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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气色不错”

    季淳卿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神情气爽地打过招呼转身要走进厨房,他一夜好眠,发丝柔顺,丝毫没有任何纠结的现象,看着地上正朝他闪烁着期许目光满面微笑的苏家袄本要无事一般地走过,可那目光如针扎般盯死在他身上,仿佛非要让他说些什么才肯离开,他迷惑地眨了眨眼,虽然百般不解,可为了躲开这芒刺在背的感觉,只得薄唇轻提顺她的心意开口应道:“莫非是昨天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真为你感到高兴”

    “……”笑容僵硬,痴呆……

    什……什么叫作“真为她感到高兴”,什么叫作“莫非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难道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了吗?他妈的!他根本是在提醒她,“不好意思,你昨晚会错了意,我只是很友谊地想要安慰你而已,男追女这种违背常理的事一辈子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请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对我发花痴了,好吗?”

    她倒抽一口凉气,想把那股怨气压向丹田,仿佛把它当屁放掉,她就可以忘记自己曾经期待过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追自己的丢脸事迹

    第十一章

    “丁冬”就在她试图毁灭证据的那刻,苏家的大门却响了起来,本就离大门比较近的季淳卿听到门铃便打开了门,苏家袄赖在床上,想不起来会有谁在假日的大清早拜访她家,头一歪却见一个从门外横飞进来的女体扑倒在季淳卿的怀里,他被突来的状况怔住,完全不知如何应付,只想把那姑娘别扭地从自己怀里推开,亮瞳瞥向她,撇清关系似地用眼神跟她委屈道:

    “我跟她没有关系,你别误会我的清白”

    去他的清白,浪费她一片苦心的男人,哼,就让你见识一下女推销员的难缠功力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完全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一相情愿地把那突然冲进家里的女人当成推销员,直到那缠住他的女人嚷嚷开声:

    “大姐大,呜,碧云她一直哭,我拿她没辙了啦,你去把那个陆占庭的脑袋踩爆啦,他都不接碧云的电话,那个坏男人简直该被杀千刀啦,呜……大姐大,你的腰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纤细了,摸起来手感很不错耶,唔,触感也好滑,咦,为什么还有香喷喷的味道,大姐大你最近在保养吗?”

    “……姑娘,你的手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上下游移,我妻君在看,你这样我很难交代”

    “耶?!大姐大……你变的好漂亮喏……”小歪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正喃喃得起劲,头上却遭到背后袭击

    “变你个头哇!自己的大姐大也能认错,我在这里啦!”

    “咦……唔,我还是比较习惯没有女人味的大姐大,唔,大姐大,还是你的腰比较厚实,可盈乱握”小歪说罢,直接扑进自己比较熟悉的怀抱,博取同情的同时还不忘篡改成语,她蹭了一阵,突然想到自己来此的任务,又凝重了起来, “大姐大,我们要不要带碧云去一下医院,她的mc还没有来呢万一是真怀孕呢?”

    一提到被那王八蛋陆占庭欺负的碧云,苏家袄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碧云呢?”

    “她站在外面啦,说没脸见你喏”

    “有什么有脸没脸,现在说什么也要挺她啦,反正就算去打劫我家店,我也攒钱带她去医院啦!靠男人,嗤,根本靠不住的东西”她穿上外套正准备出门,门边那靠不住的东西却突然张了口

    “妻君,医院很贵么?”

    “废话啦!”做见不得人的事当然很贵,难道这玩意还有医疗保险嘛?

    “那我来帮你吧”嫁女随女,他有必要好好替她理财

    “唉?”

    “怀没怀孕,我知道”

    “喂,你再有女人味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哦!”生理构造是老天决定的,不要后天篡改呀

    “不会,我是有做好预习功课才来找你的”

    他说得很含糊,让她听不明白所谓的预习功课是什么,直到他很专业地露出“望闻问切”的架势,她才不得不叹服

    “不过……大姐大,你家远方亲戚为什么要悬一根线来把脉啊?”小歪不解地看住那条悬在他手指间碍手碍脚的白丝线

    “呃……大概是为了显示他很专业很拽吧”

    “不,是要避嫌”他一边听着脉搏一边不忘强调清白, “男子随便碰触女子手臂,不雅”

