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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手了吗?”

    南诺扬摇摇头,“不知道她今日的决心能撑多久。”

    “她的胸部好大、好漂亮啊!你舍得放弃?我看了都想一亲芳泽。”

    “你可以试着追追看。”南诺扬乐观其成,他不是小气的男人,自己不再想要的东西,他不会霸着不放。

    “no、no、n0!我不要自找麻烦,好不容易清静了,我现在只想找一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修身养性,不想再沾惹尘埃了。”梅英杰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你要出国?”

    梅英杰无事一身轻地点点头,“今天傍晚的飞机。”

    “一路顺风。”

    “谢谢。”

    xxx

    开普敦豪特湾(holltbay)

    梅英杰是个典型的享乐型富家子,在他的身上绝对看不到对物质的俭约,他大大方方的花钱,花得艺术,花得所到之处必留痕迹。

    开普敦的蒙特湾在过去是全世界有名的龙虾补给站,梅英杰一到豪特湾立刻显现出阔绰的豪气。“喂——喂!你们尽量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客气,今天全部开销由我负责,吃不下的打包带走。”

    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子睨着他,心里想着:疯子!

    来蒙特湾还有一个重头戏,坐船到杜克尔岛(duikeriaand)海 豹,般票只要225元的兰德币。

    梅英杰又情不自禁地嚷道:“船票由我付。船票由我付,你们只管上船。”

    疯子!那女子不禁又在心中啐道。她忍不住开口:“你有毛病啊?来南非扮散财童子!”

    梅英杰掏出皮夹付了全船二十多人的船票钱,回头看了女孩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香港人?跟我说起广东话?”

    “白痴也听得出来你的英语里有浓浓的广东腔。”女孩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梅英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不甚服气地道:“胡说!我的英语道地得不像话,谁说有广东腔?”

    “你要不要随便拉个英国佬问问?”女孩仰着一张俏脸看他。

    “这里是南非,又不是英国,随便拉个英国佬。你是不是没话找话说想搭讪啊?”梅英杰双手叉腰大声道。

    “我——搭讪?像你这副德行的神经病替我开车门都不配!”女孩挑起眉,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我替你开车门?笑话!香港梅氏集团你一定听过吧?”

    女孩点点头,“专门制造电脑映像管的公司,怎么样?”

    “我的身分要是说出来怕会吓昏你。”

    “你是要告诉我你在梅氏集团打杂是吧?”女孩走向船首,骄傲地扬起不驯的下巴。

    “狗屎!”他忍不住骂脏话。“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怎么会是打杂的?听清楚了,我是梅氏集团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梅英杰是也。”

    女孩大吃一惊,杏眼圆瞪地看着他。“梅——英——杰?”

    “害怕了吧!”梅英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女孩喃喃问道:“你怎么会长成这样?”

    “什么?”他没听清楚。

    “力头大耳……像门神。”

    “你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啊!浓眉大眼说是力头大耳,潘安再世说成庙里门神?”梅英杰像看怪物地上下打量她。

    她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笑容不甚自然地问:“你不是结婚去了?新娘被你气病了啊!”

    梅英杰微愕地瞪着她,“你到底是谁?”

    “你猜!”女孩顽皮地道。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姓方名静瑶吧?”他的脉搏狂跳,恐惧吞噬了他。

    方静瑶扬起唇角。“是的。”

    “哦——n0!”英杰失态地大叫,踉跄一下,差点掉人大海。

    “你注意一下形象好吗?这里可不是你家厨房。”方静瑶不屑地睨着他。

    “你躲到南非来作啥?你家在香港的亲友团天天上我家来要人,你倒清闲地跑来南非吃龙虾、赏企鹅、海 豹,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光辉啊!”梅英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方静瑶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光会说我,你自己咧?还不是来这儿逍遥。”方静瑶顶了回去。

    “我无事一身轻,为什么不能到这儿来透透气?不然叫我留在家里孵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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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婆呢?”她想起那位代嫁的女孩。

    “纽约的婚礼我也请别人代打,原来你和我一样心不甘情不愿。”梅英杰双臂交握于前,准备来个大审判。

    “正好,我们谁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一样是胆小鬼。既然婚礼有人替我们友情演出,而你也不想履行婚约,那就算了。我记得你已经成年好久了,不需要事事上禀父母吧?”

