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飞很豪爽地说:“这样吧,我让人把她叫来,如果她答应跟你走,我就让你带走她,怎么样?”
“好!”凌琅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梁峻涛千叮万嘱一定要把那个杜鑫蕾的女人带回去,他要办砸了,脸上无光。“一言为定!”
抬了抬眼皮,霍云飞皮笑肉不笑:“琅琅,你性子急了,我还没说完呢!”
凌琅微微眯眸,勾唇:“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人都坐在她的面前,不要逼她,让她自己选择跟谁!她要看中了你,愿意做你的女人,你可以带走她!”霍云飞笑眯眯地说道。
他了解杜鑫蕾的性格,根本不是那种轻易被男色吸引的水性杨花女人!凌琅固然风华绝代,但他相信杜鑫蕾宁愿留在他的身边也不会跟摸不清底细的凌琅走!
凌琅挑起眼尾,绽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好,就陪你赌一把!”
杜鑫蕾悠然自得地欣赏着珠宝玉器,深深为那些造型精美做工精湛的艺术品惊叹!实在太漂亮了,那上乘的成色,用肉眼几乎找不到丝毫的瑕疵。
正看得入迷,这时有两位霍云飞身边的保镖走过来,对杜鑫蕾说:“三少让你过去趟!”
“干嘛?”不是说让她在这里等着他吗?他去见客人的时候,她实在不想跟着去凑热闹。
保镖山塔般的身板,一张黑脸也跟山塔般古板:“不知道干嘛!等你去了亲自问他吧!”
杜鑫蕾跟霍云飞在一起这段时间,她摸清他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说让她去,她就得去!否则,这两个人会抬她过去的!
走进奢华的会客厅,满脸不悦的杜鑫蕾看到霍云飞身边的凌琅,那是个很养眼的男子,哪怕坐着一屋子人,也能很快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过来!”霍云飞对杜鑫蕾眼中闪过的惊艳有些不悦,为何她也不能免俗?“别看见美男就发花痴,没发现最帅的男人是我吗?还眼馋肚饱,看来晚上得好好给你加餐!”
“……”杜鑫蕾俏脸通红,尽管早就被霍云飞那只禽兽给霸占了,可被他这样当着人嚷出来,还是觉得太丢人。
生气了,她就僵立在原地,把霍云飞的话当作耳旁风,权当他是空气。
霍云飞见她又不乖,想发作,不过想到如果惹毛了她,万一待会儿她选择跟凌琅走可就不划算了。就主动起身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悄悄捏了捏,算是对她的道歉,涎着脸笑道:“还跟我拗起小性子了!琅琅不是外人,来,过来陪着一起坐坐!”
见他好话哄着,杜鑫蕾也就适时地顺台阶下来,毕竟真闹僵了,吃苦头的还是他。
坐到霍云飞的身边,杜鑫蕾抬眸瞥了一眼凌琅。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欣赏美男,就好像看到桌上摆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忍不住多看几眼差不多的意思。
凌琅见杜鑫蕾打量他,便俯近身子,那双漂亮的眸子紧紧觑着她,扯开花瓣般娇艳浴滴的唇瓣,魅惑而笑:“你是杜鑫蕾?”
“唔,”杜鑫蕾只觉心里一跳,同时左眼皮瞬间跳了三下,有种不详之兆,不禁暗暗警惕:“你怎么认识我?”
“我注意你不止一天了!”凌琅的声音介于清亮和磁性之间,十分迷人。再加上他蛊惑的眼神,很少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美色。“今天我就是专程为你而来!”
这表情配上这语气,活生生地演绎出了暧昧!如果换别的女人,早就着迷得一塌糊涂,但杜鑫蕾只觉得可疑。
第一次见面而已,这个漂亮的男人还真是倒霉种子滥发芽!杜鑫蕾不禁起了反感之心,就转头对注视着她的霍云飞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的朋友跟你倒是物以类聚!”
这话逗笑了霍云飞,那是开心的得意的笑!他转首对凌琅抚掌道:“看到了吗?你的美男计在这里不好用!”
凌琅也有些意外,这女人果然不同凡响。不由更有兴趣:“那不一定!”
霍云飞心情舒畅,索性直截了当地问杜鑫蕾:“我这位哥们看上了你,他想跟我要你做他的情妇,想跟他吗?如果你说想,我立刻就可以成全!”
