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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刹随意地躺在塌上,不必正襟危坐,自有君王之气。

    红狐即使讨厌他恨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天生的王者。

    “那个书生是什麽人?”阎刹问。

    红狐答:“启禀殿下,那书生下榻在客栈,用的名字是胡尘。”

    阎刹蹙眉,微愠道:“你就只查到这些?”

    红狐跪下:“属下无能。”

    阎刹扬扬手,说:“也罢。”

    红狐便站了起来,说:“屠城之事,可是如期进行?”

    阎刹颔首。

    屠城的时间选在晚上。

    那是个阴冷的夜晚,天空挂著一弯缺月。

    胡尘终於知道了阎刹屠城的原因。她在城里一座偏僻的小屋里见到了无罔。

    无罔是蜀门的漏网之鱼。无罔为报灭门之仇,刺杀阎刹,却失败了,身受重伤躲进此城。阎刹算到他在此城之中,他却大摆阵法,让阎刹难以寻找他的真正所在。

    但其实也不是找不到的,比如说继续掐算八卦,但阎刹决定采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屠城。

    这座城的人都死了,那无罔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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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胡尘在陋屋里看著躺在床上的无罔——她曾经尊敬的师兄,也是那个奸污了她的禽兽。

    无罔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面容因病痛而扭曲,但牙关依然咬紧,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胡尘看著他的痛苦,既不快乐,也不伤心。

    她缓缓走到无罔身边,她记得她说过要报复他的,但现在他已沦落至此,她还需要怎样报复呢?

    她的手向他的咽喉移去。

    以她的功力,以他的羸弱,只消她轻轻一点,他便会立即断气。

    她也搞不懂自己杀他是≈ap;29234;了报复,还是≈ap;29234;了解除他的痛苦。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依稀中看到无尘,便唤道:“无尘,来接我吗?”

    胡尘伸向他咽喉的手顿住,眼睛凝睇他眼里的欢欣与伤痛。

    “无尘,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是爱你的。”

    他眼神里的哀痛与爱情一样深。他被打不痛,被杀不怕,他的弱点,由始至终,只有无尘师妹。无尘一个笑,能击垮他的一生修为,无尘的一滴泪,能敲碎他的铜墙铁壁。

    “无尘,原谅我吗?”

    胡尘没有说话。

    “无尘,来接我吗?”

    胡尘幽幽一笑:“是的。”说著,胡尘纤细的的手指轻点了他的咽喉一下,仿似掐断蜡烛的灯芯般轻易。无罔眼中的光芒就此消失。

    红狐和阎刹飞到城头,俯瞰这夜幕下的城池。不消一阵,这座城市将陷於寂静的死亡之中。

    阎刹举起手,冷酷地说:“马上……”

    “且慢!”胡尘飞上城头。

    阎刹转头看,除了看到胡尘外,还看到无罔的尸体。

    胡尘道:“你不就是想杀他而已吗?”

    阎刹没有回答,却问:“是你杀了他?”

    胡尘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他本就活不长了。”

    阎刹说:“你怎麽知道我想杀他?”

    “关於他刺杀魔君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你怎麽知道我是魔君?”

    胡尘笑了笑,说:“还能是谁?”

    此话对极。

    还能是谁?

    他只能是魔君阎刹,魔君阎刹只能是他。

    阎刹又问:“那你又怎麽知道他是无罔?”

    胡尘下巴抬了下,说:“看伤口。”

    阎刹问:“那你又是谁?”

    胡尘笑了:“是否我说了我是谁,你就放了这座城的人?”

    阎刹答:“一个名字换千百人命,也太划算过头了。”

    胡尘笑道:“你贵人让我占了小便宜算的什≈ap;40637;?”

    阎刹道:“再加一条吧。”

    胡尘想了想,说:“不若我请你饮酒?”

    阎刹想不到是胡尘会提出这个提议,便饶有意味地看著她。

    胡尘笑著说:“我两袖清风,请自己饮都舍不得呢!我简直要倾家荡产了,还不够吗?”

