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楔:绝望的选择
“哇——”
随着初生婴儿稚嫩的叫喊声音回落在空气中,原本万籁俱寂的机舱内,某些人倒抽冷气的音调便相继响起。
窄小的空间里,一名倒在地板上的年轻男子猛地张开了那紧闭着的双眸,本来眼底凝敛着的绝望神色瞬时转化为积聚着希冀的光亮,把他那张俊雅帅气的脸庞映衬得更加精致迷人。
与他那欣喜的表情相较,一旁居高临下驻足于他面前的高大男子如画般的眉眼里却盛满了阴霾。他那握着黑色pss微声-手枪的大手轻轻一抖,两片刀削般涔薄的唇瓣里逸出来的话语冷冽而残酷:“江衡,你们的孽种还真是生下来了啊!不过很可惜,这个孽种,注定一出生就要承受没有父亲的野种身份!”
江衡并没有因他这样的言语有任何不满,反倒是长舒了口气,半阖了眼皮,淡淡开口:“千乘默,你动手吧!”
只要秋织平安生下了孩子,他便算是完成了对她的承诺。如果他这一死,可以化解千乘默心里所有的仇恨,那么纵然如今要他命丧黄泉,也无所谓了!
即将千乘默口口声声说出来的那个“孽种”,其实并不是他的孩儿——
凝视着江衡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千乘默深邃的眼眸一寒,食指便扣在了扳机上狠狠一压。
“不要!”随着他指尖的滑动,有女子凄厉的声音响起,一道纤细的身子同时扑了过来。
然则,那枪声“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响动却宣告着,太迟了——
子弹穿透了江衡的臂膊,鲜血瞬时四溢。
江衡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俊朗的眉宇紧蹙在一起。
对于千乘默的冷酷无情,他历来都一清二楚。一击即中,是千乘默的绝招。他想,若非俞秋织飞扑过来的身子碰上了千乘默的臂膊,他极有可能当场便毙命了!
倘若能够这样直截了当死去,可能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给予了他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江衡!”因为刚产下孩子,俞秋织在衣袍下裸-露着那两条修-长的腿-脚还沾染着血流。此刻她发丝凌乱,极其虚弱的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看着江衡手臂那不断涌出来的血流,转身便对那阴沉着一张俊脸的男人苦声乞求道:“千乘默,求求你,救救他!”
“俞秋织,你会不会太天真了点?”千乘默嗤笑一声,冷眼相对:“你是我的女人,却想让我去救你的姘头?”
“他是无辜的!”俞秋织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裤管,被汗水洗礼过的小脸失色的苍白:“千乘默,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好了,跟江衡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针对他!”
“呵呵!”带着讥讽的冷漠笑声缓慢地从男人的唇瓣优雅地吐出:“真是一对缠绵的苦命鸳鸯啊!你想救他?可以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他死,要么你亡!”
言语未落,他的手臂已经使力推开了直升机的门窗,那墨色的眼底,积聚着挑衅的光芒:“当然了,你们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让那个野种替你们偿还所有的罪孽!”
他所指示的方向,正是不远位置的座位上那个被一件薄薄衣衫包裹着的小生命!
千乘默,你便一定要如此决绝么?
眼眶流转着的潮润水雾把模糊了视线,俞秋织阖合了婆娑泪眼的眼皮,任由着绝望的哀伤横流过身体的每一个位置。
“怎么?害怕了?”千乘默淡声讥笑。
“你说话要算数!”嘶哑的声音从女子干涩的唇瓣逸出,她盛满了哀伤的眸光往着地面上躺着的江衡看去一眼,低低地乞求道:“孩子,就拜托你了!”
“不!”江衡惊恐地摇头。
看着他们那生死契阔的模样,千乘默眼瞳一暗,寒光逼人。
到了这个时刻,他们竟然还能够这样绵绵缠缠。为何,她从来都没有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情感,反而无时无刻都选择背弃于他呢?江衡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垂在腿-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恨得咬牙切齿,迅速偏开了头颅,不想再去看到他们那缠绵悱侧的模样!
“江衡,你会答应我的,对吧?”俞秋织低低浅笑:“我知道你会的。”
“秋织,不要——”看着那泪如泉涌的女子猛地起身往前一跃,江衡沉痛地开口叫唤。
可惜,为时已晚!