凌琅气得直翻白眼,这样说……她会答应才怪!
果然,杜鑫蕾也气得直翻白眼,她性子爽真,心里有不快当然不会憋着,当下转头冲着凌琅没好口地抢白道:“做梦吧你!烂人!”还真把她当玩物了,这些该死的禽兽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呵呵!”霍云飞笑得直拍大腿,指着凌琅揶揄:“烂人!哈哈!她说你是烂人……”
凌琅一张俊脸顿时很难看!等霍云飞笑够了,才将迷人的眸子重新觑向杜鑫蕾。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慢津津地道:“是梁峻涛让我过来带你走的,你真不走吗?”
第三章
直升飞机紧急降落,巨大的声响和强大的气流让杜鑫蕾抬起头来,她看到机舱门打开,霍云飞先走下来,凌琅紧随其后。
“跑得距离不短,体力还不错!”凌琅事不关己的样子,边往这边走来,边漫不经心地跟霍云飞开着玩笑:“我就喜欢这种在部队受过训练的女人,劲头十足,在床上折腾起来更够味!”
“滚你妈的!”霍云飞攒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凌琅的话无疑点燃了导火导,他真有想杀人的冲动。
看着那两人并肩一起走过来,杜鑫蕾知道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她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大不了被他当场一枪崩掉。
霍云飞一脸邪肆,黑眸闪着寒芒,靠近杜鑫蕾的步子优雅缓慢,像只准备捕食的野豹。
杜鑫蕾则弓着身子,紧攥粉拳,摆明了准备拼死一搏。甚至,她还敢英勇无畏地嘲笑他:“哈哈,真可笑!”
怎么都想不通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让她觉得可笑,霍云飞冷冷勾唇:“笑吧,尽情多笑笑!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笑你打了那么多枪都没有射中我,简直浪费子弹!没用的公子哥,我要是你就赶紧在这棵树上一头撞死吧,别丢人现眼了!”杜鑫蕾好心地让开自己身后的那棵大树,以便让霍云飞撞树自杀。
“呵呵呵……”笑个不停的人是凌琅,他觉得霍云飞濒临抓狂的样子太有趣了!
从没见霍云飞谁整得这么狼狈,而且还是个女人,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了!
没理睬凌琅的取笑,霍云飞稳稳神,丢掉手里的冲锋枪,从腰间拔出一把短枪,瞄准杜鑫蕾:“今天本少爷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枪法!”
冷酷无情地连射了五枪,枪枪伤在她右手的指尖,瞬间,手指鲜血淋漓。
五指连心,杜鑫蕾疼得直甩手,血珠甩在地面上,迅速被土壤吸附,还有的落在青草和藤蔓枝叶上,触目惊心。
攥着受伤的手,低头仔细一看,五根手指都被子弹削去了皮,刚好削破皮下组织,擦破毛细血管。鲜血直流,看似很严重,其实完全是皮外伤。
就算是外科手术医生用手术刀削都削不了这么准确均匀,五根手指伤及皮下的程度完全一致几乎找不到误差。
“混蛋!”伤势明明不重,但鲜血直流看起来挺吓人,再说指尖那火烧火燎的疼实在令她火大。“为什么不往我的心口射?你斜视还是弱视?”
霍云飞眯起犀利的黑眸,看着她指尖滴落的鲜血,嗜血地笑了:“你的胸口是用来摸的,不是用来射的!”
“……”假如可以,她真想再掐死他一次。
凌琅看透了,自己此行的计划基本宣告失败——霍云飞不会让他带走杜鑫蕾,无论梁峻涛开出什么诱人的条件。
唉,又是一个深陷情网的可怜虫。男人在恋爱吃醋的时候,智商基本等于零。无论多么稳赚不赔的买卖,他都不会去做!
当着凌琅的面,霍云飞上前粗暴地揪过杜鑫蕾,攥着她滴血的右手,狞笑道:“不是一直惦记着让我摸你的胸口?好,上飞机,我给你摸个够!”
