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突变
云书华跟李雯珊手挽着手,郎才女貌,一对儿耀眼的璧人!
男子温儒俊雅,像一块上等的美玉,现在这块美玉已经被李雯珊摘到了手。
李雯珊亲亲热热地依偎着他,柔媚地问道:“书华,你说我美吗?”
“很美!”云书华适时得体地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印下一吻,微笑道:“我是魔镜,我可以告诉你,李雯珊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咯咯咯……”李雯珊乐得花枝乱颤,身体柔若无骨地缠着他,“书华,你真逗!”
偶尔,云书华的目光会移向不远处的那抹倩影,哪怕酒会里衣香鬓影,他也能透过影影绰绰的人群一眼攫住她的身影。惊鸿瞥过一眼,他再黯眼回头。
他早该知道像她这样美好的女子一定不乏男子的追逐,果然,在他和莫楚寒因为不同的原因做出了相同的选择之后,很快梁峻涛就代替了他们守护在她的身边。
不该的!他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默念:“我等着,等着一切时过境迁,等着你重回我的怀抱!雪,那时你会明白,谁才是世上最爱你的男人!”
“哎哟!”李雯珊痛呼出声:“书华,你捏疼我的手了!”
云书华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将李雯珊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柔声问道:“还疼吗?”
“坏啦,故意弄疼人家!”李雯珊恨不得时时刻刻昵在他的身上,娇羞地悄声道:“今晚好好补偿我!”
两人正在你情我侬的时候,就见梁峻涛大踏步地走过来,朗声打断他们的缠绵:“云大少,我老婆有问题要请示你!”
林雪原打算悄悄地叫出云书华,私下里问他几句话,没想到梁峻涛跟她来这手,不由气得直瞪他。
李雯珊知道云书华以前跟林雪的关系,当下连忙示威地拽紧了他的胳膊,挺起饱满的胸脯,目光扫过梁峻涛然后警惕地投落在林雪的身上。“梁太太有什么问题只管说,我老公一定会知而必答!”
众目睦睦之下,哪里能问一些私密问题?林雪只好问道:“云朵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书华看着妹妹笑容甜美地跟随着林雪,一如两年前。不由一阵伤心,红颜依旧在,只是光阴改!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刚回国没多久,她在国外滑冰的时候头部受了重伤,治疗一段时间,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云书华边说边敲了敲脑袋,意有所指。
“……”林雪心里一动,难道云朵的脑子出了问题了吗?怪不得见到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云朵,过来啦!”李雯珊热情地拉过云朵,耐心地告诉她:“我才是你的嫂子!你不要再跟你哥哥的前未婚妻在一起,这样会引人误会的!”
云朵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低垂下头,并没有应声。
梁峻涛挑了挑眉峰,还击道:“李大小姐,你可以对你的未婚夫没信心,不过你不该对我没信心!有我梁峻涛在,你担心的事情都是屁!”
“你!”李雯珊气得妆容精致的脸蛋都抽了,咬牙道:“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儿教养!”
“我的教养只针对有教养的人,你小人之心地说些不上道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梁峻涛把林雪往怀里一揽,抬眼瞧着云书华,一语双关:“放眼京城还没听说谁敢打我梁峻涛的女人主意,除非是嫌命太长了!”
云书华只是儒雅一笑,并不介意。
林雪连忙低了头,悄悄拽了拽这个男人的衣角,示意他:梁爷,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臭屁拽拽地丢人啦!
梁峻涛却俯首赏了她一吻,嬉声调笑道:“乖,看爷收拾那个说话没分寸的老女人!”
“什么?谁老女人!”李雯珊顿时愤怒地尖声叫起来,她比云书华大三岁,今年刚好三十有一,却被人当众叫她老女人……看着正当青春年华的林雪,嫉妒便如蛇般缠绕上她。“梁峻涛,你丫混蛋!”
这边争吵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李彦成闻讯赶过来,一张刚毅的脸不怒自威:“吵什么吵?梁老二,你长本事了,跟女人吵架绊嘴!”
面对这个曾是自己偶象的老将军,梁峻涛的气势倒是低下去,弱弱分辩:“你女儿更年期提前到了!”
