酷到家了。
在场的唯一一个观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她喝了酒竟这么疯……不过……宁连城努力想个词来形容她的样子,竟然只有“可爱”,他觉得现在的她,真真可爱。
这一刻之前,他从未曾觉得哪个女人或女孩可爱过,连自己妹妹也算不上。
可爱女生白青树对着眼前唯一的观众吼“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you aruper star!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 aruper star!”
大概是酒意冲昏了头,青树并未觉得宁连城是个“不太熟”的“好朋友的哥哥”,一反先前面对他的拘谨,整个人放开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观众”,她认为,真正的歌手必定是这样的,火辣辣地把每一位观众当成歌里的对象,她并未想到——她不是“真正的歌手”,而且,在座的这一位,也并非寻常的观众。
“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请看见我;让我有梦可以做……”青树的手已经伸到眼前,宁连城怔怔想去握住,她却十分娇纵地狂吼,“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奖励我!”随后径自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用力扯到自己眼前,宁连城被她拽过去,还来不及反应,青树就一把推开他,领带迅速滑出系好的结……他撞在沙发靠背上,心脏猛地震动。
她自己最满意这一句“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奖励我!”,觉得唱起来有一定的霸气,纪远东也曾经说过,这一句歌词他喜欢她对他唱,若再配上自己刚刚的动作,那简直是完美了,回去就远东买条领带,就这样扯下来的动作真是太女王了,青树乱七八糟地想……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you aruper 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 aruper star!
你是意义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除了爱你没有真理!!!
你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 没想过要逃脱为什么我要逃脱。?
谢谢你给我一个快乐的梦游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you aruper 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 aruper star!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you aruper star!。
宁连城看着她手里的领带,低头开了瓶酒灌了一口,又看了她一眼,祸心顿起。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 aruper star!只能爱你you aruper star;boy……
大概是包厢里吃的东西太杂,又喝了那么多酒,阮连澄拉了好一阵肚子,终于好受了一些,人也清醒多了,洗了洗脸,边往回走边想,今晚玩得够晚,哥哥大概不会骂自己的,可是明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路烦恼地走到她们的包厢前,正欲推门,眼睛看到门上用作装饰的玻璃圆洞,或者应该说是圆洞里的东西,僵住。
阮连澄呆呆看了一会儿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她的的手放在把手上几经犹豫,张张合合,她知道,如果她现在就进去,哥哥一定会放手,如果她再跟哥哥好好说说,哥哥不会再那样对她,可是……可是……如果……
善恶通常只是一念之间,阮连澄的手松开,深吸口气,跑回女厕,在洗手台前用冷水猛泼自己的脸,不断地告诉自己,“哥哥不是那样随便拈花惹草的人,所以……是她的错,她自己的错……她……她在勾引哥哥,一定是!”阮连澄摇摇头晃去青树刚刚在宁连城怀里挣扎的场面,她觉得那是幻觉,而后面的画面才是真实——青树在哥哥的怀里一动不动,任他亲吻,抚摸……她……若不是心甘情愿,怎么会让哥哥这么对她?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阮抖抖索索地拿出来,差点掉到地上,她吸口气强自镇定,打开一看,是条垃圾短信,删完以后心里却有了想法。她拿着手机重新走到包厢门前,打开录影功能,对准门上那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透明洞口。
后来有一天,青树拿着一叠照片摔到他脸上,骂他无耻后哭着离开,他捡起照片,看到那些晦暗不明的狂乱和挣扎,这事情并不难查,数个小时后的宁家客厅里,阮连澄在宁连城面前痛哭失声,她未曾见过兄长那样暴怒过。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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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呆了一会儿,阮连澄那些声音才渐渐从脑子里消失,这才听到其它动静,浴室门没关;隐约有声响;原来他应在里面,青树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坐得太久腿都麻了,晃了晃,不小心撞倒了墙边用来装饰的花瓶,宁连城大概听见了,便叫了她一声,青树被刚刚阮连澄那么一闹,便有点不想搭理他。宁连城见没人回应仍然不罢休,可劲儿地叫,“青树,青树老婆,乖老婆……”青树没法子,只好应了一声。
“进来给我擦背,快点。”
擦背吗?她跟他这么久了,哪能听不出他话下的想法,可是自己没那个心思,她不愿意。然而宁连城不依不饶地不住低声叫她过去,青树叹口气,擦了擦脸颊,进了浴室。
宁连城坐在大浴缸里,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干什么了你,磨蹭这么久,”青树默默走到他身后,拿起浴球和毛巾,一丝不苟地擦了起来。
宁连城起初觉得她乖顺,还出言撩拨几句,可是青树只闷头干活,后背擦完了,绕到浴缸侧面坐下,照例湿了湿水,认真擦着他的胸膛,黑发因沾了水气有些湿润,有几缕绕在脖子上,宁连城伸手拨开这些碎发,低声问她,“怎么了?”