    “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我是浮生六记里的沈三白吗?”梅英杰嗤了一声,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好!这样吧!我们约定,从今以后不准再提指腹为婚的事,谁提谁是小狗。”方静瑶的表情有点得意。

    “一言为定。”他求之不得。

    “喂!老梅,你找谁替你卖力演出新郎倌的角色?”

    “等一下!在回答问题之前我先声明,不准叫我老梅,我可没比你大几岁,若论外表,你看起来比我老。”梅英杰大言不惭地道。

    “真不要脸,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还装十八岁。”她挑剔地打量他一番。

    “习惯就好。”他清了清喉咙,咳了几声。

    “你到底找谁代打,快点从实招来。”她看了他一眼,又咕哝地补充一句:“咳得活像肺痨病患者。”

    “你的嘴巴真毒,好在没真的娶你做老婆。”

    “你到底说不说啊!罗哩八唆个没完没了,废话一堆。”真是傲慢、罗唆、自负的大公牛。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南诺扬,他刚好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就……”

    “南诺扬?不会正好是新一期时代杂志的封面帅哥吧?”方静瑶一脸失落的表情。

    “宾果!全香港我只承认他比我有魅力。”

    “唉——唉——唉!”连唉三声,可以想见她有多怨叹。

    “你的哀声叹气是什么意思?”梅英杰不解地问。

    “你想换人演出也不通知一下,早知道新郎是南诺扬,我也不必求夏宁初替我扮新娘了。”

    梅英杰翻了翻白眼,“我有这么差吗?我的魅力只略逊诺扬一筹耶!”

    方静瑶夸张地摇头,“这一筹未免差太远了吧?一差就差十万八千里。”

    这话太伤人了!

    “方静瑶……你……太狠了!”梅英杰龇牙咧嘴地吼道。

    方静瑶在心里窃笑,“好了好了,别喊啦,杜克尔岛到了,还不快点欣赏你的同类们在海里悠哉的舞姿。”

    梅英杰循着方静瑶的手指朝海面望去,碧波荡漾。只见数不清的海 豹在岸上晒太阳、在海里游泳。

    她说海 豹是他的同类?!

    梅英杰正要发飙,方静瑶又朝他嚷道:“你不是爱摆阔、抢着付钱吗?明天我要到高门鸵鸟表演农庄看鸵鸟,你可以顺便当我的信用卡帮我服务。”

    “凭什么?”梅英杰生平还不曾见过比她更夸张的女人。

    “凭——我是你前任未婚妻。”方静瑶故意促狭地道,旅程太无聊了,不自己找乐子会疯掉。

    “谁的钱我都乐意付,偏偏你这方家大小姐的钱我不愿付,我宁愿省下来捐香油钱。”梅英杰瞪了她一眼。

    xxx

    “你有访客。”

    听见福嫂的声音,夏宁初将摆在画布上的心思拉了回来。有访客?她在这里不该有访客啊?

    她侧转身朝福嫂的背后望去。

    “哈罗!”

    是她!?两个多礼拜前在维多利亚港,近偶遇的美丽少女。

    方静瑶悠哉地走进书房,边走边张望四周,走到画架旁时回眸对福嫂客气地道:“你去忙吧,顺便把门带上。”

    福嫂把门关上后,室内立时陷入短暂的寂静,终于方静瑶先开口:“三天前我一回到香港就想来拜访你了,你过得好不好?”

    夏宁初朝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呢?好不好?”