“神经病!不要脸!”谁惦记要他给她摸胸?这个无耻没下限的臭男人!杜鑫蕾拼命地踹他,在成功给他笔直裤管上添了几只鞋印后惹火了他。
他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快步走向停落在那里的飞机。
凌琅和飞行员知趣地没跟过去,在旁边等着,不时远远地往飞机里瞄一眼。
可惜,霍云飞早就防到他们会偷看,干脆关闭了机窗口,还拉下了帘子。
只听里面传来阵阵惨约人寰的尖叫还有女子撕心裂肺的哭骂,也不知道霍云飞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是性(蟹)侵还是性(蟹)虐?或者是真在她的身上钻了一枪?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支烟抽完,见机窗打开,露出霍云飞阴沉到快要滴水的俊脸:“上飞机!”
凌琅不禁呆了呆,问道:“这就完事了?老三,你是不是早泄?”
那飞行员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尴尬地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霍云飞连连深呼吸,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你们俩他妈的赶紧死上来!”
原来,霍云飞只是给杜鑫蕾包扎好了受伤的手指。至于杜鑫蕾为什么叫得那么凄惨,骂得那么激动,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直升机重新飞起,向着返程的方向驶去。
安静下来的杜鑫蕾蜷缩在一角,像只筋疲力尽的负伤小兽。霍云飞那个变态,刚才给她包扎手指的时候居然拼命往伤口上泼盐水,疼得她几乎晕过去!
他把她右手五根手指都用盐水消过毒,再用止血剂止血,最后用白纱布包扎。
想不到飞机上还有外伤急救药箱,里面各种外伤医疗必需品一应俱全。看来他经常在飞机上干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这个变态施虐狂!
“你这个混蛋!变态!禽兽……”
发现霍云飞就那样打发走了凌琅,杜鑫蕾终于火山暴发。
整天欺侮她,她忍了;用枪追着她满树林里跑,她忍了;射伤她的手指还用盐水洗,她也忍了!可是,当他得意洋洋宣布已经打发走了凌琅时,她忍无可忍。
在这个禽兽的身边受尽委屈,她苟且偷生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获自由回到赵北城的身边!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样的机会,他却轻易地就将她的全部希望都毁灭掉。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了泄忿,杜鑫蕾掀翻了那箱他送她的红宝石。顿时血色的石头滚落满地,像滴滴鲜血。
对杜鑫蕾的反抗和示威,霍云飞始终保持安静。他冷眼觑着她疯闹不止,也不作声。直到她掀翻了那箱红宝石,以示对他的憎恨,他才缓缓直起身,抻了抻颀长的身躯。
强健的骨骼顿时发出咯嘣响的声音,他略略活动手脚,又捏着自己的拳头看似散漫地向着杜鑫蕾走过来。
糟,老虎要发威了!说不害怕是假的,杜鑫蕾本能地退后两步,强装镇定:“你答应不再用那些龌龊的方式对待我!你已经拿枪射过我,而且还伤了我的手指!”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鹰眸,她心里就忐忑不安。这只禽兽太限制级了,做过的那些事情令她胆颤心惊。
“闹啊!哭啊!骂啊!”霍云飞邪邪地撩唇,然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捆绳索来,放手里慢慢把玩着。
看到他手里的绳子,杜鑫蕾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上次的教训虽然过去好久了,但想起来还是令她魂飞魄散。
不行,假如再经历一次,她不死也得疯。
“别、别过来!”杜鑫蕾忍不住连连后退,她忘记了地面上还散布着被她扔掉的红宝石,一脚踏滑,冷不防地仰面跌下去。
她的应变能力还算强,身体快触地时,她伸手去撑地面。但不等她的掌心得到支撑,整个身体却已经悬空。
他拦腰抄抱起她,几乎毫无停顿地向着那张宽敞奢华的真皮沙发走过去。
“嗵!”将她摔进沙发里的动作毫不温柔,她被跌得差点儿背过气。不等她抗议,就被他随后压下来。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衣摆,从下往上微微用力“嘶!”整件衣服裂为两片,然后被他剥下来像扔垃圾一般地丢开。
禽兽的暴力狂又发作,她本能地抬脚踢他。
准确无误地锁住她纤细的脚踝,他抬高她的一条腿,半掀起她的身躯,露出仅穿底裤的裙底风光。
“混蛋!”杜鑫蕾本能地抬起另一条腿踢他,这次还是未能幸免,变成两条腿都被他抓住,形成“推车”的动作。“放开我,你这只变态色魔!”