    “呀!大姐大,你家远方亲戚好有风度喏!不欺暗室黄花女喏,比那些坏男人好多了”

    “不,他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清白而已”

    “呃?”小歪还没明白大姐大话里的意思,只见大牌大夫收了线,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怀了么?”苏家袄一见他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不信他的破技术,打算再去医院试个彻底

    “恩?没有呀,她肚子里没有孩子”

    “耶!你说什么?!”三个女孩同时闪亮着眼睛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喜讯,被盯着看的季淳卿很难理解为何她们三人这么开心没有孩子,只得点了点头轻道

    “的确没有,你们不是应该失望么?”后代繁衍,传宗接代这是大事,还是好事啊

    “万岁!没有没有没有耶!碧云,你有救啦!”小歪激动地去拍碧云的脑袋,却被苏家袄一把拦住

    “那她为什么没有来mc啦!”

    “mc是?”

    “……月事”好古老的一个词

    “不会啊,她来了”

    “耶?”

    他老神哉哉地说得云淡风轻,令三个女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急忙把碧云推进洗手间

    苏家袄急促地呼吸等待着,没注意到身边男人勾唇轻笑的表情,他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妻君,是不是没有小孩大家都会开心?”

    “那是废话”

    “恩,难怪我也很开心”虽然是很奇怪的逻辑,既然大家开心,他自然也可以因为她没有别人的小孩而开心吧

    “你开心什么?管你什么事?喂,你抓着我的手干吗?”

    她突然觉得有只碍事的手缠上自己的脉门,轻轻地抠住,把脉似地握得很小心

    “没有啊,只是很为你高兴”

    “……”做什么又为她高兴啊,她疑惑地盯住他没有用线隔绝,而是直接扣住她的手,他坐着,她站着,仿佛很依赖她的模样,让她刚平复的心又骚动了几分

    一声开门声阻截了她的骚动,只见碧云如释重负地从洗手间里跑出来,那又想笑又想哭的表情让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可是疑惑又占据了心头,她低头去看坐在身边的男人

    “喂,你医术很行吗?”

    他摇头, “我只有学你需要的东西而已”

    “……我需要的东西?等等……你刚才所谓的预习功课……该不会是……”

    “妇科”

    “……”她该谢谢他吗……该吗该吗该吗?一个学会妇科从小立志要嫁给她的男人哇,救命哇,好可怕哇!

    “大姐大,你表站着发呆了,快把道具拿出来啦!”小歪催促着还在发呆的苏家袄去拿女生必备道具卫生巾,她只能抱着满肚子的纠结跑去房间拿东西,只听那门铃声又被人按响,季淳卿心情大好地走到门边,这次他学乖了,开门后,侧身一站,不让外人有扑进来的机会,可是这次闯进苏家大门的不是人而是……

    一把玫瑰-----

    大红色------

    被包裹在白色的满天星中,用紫色的透明玻璃纸,层层叠叠,叠叠层层,娇露尤在,妖艳欲滴,带着尖锐的花刺冲进了苏家大门

    季淳卿纳闷地看着一大捧玫瑰花,那插在花中的卡片闯入他的视线,他低身拿起那张卡片,掀开,他的好心情突然被禁锢住,眉头一皱,抿紧了薄唇----

    “苏家袄,

    我允许你来贴我的心了

    箫夭景”

    他的妻君,要去贴谁的心?小妖精?哪里跑出来的小妖精,这样明目张胆地跑到人家家里来觊觎别人的妻君?

    第十二章

    那把娇艳欲滴,俗气到底的大红玫瑰被当成贵客上宾般地请进了苏家大门,苏家袄不可置信地看着斜摆在桌上的玫瑰花束和搁在一边喷满香水的小卡片

    不可以喜悦,不可以露出傻笑,不可以一副没收过男人花,一收到就心花怒放想把自己贱卖掉的蠢模样

    “大姐大,你想笑就笑吧,你这样憋着闷笑,我们大家看着都很难受呐”

    “咳!谁想笑了,箫夭景是谁哇,我根本不认识他,嗤,真是烦恼呐,大清早送来一把那么大的玫瑰花,哼,以为我是可以被这种俗气的东西收买的嘛?”

