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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你好吗?”

    听到这问候,陈红的心和思想瞬间凝固住,她停顿了一会,仿佛不相信自己,怀疑地问:“你是谁?”

    “我是方龙,我在伦敦,你好吗?”

    陈红一时哽咽难言,百感交集,唏嘘流泪。

    好吗?

    不好吗?

    好像都不是。

    现在她衣食无忧,生活小康,充实忙碌,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爱她的男人,一个在某种程度上能支持她事业的男人。有美满的性,有美丽、聪慧、健康的女儿,有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丽的家。一个女人,生若如此,夫复何求呢!

    可是,在这三年里,她似乎没有一天一时一刻,不想他,自从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抱着她痛哭,第二天忽然就消失了,他没有一时一刻离开过她的大脑和身体。

    他是一个梦,

    占据每一个夜,

    他像一把雪亮的刀,

    藏在我的血液里。

    她想到几句诗,她觉得那就是写她。

    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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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在她想到极致,无法忍受的时候,她拨他的手机号,拨他寓所的电话,电话永远都是占线的“嘟、嘟、嘟”声。

    她以为自己的电话有问题,第二天到邮局,站在邮局的电话亭间,打了4个小时的电话,还是永远的“嘟、嘟、嘟”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着,他在那里生活得好吗?

    她曾打电话找他的朋友核实电话号码。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她想,他大概想学潘石矻,找张欣那样的女人,可是他知不知道,世界上的许多事是不可py的。况且张欣是炒作得那样好,是讲故事、包装的结果,事实未必如此。

    但一个男人如果那样想,女人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他的选择。

    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生命。

    “不好!”她哭着回答。

    “红,我后天到北京,你等我好吗?”

    在这世上,陈红一直梦想着,能和自己爱的男人,他也爱她的男人,一起生活,共同营建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好的家。两个人,像田地中的两只鼹鼠,你觅食,我守窝,你守窝,我觅食,在一起互相温暖着,照料着,度过每一个白天和夜晚,每一个春夏秋冬。

    现在终于有一个男人给了她这样一个家,她应该是幸运的,感恩的,可为什么方龙的一个电话,就让一切的一切远去,变成了一道遥远的风景,一个故事的背景。

    她觉得自己是个糊涂愚蠢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里质问自己。

    听到他温柔湿润的声音,陈红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回来啦!她的泪水喷涌而出。

    这晚,她没有去秦鹰那里。秦鹰打电话给她,她推说来例假,这两天不方便,只在电话中聊天。

    接连两晚上,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回想着许多往事,有时自已就偷偷哭,或暗自掉泪。

    第三天一早,她开始梳洗打扮,一件件换穿衣裙,但是换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一身合适、满意的,望着满满的一屋子衣裙,她不由焦躁起来。只要想见一个心仪的男人的时候,面对着满满的一屋子,一千多套衣服,还是觉得自己没衣服,没有一套新颖,别致,或高贵,或纯情,充满诱惑力的衣服,这让陈红常常痛苦。

    这正应了那句话:女人的衣橱中永远少一件衣服。

    那件缺少的衣服,就是要见自己所爱的人时穿的。

    到了十点,她开始等他的电话,等电话铃响,她查了航空时刻表,知道从英国伦敦飞到北京的航班,大概十点左右到。她想去接机,又因为他没说让她接机,而不好意思去,怕自己显得太热情。

    此时,她竟然有点怕他。

    电话直到十二点也没响起。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按正常时间,他早该下飞机,从机场回来了。

    又等了半小时,她终于按耐不住,给他拨手机,手机通了,他说,我正在一家餐厅和朋友吃饭,话筒中传来一个女人大声说笑的声音,她的心一沉,女人,又是女人。怎么回事?既然你还有女人,你给我打什么电话,一种不甘和愤怒,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在哪?我来接你。”

    “吃完饭,我再给你打电话。”

    又是等,难道你还没让我等够吗?

    陈红心中愤怒地喊。

    但现在她除了等,也别无他法。

    到了下午两点,陈红估计他应该吃完饭回去了,她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刚回来,你来吧,我很困,或者改天吧,我要倒时差。

    陈红再也无法忍受这煎熬人的等待,她想,我也两夜没睡,那又怎么样呢?

    但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她还是决定坐公共汽车,去他那里。

    路上有两个小时的路,但她在家中再也呆不下去,留在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异常的煎熬。

    自小到大,她很少挤公车,一上公车,她就站不稳,几次差点摔倒,她抓紧铁杠,企图站稳,由于穿的是高跟鞋,任她怎么站也站不稳,她还是摇晃欲摔。

    今天是立冬,车窗外飘起雪片来,脚也冻得生疼,窗外一片灰濛,这是个阴暗的下午。

    别说是下雪,就是下刀子,今天,我也要去啊!陈红想。

    不知是不是灰暗阴冷的天气的缘故,陈红的心由前晚的狂喜,逐渐冷却,心中黯然惨淡起来,她不知方龙为何要打电话找她,为何又忽然如此冷淡,自己为何要在这阴冷中,挤着公车去找他,找一个对自己并不热情的男人?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龙住所的电话号,她以为是方龙打的,连忙接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宋晓吗?”