“你!”李彦成气得吹胡子瞪眼,围观的人想笑不敢笑,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军界老臣走过来劝说了几句。李彦成依然余怒未消:“臭小子,刚升了军衔就得瑟,看老子怎么抽你!”
这时,有一位保镖模样的人神色匆忙地走过来,到了云书华的跟前悄声说了几句话。云书华顿时脸色大变,当下就带着云朵急匆匆地离开。
李雯珊顾不上再跟梁峻涛斗嘴皮子,也忙跟过去了。见此情景,大家都能看出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雪不放心,便也跟了出去,梁峻涛当然也紧随其后。虽然对她的行为心存不满,不过此时也没有多说什么。老婆嘛,还是回家教育比较合适,人多的时候更适合宠着纵着。
出了会所的大厦,下台阶的时候,林雪拎起拽地的裙摆,见云书华已经准备上车,连忙开口喊住他“书华,你等一下!”
云书华听到了,回头见她跟出来,眼前一热,喉头哽咽,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我妈不行了!”说完,他便驱车疾驶而去。
37.我也可以!
来到陆特部队军区医院,很快打听到云母正在急救室抢救。然而等林雪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脸色凝重地走出来,宣布了一个沉重的噩耗:“病人去世了!”
大家都呆住了,接着就见护士推出了云母的遗体,云书华和云朵扑上去悲恸不止,李雯珊也陪着哭眼抹泪。
林雪怎么都想不到慈祥的云母就这样去世了,她是她在世上为数不多的真正疼爱她的亲人之一。
犹记得跟云书华解除婚约的时候,云母抱着她泪流满面:“雪儿,这辈子无缘跟你做婆媳是我没福气,等来世咱们再修婆媳缘!”
她做了她的干女儿,约好下辈子不做婆媳就做亲母女……老人的音容笑貌还那么清晰,可是现在已阴阳两别。
“这是我婆婆,你哭个什么劲!”李雯珊瞧见林雪流泪,不由醋意大发,把眼泪一抹,走上前来拿出十足的泼劲教训她。
林雪心情悲凄,见李雯珊如此蛮横刁钻,不由心生厌恶,抢白道:“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臭丫头,看来梁峻涛真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得有个人来教训教训你!”李雯珊扬起巴掌对着林雪挥过去
不等林雪有所动作,身边的梁峻涛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李雯珊挥来的巴掌,眯眸冷声道:“敢打我的女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梁峻涛,我忍你好久!”李雯珊大吵大闹起来,声音简直能震破耳膜:“别以为本小姐怕你!有种滚开,让我跟你的女人比划!”
“滚蛋,我怕你脏了我媳妇儿的手!”梁峻涛将她一推,李雯珊踉跄几步后退差点摔倒在地,正好被赶过来的李彦成扶住。
李彦成是和莫楚寒一起来的,此时他绷着脸,审问的目光射向梁峻涛:“又怎么啦?”
梁峻涛则一脸无辜,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女儿嫉妒我媳妇儿比她年轻温柔漂亮,老是故意找碴。你女儿又辣又泼,我媳妇又不会打人撒泼,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嗤!”有个小护士忍不住笑起来,突然意识到眼下的情况,又连忙掩了口。
李雯珊几乎要气疯了,她戳着那个小护士歇斯底理地尖叫:“开除了这个臭丫头!让她滚蛋!”
倒霉的小护士就悲摧地成了这场纠纷的牺牲品,被当场开除。
云母的遗体送到了太平间,准备过几天殡葬。
李彦成把梁峻涛叫到一边去训话,李雯珊收起了泼劲儿开始扮演贤妻角色,柔声细气地劝慰着云家兄妹节哀。
这时,莫楚寒便适时地走到落单的林雪身边,嗜血的眸子笼满了残忍的阴戾,却也有一丝纠结。
没想到云母被整死了,这让他有点意外,不过死了就死了,反正他要的效果达到了,看林雪失魂落魄的伤心模样他就高兴不已!
独坐的林雪意识到危险临近,想起身避让,可莫楚寒的动作要比她快一些。大手攥住她纤细的皓腕,紧紧地钳制着,他冰魄般的目光从她画着淡妆的俏脸移到她的低胸晚礼服上,残佞地一笑:“臭婊(蟹)子,你穿这身衣服倒穿上瘾了!”