身子跃离机舱时,俞秋织的目光,从那猛地转过头,眼睛里散发着不可置信光芒的男人脸颊上划过。
他瞳仁里,此刻好像凝聚了一丝不舍的光芒。
是她的错觉么?
是不是,仅仅只是她身子坠入万尺高空的这个时刻,走向绝望的虚幻想像?
千乘默,你从来都不知道,如果爱你注定要万劫不复,那么我也只能够选择含笑九泉!
只愿下辈子有缘相会时,我不再欠你分毫——
因为爱,我不后悔。
唯一的遗憾,是我再没有机会去陪伴……我们的孩子一起成长!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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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男人
三年前。
庸城,集云峰,雅苑居。
清晨第一缕晨曦从东方乍现时候,整座雅苑居都被笼罩在霞红的朝阳里,成就了一幅壮丽的光景。
这是专属于全球金融界翘楚跨时代集团掌控者千乘家族的私人住宅总部,是庸城风景最为秀美地段建立起来的山庄。因为占据了商界金融业超过九成掌控权的千乘家族人员向来行事低调,是以周遭的保卫严密谨慎,若非得到千乘家族成员的邀请,鲜少有外人能够踏足这座山峰。
当然,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为雅苑居工作的雇佣者们。
雅苑居主楼别墅二楼的某条长廊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推着刚准备好的早餐,往指定的地点送去。
女子很年轻,身穿一套专属于雅苑居仆人的雪色简单套装,秀发完全盘起,以一只发簪固定在后脑勺。她有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白-皙的肌肤在日光穿透长廊渡金装潢折射出来的光芒映衬下,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柔美。
抵达某扇做工精巧的雕花大门前,她站稳了身子,纤细的手指轻轻屈起,往着房门轻轻敲了三下。
“进来!”短促的两个字从门后传来,带了一股清冷的疏离。
“二少爷,你点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俞秋织温雅开口的同时,伸手推开了那扇白色的大门,眸光便习惯性地往着某个方向凝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室内简单却高雅的装潢,落地窗台映射进来的光芒令整个宽阔的空间显得贵气十足。当然,更加吸引人的是那道半倚于落地窗台边沿的修-长剪影。那好像是一道绚丽的风景线,乍看过去,令人怦然心动。
男人一袭黑色的悠闲衣装裹身,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如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一般华美。他有两片涔薄却带着性-感的唇瓣,卷长睫毛的剪影印在完美的脸颊上,为他徒然增添了数分神秘的气息。
这样美好的男人,便好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王子,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囊括他所有优点的形容词。
对俞秋织的出现,男人的注意力并没有从捧在手心里翻阅着的书本转移过来,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去侍候陶小姐起床吧!”
“是!”对千乘默那略带生冷的命令应答完毕,俞秋织迅速把早餐摆好,随后便沿着卧室走了过去。
推门的那个刹那,心情是复杂的。
千乘默口中的那个“陶小姐”,其实是当今娱乐圈声名大震的超级明星陶翦瞳。她长相柔美,性格温和,虽然去年才开始出道,却在最短的时间内于影视歌的三栖发展里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是当今娱乐圈身份最高的女明星之一。
当然,她还有不为外人所知的身份——庸城陶瓷大家族的千金以及跨时代集团总裁公子千乘默青梅竹马的恋人!
她是上帝的宠儿,是完美到令人想叹息的女子。
唯一的遗憾,是她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暂时拒绝了千乘默的求婚!
没用的东西,滚!
“默,别吵我。”在迷糊中听到脚步声靠近,陶翦瞳轻轻地翻了个身,声音娇柔动听。
昨天为了赶拍写真集,她工作到午夜才收工。陪千乘默吃过夜宵,泡完澡便已经三点多,她是个浅眠的人,听到一点点响声就会乍醒。现在天才刚亮,她还没有睡饱,加上如今头疼得厉害,自然心情便相当不爽了。
她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没有办法别人不给她睡觉。所以,她的起床气特别大,纵然是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千乘默,吵到她睡觉都不可饶恕。
俞秋织不免为难。
听千乘默刚才吩咐自己的语调,理应是陶翦瞳今天早上有重要的工作,否则一向都宠爱陶翦瞳的千乘默不可能贸然便让自己侍候她起床的。要知道,工作对陶翦瞳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为了工作,她甚至可以放弃自己最钟爱的赖床——
所以,她深吸口气后,终还是轻轻地开了口:“陶小姐,二少爷让我过来侍候您起床!”
