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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表面上看,男人似乎是社会生活中更坚强、更有能力、更主动的力量。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至少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如果深入到心灵深处考察,我认为,一个男人不管他的精神力量有多么强大,都会有一根无形的脐带神秘地、终其一生地缠着他,使他能够从脐带另一端的女性那里汲取到温存、关爱、理解、信心与力量。这是所有男人信心与力量的最重要的源泉之一。这根脐带一旦断掉或出了问题,这个男人的生命力便一定会萎缩或同样出问题。这远远不仅仅是弗洛依德的性,而是与来自造物主的伟大而神秘的母性有关。因此,那些好女人都会知道:能够最终征服一个男人的心的,并不是那无法长久依靠的美貌,而是更要靠母亲、妻子、情人三位一体般的温暖、关爱、体贴、宽容与善解人意。能做到这一点的女人,将会从男人那儿得到很丰厚的回报:热烈的爱、忠诚、责任心、坚定地面对困难、勇敢地追求生活。这不仅仅是男人生活的需要,也是女人生活的需要:一男一女、一阴一阳就这样构成了和谐的两位一体,形成了男女间完整的生活。遗憾的是,在有太多的男人不配得到的同时,又有太多的女人做不到或不屑于这样去做。结果只会有两个:一是失去这个男人的人或者心——在有些情况下,对于某些女人,这或许已经不重要了。但我要说的是,除非她对所有男人都不感兴趣了,否则,一切男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是大同小异的;二是失去自己的一部分或者大部分快乐。对此,你还能说不重要吗?

    我妻子,噢,对了,现在应该叫前妻了,是个很优秀的人。不是优秀的女人,是优秀的人。她是省直机关的一个处长,相当能干。在北大荒时她还是我的领导。是我们连的副指导员,是挺革命的。回城后,她被分到了省直机关;我在一家工厂。恢复高考后,她没考;我考上了。第一年放暑假,我回来结的婚。我们没有孩子。怎么说呢?一半的原因是大家都太忙,一半的原因是她身体不好,也不喜欢小孩。我们的关系,怎么说呢?

    属于各自忙忙碌碌,家庭生活平平淡淡的那种。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我注意观察了很久,那种在事业上能干也肯干、雄心勃勃的男人,在两性关系上常常会表现得也很强烈;女人则正好相反:越是有事业心有政治抱负的女人,在性的问题上就会越平淡、越冷漠。她们的性能量大约是在事业或仕途上得到释放的。在我所知道的所有的女人中,只有武则天和叶卡特琳娜二世是例外。

    我的前妻不是例外。

    你真的没法说她不好。你的不满足常常是无法说出口的。举例?这怎么举呢?好吧,你也是当丈夫的。比如说吧,你出差很久回来,自然想和妻子亲热亲热。等你冲动得满头大汗,忙得手忙脚乱时,你突然发现她并不激动,她在用一种冷静的目光很平静地在观察你、打量你、审视你。你觉得怎么样?有点儿毛骨悚然是吧?告诉你,那时你会满心羞愧,觉得自己是个忒无聊的下流坯。下次你还来吗?拿破仑说“床上无英雄”,可也不至于感觉这么要命。是吧?她不虚伪。很多和她接触过的人,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好领导,好同志,好下级,好同事,好朋友,好大姐……惟独不是个好女人。或者说,是个除了性之外的好女人。你怎么办呢?

    在单位我不可能流露什么。我很看重自己的事业。我当然知道,处在我这种位置,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了。那是不允许流露个人感情的地方。将个人的喜、憎、好、恶深藏不露,是在中国官场生存的首要条件与法则。

    没办法,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你不能不习惯;不习惯、不适应就意味着你将被适者生存的法则淘汰掉。这种习惯与适应的另一重含义是在家庭与两性关系上的。职位还不太高、根基还不很牢的青年干部,最容易被打下去的就是犯生活作风问题了。官儿当大了,这当然就是小节问题了。人家说,最尴尬的就是我这个级别了:官儿再小点儿的,不值得大动干戈;官儿再大点儿的,不容易大动干戈。偏偏是我这种官儿,盯着你的、想踩你的、能把你踢下去的,都在你身边,完全没脾气。能忍的还好,像我这样一帆风顺上来的,就很难说了。

    于得海去美国前来过我家。这小子是个人精,他一眼就看出我与我妻子的家庭生活有些问题。他对我说:“在两性生活上,你和嫂夫人都是人物——悲剧人物。”我那时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他嘲笑我说:“别跟我来这套假模假式了。一瓢?一瓢哪儿够你老哥饮。你敢说你不想把全世界都捧来饮?”我骂他胡说八道。不过,审视潜意识,我得承认: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其实哪个男人不是如此?