“放开我!”林雪不想再跟这个残佞无情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这是个被恶魔附体的变态,看到他她就不由心生惊悸。
“贱货!”莫楚寒本想扇她一巴掌,又怕因此引来梁峻涛,便克制着暴躁的情绪,用最恶毒的言语刺激她:“怎么样?我够意思吧!看你们成双成对快活悠哉的就再给你们加点佐料乐呵乐呵!我告诉你,每次你穿这身衣服都会有霉运降临,这次死的是云家的老狗,下次……我让你给许靖瑶穿孝衣!”
林雪停止了挣扎,她定定地凝望着眼前这张扭曲的狰狞面孔,深吸一口气!精神失常的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正常的疯子!——莫楚寒就是个疯子!
“我够意思吧?知道你恨林家的人,打算帮你把他们一个个都送进地狱!记住,下次你再跟梁峻涛在一起穿这种丧衣,我就让你回家去给许靖瑶殡丧!”咬着牙说完这些,莫楚寒才松开她纤细的手腕,白玉般的腕部顿时留下紫红的手指勒痕,触目惊心。
“混蛋!”林雪突然暴发出来,她目眦欲裂地狠盯着莫楚寒,然后狠狠地对他挥去一巴掌,“是你杀死了我干妈!”
莫楚寒再次抓住她挥来的手,她柔若无骨的腕部好细,细得好像轻轻用力就会折断。他凝视着她激忿的清丽脸庞,无声而笑:“没错,是我杀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他才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整过头了才闹出人命什么的!
“我要你给她偿命!”林雪曲起膝盖,再次狠狠地顶向他的要害。
可惜,莫楚寒吃过一次亏,这次坚决不会再上当。修长的健腿盘住她的,两人纠缠成了一个暧昧的姿式,然后他就对着她颤抖的唇瓣狠狠地咬下去。
梁峻涛听到动静折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如此火辣劲暴的限制级一幕。星眸瞠大再缓缓眯起,他像头愤怒的豹子迅猛地扑过去。
莫楚寒早就捕捉到了他的动静,等他扑过来的时候,就恰到好处地将林雪送还回到梁峻涛的怀里。
捏起的拳头在距离林雪俏脸几公分的距离处滞住,梁峻涛看着她被咬破的唇瓣上面沾染的血珠,双眸顿时也如同染血般赤红。
“舒可怀孕了,我告诉林雪这个好消息她就激动得不行,直往我的怀里扑!我看她这么可怜才开恩赏了她一吻,不过……呵呵,没控制好力度把她的嘴巴给咬破了!”莫楚寒卑劣地哈哈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唇齿间还弥漫着她的余香,令他忆起了曾有过的甜蜜和芬芳。可惜,都已经过去了,永远都不复存在!
“混蛋!”林雪恨不得跟他拼命,但她愤怒的神色落在梁峻涛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碍眼。
她不是一向清冷自傲吗?听说莫楚寒的女人怀孕就如此愤怒失态,真他妈的……他将她拽回来,捞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抗议俯首下去狠狠地咬向她。
“嘶!”林雪疼得直吸气,因为梁峻涛咬上的恰是刚才莫楚寒咬过的伤处,新伤盖旧伤,血珠再次从咬痕处渗出,又被他悉数吸吮干净,疼得她浑身直颤。
打上自己的烙印再吮干她唇上的血珠和眼角的泪滴,梁峻涛这才将林雪拦腰抱起。女子当然拼命反抗,捶打着他遵劲的胸膛,厉声叱道:“放我下来,我要杀了他!”
“不就为了个孩子嘛!你用得着伤心成这样?”梁峻涛邪佞一笑,语气阴魅地道:“我也可以让你怀孕!”
38.怎么折腾成这样!
林雪被梁峻涛强行抱走了,她拼命的踢打挣扎都不能撼动男子健硕的矫躯半分,就这样被他抱出了军区医院大楼,被他抱上车。
她太愤怒,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摆脱开这个可恶的男人,她要去杀了莫楚寒!
昔日的爱意和柔情完全被仇恨所取代,她几乎丧失理智,癫狂的样子恰好应了莫楚寒的话:她是个为嫉妒而疯狂的可怜女人!