“去,吵死了!”陶翦瞳不悦地嘟囔一声,纤细柔美的指尖扯起被单把自己的脸面覆盖住。
“陶小姐,今天你还有工作需要完成!”对这样的场面俞秋织早已经见怪不怪,她唯有把心一横,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陶翦瞳起床。
倘若是平日,这一招肯定是百试百灵的,因为陶翦瞳听到与她工作有关的事情后肯定会立刻从床榻上蹦起来。可今天,她却只是轻轻地掀开了被单,精致完美的秀气小脸探了出来,如同三月那最娇美的桃花盛放开来,美到动人心魄。
这连同样作为女子的俞秋织也不禁心里一动。
也难怪像千乘默那样的男子也为陶翦瞳动心,她的确就好像天使一般,没有任何的缺憾!
陶翦瞳撑起了沉重的眼皮,漂亮的眼睛迷茫地瞪着俞秋织:“我今天还有工作吗?”
“是的,陶小姐。”俞秋织嘴角轻轻一弯,唇边荡漾出温婉的微笑:“因为二少爷只会在陶小姐有重要工作的时候才会让我侍候你早起床。”
“喔!”陶翦瞳模糊地应了一声,长舒口气:“那我起来吧!”
俞秋织连忙倾下身帮她拉开被单,身子退离半尺腾出空间让她起来。
陶翦瞳纤细的指尖轻轻往着额头划了过去,翻身坐起,轻甩了一下头颅后便站了起来。
想着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俞秋织心里轻松了不少。可惜,在她开始折叠被单的时刻,陶翦瞳的身子却忽然往着旁侧倒了下去。随着一声“噗通”的响声回落房间内,女子尖锐的惊呼声音也同时从唇瓣逸了出来。
俞秋织眉心一跳,急速转过身,看着那个倒在厚实地毯上的女子额角有鲜艳的血流划过她那白皙的肌肤不断顺着她的颈脖滴落,在雪色的羊毛地毯上蘸出一朵朵怵目惊心的艳丽花朵,吓得双脚直接便瘫软倒了下去,跌坐在陶翦瞳身侧。
“瞳瞳!”男人轻沉的呼唤响起,他修-长的身子便迅速抵达,伸手便扶起了那个陷入昏晕中的女子搂抱在怀里。
“要先帮她止血。”看到千乘默出现,俞秋织方才从错愕中回过神,连忙伸手去拉扯放置在床头柜面上的纸巾欲要去替陶翦瞳抹去她额头沁出来的那些鲜血。
“没用的东西,滚!”千乘默低喝一声,搂抱起陶翦瞳护在臂膊里,伸脚往着俞秋织的肚腹位置狠狠踹去一脚,转身离开了房间。
雅苑居的娼妓
车子呼啸的响声打破了被晨曦覆盖着那华美而静谧的庭院绝尘而去时,俞秋织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雅苑居主楼别墅的白玉台阶上。
被男人那毫不留情一脚踹中的肚腹有着阵阵沉痛透过敏-感的神经线往着四肢蔓延传开,令她双脚无力瘫软下去。她半躬着腰身,咬紧牙关努力隐忍着,试图能够把那些痛楚平息下去。
“俞秋织!”目送千乘默车子远离后,雅苑居管家陈富饶猛地转过脸,原本冷凝的神色在瞟向一脸纠结的俞秋织时候,眉头深锁:“你干什么?以为装病就能够逃避惩罚了吗?”
“不是。”俞秋织深深地吸口气,咬咬牙,伸手搭上白玉栏杆勉强撑起身子,对着陈富饶低垂下头颅:“陈管家,对不起,今天是我的失职!”
“你知道就好!”作为雅苑居新晋的年轻管家,陈富饶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他阴冷着眉冷,英气的脸透露着几分黯然之色:“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件事情只怕二少爷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我愿意接受惩罚。”俞秋织微躬下腰身。
在雅苑居生活了二十余年,千乘家的规矩她懂。这次她没有侍候好主子,必将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重罚!