    “……那你擦着花瓶准备干什么?砸晕那个小妖精吗?”很难得的,季淳卿也不相信她,当着她两个小妹的面没好气的凉凉道按照东女族规,他本该在外人面前他护着自家女人的颜面,天大的事关起门来才能给她好看,但此刻他觉得守规矩是件很困难的事

    “咳!男人有罪,但是花是无罪的,我一向都跟我小妹们说,对男人绝对不能放纵,男人就是要乖听话才可以!”

    “是吗?你在家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靠在门边,索性别开视线,懒得去听她发表口是心非的感言, “又乖又听话的男人没有男人气度,还是娘娘腔不是么?”

    “瞎……瞎说,我跟你们说,我最最讨厌像箫夭景那种自大变态无聊还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沙猪男人了!我才不会因为他送我一把花就对他改观,对他动心呢!他以为他是谁啊,随随便便就把女人玩弄于鼓掌间,以为我跟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样爱慕虚荣肤浅无聊吗?”她心虚地看着天花板大声嚷嚷道

    “呃……大姐大……刚刚你手机响,我不小心接起来了,好……好象是箫……箫夭景耶……”

    “……”

    苏家袄接过电话,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嘲讽的哼哼声,很显然,他有清楚地听到她对他嫌弃厌恶的二次评价,她以为接下来将是对面暴躁男人的狂风躁雨,却见他闷着声哼完,心平气和地说道:

    “今天有空吗?”

    “唉?”

    “问你有没有空也要想半天?”

    “呃……咳……你有什么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

    “忙”字被箫夭景无情地阻截掉

    “十分钟后下楼来”

    “干吗?”

    “我要带你去约会!”

    “谁要跟你去约……”

    “喀啦------嘟-------------- ”

    “喂!喂!喂喂喂,我没有要答应跟你这种连女人话都不听完的男人约会呀,你在那里自作多情些什么东西哇,喂!喂!喂!”

    独断的挂断声络绎不绝地传来,苏家袄竖起眉头瞪起眼,保持了十秒怒目而视女性公敌的模样,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身大转,飞快奔进房间,甩上门,喀啦落锁,一边没脸没皮没原则没立场地梳妆打扮,一边还要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咳,我不是要去跟他约会哦,我只是不能让他把我看扁而已啦,你们不要想歪!”

    五分钟后,苏家袄顶着一脸自以为很美很拽的浓妆跑出了房间,抿了抿红透透的血唇,身上飘出的浓香让季淳卿对她皱起眉头敬而远之,她却毫无自觉地在镜子面前转了圈,眨了眨画着厚重眼影的眼睛,最后才把视线落到季淳卿身上

    他眉舒笑浅,气定神闲,丝毫没有被她口是心非打扮好去见野男人的行为所动摇

    “呃,你都不问我要去哪里么?”

    要不要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还一脸真诚为她高兴的样子

    “东女族规,男子不可问东问西,妻君要去哪里,我是不能过问的还是……你想告诉我?”

    “耶?不想,完全不想!”看来这个东女族的破烂族规还是有那么一两条讨人喜欢的规矩嘛!

    “我想也是”他垂目,思虑片刻,再抬首无邪地笑道, “不过,我相信以妻君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对吧?”

    “噗嚓”一把利刃正中苏家袄的小良心

    “那请妻君玩得开心,早去早回”

    “噗嚓”第二把……

    “我会很三从四德地在家等你回来的”

    “噗嚓”第三把……

    于是,苏家袄带着三把插住自己小良心的利刃,血淋淋地从苏家大门爬出去,爬到一半,却想到自己手里的防狼镯很碍手碍脚,经过昨天晚上的实验成功,证明老妈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只要跟季淳卿近距离接触后,它的防狼威力就会小一点她和箫夭景的第一次约会如果不想以男方喷鼻血被送进医院收场的话,她现在就必须有所行动才行

    想到此间,她突然转头瞪着季淳卿那两片娇艳薄润的嘴唇,楼下等待的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按住喇叭发出拖长的“嘀”声,她被催促的昏了头,趁着季淳卿挑眉去看楼下那辆黑亮的敞蓬车之际,突然扳住他光洁的下巴,向下一拉,她死闭着眼睛,踮脚就把红陀陀的嘴唇往人家娇嫩的唇上一搁,发出一个响亮的音节---

    “啵”

    夺吻完毕,她无耻地将他推开,不负责任地转身就往楼下跑,徒留下瞪大瞳孔,抬起手背搁在唇边,面上一片烧辣的季淳卿,做为一个被闪电夺走初吻的男人,他完全不知此刻该露什么表情好,只得任由那蜜般的轻笑弧度不自觉地爬上他的唇角

    他都不知道,原来妻君很会调情,出门前还不忘给他一记定心丸吃,是在奖励他很努力地吊她胃口吗?