    “好。”阎刹笑了。

    红狐一脸讶异地盯著阎刹的笑脸看。

    太诡异了!

    红狐跟随阎刹多年,其实也不是没见过阎刹笑。只是她见过阎刹的笑,都包裹著冷酷阴狠,宛如包著蜜糖的砒霜,却没见过阎刹真正的笑。

    红狐惊讶后是有点儿开心,离复仇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了。

    26

    落日黄昏,寒鸦飞过炊烟袅袅的城。如此时刻,正是妇人做饭为家人扫除疲惫之时,正是男人赶回家中享受温馨之时,胡尘走在回家的人群里,心里却也是开心的。

    她救了这城人。

    她转身走了进酒家,迳自走上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人坐著,倍显孤单。黄昏的金黄落在他侧脸的线条上,镀上昏黄的光晕,鼻子挺拔,脸在阴影里暗哑,而眼眸却明如寒星闪烁。

    她看著这个威仪中透著寂寞的男子,心中没由来的一紧。

    他的寂寞像酒,时光越厚味道越浓。最後醉倒天下却独自清醒。

    她的心莫名的酸楚,扶著栏杆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几乎要捏碎木栏。

    他回头,看到她。

    他看到有著真实表情的她。不是那个骄傲自信无所畏惧的青衣书生,而是眼神迷蒙的她。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看著她。

    她却突然清醒过来,这个男子,是魔君阎刹,她的仇人!

    她又笑,走了过去。

    她说:“你来早了。”

    阎刹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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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刹也不知道自己≈ap;29234;什≈ap;40637;要提早来等她,反正他就是来了,提早来了。

    胡尘坐下,说:“可别点太贵的酒,在下囊中羞涩得很啊。”

    阎刹说:“我已经点了。”说著,便往胡尘的杯中斟酒。

    胡尘喝了一口,蹙眉道:“这麽好的酒,肯定贵死了。”

    阎刹笑道:“阁下若是後悔还来得及,我现在就把酒钱结了,屠城去也。”

    “别,别,别。”胡尘合掌作哀求状,“大爷你爱喝啥喝啥,尽情喝!”

    阎刹道:“我若喝价值千两的酒,那你可怎麽办?”

    胡尘眯起眼睛,说:“那我就只有卖掉我的妹妹抵债了。”

    “哦?”

    “我有个妹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胡尘喝了一口酒,眼角含笑,“若是卖给你,你肯出千两吗?”

    阎刹突然僵住了。

    27

    夕阳的馀晖透过雕花窗栏,斑驳地印在胡尘的左边侧脸上。她的眉是青的,唇是绛的,眸是黑的,在黄昏的光斑里闪耀著异样的神采。

    阎刹深深地凝视著胡尘的脸,心里好像开了一朵花。

    他还没回过神来,胡尘就大笑三声,说:“兄台,我逗你呢!”

    阎刹眯起眼睛,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胡尘有点笑不出来了,阎刹该不会是就这样就生气了吧?之前那样挑衅他他都不生气,现在开个小玩笑就恼了?

    胡尘脑子正在思来想去的时候,後脑被一股力量一推,唇就贴上了阎刹的嘴。

    阎刹的吻,如同按在她後脑的手一样,有力而霸道,仿佛要把她揉碎似的,狠狠地吻,卷动她的舌头,强迫她贴近,强迫她接受,强迫她回应。

    她在这个霸道的吻中喘不过气来,她的口腔被阎刹侵占著,但她却莫名的兴奋。大概是因为无力,大概是因为缺氧,她缓缓地闭上眼睛。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阎刹终於结束了这个吻。

    阎刹的鼻子几乎贴到她的鼻子,在这麽近的距离看阎刹的眼睛,还是第一次。她在炽热的视线下头一次退缩了,转移了目光。

    阎刹低声说:“我买。”

    胡尘觉得莫名其妙:“买什≈ap;40637;?”

    “你不是问我,肯不肯买你妹妹吗?”