避免不了一场蹂躏,她情愿他换一种方式折磨她。就算把她的十指全部打残打废,也比这种侮辱和折磨要强百倍!
双腿被分开到极限,他强迫她做出劈叉的动作,邪笑道:“你练过形体吧!我看你的肢体柔韧度很好!”
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无情地扯落,她被强迫坐到他的身上,发出悲忿的呜鸣。
毫无怜惜地侵占,他尽情地蹂弄着她,逼迫她做出各种动作来迎合他的索求。
“呜呜……你不得好死!”杜鑫蕾忍不住流下屈辱的泪水,却换来他更狂暴的掠夺。
那条绳子就丢在她的身旁,随时提醒她,他其实对她有更冷酷的惩罚方式。假如她再刺激他,接下来他不保证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在沙发上折腾够了,他再将她丢到地板上。
地板上滚满了散落的红宝石,这些石头看着赏心悦目,但要枕着它们可绝对不会舒服,尤其是还要承受霍禽兽的蹂躏。
杜鑫蕾疼得呲牙裂嘴,忍不住再次骂出声:“你丫的混蛋!地板上都是石头!”
“有石头?”霍云飞好像才知道,他停止了狂野的动作,低头仔细一看,“噢,都是你自己扔的!”
言下之意,她是自作自受!
第四章
杜鑫蕾发现自己真是没出息,为了不再枕着石头被那只发情的禽兽蹂躏,在他的恩准下,她总算可以穿上衣服,将那些散落一地的红宝石再捡起来放回到箱子里。
宝石一颗颗地被捡起来,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来,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骨气呢!
满满一箱子的宝石,需要一个不少地全部捡起来,这不但是件体力活儿更考验耐心和眼力。
霍云飞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喝茶抽烟怀抱美女,不时瞥一眼弯腰低头满地板捡宝石的杜鑫蕾,犀利的黑眸闪过冷色。
活该,自作自受!
捡了十几分钟,总算清理得差不多,但这离霍禽兽的要求还差好多——他要求捡得一颗不落!
守财奴、神经病、变态狂……她在心里狠狠咒骂,却又不得不继续努力。
“这边有好几颗呢!”
“那边还有一堆儿!”
“茶几底下!”
“椅子后面!”
……
所有店员都帮她找宝石,找到了下落就告诉她,但却坚决不允许帮她捡。三少爷有命,所有撒在地上的宝石必须要她亲手一个不落地捡起来。
这个该死的霍云飞,存心整她!这么多宝石,尤其散落得到处都是,全部捡完可是个大工程!
她在那里累死累活地钻桌子底拉椅子甚至拿根长杆子从柜子底下往外拨宝石,霍云飞搂着美女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目光无意间瞥向他,正好瞧见他的大手探进美女的领口里……呸!她无比愤怒,啐了一口。
霍云飞抬起眸子,牵动嘴角,邪笑问道:“吃醋了?”
吃他的大头鬼!杜鑫蕾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不管不顾的性子顿时发作。
“哗啦啦!”她将那些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宝石重新摔回到地面,晶莹剔透的宝石像红色的雨滴,在地板上弹跳滚动,重返故地。
“呵,”霍云飞挑眉,赞道:“不错,有魄力!”
“放我走!”杜鑫蕾还不解气,顺便将手里的那只盛宝石的小篮子对着霍云飞甩过去。
伸手轻轻抚落,霍云飞俊脸敛了笑,有些阴沉地命令道:“重新捡起来!”
“呸!”杜鑫蕾对他的命令表示不屑。
“好!”霍云飞站起身,腻在他身上的美女顿时滚落到旁边,好像弹落一只蚂蝗似的。
见霍云飞过来,杜鑫蕾连忙拔腿想逃(本能反应,主要是被他整怕了),速度跟以往一样没有快过他,被他抓住她的腰肢将她推倒在刚刚重新丢回地面的宝石上面。
“啊!”一声惨叫。
背部被硬硬的宝石粒硌得疼痛难忍不说,霍禽兽再次压下来不说,他竟然要求那个美女也过来,扬言玩什么3p。
杜鑫蕾吓住了,她知道霍禽兽无耻没下限,当然不想当着众店员的面被他xxoo,更何况这次还有那个美女加入进来……想想她就要吐了。
“不要……我、我再捡起来就是!”她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公鸡。
“嗯,知难而退,有进步!”他拍着她的脸颊赞了句,然后放开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整理下衣服,很大度地说:“没关系,重新捡吧!待会儿你可以再扔,然后再捡。只要你不觉得烦不觉得累,本少爷可以一直奉陪!”