陈富饶眉宇积聚了冷凝神色,从眸光她脸面扫过以后,从一众女佣的注视下沉默着往客厅走了进去。
在陈富饶身影消失后,其中一名年轻的女佣轻轻嗤笑出声,对身边并肩站立着的其他女佣尖声道:“我早就知道她不适合侍候少爷,整个雅苑居就数她最不专业了!”
“是啊,大家都知道,这雅苑居最专业的女佣就是你金花了。”一名身形欣硕修-长,容貌妍美的女子瞥她一眼,扯着唇瓣低笑:“因为我们当中,就数你最会侍候人了!”
其余几名女子哄笑起来。
金花微恼,狠狠地瞪向她:“杨明珠,把你的贱嘴闭起来!”
杨明珠没理她,反倒对她放肆地挑了挑眉,随后眸光往着俞秋织的略显苍白的脸颊淡淡瞟了一眼,便率着其他几人回了主楼。
“俞秋织,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金花猛地转身,对着俞秋织冷声讥讽道:“你最好快点滚出雅苑居,否则以后有你好受的!”
俞秋织轻拧了眉,沉默不语。
见她不语,金花又轻哼道:“别以为有你妈能给你撑腰,她不过只是雅苑居里的一名娼-妓罢了!”
原本神色平静的俞秋织听到金花这般言辞,脸色瞬时一寒,她精致的眉眼笼罩上一层阴郁的乌云,两片薄薄的唇瓣微动,声音冷如冰霜:“你有种再说一遍?”
乍见她清澈的眸底凝聚着的层层骇人波涛,金花心里一惊,急速往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俞秋织,与平日里那温顺的模样完全迥异,令她惊惶。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她声音微颤,手心攀着擎天顶梁台柱,跄踉地转身往着客厅奔走离去。
俞秋织握抓着台阶边沿的石柱栏杆的指尖使力一收,微红眼眶内那润水气随着她咬紧下唇的动作慢慢凝固,最后终被收敛消散。
然而,胸-膛传出那刺骨入肉的锥心感觉,却比肚腹位置那阵疼痛要酸涩千百万倍!
勾人的妖精
“二先生,够了……呜——”
女子低哑的求饶夹带着粗-重的娇喘从那白纱帘幔后方传出,柔媚到足以令人骨头酥-麻。
听闻女人的求饶,男人非但没有停滞下动作,赤-裸的身子甚至更加卖力地不停往前冲刺,感受着女人身体的柔-软与紧致,发出了一阵沉怒的低吼声音。
因男人狂放的驰骋动作驱使,俞莺倒抽了口冷气,腰身不自主地往前躬起,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任由着自己的私-密与他更加贴合,感受着那一**情-潮的刺激,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吟叫声响。
同时,断断续续的言辞也从她那红艳的薄唇逸出:“二先生……嗯,还要、还要更多——”
“你这个勾人的妖精。”千乘刚指尖一捏俞莺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轻轻哼一声:“真是欲求不满啊!”
“嗯……”俞莺倾身,唇瓣主动贴向男人的嘴角。
千乘刚立即加快了腰身摆动的速度,同时把她的娇吟吞咽入腹。
二人交-合着的身子重叠在一起,在日光折射入窗台映衬出来的光影包裹下,显得yin-糜不堪。
长廊外沿的角落位置,俞秋织掌心捂住耳朵,蹲在地板上的双-腿已然发麻,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
这种场景,从有记忆以来便一直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了。无论她想怎么努力,都无法抹杀得去!
也无法改变!
小脸,埋在腿-间,双眸紧闭。纵然此刻阳光明媚,她能感觉到的,却只剩下冷寒气息。好像四周积聚着的,除了寒霜以外就不再有其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重重的脚步声音传来——
她迅速站了起身,指尖紧揪住衣角,冷眼看着那个往她靠近的高大男人。
那人一如既往的衣衫不整,精壮的胸-膛落落大方地裸-露在日光下,接近不惑之年的容貌是千乘家传统的俊美,但却带着几分yin-糜邪恶的气息。
俞秋织侧过身退让出位置,任由那男人从身边越过。
这是他们日复一日的默契举止。
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千乘刚身子迈到她身畔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对她侧目而视。
被他的视线胶住侧脸,俞秋织心脏微微僵硬。她咬牙,手心迅速握成拳头便欲往前冲去。
男人长臂猛地探了出来扯住她的手臂,轻唤了一声:“秋织。”
“放开我!”强忍着肚-腹那股绞结的疼痛,俞秋织使力把自己的手臂从男人的掌控里抽离了出来,急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千乘刚的眸子一眯,紧盯着她的眼底散射出层层阴霾之光。
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俞秋织眉心狠狠地跳了好几下,对着男人躬了一下身子:“对不起,二先生。我要准备去上班了!”