    “大姐夫……小歪觉得,现在不是你站着傻笑满足的时候喏”

    站在一边的小歪和碧云看着自家大姐大很不要脸地夺吻窜逃后,对于这个皮相和脑袋不成比例的男人,发出了正义的规劝,一个问候性质的小贴唇而已,他在那里摆什么私定终生的表情哇

    “大姐夫?”他转过身来,对她们的称谓感到不解

    小歪举起两手,对顶住大拇指,对他挤眉弄眼道: “哎呀,你们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们是那个那个,哦?是吧?你就是大姐大跟我提过的,跟她从小定亲的男人呗,对吧?”

    “她有跟你提过我?”还挂着红唇印的润唇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哎呀,那是废话啦!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喏,夸你比那些臭男人好,夸你最以妻为天了,比那个什么箫夭景好多了”

    “……是吗?”比起那个小妖精,她还是比较喜欢他这个正宫?

    “不过你要继续站在这发呆,就完蛋了喏”

    “怎么说?”他故作不解,扬眉等待着对方的指教,视线却瞥向楼下斜靠在黑车边,一边等人一边悠闲自在抽烟的男人看起来就是个不守规矩,伤风败俗的小妖精,碍眼

    “那个箫少爷是出了名的追女能手哇,还是大姐大最没撤的大男人类型,你怎么可以放心让大姐大跟着他跑喏?”

    “所以,我应该……”他略下后面的不合符东女族规的话,让热心的小姑娘帮他吼出来

    “当然是不管使出什么手段,都要把他们的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呀!”

    “这样做好吗?”他为难地皱眉,按照规矩,妻君的风流债,他是不该管的,这可是逾矩了

    “爱情的战场是残忍的,没什么对错好坏,你大姐夫,上吧,我们挺你呐!”小歪握拳热血沸腾道,碧云也跟着点头

    倒是季淳卿懒洋洋地看向楼下徐徐开走的车,一副还在考虑拿不定主意的无辜模样

    既然人家都那么热心地告诉他,打扰妻君风流这种事没什么对错好坏之分,他怎么使坏都可以,那他只打算耍一下小坏,应该也不算太坏了规矩吧?

    苏家袄气喘吁吁地奔到楼下,还没站稳脚跟就被眼前她憧憬已久的香车美男的艳景给怔痴在原地:

    黑亮嚣张的敞蓬跑车,一袭滚白绣边的敞开领扣的黑衬衫,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和滑嫩的胸膛,笔挺修长的交叠的腿,银亮的打火机刚刚擦亮了打火石,不羁的乱发因他垂首点烟的姿势遮住了他的眼帘,嘴唇贴住过滤嘴略微一动,再抬首,深潭般的黑瞳在碎落的流海后朝她发出很骚动人的电流

    箫夭景在第一次时间就捕捉到了她惊艳的反应,对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臣服,哼笑在心里,他太了解这些女人的罩门在哪里,追女人手段无非几种,颠过来倒过去,他早已玩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手到擒来到让自己有点烦厌,乔钦跟他打这种赌,还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送钱给他花还比较快,何必伤了荷包又失了面子呢?

    想到此间,他更是轻快起来,漫不经心地摘下烟支问道:

    “喂,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呃?”

    她一愣神,仰面看向他,露出一张浓妆脸,第一次被人送了这么一大把玫瑰,她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而这一抬头却让她听到箫夭景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他眯起眼来几乎要射穿她脸部某个位置,下一刻,他冷笑起来,弯身从车里抽出一张面纸,夹在两指中间递给她

    “你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吗?”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识相!只知道每天都上梁拆瓦还砸在他脑门心上!