肚子饿得咕咕叫,几乎前腹贴后心,而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唉,早知道斗不过霍禽兽,她跟他逞什么英雄气概呢,自讨苦吃!
腰酸背疼,她直了直身子,怨恨的目光再次投向霍禽兽,简直恨不得吃了他。
饭菜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尤其饿的时候,对食物的味道更敏感。“咕!”她不禁咽了口唾液。
霍云飞慢慢地享用着丰盛的午餐,美女在旁边盛汤挟菜,极力讨好巴结。
他的吃相极优雅,体现了他良好的修养。但就这是这样一个人看似人模狗样的家伙总是对她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发觉她在偷偷看他,他邪魅扬唇,干脆将身边的美女抱到膝盖上,宠溺地说:“宝贝,来,吃一口!”
美女受宠若惊,杜鑫蕾在旁边气得差点儿吐血。
从认识霍云飞到现在,他虽然桀骜不驯,狂傲不羁,但从未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亲近过。现在当着她的面,他故意气她……而她却那么不争气地被他气到了!
跟美女秀着恩爱,眼睛的余光无时无刻不在捕捉着那个身影,他看得出来她气得够呛,在心里惦量还要不要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拎着篮子,她一屁股坐在地板,垂眸咬唇,竭力忍着泪意。
凭什么这样对待她,该死的禽兽,她更恨他了!
正在心里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突然感觉手里的篮子被人提走了。抬起泪汪汪的明眸,看到霍云飞拿走了她的篮子,正蹲在地下帮她捡宝石。
“怔着干什么?过来一起捡干净了,吃饭!”霍云飞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她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眼里的泪雾迅速凝集成泪滴,并且滚落下来。
伸手帮她擦腮帮的泪水,他蹙眉说:“我以为你不会哭呢!原来跟普通女人一样喜欢掉眼泪,真没意思!”
“……”她更气得声咽喉堵,干脆伸手再次卡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掐。
他跟上次一样没挣扎也没动,任由她掐得他额暴青筋。
慢慢地,她松了手,嚎啕大哭。
缓过气来,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抚着。
在他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把这些天的委屈、愤怒、憋闷统统哭出来。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跟着未婚夫来金三角执行任务,结果就被这只禽兽给捉到了,怎么都逃脱不了他的魔掌,真恨不得咬死他。
他也没劝她,任由她继续哭下去,直到她哭得尽兴,自动止了泪,才丢给她一叠面巾纸。
拿起面巾纸揩净了泪水,她兀自抽哽着,抬眸见霍云飞正用那双黑钻般灿闪的瞳眸凝视着她,意味深长。
“哭够了?”他淡淡挑眉,问道。
她瞪他,没吭声。
将篮子丢还给她,铁面无情地命令道:“继续捡!捡完了吃饭!”
“……”这个混蛋,还没忘记让她捡这些烂石头!
见她忿懑的小模样,他忍不住心软,但此时必须得守住底线,否则下次这只小野猫说不定还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不能惯她坏脾气!这小女人最拿手的就是登鼻子上脸!
“傻怔着干嘛?一起捡!”霍云飞吼了她一嗓子。
杜鑫蕾悻悻地俯下身子,继续捡那些再次被她丢到地上的宝石。
有了霍云飞的帮助,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快一些。在店员的帮助提醒下,他们成功捡起了所有的宝石,重新把箱子装满。
“咔!”锁上金锁,他将金钥匙丢给她,吩咐了一句:“收好!”
嗯,给她这么一箱子沉重的玩意儿,将来她逃跑的时候又抱不动,可见霍云飞这家伙有多么阴险。
让人撤了桌上的饭菜,遣退了美女,等清好了场子,店员们重新端上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比刚才那桌精致许多倍。
杜鑫蕾早就饿得三根肠子空着两根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好,弄走了那个美女,否则她再饿也吃不下去。
吃得太猛,不小心噎住,她四处寻找水,一只大手马上体贴地端上一杯橙汁:“慢点儿吃,我又不跟你抢!”