    男人的天方夜谭(13)

    在纽约见面时,谈起我下海经商,他劈头就说:“我看你老哥纯粹是性压抑闹的,变着法儿在发泄。”他说,“别的我不敢说,这个我可敢打赌:你那个家离完蛋不远了。”我默然。在多年的好朋友面前,我不想过分装模作样。官场生涯,我难得有一吐胸中块垒的时候;可是我也实在说不出更多的东西。有些东西,我自己也不愿或者不敢想得太深。有没有逃避沉闷的机关生活与家庭生活的因素?肯定有。而且占相当大的比重。可是沉闷的对面呢?我不敢想得太深。这就是我还没修炼成熟、不够老谋深算的地方吧。不过,当时我觉得他有点过分危言耸听了,没那么严重。去美国,有没有放纵或者说得好听一点放松自己的想法?我想是没有的。因为首先我讲过,这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大项目,大家惟恐有什么闪失。其次,我们都是第一次去美国,大众传播媒介和长期受的教育烙印很深。出发前我们还开玩笑,说是去战斗在帝国主义心脏。那时,我们脑海里的概念是,在美国,男人个顶个的是暴力好汉采花英雄,沉醉在金钱、女人、暴力、鸦片之中;女人则人人为调情高手床上巾帼,摇曳生姿着随时准备和见过一次面、说了两句话的男人上床。挺吓人的。你知道,外事纪律很严厉,谁也不想惹麻烦。不过,想不想看看新鲜、开开眼界?那肯定是想的。所谓有贼心没贼胆,心里痒痒的表面还要装清高,中国人很少有人不这样。

    九

    考察就要结束了,成怀仁宣布下一个目的地是拉斯维加斯,去参观一个国际性饮食服务设备展销会,大家都很高兴。

    说实在的,这次考察收获之大,可以说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同时也真够累人、真够烦人的。你想想,这么长时间天天都在折腾同一件事儿,而且越到后来重复的东西越多;再重要的事情也会令人生厌的。

    从成怀仁那儿,我们第一次知道,拉斯维加斯不单是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还是一个很严肃的世界性大博览展销中心。早就听人说过,不去拉斯维加斯就等于没来过美国。大家心里都有点儿莫名的兴奋。只有老厅长说了句:“我们的出国任务行程表上可没有这一站。”成怀仁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展销会和你们要做的行业关系密切,就算是美国东道主邀请你们去考察好了。”他还罕见地幽了一默:“给你们提供点回国后批判资本主义腐朽没落的炮弹。”

    就这样,名义有了,经费也有了,大家不再说什么,高高兴兴出发了。我们吃完晚饭后,从洛杉矶起程。一路上,内华达戈壁一片灰黄,一点儿没意思。晚上十点多,车开了四个多小时,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一片苍寂荒凉的沙漠中出现了一大片金碧辉煌的霓虹灯海,十分绚丽夺目,很像一片凝固了的烟花焰火。那景象使人不由得产生一种莫名的振奋与骚动。

    成怀仁径直把我们带进了一家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据说,美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五星级酒店都集中在拉斯维加斯与大西洋赌城。那些饭店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豪华的饭店!

    一进大堂,我们就有点儿发晕:成百上千台老虎角子机、上百台二十一点、轮盘赌、跑马台、掷色子……五花八门,济济一堂。老虎角子机的乐声,硬币掉到金属盘子里的叮咚声,中彩时的铃声,人们的欢呼声,乐队优雅的乐曲声,歌手声嘶力竭的演唱声……乱得一塌糊涂,可是却声声入耳……鬼眼般闪烁变化的霓虹电子显示牌,触目皆是。——现代高科技统计手段表明:中彩数目从几千美元到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美元不等,看得人眼花缭乱却热血沸腾。你不可能不心猿意马,不可能不在心里不断地盘算:只要运气足够好,我可以用一个夸特——二十五美分、半美元、一美元、最多三美元,来博得那一份幸福。噢,天呐!ygod!于是,大堂里面人头攒动,万众一心。每个人都在心里咬牙跺脚地和赌场较劲……统计资料表明:他们当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是两手空空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命运女神和赌场恨恨而去的。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们中的很多人又会揣着钞票兴冲冲直奔而来。他们百分之百都在想:“这回该轮到我了吧……”尽管每个人嘴上都在说:“我只是玩玩,只是散散心而已……”

    在路上,朱迪告诉大家:她读大学时,教他们酒店管理的教授在谈到赌场管理时说:“在赌场,你要想赢,惟一的办法就是把赌场买下来。因为在赌场赢大钱的几率,相当于一个人一生被雷电击死六十次!”踏进赌场,第一眼看去,最使我震惊的是人们的形与神。每个人似乎都是平常的姿势,有人还故意做出潇洒随意的姿态。可是细细看去,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某些神经和肌肉是紧绷着的。这使他们的神态不知不觉中变得僵硬、呆板,似乎是被冥冥之中一只无形的手抽去了灵气;使热闹非凡的场面显出了几分阴森。当然,这是我事后回想起来的潜意识中的感觉。当时我的感觉是:肾上腺素骤然分泌过多,心跳加快,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度流动,整个人刹那间变得莫名地紧张、冲动、亢奋。