    “耶?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说呢?”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下一刻按住她的脖子塞到后视镜面前---

    一抹跑出唇边的口红碍眼地挂在脸上,名目张胆地向他宣告她刚刚做过了什么

    “这……这这这个……这个是我刚刚化妆的时候不小心手滑……”

    “是吗?”他咬牙切齿地回道,当他是才入情场的三岁小孩?这种跑出边的口红唇印,他在多少个女人脸上看到过,只是那些跑出边的口红印都是被少爷他给吻出去的!而挂这种唇印还敢跑来跟少爷他约会的女人,她苏家袄是第一个,最好也是他妈的最后一个!

    “唔唔唔!你不要这么用力地擦我嘴巴啦,又不是抹布!”

    “……”叫你脚踩两只船,叫你水性杨花,叫你红杏出墙!

    擦完,顺眼了一点点,他打开车门,将她丢进去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你这样用丢得把我甩上车是什么意思呐,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哪里?

    好问题!

    预定的浪漫餐厅不用去了,他现在要带她去一个更浪漫的地方

    “动物园!”

    “耶?”

    去那种满是牲口却很纯真的地方做什么?约会?他要不要这么标新立异呀?

    第十三章

    看完动物园里的成双成对的鸳鸯,双宿双栖的天鹅,一夫一妻制的野狼,箫夭景用事实证明,只要他箫少爷想,这种满是小学生做动物观察的地方也可以变得很浪漫

    园子逛完,他的手自然地往苏家袄肩上一搭,再也没放下来过,就像此刻,他一手坚持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把握着方向盘,晚风一吹他的碎发,他的眼稍微一瞟就能满意地见到身边的女人因为他可口的man样一脸陶醉

    “我们还要去哪里呀?”被他霸道地一揽,苏家袄那隐藏已久的女性柔顺因子全面开闸释放,没主见地溜出口

    他瞥她一眼,顺理成章地启唇: “宾馆”

    “耶?宾……宾馆?去那里干吗?”

    “做 爱”难道去宾馆盖上棉被纯聊天嘛?

    她对他毫不掩饰欲望的用词瞪大了眼睛,陶醉粉红因子“啵啵”地破碎在空气中,几分难掩的失望蔓延开来,他皱眉不解,她不是应该很期待才对吗?和别的男人都已经进展到嘴巴了,喜欢他的话,就该多表现点给他呀?

    约会,吃饭,逛街,开车兜风之后,不就该做理所当然的总结呈词了吗?他想用最快速的通道让她变成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而在他箫夭景看来,身体贴近才算是女朋友的标致之一,这本是他的贯例,他一向如此,再加上现在他有赌局在身,当然是巴不得速战速决,快刀乱麻,走人了事,她却在临门一脚时给他玩什么纠结些,“难道,你今天不方便?”他翻找脑海里所有她拒绝自己的可能性,最后只剩下这点

    “不,不是这个问题啦!我……我们……进展太快了”

    “快吗?”如果不是因为那记唇印让他火大到拖她去动物园反省,按照他的预定行程走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抽事后烟了吧?还快?

    “当然太快了!你不觉得才约会一次就……很牲口么?”

    完全不觉得难道他以前都在做很牲口的事吗?

    “那要几次?”话一问出,连他自己都拢了拢眉头,老实说,他完全没有配合女伴恋爱节奏的记录,更找不到一个自己要配合她的理由,配合一个明摆着很迷恋自己,同自己告白的女人,怎么看都很奇怪

    “唉?”

    “你不是说约会一次很禽兽?”他歪过头来,深看她一眼,对她占了便宜还卖乖满是不爽,要她给个确切答案,他也很想知道在她的眼里,他究竟要同她约会几次才能勉强进化成丨人类

    赌气的话放在嘴巴边,风度却不得不搁在外面,他手里的方向盘听话得往她家楼下的方向摆,只是视线若有似无地朝右座瞥去一眼

    她在认真地扳指头,她难道完全听不懂少爷他在说反话吗?竟然还真的在心里算计着多少次清纯来往以后,他才能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那涂着黑指甲油的指头每扳下一根,他眼就越眯紧几分,他听见自己胸口浊重的呼吸,在她家楼下不远处一脚踩下刹车

    他跳下车,大跨步地饶到她的车门边,打算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告诉她,他没空陪着她玩扳指头了,少爷他不是有大把时间供她挥霍的,她的清纯时间结束了,他的夜生活从现在开始,现在---她滚上去睡她纯洁的觉,他要一个人去红尘万丈堕落!