    “我好得没话说,我一向自得其乐惯了,我没料到你还是个才艺过人的女画家哩!”方静瑶看着她的画,热情地赞美。

    夏宁初抿着嘴微微一笑,“不是女画家,随便涂鸦罢了,绘画能够打发许多独处的时间。这很好。可以看看书也可以涂涂抹抹,时间过得很快。”

    “这些画具原来是谁在用?”方静瑶不认为夏宁初会背着西具飘洋过海。

    “据说是属于一位真正的女画家,她曾住在这里养病,后来病好,也嫁人了,东西却留在这里。我无所事事借来一用,我想那位女画家也不再需要拿回这些东西了。”她曾问过南诺扬关于这些画具主人的事,南诺扬稍微提过几句。

    “你嫁的丈夫和这个女画家是什么关系?”方静瑶这么问完全出于关心,南诺扬不可能一点风流韵事皆不曾沾惹,她不希望自己的自由建筑在一个女人的痛苦上。

    “好像是表兄关系。”

    “表兄妹?改天得问问梅英杰。”

    “你知道?”

    方静瑶平静地点点头,“你嫁的人叫南诺扬。不是梅英杰对吧?这里的地址就是梅英杰告诉我的,他向我招认了。”

    “怎么办?阴错阳差之下,不算真正帮到你的忙。”

    “相反地,就是阴错阳差之下你倒是帮了我的忙,我现在是自由之身——”方静瑶将她在开普敦遇到梅英杰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好在你嫁的人是南诺扬,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弥补你。”

    “梅先生那么糟吗?”夏宁初好奇地问。

    “糟透了,简真无法形容的糟,有机会认识他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今天告诉你的话是多么语重心长。”

    夏宁初心里纳闷着,方静瑶口中的梅英杰,与她七年来所有的认知竟是如此大不相同。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夏宁初问。

    “不是误会,是结下了梁子。”方静瑶随口道。

    “要不要请南先生替你们化解一下?”

    “算了,对待梅英杰这种人最好退避三舍,少接触为妙。说真的,你的画真的画得不错,我这个门外汉都忍不住想收藏。”方静瑶没耐心再谈梅英杰的事,赶快转移谈话内容。

    “我希望有一天能纯粹靠卖画为生。”这是夏宁初小小的梦想,也是最难触及的梦想,她现在的局面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神仙也难救。

    “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是天方夜谭?”方静瑶很敏感。

    “有一点,毕竟世上有画家梦的人比比皆是,去一趟巴黎苏活区,下一场雨,淋到的几乎全是艺术家,而且个个才华洋溢、卓然出众。”夏宁初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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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真的好巧,巧得有点邪门。为什么就有你和南诺扬这么热心的人愿意替人结婚?你们全非平庸无知之人啊!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方静瑶好几天,想破头也想不通合理的逻辑。

    方静瑶一问,夏宁初有点说不出话来。这女孩真是厉害,先找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与她闲聊,趁她不设防之际再探消息。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曾在脑海中演练过好几次,所以深呼吸后,仍能从容不迫地回答:

    “我在香港无亲无故,而我在遇见你之前已经在香港街头四处闲晃了好几天,工作不好找,我有自知之明,在这里最好的待遇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本想参加一些征婚活动的,没想到会碰到你。”

    方静瑶听得很仔细。“但你不是偷渡客,你有护照,才可能飞到美国结婚。”

    “是呀,我在日本住过七年,当年领养我的人已在去年过世。我听一些报导说香港谋生比日本容易,所以我就来了。结果,对于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人来说,香港、日本都一样,居大不易,还是谢谢你。”夏宁初发现自己说谎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好了,希望这种说法方静瑶能接受。

    不过,这个女孩古灵精怪的,自己说的话她未必会照单全收。

    就算有所怀疑,方静瑶也没有明说,只是笑着道:“没想到乱点乌龙鸳鸯谱也能改写成一篇浪漫的佳话,真是令人羡慕。我们一定要常常往来,好让我沾染你的浪漫情怀。”

    第四章

    夏宁初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在画室作画。

    福嫂早上才警告过她:“你显然不够卖力,到现在还没有怀孕的消息。”

    “这应该不只是我单方面的问题。”她不明白胡老急着要她怀孕的目的是什么。

    “我管不着这是谁的问题,已经一个多月了,胡老说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再不怀孕的话,你们姊弟就有好受的。”福嫂对她讲话一向没有好口气,连对陌生人都比对她客气。

    想着、想着,书房的门被打开,夏宁初回头,南诺扬大胆的黑眸锁住了她晶亮的眼。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他,她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戒和自制才能让狂跳的心平稳,大概是他的魅力强烈地魅惑着她吧!