    “不是,你打错了。”

    “这不是宋晓电话吗?”

    陈红知道,这个女人在故意装傻。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陈红压低了声音,愤怒地质问。

    对方“啪”把电话挂了,陈红的大脑“嗡、嗡”地响,只觉得天地在摇晃。待车停靠站时,她下了车,拦了辆的士。

    钻进车中,司机问去哪,陈红说:随便吧。

    司机在前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开车在三环路上跑。

    从三环跑到四环,四环又上了去香山的路,陈红坐在车内一言不发,沉默地望着窗外,她不明白,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害她还不够吗?约她,让她等他,让她知道他回来,让她日日疼痛的心,再次掀起狂澜,尔后,又冷漠她,又打来这么个电话,为什么如此待我?

    她定要找他弄个明白!

    陈红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方龙的声音,问她为什么还没到,并无多少热情。

    但陈红还是决定去,决意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

    方龙见了她,拥抱她,但没有亲吻她。后来,他们就上床,他抚摸她,让她在床上躺下,但他太短小,进不到陈红深处。他很努力地用劲,却不得要领。陈红不想假装高潮,就躺在那不作声。陈红想,有很多姿式、方式可以zuo爱,在这方面,他为什么那么幼稚呢?

    总之,这场性事,又是只爽到一半,后面由方龙动作时,就不行了。

    然后,他们下床穿衣,吃晚饭。

    陈红心里郁闷,要了一瓶啤酒,刚喝了一杯,就哭了起来。方龙怕惹事,赶紧结帐,拉她出去。

    在一个酒吧,灌了一整瓶干红的陈红,又痛哭起来,就这样整整哭了大半夜。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这个她用身心去爱的人,从他努力的动作中,她知道,至少他希望能因为他的力量而使她愉快满足。但为什么会这么糟糕,这么失败。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谈谈,好好沟通,好好协调,有这么难吗?

    她想,他们完了,她看到了他们已走到了路的尽头。

    整个夜晚,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她哭多久,他陪她多久。陈红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好好过一个夜晚,哪怕只有一个夜晚!

    他们应是上天注定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人,他是否明白?要在一起渡过他们的余生。他是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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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我,那个下午那个晚上的情形很惨,我不忍详述。那时的她,只愿有一辆快速飞驰的车,迎面直撞过来,一头把她撞死,撞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不留一丝生命的气息,那时候,她惟愿一夜白头。)

    亲爱的,在今天

    请听我说:

    我们要温和地相待,

    不要再彼此伤害,

    在宇宙的长河里,

    就算我们天天时时在一起,

    上帝应许给我们的时间,

    也是如此倏忽,短暂,

    像一隙流光,像一粒河沙。

    亲爱的,我们不要悲伤,

    要好好地,温柔地相对,

    珍惜属于我们的一分一秒一时一刻。

    像悭吝的葛朗台,

    细数他秘藏的珍宝。

    摘一片柳叶,

    放在唇间吹响。

    吹响生命的一点轻松,一点愉悦,

    一点梦想,一点悠扬

    我们幸福的生命之音,

    如柳叶笛一般简单,清脆,美好。

    青绿的树影下,

    摘一朵小花,摘一片草叶,

    插在我的发间或前襟上。

    随着和风起舞飞扬,

    那时候,我们的目光交错相映

    温柔湿润如荡漾在河湖之中的

    潋滟波光;

    徜徉在油菜花地里的田野上,

    有蜜蜂在花蕊间轻点蜜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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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话语飞出,如甘洌的山泉,

    潺潺地,汩汩地,从我们的心中淌过

    我们的笑容鲜艳灿烂,

    像瑶池的琼浆,

    满灌我们的生命之樽。

    窗外也许风雨雷电,

    一间小屋里,迷漓的光影下,

    呵在你我脸颊上的气息。

    宛如竖笛吹响的天籁之音,

    缭绕氤氲在,我们生命的呼吸起伏之间,

    像青草一样清馨芬芳,

    滋润我们的生命蓬勃生长,

    亲爱的,

    让我们温情生活,

    像江南三月的春雨,春阳,

    温暖湿润,细致小心地浇灌我们的心灵

    我们的感情,这朵娇艳脆弱的生命之花

    亲爱的,记住,

    让我们好好地、温情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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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红从出租车上下来,正要向家走去时,她突然看到那辆再熟悉不过的北京吉普车,车头里闪着一点火光,“秦鹰”!陈红的心惊叫了一声。

    这时已近深夜三点,这是阴冷的冬天,冻得陈红直想跳着跑,这么冷的天,他坐在没有空调的车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屋等?