    我正在东张西望,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扭头一看,是朱迪。她两眼闪闪发光,脸上涂了胭脂似的红扑扑的,正含笑望着我。我这才觉察自己有些失态。“我们需要先去看一下房间。”她说,边说边侧上一步,挽住了我的手;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成怀仁带着大家穿过喧闹的大厅,已经走出了很远。她的步子挺慢,似乎并不急于赶上去。我动了一下想抽出手,她却更紧地握住了,还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胳膊。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涌到了头上,乱哄哄的大厅霎时变得寂静无声。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嗓子眼儿“咚咚咚”地轰鸣。我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她没有松手。我像个机器人似的,任她以这种标准的、热恋中小情人的姿势拥着我往前走。

    男人的天方夜谭(14)

    正是盛夏时节,她那富有弹性的、高耸的|乳峰隔着薄薄的恤衫,一下一下蹭着我的胳膊,使我这条胳膊变得敏感万分,好像全身的末梢神经都集中到这条手臂上来了似的,带得半个身子就像得了寒热病,又热又胀又发冷,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我没看她,她也不看我,就这样默默地往前走……透过人缝,我看到成怀仁他们站在电梯口,东张西望找我们,我念头一动,她已经先我一步松开了手。她紧走几步赶到前面,扬手示意;又回过头嫣然一笑,用双手往后捋了捋头发。我竭力装出若无其事、无所谓的样子走过去。

    到了房间,成怀仁分别给了我们每人一个信封,“既然来了,作为一种体验和娱乐,不妨玩玩。不过最好别认真。万一赢了,我建议你们见好就收,拔腿就走;如果输了——这种可能性大得多,也别和赌场赌气。凡是输急了想扳回本的人,百分之百以输得更惨告终。明天还要参加展销会,今晚早点儿休息吧。”说完,他就洗澡睡觉了。

    成怀仁和我住一个房间。那天晚上,他睡得挺香。我差不多一夜没合眼,我承认,我有点想入非非。

    朱迪,在美国人中属于很出众的那一类,是东方人能够接受的那种类型。不像很多美国人,长着一张窄得可笑的脸、尖得不像话的鼻子、和深得好像要把眼睛藏起来的眼窝。或许是营养充沛的缘故,她显得很挺拔,非常有活力,很多美国女性都给人这种印象。

    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凭心而论,她给我们的帮助很大。在我们这次考察中,她大概是最忙的了:安排吃、住、行,与各方面联系,考察洽谈记录,收集资料,打印复印,有时还要兼任司机。有些小事在国内不成其为事儿,到了美国就成了大麻烦。比如,买邮票找不着邮局,寄信找不到信筒,不会打电话,不会问路,不会买东西,甚至找不着厕所……都要请她帮助。这些年,西装革履、双手捧着个大茶杯已经成了中国大陆访美人士的标志。可是美国人很少喝开水,他们习惯喝凉水喝冰水。于是,每到一个地方,为我们找开水冲茶,就成了朱迪的一项业务。旅馆房间备有电咖啡壶的,她要挨个教我们如何使用;没有的,她就要去店里找开水。大家混熟以后,大家管她叫“部长”——“不管部”部长,她很高兴地答应,就这么叫开了。有一次吃饭,她坐在老厅长边上,亦步亦趋地学着老厅长双手捧着茶杯、微闭眼、摇头晃脑地品茶的样子,她学得惟妙惟肖,逗得大家大笑。她给我们的印象是:做正经事时一本正经雷厉风行,闲下来时轻松活泼,很幽默。我们没觉得轻佻。所以,可以说大家都很喜欢她。

    我不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她对我有一种特殊的东西,怎么说呢?一种特殊的关照,我不可能感觉不到。最开始,她对大家都一样亲切,也比较客气。时间长了就随便多了。渐渐地,我感觉到她似乎格外注意我。起初我以为是成怀仁安排的,没太在意。为什么?说实在的,在国内经常被当成重点人物接待,也习惯了。

    后来就不一样了。

    考察洽谈时,她都是紧跟在我身边做记录,她常常会把一些关键的专业词汇与数据划出来,再用随身携带的英汉词典查出来,推到我面前,使我能准确地理解其含义。有一天,在车里,她正儿八经地跟我说,要和我做一笔补偿贸易。什么呢?是她教我英语,我教她中文,互相都不再付学费了。大家哈哈一笑,起哄说这是个平等条约,可以做。我也就当个玩笑答应了。没想到,后来一空下来,她就会很认真地来找我。她的悟性和记忆力都很强,很快就学会了几十句上百句日常汉语,而且一有机会她就要和我们用汉语讲话。她教我也很认真,主要是口语、听力和发音。我在大学里英语成绩还不错,出国前又突击了一阵子,经过朱迪的强化训练,我自己都觉出来有了明显的进步。到后来,我已经可以相当自如地和她交流了,当然需要她还讲得慢一些、浅显一些。

    后来,我发现她经常会长时间地盯着我出神。有时,我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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