她没有冷静下来想一想,怀孕的舒可为什么会放过这样当面在她炫耀幸福的机会呢?为什么舒可没有跟莫楚寒一起出现?她没有来得及想,也失去了分析判断的能力。
梁峻涛将她塞进军用陆虎车里,对着明显吃惊的小高吼道:“发什么怔?开车!”
车子驶进了军区内部招待所,刚停稳就有穿着军装的勤务兵过来开车门。
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搂在怀里抱下车,她还是不停地踢他,梁峻涛不由火大,警告道:“再不老实,现在就办了你!”
林雪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头疼欲裂,昏昏沉沉,错把他当成了莫楚寒,所以在首长大人很不爽的情况下还敢咬牙切齿:“变态、疯子、魔鬼……”
这一连串的形容词实在有损首长大人的光辉形象,侍立在车旁边的警卫兵和身着军装的女服务员都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他们崇拜的战神——原来光辉如太阳般的战神也有阴暗面啊!瞧他怀里这个被强行禁固的女子,那愤怒到极点的模样肯定是被他伤透了心!
“靠!”梁峻涛暴了句粗口,腾出一只大手在她的小俏臀上轻拍一巴掌,“再不老实,打你屁屁!”
她恍若未闻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磨摩,那件轻薄的低胸晚礼服撑不住了。凝脂般的酥胸半露,春光乍泄,引得侍立在旁边恭迎首长光临的兵蛋子们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
梁峻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再腾出一只手给她拽了拽胸部的衣料。其实是好意怕她走光,没想到手劲太大的毛病又犯了,只听“嘶啦”一声响,薄薄的料子应手而裂,女子原本半露的酥胸便完全露了出来。
“咳……”这场面太香艳,定力太差的新兵蛋子们直接晕菜。
“都转过身去,谁看偷看老子崩了他!”首长大人急眼了,厉声命令道。
于是乎,为了迎接首长大人大驾光临的队伍全部齐刷刷地向后转,以脊背来对着他们崇敬的战神。
脱了外套把她半裸的上半身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弄妥当了,确定不会再走光,这才抱着她进了招待所。
军区招待所外表看起来虽不如星级酒店那么光鲜,不过内部的硬件装备绝不比那些星级酒店差。这里的装修采纳了法国的浪漫格局,温馨洁雅,田园风尚。
进到长期专用的豪华总统套房,不等身着军装的美女服务小姐笑容可掬地说完有事请随时吩咐,他就一脚踢上了房门,害得美女差点撞到鼻子。
怀里的小女人挣扎力度慢慢地减弱,她嘴里呢喃着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挥出的粉拳也好像在给他挠痒痒。
没有上床,直接把她丢在柔软的布艺沙发里,扯下裹在她身上的外套,她顿时像只受惊的小猫般蜷缩起身子。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实在太刺激人的眼球也刺激人的本能!梁峻涛呼吸变得有些紊乱,眸色暗沉,然后他几乎像只野兽一样毫不犹豫地扑向了美味的猎物。
那件残破的低胸裙子应手裂成两半,被他撕扯下来后直接扔到地毯上。大手抚上她颤抖的娇躯,竟然火烫灼人。她停止了咒骂,低低地申吟着,鼻翼翕张,脸颊绯红似火。
她黑亮的瞳仁倒映着他滔天的欲焰,他几乎没有任何耐心,只想立刻深入她,占有她……
“疼,好疼!”她喃喃地低哝着,似哀求又似无意识的申吟。
他还没有进去呢,她就喊疼!真要命,他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痛苦,只好强按捺下,拿出最后的耐性喘着粗气问她:“哪里疼?”
她戳了戳自己的脑袋,瞳孔好像也涣散了,完全没有焦距。
这才感到她异样的火烫不对劲,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在发高烧!
连忙跳下沙发,他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再到那张大到离谱的床上扯了条薄被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原想抱着她去医院,思忖权衡之后觉得她这幅样子还不如让医生来套房里更合适。
当下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就给姑妈梁佩文打电话。
夜已经深了,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听:“老二,有什么事?”