    车门被他拉开,他头一摆,示意她被抛弃了,请下车,下一瞬间却感觉腰间一紧,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把他浮躁的心往下拽,攀爬到他的肩膀,在他怀里被重重地一撞,他不稳地退了两步,头略低,直到见到一把歪扎的马尾辫帖服在自己胸前,他才意识到,他被投怀送抱了

    第一次见识如此粗鲁又没技术含量的投怀送抱,他被结实地一撞,胸口正隐隐做痛

    “干……干什么!刚刚不是在故作什么矜持吗?现在反悔了也没用,少爷已经没有心情了”

    “我现在只能做到这步而已”

    “为什么?你这样是喂不饱我的”交往从清纯开始,显然不是他的处事方式

    “谁让你没有纯洁的身体呀,我可不想看你失血过多被送医院”

    “……”喂喂喂,她是不是彻底弄错男女的生理构造了,他一个大男人,这辈子也没可能会因为身体不纯洁,失血过度送医院好不好

    “我会尽快解决掉我的熟男绝缘症的,你先拿抱抱忍耐一下啦!”

    说罢,她的手很努力地在他腰间收了收力,让他脊梁骨也窜起一股邪恶的舒服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的潜质,她的手臂爬上他的鼻间,把他拉低了几分姿态,不似一般女人在他怀里磨蹭扭捏的轻飘感,她很大胆地向他宣告她的存在,他被那扎实的拥抱勒得喘不过气来,却也安心于被那实在彻底填充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脑袋因她的搂抱而缺了氧,让他觉得退一步也未尝不可,他第一次很好男人地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女人爬楼梯,那楼道的感应灯随着她的浊重的脚步一盏盏被点亮,然后再一盏盏地熄灭

    直到最后一盏感应灯也熄灭在他的视线里,坐回车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像个蠢货,把一个用随便的拥抱打发掉的女人送回家,还像个贴心好男人一样,眼巴巴地等在楼下,发着痴看她进家门不过好在他没有痴到问她,抱完之后,什么时候可以让他盖唇印,很好,他还不是完全没救

    他正在唾弃自己,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他接起手机,听筒里传来乔钦调侃的声音:

    “夜生活开始咯,你几点过来,箫少爷?”

    他扭动车钥匙,在苏家的大楼下熟练的倒车,嘴巴上习惯性地正要答应,那楼道的感应灯却因为他汽车引擎的声音统统的亮了起来,他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一拍,想起她嫌弃他的身体不够纯洁的表情,仿佛想要做坏事却被抓包的小男生,脑袋还没想清楚,嘴巴就先替他做了决定: “不来了,回家睡觉”

    “看来你约会的很累啊?”

    “……”不,他错了,其实他今夜精力很多余,甚至还没找到挥霍的出口

    他看向后视镜,便想着推脱乔钦的借口,突然觉得车后轮一沉,一声很清脆的“啪”声随即窜入他的脑海

    不是那么衰吧?他只是随便向老天爷要一个能够清纯一晚上的借口,要不要这样百分百投入地配合他,给他如愿啊?

    “喂!夭景!你怎么了?”

    “……爆胎了”

    “唉?”

    “妈的!哪个王八蛋缺德使坏,撒了一堆钉子在这里!”还每颗都尖头朝上,锋利无比地对着他的轮胎

    “……那你今晚可以守身如玉了”

    与此同时,苏家

    “老妈,家门口为什么放了一大包钉子啊?”

    “耶?这些是纯情今天买回来的,他说那些是用剩下的分量,多买点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买钉子干吗?家里要装修嘛?”

    “除妖镇宅”

    “唉?他人呢?”