    她嫁给他一个多月了,他们之间很少用言语交流,可以说几乎未曾以说话来增加对彼此的了解。

    “福嫂说我不在家的时间里,你几乎都关在书房里,是不是太寂寞了?”南诺扬挑了今日的午后回家看看他的妻子,他从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是否寂寞。

    她深呼吸了一下,脉搏狂跳着。“不寂寞,只是有点烦,可能是窗外太热闹了吧!有云、有风、有花语、有阳光、还有鸟鸣,而我心无波澜,只是有点烦。”这是一句谎言,她不只有点烦,而是非常烦。

    如何才能让一个女人怀孕呢?这件事竟然和毁掉一个男人一样重要。

    “我猜,你是有点想家了。”南诺扬试探地道。

    “不!我没有家。”她指的是真正的家。

    “你是孤儿?”他有点吃惊。

    她点点头,“嗯,所以我想快点建立一个真正的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还不够像,这个家里只有大人,没有小孩。”她暗示得够明显了吗?

    他直视她酡红的脸颊。“原来你想做母亲了?是吗?宁初。”

    她回视他,他显然很高兴。“我想尽快怀孕,让这里更像一个家。”她一鼓作气地讲完,怕有了犹豫之后说不出口。她想,若能得到他的协助,她应该较能尽快受孕。

    他灿烂地笑了,“可是这种事急不得,我只有更努力喽。”

    夏宁初的心狂跳着,感觉他就要吻她了。她不知道若没有这个任务,若没有胡老和福嫂的相逼,她与南诺扬之间会有交集吗?她是否还会让他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是的,她很少拒绝他。他要她,她就给,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爱,只有兽性的欲望,他曾说他对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就像现在她也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她变得越来越在乎他。

    他的唇轻轻刷过她的,然后粗嗄地低语:“老天!昨夜我对你太租鲁了,早上我还对天发誓,得让你休息几天,不能再烦你。现在,我又情不自禁了。”

    她闭上眼睛,双唇颤抖,主动吻上他的。“只要你温柔些,我可以承受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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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种强烈的电流像动情激素一样通过两人之间。他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激烈得差点踢倒了椅子。

    他轻柔地吻她,想要取悦她,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很快地脱下她身上的安哥拉羊毛连身长洋装。

    他拉她跪在厚地毯上,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用牙齿轻咬她的锁骨。

    她喘息着,被这种销魂的感觉所震撼。但她拼命抗拒这种激|情,最好这一次就能受孕,她不要他像个真正的情人温柔地拥抱她,她怕有一天她必须离开他时她会死……

    南诺扬知道她动情了,当他埋头强力吸吮她时,她如蛊惑般的嘤咛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开始脱下自己的长裤,然后柔情似水地进入她,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温柔。

    他一向在xg爱的领域里主宰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却轻易地让他投降,这种纯然炽热燃烧的感动,此生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带给他了。

    xxx

    “胡老。什么风把你吹来香港?”福嫂三年未见胡老。此次约在海洋公园,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心里有点着急。”虽然这么说,但他在心里还是得沉得住气。

    “胡老指的是那丫头?”

    “嗯,她怀孕了吗?”胡老问。

    “没有。那女娃儿很不争气,好像不易受孕。”福嫂每日照三餐威胁夏宁初,但仍不见她怀孕。

    “本以为计划里最简单的部分就属受孕这一椿,没想到拖了这么久还是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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