不等男人反应,她便转身欲往着长廊的另一端冲去。
“秋织,我记得你能够出去工作,好像是因为我的帮忙才成功的吧?”千乘刚并没有动作,却以淡淡的声音如是开口。
于是,俞秋织前冲的身子便僵在了原处,再也动弹不得!
外表清纯,实际就是……!
对俞秋织顿住身形的动作,千乘刚嘴角一咧,那凝固在嘴角的笑容,放肆地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他就知道,这是她的key!
“二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吩咐?”俞秋织缓慢地转过身恭敬地对着千乘刚半躬了腰,眸光盯着地板上那男人缓慢靠近的鞋尖,用尽了全力,才强行压下那心里衍生那股想要马上逃跑的冲动。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千乘刚很快便已经驻足于俞秋织面前,手臂往前一挥,宽厚的大掌往女子纤细的肩胛搭了过来。
俞秋织浑身僵硬,蜷缩着肩膀便急速后退了半步。
还不曾来得及感受女子肩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便觉得手心顿时微凉,千乘刚心里一空,浓眉拧紧,不悦地道:“俞秋织,我会吃人吗?你怕什么?给我站过来一点!”
恨极了男人此刻的言行举止,他身上还凝带着那股欢-爱过后的yin-糜气息更是令俞秋织觉得恶心。她咬紧牙关,深深地吸了口气:“二先生,我真的赶时间去上班。如果你没别的吩咐,请容许我先告退吧!”
内心有个细微的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她的翅膀还没有真正长硬,不足以与他对抗。所以,现在的她必须要这样卑微地活着!
“你是雅苑居的女佣,我现在命令你要先来侍候我再去上班!”千乘刚对她于他的抗拒微恼,他双臂摊开,大大咧咧地道:“先过来帮我把纽扣系好再去上班!”
“二先生,我——”
“俞秋织,我警告你,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好这件事,以后都别想再出去工作了。”
虽然千乘刚是雅苑居里唯一一个好吃懒做人,但他依旧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所以,他的确能够说到做到!
对他这样的言语,俞秋织毫不怀疑。皆因他要折腾她,的确能够像随便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一咬牙,闭闭眸,勉力抑压下那股厌恶感,虚应了声,最终还是选择迈近了千乘刚。
女子纤细的身子靠近,带着一股专属于她的青春气息,那种淡雅芬芳的味道,令千乘刚心里一荡。
年轻的女人果然比老女人更加有吸引力,这个正值芳华的少女,便连发丝都好像是飘香的——
看着俞秋织颤巍巍的指尖揪住他衬衣的扣子开始努力工作,千乘刚手臂猛地一伸,扶住了她的纤腰把她带往自己的胸-膛。
“二先生,你做什么?”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惊,俞秋织脸色大变,腰身迅速扭动,掌心更是急切地伸出去抵着男人的胸-膛,试图从他那钢铁一样坚实的手臂里逃离出来。
“装什么纯啊!我看你们母女都一样,外表清纯,实际上就是不折不扣的荡-妇!”千乘刚大掌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旁侧一推,把她纤细的身子压向了墙壁与他的身子中间,指尖扣压住她精致的小下巴,低头便往着她那泛着桃花般明艳清润色泽的嘴唇吻了下去。
乖乖从了我吧!