青树不答,他把她手捉住不让她再动,“到底怎么了?”
“什么……什么……怎么了?”他一强硬,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没跟我犟嘴呢?”
她终于抬头看他,见他似乎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一张木木的脸终于有了点表情,“我不跟你犟嘴还不好吗?再说……我什么时候跟你犟过嘴了……”
他见她有了精神,便去点她的嘴角,“……这不是在犟嘴么?”那手靠上了,便不想拿下,食指轻轻揉着她的唇。
青树抓下他的手,“到底要不要擦背了大少爷?”
他笑,眼神很坏,“你明知我叫你进来不是擦背,”她挣开他的手要走,“你看,这比犟嘴还要可恶,过来过来……”整个一色狼的嘴脸。
青树知道挣不过,再跟他纠缠也不过是涨了他的兴致,到时候苦的可是自己,便不和他闪来挣去的了,只悻悻地说,“你不要污蔑我,你自己还不是个土霸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哦?土霸王?这词倒新鲜,”他打量了她一下,“既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要你亲我。”
亲他?青树今晚是不肯的。
他见她不动,便说,“你看,你都敢不听我的话,我哪里是土霸王……不过,你不来亲我,我也是要亲你的,过来,我亲一下。”
他虽叫她过来,可他自己早就凑过去,趁她提防自己亲她的时候,一把抱住她,,她原本就侧坐在浴缸边沿的,被他轻易拖进浴缸里,嘴便被含住了。
青树知道他今晚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做那些事,在外面的时候就老是看她,她现在再怎么躲闪都是徒劳无益的,他要吻;也只能任他。
嘴被他的舌头挤起去,填得满满的,两人的舌头在拥挤的口腔里缠着,绞着,津液不断地被吮出来,又不断地被他吞咽下去,他老是这样,青树轻轻捶着他的胸,自己的嘴都快被他吞下肚了。
宁连城抬着看着她气喘吁吁地嗔视着自己,终于不是刚刚那逼木木的样子了,便把手伸进她的衣领,一寸一寸地揉,湿透的衣衫渐渐褪了,水面下的身体显得特别白晰,他的火气越烧越旺,因为有水的润滑,他并未做太多前戏,直接冲进去。
青树皱着眉低低哼了一声,突然想起点事,便扭着要退开,他自不让,问她怎么了。
青树说,“……你又不戴套了。”
他还以为又怎么了呢,“这几天是安全期……我烦死戴套了……”说完按着青树冲撞起来,
青树知他熟知自己的生理状况,反而是自己,老记混,不过既然上次他俩已经讨论过要不要再要个孩子的事情,估计他心里也有数,暂时不会害她怀孕了。
浴缸里的水不断激荡着,由轻微到剧烈,青树的手垂荡在浴缸外,十指微动,似想抓住什么,又似想扔掉什么,她低低地喘息,任他冲撞自己最最软弱的地方。
他看着她在水中一言不发地任自己占有,心里柔软成一片,低声唤她,“青树……青树……喜欢吗?”
青树吃过这样的亏,她若说喜欢,他就再接再励,弄得她死去活来,她若说不喜欢,他就变着花样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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