“姑妈,林雪发高烧,这么晚了我就不带她去医院了,你赶紧安排个好的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发高烧?”梁佩文睡意顿消,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感冒了吗?”
“我也不清楚,估计应该是着凉了!”看着地毯上扔着的那堆布料,他就窝火:“现在的裙子太薄了,一扯就破,穿着哪能不感冒!”
“……”
二十分钟后,梁佩文带着一位女军医来了,梁峻涛没想到姑妈能亲自过来,可见她对林雪真的很关心。
地上的碎布料已经被他拣起来丢进了垃圾筒,可是当梁佩文走到床前,见林雪脸色酡红像搽了胭脂,意识涣散,嘴唇被咬破……翻身的时候,露出她莲藕般的玉臂和香肩,显然被子下面的女子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她不由吓了一大跳,严肃地斥责侄子:“就算新婚燕尔你也该悠着点儿啊,怎么把人家折腾成这样子!”
39.倒霉的男人
这哪儿跟哪儿?他还根本没有碰过她好不好!
梁峻涛闷闷地在一边生气,领证的那晚,他觉得可以理直气壮地享用她,没想到她来“喜”,好不容易盼到她例假结束了,又生病发烧。
他能跟姑妈说他们还没有行过夫妻之实吗?那太丢人了,不能说!
梁佩文给林雪测了体温,又做了详细检查,初步诊断是受凉导致的重感冒。给她做了物理降温,另一位女医生则兑好了药,开始扎针做静脉注射。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林雪被烧得神智不清,仍然不忘诉说着自己的伤心和委屈:“你这样对我……禽兽不如,我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你……”
扎上针,把林雪的玉臂拉进被子里,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梁佩文皱起眉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侄子,审问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惹得人家这么伤心!”
“……”天地良心,除了第一次见面,他对她一直是宠着的好不好!为了她,他无数次打破自己的习惯和原则,只为了能让她开心些。甚至为了不让人欺负她伤害她,他都自降身价地跟李雯珊之流耍毒舌。
梁佩文却不知道这些,她很无奈地劝导这个桀骜不驯的侄子:“涛子,以前姑妈觉得你比刘阳强!现在看来,你还不如他呢!起码他还懂得怜香惜玉,你怎么……唉,你不知道,林雪这孩子不容易啊,十岁就没了妈!她妈的命更苦,原本跟你爸有婚约的,谁能想到……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总之,你们俩有缘走到一起,就该代替你爸爸好好补偿人家嘛!怎么还欺负她呢!”
“我没欺负她!”梁峻涛不耐烦地撂下这句话,就坐到床边伸手探林雪的额头,“姑妈,你确定她的脑子不会烧坏吧?”
“应该不会,药剂里加了退烧的成分,再坚持半个小时烧就慢慢退下来了!这样吧,你要不放心,就弄条热毛巾时不时地帮她敷一敷,也有利于降体温!”
梁佩文和女医生离开的时候,她还不放心地叮嘱侄子不许再侵犯林雪。
梁峻涛无语望天花板:连初犯都没有过,哪来的“再”犯!
“我恨你!恨你、恨你……”林雪一直梦呓着,紧阖的眼睫渗出晶莹的伤心泪水。
梁峻涛不悦地撇嘴,再撇嘴。
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倒霉的男人吗?上次想跟她行房事的时候,她来“喜”肚子疼兼胃疼,他亲自跑去给她买卫生巾又是冲热水袋又是给她暖胃……总之忙活了大半夜专门伺候她。
这次更悲催,明明没有碰她,还被姑妈教训了一大顿,害得随行的那个女军医用看待变态色魔的目光盯着他看一晚上,想想就窝火。
今晚给她敷了整宿的热毛巾,好不容易等到三袋盐水全部滴完,他又给她拔了针。她的烧倒是慢慢退了,却丝毫不知感激他,嘴里还只顾念叨着那个杀千刀的男人!
恨恨恨,恨个屁啊!有什么可恨的?他觉得莫楚寒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甩了她,否则今晚的他哪有机会在她身边伺候她,顺便还可以一亲芳泽。
想到这里,色心又起。忙活了一个晚上,他也该得到点儿福利了吧!看着被子里玉体横陈的佳人,喉节滚动,欲念腾起。心想,就算不能上,摸一摸,亲一亲总可以吧!
