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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爷,都搬完了。负责监督搬运的苦力头子过来禀报道。

    这时,老掌柜也过来了,他手里拿着帐目,定到花曼荼面前,东家,翔龙堂送来的十万石粮草都已经运进仓库里,请东家验货。

    嗯。花曼荼点点头,接过帐册,抿着嫩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说话。

    你不清点一下数目吗?蔺伯扬笑着打破僵局。

    不需要,蔺爷的商誉,小女子还信得过。她拱手相让,摆明了要跟他装客气。

    蔺伯扬挑起眉梢,心想现在才想要跟他装客气,未免太迟了些,他摇头拒绝她的好意,可是我坚持花东家你亲自清点货品,免得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两家产生不必要的争执。

    我说不需要——

    我坚持。

    这个男人在跟她比番的吗?花曼荼睁圆美眸,气呼呼地瞪着他扬着浅笑的俊脸,哼!骗人的啦!她才不管他笑得再灿烂可掬,反正她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半句话。

    这么说来,她好像应该清点一下货物,免得这个狡猾的男人又摆了她一道,到时候她就真的要跟他姓了!

    好,既然蔺大老板坚持,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扬眸睨了他一眼,拿过伙计手里的清单,转头快步地走进仓库里。

    蔺伯扬也跟着她定进仓库,有两名花庆堂的手下也打算跟进来,忽地,他扬起袍袖,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势,库房的拉门应声合上,任是外面的人再用力都拉不开来。

    东家……你没事吧?!门外的伙计大声地叫嚷道,来人,快点来帮忙,东家他们被关在仓库里面了……

    蔺伯扬,你到底想做什么?!花曼荼回头见仓门紧闭,心下一惊,提步想要跑到门边,立刻被他有力的长臂给揽进怀里。

    粮仓的门是关上的,在这个密闭的库房里,你的那个索庆应该没有通天本事,可以突然出现将你带走吧?他将她按在墙上,一双修长的臂膀宛如铁栏般圈困住她。

    说不定喔!你要不要试试看?她柔弱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撼动他分毫。

    我已经记取教训,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他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静悠然,仿佛一切操控在他手中。

    只有在他眼底簇动的光芒,隐约能够看出他的余悸犹存。论武功,或许他不会输给那个索庆,但只要这个男人存在一天,就有可能随时会带走她!

    花曼荼抿了抿嫩唇,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哼!每个人都被他伪装出来的表捆给骗了,如果她是个真小人,那他就是个伪君子,奸诈狡猾的程度半点都不下于她。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话,请你快点说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相信蔺爷也是个大忙人,没那么多时间陪花曼荼这个小女子在这里瞎耗吧!

    我现在有得是时间,荼儿,你不觉得冲着我帮了你这次忙的份上,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说清楚吗?

    怎么?想讨人情了?

    就当做我是吧!你承了我的情,不该还我一点吗?既然她想要跟他装不熟,那他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你——她一时语塞,虽然很气恼他趁机勒索,但是时势迫人,她实在没法儿说出把这些粮货全都还他的大话。

    我没骗你,那笔生意是我的手下擅自进行的,他以为这样可以讨我欢心,却不知道我已经跟你有了约定,这一切只不过是阴错阳差造成的误会,你还肯再信我一次吗?

    我不知道。她低着头闷闷地说道,心里的决心被动摇了。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只不过就是为了要来跟她解释这不过是一桩误会,他在她身上的用心,一直都是攻陷她心底的最佳利器。

    听她的语气不再如此坚决,他俊朗地笑了,一手抚着她柔软的嫩颊,俯首情不自禁地啄吻了下她的小嘴。

    花曼荼眨了眨澄澈的美眸,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瑰嫩的双唇微启着,仿佛在邀请着他更进一步的品尝。

    但他却没再轻举妄动,让她觉得有点失望,这时,他们听见外面的人已经打算搬来木桩撞门了。

    我话就说到这里,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不勉强。他勾起微笑,敛眸凝视着她,仿佛永远都瞧不够她的模样似的,忽然,他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的商号里有一名叫成大虞的总管吗?