“不要!”尖锐的叫唤从俞秋织的唇瓣逸出,看着千乘刚那几乎便要碰上自己嘴唇的脸面,她脖子猛地使力一歪,正巧堪堪避过了他的强只吻。不过,男人的唇瓣却还是擦过了她的脸颊,令她胸-膛传出一阵阵强烈的恶心之感。
“老子想要的话,还轮不到你说不要!”唇瓣差点吻上墙壁,千乘刚极其恼怒。他手肘往着俞秋织的肩骨狠狠一顶,大掌更是强行把她纤细的手腕给压制住,低下头便咬住了她纤细白-皙的颈部。
明知道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俞秋织却不愿意就此受辱。这时的她早便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屈起膝盖,不顾一切地起脚往着男人的脚尖狠狠地踩下去。
料想不到这个平时里温温顺顺的弱女子竟然这般刚烈,千乘浓眉一横,修-长坚实的大-腿使力往俞秋织的双-腿狠狠撞了过去。
平时他的兴趣爱好除了流连花丛,也极爱运动。作为千乘家的人,他的拳脚功夫也是相当了得的。对于怎么样掣肘一个反抗自己的人,他有的是办法。
很快,俞秋织便被他完全掌控住,连丝毫挣扎的机会都不再有。
千乘刚看着教自己压迫着的女子满脸涨红,勾唇一笑,那盛满了情-欲的眼底涌出层层激荡光芒:“小丫头,我看你还敢不敢抗拒我。告诉你,你要动真格,你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
“二先生,请你放手,否则我要叫人了!”喉咙被他有力的掌心紧紧地掐住,俞秋织艰难地吐出威-胁的言辞:“别逼我!”
“我就逼你了怎么样?”千乘刚嗤笑,对她的言辞不屑一顾:“有本事你就叫啊!反正这整个雅苑居谁不知道我喜欢往你们佣人房跑,就算事情传到老太婆的耳朵里,她听听也就算了,压根不会管我!”
听着他的言语,俞秋织眼底涌起了一层绝望的流光。
千乘刚这个话是实情。
他往来在佣人房这边可谓二十年如一日,整个雅苑居的人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因为老太太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敢随随便便讨论这些事情,更别说敢在主人面前说三道四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看着俞秋织态度软化下去,千乘刚心情瞬时高涨,他咧开嘴,眼珠子骨碌碌地沿着女子曲线玲珑的身子上下转动着:“有你好处的!”
俞秋织从错愕中回神,冷冷瞪向他,眉眼里凝带着的寒意颇为浓郁。
千乘刚皱眉,低头便往她的耳垂咬过去。
被他气息包裹住,俞秋织感觉到自己满腔的肺脏都往下坠去。她闭了眸,把心一横,掂起脚便欲张唇往千乘刚的肩膀咬去。
只是,此刻却传出了一声尖锐的低喝,一道身影快速往他们靠近。
听闻那声音,千乘刚在第一时间放开了压制着俞秋织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来人越过千乘刚,指尖揪着俞秋织的肩膀一扯,扬起手臂便往着她的脸颊便狠狠甩去了一巴掌。
我没有勾引他
“啪——”
清脆的耳光在空气中回落,俞秋织的脸颊便瞬时泛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她脸颊歪向一边,身子也往后退了半步,一时间无法反应。直到那对她出手的人指尖猛地往她领口位置扯了过来,方才扭回了脸,眼底却凝滞着震惊的神色。
接触到俞秋织的目光,俞莺眉眼沉冷,那张娇美的小脸泛着一层怒意,双瞳圆睁,冷冷地盯着她低声喝斥道:“臭丫头,谁让你在这里勾-引二先生的?”
“我没有!”俞秋织伸手拍开了俞莺紧攥着自己衣领的手臂,指尖缓慢地抚上泛起了火辣辣疼痛感觉的红肿脸颊,低声反驳道:“是他……”
“闭嘴!”俞莺开口打断了俞秋织的话语,风韵犹存的美艳脸颊一片沉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滚回房间去!”
俞秋织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精致的小脸积聚了幽然的神色。
俞莺脸色越加冷凝,挥手腾于半空,似是想再次往俞秋织的脸颊挥打过去。不过,这回却因为俞秋织猛地昂起下巴冷冷地瞪向她手心的动作而没有真的下手。
对这突发的状况浓眉稍微上扬了些许,千乘刚掌心托着手肘,却并没有去发表任何意见。他半眯了眼睑,若有所思地冷眼旁观着!