    “哦,刚刚除完妖阴笑着回来,好象吹了冷风,感冒了”

    “……”

    “哈欠”

    一个喷嚏从箫夭景嘴里喷出

    他终于找到一个自己守身如玉的理由,因为生病,所以晕了头,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放弃了美好的夜生活,在大冷风里换了一个晚上的胎

    想到昨夜他就怄,也不知道是谁把钉子撒得这么有艺术性,简直像个八卦阵,让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他本以为是自己倒霉,换好备用胎,龙头一摆,竟然接二连三得又爆开了,最后只能叫来车行老板,带着四个轮胎来救驾,等把车折腾出那个太极八卦阵时,他才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感冒了

    拍着晕沉沉的头走在无人教室走廊里,他一脸没睡饱的样子,打着哈欠,他本就没有上课正点到堂的记录,加上人病着,更是走得散散漫漫,拉开教室后门,他旁若无人地走进去,没有多看讲台上的讲师一眼,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要补眠睡觉,却感觉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

    “这位觊觎别人qi君,约会到半夜感冒迟到的同学,你能到门外罚站思过后再进来上我的课吗?”

    温润的声音带着凉飕飕的温度让箫夭景怔了怔神,他抬起头只见黑板上秀着隽秀有型的三个字---

    季淳卿

    他们班上新来的讲师

    第十四章

    商科班来了一位很长相可口,身段优质,格调优雅,温文尔雅的新任讲师

    他姓季,名副其实的纯情,柔顺的发丝配上毫无杂念的淡笑,白衬衫配着休闲外套,合身的黑长裤裹着长腿,站在讲台上毫无老师架子,一脸“我很好讲话,大家都会轻松pass”的表情,但这让人众人迷醉的表情在痞味十足的箫夭景拉门而入后彻底黑了下来

    本以为这讲师秀气有余,霸气不足,无所为惧,肯定好讲话更好欺负,下课后,男生找他抽支烟,角落里聊一聊,女生找他撒撒娇,顺便互相换换手机号码,联络联络感情,大家就不费吹灰之力地离毕业证又近了一步

    可没想到季老师根本没给他们见缝插针的机会,立刻秀出一招杀鸡儆猴,把软硬兼施这种阴险无耻的手段熟练地玩转在鼓掌之中

    不过话说回来,他选的那只被杀掉的鸡也太大只了点吧?叫校董的二公子去门外站岗思过?他要不要这么有种啊?为了爱的教育如此奋不顾身,不想在人家学校里混饭吃了么?

    做为那只被选中的鸡,箫夭景抬起了眼眉,毫不掩饰的不满挂在他的脸上:“大叔,上课时声音小点,别吵我”

    他才不管此刻教训他的人是新任讲师,还是旧日情敌,以为年纪够大就能在他面前拽吗?抢女人这种事不是多吃几年饭,站在讲台上教训人就有优势的,而且他现在没兴趣跟他探讨女人方面的知识,他现在只想补眠,生人勿近,后果自负

    骇人的眼神射出,他自认为起到了警告作用,手一插口袋,头往课桌上一搁,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根本不理会全班正用惊恐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季淳卿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对面前顽劣的小鬼依旧笑如和风

    下一瞬间,一本颇厚实的课本直接砸在箫夭景的脑袋上----“啪”的一声,紧接着,一道凉凉很没诚意的声音响起,

    “抱歉,手滑了一下,这位觊觎别人qi君的同学,麻烦你帮我把课本捡起来”

    “咻”

    周遭的倒抽气声频频响起,手滑了一下?这么贱的借口都能想出来?他的手是有多滑嫩哇?他们现在不会再认为这位才25岁,和他们年岁相差不了多少的讲师是个软脚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他们现在需要思考的是,万一校董的二公子和新任讲师斗殴,他们站在哪边比较好

    箫夭景显然被惹怒了,他趴在桌位上静默了良久,才缓缓地站起身,咬了咬唇,一副野兽被踩到尾巴的任性表情,紧眯起的瞳聚了焦瞪住面前笑容不变的季淳卿,他绝对是在计较上次被骂作绣花枕头的仇,笑笑笑,以为可以在少爷他面前扮猪吃老虎是吧,别以为长得一副惹人怜爱的女人相,他就不敢教训他,妈的!只要生理结构还是公的,他就敢揍!

    他抽掉脖间虚挂着的领带,活动着拳头的骨节哼道: “想找少爷打架,就直说”

    这样也好,把这家伙打扁,女人就归他了,江湖规矩!比起慢慢追女人,这样还比较快速,他乐得轻松

    抡起拳头,他就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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