    “我不是说,那是开玩笑的吗?”胡尘低头说。

    “是吗?”阎刹在她耳边说,“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尘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慌忙推开了阎刹,闷声喝酒。

    可恶,主动权居然被阎刹掌握了!

    胡尘闷闷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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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刹托著腮看她,说:“一千两。”

    胡尘挑眉:“我不是说了不卖嘛!”

    阎刹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ap;40637;意思?”

    “你刚刚喝了一千两下肚子。”

    胡尘立马喷了一口酒。

    阎刹指著酒壶,说:“这瓶酒,两千两,你喝了一半。”

    胡尘心中大叫冤啊,早知喝慢点,现在连味道都没怎麽尝清楚就丢了一千两啊!

    阎刹从袖里拿出两千两银票,说:“这次就由我垫付,你欠我两顿酒了。”

    28

    魔殿里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是阎刹冷峻的脸孔。

    红狐推门而入,恭敬地行礼,说:“那位胡尘公子来了。”

    阎刹的眼睛好像突然亮了:“快请。”

    红狐又说:“可又走了。”

    阎刹的眼睛黯淡下来,说:“那她来做啥。”

    红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说:“胡公子叫我把这封信交给殿下。”

    阎刹手掌一抬,那信便似被线牵著般的直飞到阎刹掌心。

    阎刹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纸上只有寥落的一句话,一句唐诗: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胡尘想著阎刹口味那麽刁,喝酒都喝贵死的,她不是给不起钱,只是怕自己太有钱会让阎刹生疑。毕竟她是以修道人的身份出现的。

    她某日在庭中闲逛,看到满庭菊花盛放,便想到这麽一个法子。

    自己酿菊花酒,不但不用破费,而且清高又有心意。

    阎刹问红狐道:“今年重阳是几时?”

    红狐答:“禀殿下,是昨天。”

    阎刹心想,岂非要等几乎一年才能再见到她?

    阎刹随即又想,一年便一年,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事情,喝个酒罢了。

    只是这个想法却站不住脚。自从第一次遇到那个青衣书生之後,他就心心念念都离不开此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胡尘,他洒酒窗外,召唤风雨,胡尘也不甘示弱,掷杯惊雷,与他抗衡。而他,居然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生气。

    胡尘之後三番四次的挑衅,居然也没有真的点燃他的怒火。他在准备屠城那天,其实是期待胡尘的出现的,看著胡尘趾高气扬地飞上城头,神色高傲的和他谈判,他竟然觉得很愉快。

    至於那日和胡尘饮酒,胡尘调笑似的说道自己所谓的“妹妹”时,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个胡尘是女子!那也是的,哪里有如此清丽的男子呢?

    他吻了胡尘,胡尘被吻後的惊愕和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著实是让阎刹心动不已。阎刹说什麽先垫付著这次,只不过是想让胡尘欠他酒债,好让自己有再见她的借口。

    可想不到胡尘居然把再见之日推到明年重阳。

    想到这里,阎刹便觉得闷闷的。

    红狐也闷闷的,冲到了胡尘所在的住宅。

    胡尘见到红狐,有点吃惊,说:“怎麽过来了?”

    红狐说:“你可是把与阎刹再见之日定到明年了?”

    胡尘点头。

    “瞳儿啊,你好不容易才稍稍捉到一点他的心了,怎麽就这样缓了下来?”红狐有点恼怒,“你可知道阎刹身边什麽样的美人儿都有啊,过了一年,他早忘了你是谁了。”

    “瞳儿自有自己的打算。”胡尘平静地答。

    其实胡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说到底,胡尘自己居然有点怕见阎刹。想见是想见,但心里又有点怕,她渐渐觉得自己压不住场了,但又想不到原因。想不到原因才可怕。

    胡尘打算把事情缓一缓,好让自己有个理清思绪的时间。

    “你这次得听姐姐的!”红狐坚定地说,“你想想,阎刹身边那些花鬼狐妖蛇精一只比一只会勾引人,她们千娇百媚手段又高,你难道想阎刹被她们勾了心神不再记得你了?”