在他的手里喝光了橙汁,她继续埋头跟满桌子的美味做斗争。
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杯具(悲剧),除了享受美食,她实在找不到什么有乐趣的事情了!
凌琅的出现就像阴云后乍现的一道阳光,给她眼前暂时的明亮,可惜很快就沉没消失不见。
无论梁峻涛给霍云飞许诺了什么优厚的条件,霍云飞都丝毫不为所动。他阴魂不散地囚禁着她,死抓着不放手!
在缅甸住了将近两个月,逛遍了仰光的大小寺庙,参观遍了这里的名胜古迹以及遍布各个城市的大大小小珠宝玉器店,霍云飞总算肯带着杜鑫蕾飞离仰光。
走的时候,没忘让她带上那箱红宝石,这是他送她的礼物,坚持不允许弄丢。
飞机的下一个落脚点是泰国的城市曼谷,大都市的繁华热闹这里一样不少,但相比较起来,杜鑫蕾还是喜欢仰光。
当然,她喜欢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霍云飞想待在哪儿,她像他豢养的宠物,主人去哪儿,她就得跟去哪儿。没有发言权,更没有选择权。
这次霍云飞主要是谈毒品生意,曼谷毒品界大佬在最豪华的星极酒楼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本来,大佬还特意为霍云飞准备了美女,不过见他身边带着杜鑫蕾形影不离,也就不好贸然而为。
席间,男人们谈着生意的事情,杜鑫蕾兀自挑自己喜欢的菜吃。只要她的目光往哪个菜瞄一眼,霍云飞就会主动帮她挟过来,很是体贴周到。
等酒足饭饱之后,大佬悄声询问霍云飞要不要让美人来伺候。
杜鑫蕾就坐在霍云飞的旁边,把大佬的话听得很清楚,就鄙夷地冷笑——果然是色胚,到哪里都有人投其所好献他美女!
第五章
霍云飞揽住杜鑫蕾,微微笑着拒绝道:“不用了,我有女人!”
“哈哈,三少的女人美貌非凡,庸脂俗粉当然入不得您的法眼!”大佬很会见风使舵,见霍云飞对身边的女子很宠爱,连忙随声附合。
浅浅勾唇,霍云飞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大手始终紧扣杜鑫蕾的腰肢,神态极是亲昵。
“我们去楼上的天台玩狩猎,权作饭后消食运动,三少意下如何!”大佬又提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霍云飞颔首应允,侧眸对杜鑫蕾说:“要不要一起?”
在酒店楼上的天台玩狩猎?这倒挺新鲜!难道是这位毒枭大佬把动物都关到了天台上面去?
杜鑫蕾多日没有摸枪,倒也技痒,反正整天被拘束没有自由,此时难得有她感兴趣的娱乐项目,当然要参加。
在七八个心腹保镖的陪伴下,一行人乘私人专用电梯到达天台。
随着踏上天台的最后一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宽阔空旷的天台,被设计成了专用的狩猎场兼打靶场。
用带刺的钢丝围编的场地大约有一千平的面积,里面布置着假山奇石还有一些人造大树,形成天然的屏障,狩猎时,这些屏障可以作为猎物藏身的地方,增加狩猎的乐趣。
一目了然的猎物太没悬念感,越是半藏半掩更能激发狩猎者的嗜血因子。
但、但是……杜鑫蕾惊讶地睁大明眸,因为她发现狩猎场里圈养着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赶紧揉揉眼睛再看。没错,大约一千平的狩猎场地里圈养着几十个人。他们多数是成年男人,也有几个老弱病残,其中赫然有一个孩子的身影。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些丧心病狂的毒枭们要以活生生的人做猎物?
大佬让属下奉上最新款的猎枪给霍云飞,讨好地问道:“不知道三少对这种游戏有兴趣吧?”
霍云飞接过猎枪,信手熟练的拆卸把玩,懒洋洋地勾笑道:“玩玩也行!”
“既然玩,就来点儿赌注助兴吧!”大佬拍拍手,立刻上来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黑色的长方形的盒子,掀开一看,里面是尊赤金的千手观音。“听闻三少信奉佛教,尤喜观音佛象,今天如果三少赢了我,就可以拿走这个赌注!”