梁痞子的作风就是想到做到雷厉风行,当下便脱了上衣钻进被窝,遒劲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光洁柔滑的后背,慢慢地摩擦着她的细腻,大手不老实地摸到前面。
“色狼!”沉睡中的女子突然就警觉起来,她动作利索地抓住他探过去的手反腕一拧。
“哇靠!”色迷心窍的他猝不及防差点儿被她给卸了手腕,这只小猫野起来还真不要命!
梁峻涛反应速度当然非同一般,他干脆借力打力,将林雪的身子翻转过来,然后泰山般的雄伟矫躯就严严实实地压上她。俯首吻上她被咬伤的嘴巴,轻轻吮吸着,想让自己的气味彻底覆盖代替那个男人的味道。
雄性动物的本能表现,对自己的领土和所有物都要打要自己的印记和气味,以此来警告外来者的觊觎。
林雪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目睹这一幕,她一反昏迷时哭哭泣泣悲悲凄凄的伤心模样,而是圆睁清眸,怒斥道:“流氓,滚开!”
“看清楚,我是你老公!”某人认为自己压上她属于名正言顺,所以语气也就理直气壮。
“滚!”可惜佳人心情欠佳,直接一巴掌挥过去。
乖乖地滚下来,他悻悻想,等她病好了再跟她算帐!嘴里却哄着她:“别生气了,又没有真把你怎么样!看病还没好利索小心累着,别瞎折腾了,睡觉吧!”
“滚!”这只小野猫大概是被他伺候照顾得太好,力气恢复得这么快,居然一鼓作气把他赶出香喷喷暖烘烘的被窝,再乘胜把他赶下大床。
“切!”接住她抛来的枕头和薄被,梁老二只好去睡沙发了。
临睡前,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对她说:“等你病好了我很快就能让你有孩子,乖乖快睡吧,别再馋人家怀孕!”
折腾了大半夜,梁峻涛真累了,说完这些话他很快就酣然入睡。
林雪却再无睡意。黑暗中,她大张着眼睛,梁峻涛说的话犹在耳边,让她不由想起莫楚寒对她说的那句话:舒可怀孕了!
他把他的爱情和柔情全部都转移到了舒可的身上,他让舒可怀孕让舒可给他生孩子,他完全摒弃了他们往日的誓言。
“雪,这辈子我只让你给我生孩子,如若违誓天殊地灭!”
“呵呵,”暗沉的夜色里,她的笑声犹如低泣,原来男人的誓言是如此的廉价!
他不但抛弃了她,不但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和誓言,他还杀死了最疼爱她的云母!他还要继续杀戮,直到杀光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不,她不能再继续任由他嚣张下去,她不能再继续被动地承受他施加给她的一切伤害!她要反击,她要他为他的薄情和冷酷付出应有的代价!
40.回家
嘴唇上的伤让林雪三天没脸见人,三天后,她却必须要去参加云母的葬礼。好在伤势痊愈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殡葬仪式上,她穿着素净的衣服,戴着白色的小花,看着高高悬挂的遗像,心情无比的哀伤沉痛。
这世上还有几个真正疼爱她的人?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少!
仪式举行到一半,突然接到许靖瑶病重的消息,林雪直觉就是莫楚寒开始对林家下手了,她几乎是惊恐失措地立刻赶往林家!尽管她曾发过誓,踏出这个家门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来,可为了许靖瑶她还是回来了!
林家的独体别墅还是那么阔绰华丽,丝毫看不出日落西山的颓废。林家的人个个生龙活虎,不久前惶恐不可终日的绝望似乎消弥不见。
很快,林雪就看到了许靖瑶。许靖瑶满面春风,哪里有病重的样子?
面对林雪质问的目光,许靖瑶拉着她的手解释道:“你总也不肯回来,你爸爸想你想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一阵伤心,林雪挣开她的手,语调幽冷地说:“我希望你别再跟我说这些虚伪的套话,难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吗?”