“臭丫头,还不给我进去拾掇一下然后去上班,是不是真的不想出去工作了?”在与俞秋织对视了数秒,都不见她有任何软化的态度,俞莺柳眉一绞,冷声道:“要不要我请二先生给你在雅苑居安排一个特别的岗位?”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勾-引他。”抚着脸颊的手掌慢慢垂下,俞秋织轻抿了一下唇,撇下淡淡一句,便转身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俞莺眉黛一阖,还挥在半空中的手掌轻轻地屈成了拳头。
千乘刚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大掌递出去握住了她的拳头,淡淡地道:“俞莺啊,其实你没有必要打秋织的,秋织可是你女儿呢!更何况,现在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偶尔叛逆一下也没什么的!”
“她马上就满二十一岁了,脑瓜子却开始使坏了。二先生,你可千万要留神,不要被她迷惑了。”俞莺转过身,对着千乘刚绽放出柔美的笑脸,道:“她这样的孩子,心眼很大的。如果二先生想找乐子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侍候你的。”
千乘刚勾起她的下巴,轻嘲着笑道:“俞莺啊,你还真是讨人喜欢,难怪这么多年我都离不开你呢!要是秋织能学到你一半的能耐,往后她必然前途无量!”
言语间,他的手臂已经缓缓往着俞莺的肩膀一勾,把她带入了怀里,掌心沿着她的后背一直往下摩挲而去,直到捏到她的臀-部——
俞莺温软的身子陷入了他的胸-膛中,嗔怪地道:“只要二先生不嫌弃我就好。”
“当然不会!”千乘刚往着她耳垂轻轻一咬,温柔细语:“你的味道,我可是上瘾了的!”
“二先生……”俞莺柔媚低唤。
千乘刚舌头往她的颈窝间轻轻舔-弄过去,眼皮却撑起,视线往着俞秋织失的方向紧紧地凝了过去。
这对母亲,相当有趣呢!以前他一心都扑到了俞莺身上,倒没有想到那个小女孩早便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大姑娘了。
当然,更令他有兴趣的是,俞秋织对他的态度。
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要想方设法弄到手。
尤其是年轻貌美,不曾被任何人开过苞的处-女——
避忌
看着那身形欣秀,身穿白袍的医生从vip急诊室踏步而出,男人冷沉的眉眼一眯,半倚在墙壁边沿的修-长身子挺直了脊背,眼角冷的凝光芒悉数落在指尖扯下了口罩的医生脸上。
欧阳锦年轻而俊美的帅气脸庞积聚了一抹阴郁神色,深吸口气,往着千乘默走过去:“缝了五针!”
“我不想在她额头上看到伤疤。”千乘默声音冷冷的几乎是以命令式的语气开口。
“伤口不深,但绝对需要时间才能够完全恢复!”感受到他那好像寒冰般凛冽的话语,欧阳锦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她刚醒过来了,情绪很差!”
有伤,便意味着她这一段时间都无法接任何的工作,这对热爱演艺事业的陶翦瞳而无疑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不过这样也好,近一年来她都在不间断地工作,甚至连他都快要忽略了。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他们可以有更多机会在一起!
只是,给她造成伤害的人,他绝对不会姑息!
“这消息给我封-锁好!”千乘默淡薄地摞下一句,便越过欧阳锦推门进入了病房。
侧眉瞥向那扇闭合了的房门,欧阳锦指尖划过前额,开始有些头疼。
明明他的身份只是医生,怎么倒成了他的属下了?看来,他有必要去召那位被千乘默谴派到美国接受特训的专属助理兼保镖回来了!
有他在的话,千乘默所有的麻烦事都能够轻易解决掉!
“欧阳!”在他转身欲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一道高挑的身影快速从长廊的转角处飞奔而来:“翦瞳在里面吧?”
“英杰!”欧阳锦掌心一横,急速揪住想去推门的英杰,轻摇一下头:“默少在里面。”
刚毅的俊脸微皱,英杰已经碰上房门的指尖便收了回来。
千乘默在,他便只能避-忌。
因为对陶翦瞳而言,他仅仅只是她兄长般存在着的经纪人而已!而千乘默,也不喜欢跟他共处一室!
他偏过脸,看着欧阳锦蹙眉,眼底涌出忧虑的光芒:“她的情况怎么样?”
“只是轻伤,不过估计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欧阳锦掌心往他肩膀轻轻拍了一下,淡声劝道:“媒体那边,你知道怎么应付的了!”
“我知道了!”英杰的言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