    “不!”胡尘几乎是脱口而出。

    红狐还想劝她,突然心神一晃,便知是阎刹要召见她,便不得不立刻离去了。

    29(小小肉)

    红狐返回魔殿,见著了阎刹。阎刹和她谈论了一些魔殿的事宜,红狐对这些事务熟悉得很,便很快与阎刹商量完毕。

    红狐正在退下的当儿,便见到一只花妖缠在阎刹身侧,嫋娜不已,春情荡漾。阎刹因为无罔的事出外多时,也有一段时间没与女子行乐了,本应很容易亢奋才是,可每每动情时便想到胡尘骄傲的眉眼,心中自然觉得没意思。

    但红狐哪里知道这些,看到花妖纠缠阎刹,也忍不住了,便说:“殿下,属下有事想说。”

    “什麽事?”

    “也不是正事。”红狐瞟了花妖一眼,说,“只是刚才在外面不觉发现了胡尘公子的住处。”

    站在庭院外,阎刹告诉自己,只是在散步偶尔经过而已,经过了,就打声招呼,这样罢了。

    阎刹本以为胡尘准备的菊花是金黄灿烂到浓俗之物,哪知胡尘庭院里开满的都是雪白轻盈的杭白菊。

    阎刹却并不怎麽喜欢这过分的白。他不喜欢纯白,所以不喜欢白袍也是顺理成章的。

    就在阎刹晃身的当儿,胡尘便从屋内走了到庭院里。

    胡尘没有穿书生装,而是单薄的长衣,淡蓝的里衣,纹著朴素的暗花,长发披散,自有一派温婉清丽的模样。她踩著木屐行走在花间,挽著竹篮采撷白菊。

    凝露般的手指拈著一片片雪白的花瓣,看起来说不出的美好。

    阎刹就静静地站在庭院的栅栏外看她。

    他想,就这麽站著,不要惊扰眼前的美人也是好的。

    但胡尘终究是感觉到他专注的视线。

    胡尘转头看他,自然是吓了一跳。

    阎刹心想既然被看见了,那就大方的走过去吧。

    胡尘看著越走越近的阎刹,手指紧捉著木篮的柄,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阎刹说道:“你可是胡尘公子的妹妹?”

    绝对是挪揄她!

    胡尘眼珠一转,说:“你找我哥吗?他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胡尘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一道蛮力突然把她扯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她纤细的腰肢被阎刹紧紧环住,头顶被阎刹的下巴顶著,全身陷入阎刹的魔鬼气息之中。

    她当然能感觉到阎刹的坚挺正顶著她的後背。阎刹刚刚看著她采花时已觉有些情动,现在温香软玉抱满怀,嗅著她发丝间的清香,更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阎刹的手不规矩的伸进她单薄的长衣里,揉捏著她胸前的浑圆。阎刹结著薄茧的大掌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时,那触摸带来的刺激让她轻轻颤抖。在阎刹的一番揉弄下,她的双峰也渐渐胀大,既疼痛,又愉悦。

    她咬著下唇正想挣脱的时候,阎刹突然翻起她的下裙,把手抚上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阎刹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你哥把你卖给我了。”

    胡尘呆了呆,心想他还真敢说啊!

    最近一大片都是清水清水清水……来一点亲密接触吧……

    不过其实我觉得还是清水比较容易写……我真是个cj的人啊啊啊啊

    大家不要看霸王文啊……我不奢望大家都给我票票……可给我留个言说说想法都好嘛……

    鞠躬退场

    30

    胡尘清醒了几分,趁著阎刹不注意,突然一个闪身,灵巧地脱离了阎刹双手的禁锢。阎刹顿觉怀抱一空,伊人转眼已飞到三丈之外。阎刹不禁惋惜起来。

    胡尘笑著说道:“我哥为了多少钱把我卖了?”

    阎刹答:“一千两。”

    “哎呀,”胡尘以夸张的失望口气说,“才一千两啊。”

    阎刹问道:“那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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