有来无往非礼也,霍云飞也要准备赌注。一般他都是将身边的女人押上,今天却例外。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怕万一有意外情况食言而肥就不好了。毕竟对道上混的人来说,最讲究的就是一诺千金。
想了想,他拔出腰间的那把短枪,走过去放在千手观音的旁边,说:“这把枪是我花巨资买的最新款,价值不比你的观音差,我输了,就送给你!”
“好,爽快!”大佬不由多看了杜鑫蕾一眼,有些奇怪霍三少这次宁愿押上他最喜爱的短枪也不用她做赌注。看来这个女人真是霍老三的新宠,显然不舍得割爱。
比赛规则很简单,固定的时间地点内,谁射杀的“猎物”最多,谁就赢了!
狙击枪、冲锋枪、机关枪、长枪、短枪……十几种枪械武器摆在那里可以随便挑选,只要玩得爽,用哪种枪都可以,反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掉狩猎场里的所有活物!
大佬礼让霍云飞先挑选,等霍云飞选了一把轻型机关枪之后,他也拿起一把狙击枪,屠杀马上就要开始。
狩猎场里的“猎物”们嗅闻到死亡降临的气息,惊恐地四处躲藏。有的恨不得钻进那些假山里面,可惜,无论他们如何躲藏,都逃不过最终被猎杀的命运。
场内的地面上随处可见褐色的淡淡污迹,几乎染遍了一千平的面积,那是日积月累留下的难以清洗的血渍污痕。
每次狩猎,这里都会血流遍地,次数多了,血渍怎么都擦试不净,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见“猎手”拿起枪,“猎物”们发出惊惧的尖叫,大屠杀开始了,接下来这里会变成丨人间的修罗地狱!
“不要开枪!”杜鑫蕾冲到霍云飞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他的枪口,愤怒地阻止道:“里面还有孩子,你不能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不知道这些“猎物”们都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们跟大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但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死在枪口之下。
其实霍云飞端起枪之前就猜到她会阻拦,犀利的黑眸丝毫都没有意外。
“放了孩子吧,他还那么小!”杜鑫蕾回过头,看到那个可怜的小孩子被大人推在最前面,瞪着惊恐的眼睛,无助而惶乱。她再回过头,忿然地瞪着霍云飞,激动地质问道:“你能下得了手吗?”
挑了挑眉峰,霍云飞丢下手里的猎枪,转过身对一脸惊诧的大佬说:“对不起,我的女人不喜欢玩这个!”
大佬悻悻地收起枪,打着哈哈,道:“无所谓了!原本就是请三少来找乐子的,不开心就不玩了!”
妈的,与其说霍老三麻烦,还不如说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真是麻烦!真不知道霍三少为什么如此纵宠这个女人!
杜鑫蕾更惊诧,她实在想不到霍云飞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放弃猎杀计划,她还以为……需要好好地跟他吵一架呢!
看到杜鑫蕾意外的表情,霍云飞被娱乐到了,“怎么?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回过神来,她用奇怪的眼光重新打量他,觉得他还有她不了解的另一面。
“该歇午觉了!”霍云飞漫不经心地揽着杜鑫蕾的腰肢,顺便对大佬说:“把那个小孩送给我玩吧!”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把那个小男孩带回他们下塌的宾馆里,杜鑫蕾就开始询问孩子的详细情况,想尽快帮他找到家人。
男孩差不多岁,长得虎头虎脑,很可爱。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满是恐惶不安。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像只负伤的小兽。
霍云飞坐在旁边抽着烟,悠闲自得地任由杜鑫蕾忙活。犀利的鹰眸无时无刻不在锁定那抹倩影,看着她温柔地安抚着那个孩子,好看的薄唇不由绽露一抹浅淡的弯弧。
看来把这个孩子带回来的决定是正确的,起码给她找了件事情可以做。她终于不必整天再研究如何逃离他,而是转而研究要怎么安顿这个小男孩。
杜鑫蕾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那个男孩始终一言不发,好像根本无法理解她的语言。她突然明白过来了,转身问霍云飞:“他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
霍云飞点头,道:“也有可能!”
“可我觉得他很像中国的小孩呢!”怎么看这都是个中国小孩嘛!难道只是华裔,因为在曼谷长大所以不懂中文?也有这个可能。
“有点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