    陈红只看了吉普车一眼,转身快速向另一方向快步走,接着不顾一切飞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反应,她只是在此时此刻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

    秦鹰下车,随手关上车门,也飞跑起来,直追陈红。

    陈红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她的短发和大衣,在黑夜昏黄的路灯下飞扬,终于,她再也跑不动了,伏在了一棵电杆上,秦鹰堵在了她的面前。

    两人喘息了一阵,秦鹰伸手拉她的手。

    “走,回去。”

    “不,我不回去。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陈红甩开他的手,并不抬头看他。猛然又飞跑起来。秦鹰猝不及防,伸手想抓她,没抓住。陈红已跑远,拦了辆出租车,钻进车中。

    “开车。”

    陈红说。

    秦鹰已追上,把住车门。

    “红红,下车。”

    “开车,师傅。”

    陈红再一次命令。

    车开动起来。秦鹰在后追跑了几步,出租车跑远。秦鹰转身跑向吉普车停落的方向,上车,开车,一路追了过来。

    陈红的车飞快的跑,吉普车紧追不放,然后又并行紧贴着它,别它,堵它,像不要命似的。

    出租司机不敢开,要求停车,陈红不让。

    “师傅,你不要停,我给你加钱。”

    陈红说。

    秦鹰的车紧擦着出租车头,司机再也不敢开了,熄火停车。这时,已从京顺路,跑到了西三环的双安商场前。

    “姑娘,对不住,这车我可不敢开了,我还要养老婆孩子,这钱我不要了,有什么事,你下去说清楚吧。”

    司机央求。

    陈红看了一眼车外,只见粗大笨动的吉普车,像一座山一样,堵压住了出租车向前的路,陈红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了了,只得下车。

    下了车的陈红,看也不看秦鹰一眼,见前面有座过街天桥,直奔天桥跑去,她知道,这样秦鹰就不能用车堵她。

    刚跑到一半,秦鹰就追上来抱住了她。陈红挣扎,他全然不理,抱着她往桥下跑。

    “别闹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秦鹰虽然累得喘粗气,但还是不松手,陈红还在他怀中挣扎。

    “放开我,再不放,我就要喊抓流氓了。”

    陈红无奈,只得威胁他。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他回来了,是不是?”

    秦鹰执拗地说。

    陈红听见这话,万种辛酸涌上心头,她全身一软,“嗤溜”从他怀里溜下地。眼泪“涮”就涌出,倾泄而下,她蹲在地上哀哀地哭,那样子,很可怜。

    秦鹰俯身抱起她。

    陈红伏在他怀里,“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回家吧,外面太冷,会冻病的。”

    秦鹰待她哭了一阵,替她擦了眼泪鼻涕说。

    陈红哭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顺从地点点头,秦鹰抱起她,放进车内,一路无话。

    这一夜,他们分床而睡,两人互相都不想接触,有意规避对方的身体。

    睡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秦鹰梳洗穿戴整齐,进到了陈红的房间,陈红还慵懒地躺在床上。秦鹰坐到床边看她。陈红眯着眼睛,避开他注视的目光。

    “昨晚睡的好吗?”

    陈红点点头。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昨天的事吗?”

    陈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事,是好奇,还是想审问呢?

    “不关你的事,你问这干什么,我不想说。”

    陈红冷淡地说。

    “不好,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陈红惊讶地问。

    “我当然知道,要好,你就不会回来了。”

    秦鹰不慌不忙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是去见他?”

    陈红还是不明白地问。

    “这世上,只有这个人,能让你扔下一切,不管不顾,连谎都不用撒,不想撤,就跑走,到半夜都不用回家。”

    秦鹰盯着她说。陈红被他点到要害处,沉默不语,把脸望向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白雪覆盖了屋顶和地面,下了一夜的雪,昨夜的寒气仿佛又侵袭到她体内,她打了个寒颤,脑袋“嗡,嗡”地响,她两眼生疼,滚烫发烧。

    “那他爱我吗?”

    她嗫嚅地说,仿佛自言自语。但这才是她心中惟一想问世人,想问他的疑问。

    “我不知道,这得问你自己。”

    “我不知道。”

    陈红摇摇头,眼中充满茫然和痛苦。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自卑。”

    “为什么?”

    陈红听了大吃一惊,这是她从未想过,想到过的。

    “他是从肉体到精神的双重阳萎患者。”

    “为什么?你怎么这样说话!”

    “你从他一个个不断换女人,就可以断定,一个人反复强调什么,就说明他缺什么,对什么没有自信。他应该是从没有真正征服过一个女人,从肉体到精神。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好,如果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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