    嗯,他是顺兴分店的总管,论辈分我要喊他一声舅舅,他在花家已经待了十几年了,如何?你不会是想要挖我花家的老臣吧?她眯细美眸,对他完全是一副防备的状态。

    闻言,蔺伯扬唇畔扬起一抹近似嘲弄的诡笑,为了花家好,或许我应该把他挖过来才对,不过,这次我卖粮给你,已经引起翔龙号里几个心腹手下的反对,我可不想让他们再更反弹,那位老臣你自己留着用吧!不过,听我的劝,对他小心一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曼荼觉得他话中有话,想要问个清楚。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的话你就仔细推敲一下,仔细想想,一点都不难的。说完,他趁她不备之时,俯首在她的嫩颊畔偷了个香。

    蔺伯扬!她捂住脸颊,不让心口为了他的偷香而怦动不已,我还没说要原谅你,你休想得寸进尺。

    你想要我直接告诉你吗?

    不想。她还没决定要跟他和好呢!

    好,那你就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想不通透,就去屠家饭庄吧!叫一盘扬州炒饭,你就会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大门口步去。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吃扬州炒饭?她气呼呼地喊道,心想在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去屠家吃扬州炒饭是会让荷包失血的大事,如果她已经够黑心了,那屠家饭庄的大厨兼当家的屠翎至少比她黑心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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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伯扬停下脚步,转眸笑觎她一眼,去那家饭庄吃炒饭是贵了一点,上次我叫了一盘,被坑了五百两银子,听说还有人被坑过一万两银子,不知道哪个倒楣鬼会打破这个天价呢?

    花曼荼扬起美眸瞪他,总觉得他眼底的笑不怀好意,好像存心要看热闹,大概巴不得她就是那个被敲竹杠的倒楣鬼吧!

    哼!摆明了就不安好心眼。

    蔺伯扬笑觑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见他高大的背影逐渐走远,她的心又开始闷了,痛痛的,仿佛有人在她的心头剜着、掏着,空洞的感觉教她觉得好不舒服。

    她想喊他,但最终她仍旧是咬住了唇,将他的名字含在嘴里,反覆咀嚼着,有点儿苦涩,也有些儿甜……

    正文 第八章

    若雨 更新时间:2008…7…19 6:54:03 本章字数:15752

    时序进入了盛夏,竹架上紫色的藤花已枯谢大半,但仍有几株随着盛暑的风儿摇摆,姿态娇美可人。

    花曼荼来到蔺府,跟随小厮的脚步进了书房所在的院落,见到蔺伯扬正站在池畔喂鱼,看见她到来,似乎早就料到了,神情并不讶异。

    你来了。他将手里剩着饲料的银钵交给小厮,扬手要他退下,别让人来打扰他们。

    不高兴见到我?听他的语气不愠不火的,让她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怎会呢?见到你来,我欢迎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不高兴呢?

    我只是来把话问清楚。

    蔺伯扬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似乎她还没问出口,他却已经对答案了然于心,自信从容的神情令花曼萘恨得牙痒痒的。

    我再问一次,最后一次,那件事真不是你骗我的?

    不是。他摇头。

    真的?

    你这多疑的小家伙,到底还要我说几次,你才肯相信我的人格?他抱趄她,让她的身子高过于他的视线,昂起沉锐的黑眸,定定地瞅着她。

    谁教你是可以说黑道白,颠倒是非的奸商呢?

    你不也是?他挑起眉,反颅了她一眼。

    花曼荼敛眸瞅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微笑,气恼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张开纤臂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用尽吃奶力气抱住他,存心要让他喘不过气。

    可是蔺伯扬半点都不介意她如此热情的拥抱,大掌按住她纤细的背部,仿佛恨不能将两人融成一块儿,再也不分离。

    她弓起身子,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的双|乳之间,湿热的感觉透过衣衫,一阵阵地教她心儿发烫起来,

    你把话说清楚,我家的成总管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去了屠家饭庄了?

    没去,因为那盘炒饭我实在吃不下去,屠翎那个黑心鬼,上次我去了那里,上个人她明明就只开了五十两的价钱,可我那一盘竟然开价五千两,我呕都呕死了,哪里还吃得下去?!她嘴里说得义愤填膺,可实情是她想到了如果从屠家饭庄要到了消息,那她就找不到理由见他了。

    蔺伯扬—双锐阵直勾勾地瞅着她柔白的娇颜,似乎已经洞悉了她的心思,只不过没说出口罢了。

    你不告诉我吗?她柔柔地开口,半是询问,半是撒娇。

    不怕我是奸商,不怕我骗你?

    别忘了我也是奸商,如果你说谎,我查查就知道了,大不了,回屠家饭庄去吃一盘五千两的炒饭。虽然嘴里说得豪情万丈,可话说回来,五干两白花花的银子呀!她心里会淌血啊!