知道林雪淡漠的性子,许靖瑶也不敢太造次,连忙赔着笑脸如实道:“你跟梁二少领证的事情京城都传遍了,我们林家的日子也好过得多!你爸爸想让你姐姐也去梁家,他们家不是还有个坐着轮椅的大少爷……”
原来为了这样的目的!林雪简直啼笑皆非,半晌才如实说:“梁天逸是个孤僻自傲的男人,他不会喜欢林娅玲,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我?”随着一声尖细的不满质问,浓妆艳抹的林娅玲出现了。
她一头漂亮的酒红色大波浪卷发,夸张的大耳环,性感的红唇鲜艳欲滴,身穿时下流行的蕾丝套装,黑色的紧身蕾丝短裙勾勒出翘翘的臀部,露出穿着黑丝袜的修长双腿,身材火辣,体态风骚。用林聪的话说,就是很有做国际女郎的潜质。
林娅玲甩了甩大波浪的卷发,挑高柳眉,跟以前一样用趾高气扬的态度睥睨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心。“论身材论容貌论口才,我哪样比你差?不过是你运气好些而已,让梁二少先看到你,假如他先看到我,肯定不会要你的!”
林雪冷睇着她,不言不语。
从小到大,面对林家兄妹的挑衅欺侮,身单力薄的她多数以冷漠和沉默来对抗,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许靖瑶忍不住说了句:“当日我送林雪去梁家的时候,你还很不屑嘛,说她肯定会被赶出来!”
“哟,她还没正式被梁家承认呢,你就巴结不及了!有本事你让她现在把你接去梁家,看梁太太肯让你进门才怪!不知道怎么撞了狗屎运爬上梁二少的床,就真把自己当梁家少奶奶了!搞清楚,只有林家才是你们的家,别两只眼睛只顾着往上巴望,小心梁家的门槛太高,掉下来摔死!”
林娅玲泼辣惯了,素日根本没把许靖瑶看在眼里,对待林雪更像对待奴仆一般,非打即骂,现在见林雪离开林家嫁进梁家,脱离了她的控制,心理极度不平衡,一股子邪火趁着林雪回娘家的时候全部发泄出来。
“咳!”林文博拄着文明杖,在儿子林聪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客厅。好像没有听见林娅玲刚刚尖刻的嘲骂,语调温和地对林雪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过来坐!张嫂给三小姐倒茶!”
林雪依然立在那里没动,她的目光没有看林家的任何人,而是径直对许靖瑶道:“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发生,妈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狼来了的故事是怎么回事!好自为之,我走了!”
许靖瑶羞愧难当,知道林雪生气了,她想解释几句又碍于林文博和林家兄妹在场,只能尴尬地叹气。
谁都想不到林雪说走就走,一家人都怔了,林聪倒是反应快,他连忙几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阴恻恻的光:“臭丫头,刚飞上枝头就真把自己当凤凰了,别忘记你是从哪个窝里钻出来的!”
林雪面无表情地觑着这个从小喜欢欺负她毒打她的大哥,清眸闪过一丝凉意。“回来之前我跟部队打过报告,到时间不回去,他们会亲自来这里要人!”
因为林文博奉行民不跟官斗的行世原则,对那些高政军门权贵都会礼让三分。今时今日,她相信他们不敢再囚禁她或者武力伤害她!
“要人?嘿嘿,我把你捆起来锁进地窖里,让他们跟鬼要人去吧!”林聪阴笑起来,他趋前一步伸手想抓住这个不听话的丫头,结果……“啊,臭丫头,又来这一招!”
经过在部队的训练林雪的身手更敏捷了,她准确无误地踢中了林聪的要害,冷眼看着他痛苦地捂着裆部蹲下身。
小时候,她经常被林聪打得伤痕累累,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后来,莫楚寒教了她这招专门对付林聪,久而久之,她练到得心应手炉火纯青,林聪再也不敢轻易地对她动手。今天,也许是一时激忿竟然忘记她早就变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还敢伸手来犯,她当然不会轻饶过他。
“哟!你长本事了,一回家就打我大哥!”林娅玲叫得凶,不过心里也有些顾忌,毕竟林雪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揉圆搓扁的软弱女孩!
“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林雪气势冷凌,清眸笼着煞气。这个“家”,她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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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臭到没人要
林娅玲顿时哇哇大叫起来:“爸爸,看你养的这个好女儿,她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