    唉……只怪她花家的名号树大招风,只要一亮出名号就等着被敲竹杠,可谁教屠家饭庄是个消息集散中心呢?

    屠家祖先有训示,后代子孙有田同耕,有饭同食,绝对不能分家,眼下屠家究竟有多少口人,早就已经数不清了,也因为人多,消息特别灵通,凡天底下大事、小事,好事、坏事,或者是那种只有天知地知的秘密,甚至是关在宫墙里发生的国家大事,只要去叫一盘扬州炒饭吃吃,想要啥消息都有,听说有人就对那个屠翎的胃口,还可以买大送小,简直就划算到不行。

    唉……为什么她就不能要到那种好康呢?花曼荼心里哀怨极了。

    我好一朵甜美可人的小毒花,想问我真相,不会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主要目的吧?若真如此,他还真是没身价。

    是毒花早就毒死你了,哪里还会甜美可人?她恼火地瞪了他苦笑的俊脸一眼,我才没那么小心眼,是我错怪你,当然要亲自来跟你致歉。

    可我好像没听你向我道歉?

    我的好蔺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小女子我计较嘛!她柔白的娇颜弯着甜美的笑,极尽讨好。

    好,就冲着你这句好蔺爷,我就告诉你吧!他示意她把头低下来,附唇在她的耳畔低语了数句。

    花曼荼倾耳听着他的细语,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简直就快黑了脸,但还是咬着牙,细心地听着他的述说。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部分,听我的手下说,那位成总管也派人跟翔龙堂接触过,虽然对方没报上名号,但我这个人做事小心,稍微派人查了一下,没想到还得到了不为人知的内幕,如何?这值得你喊我那句好蔺爷了吧!

    该杀千刀的成大虞!花曼荼咬牙切齿,亏我爹亲如此信任他,把商号里的大事交给他去办,他竟然恩将仇报,让我们花庆号损失那么多银两,简直就是……该死!

    照蔺伯扬的说法,成大虞约莫从数年前开始,就已经暗中在布置自己的生意,挪用花家的银两为自己的生意抬轿,一方面暗中阻挠花家的生意投资,还不断地对外放话,造出对花家不利的传言,好让自己可以得利。

    这次竟然还伙同敌手烧了花家的米仓,如果不是蔺伯扬伸出援手,卖给他们不足的米粮,只怕这次就逃不过朝廷的责难,差一点就酿成花庆堂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别气,为那种叛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未免太不值,荼儿,你虽然聪明,可总归还是太嫩,要心平气和,要治他这种人,最要紧的就是冷静,不能动气,知道吗?

    我到底要修练几年,才能像你这般老奸巨猾呢?她噘起嫩唇,有些羡慕地嘟喽道。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跟在我身边见习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你要先学会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你要我设局诱他进瓮,然后再好好整治他?

    果然是个聪明的妮子。

    一阵怱如其来的沉默笼罩住两人,他们并不想沉默,而是想告诉对方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打在被炽阳晒干的泥地上,激起尘上,雨势渐渐变大,空气之中弥漫着草地的青涩味。

    他们望进彼此的眸底,仿佛他用视线锁住她,而她也同时锁住了他的,无声的情感在他们的视线之间交流,仿佛就这样望着对方千万年也不会厌倦,蓦地,下雨了,细细的雨丝从天际洒落,他们却没有移动进屋躲雨的打算。

    她的心坎儿有一种被打动的感觉,那是一种仿佛遇到了对手,却又像是得到知己的心动感,她无法形容,但只能说或许在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蔺伯扬更能懂她的人。

    他的眼底闪烁着一抹炽热,那是男人望着女人的眼神,她羞怯地敛下眸,盯着他的胸膛,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袍,勾勒出他胸膛厚实的线条,她心儿跳动得更加剧烈,想起了那个夜晚,也同样下着雨,他接近狂热地要着她,让她从不经人事的生嫩女孩成为他的女人。

    蔺伯扬从她眸中的羞色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起了那个下雨的夜晚,那天夜里,他简直就不能自已,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一次次要她的本能悸动,她真是一朵毒花,会让他上瘾的甜美毒花。

    你不亲我吗?她咬着唇,小声地说道。

    咱们已经前嫌尽释了?

    快亲我。

    不亲。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亲你。

    咱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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