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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一会你把酒给我,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她摇头,让他喝两个人的酒,她也不干啊!

    “听话,西子。”

    她不忍心啊!不过,哪里拗得过他。只要她手上敬过来一杯酒,就被骆乐辉夺过。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仰头,干了。越到后面,顾斐也越来越受不了。受得了也得装受不了啊,开玩笑,新婚之夜,想灌醉他?把酒杯递给骆乐辉,“交给你了!”

    陈西揪心地看着他点头,也拿过一个酒杯,“我帮你!”他拍拍她的头,“听话。”他脸红了,脖子红了,眼睛红了,她还注意他不时摁他的太阳丨穴,她哪里还想听话!就该她先结婚的!

    看接下来的几桌,全是战友什么的?大有“一人一瓶五粮液,吹了!”的架势!顾斐装醉,骆乐辉面带微笑,“给新郎留点气儿,我来陪你们喝!”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骆副营长好像马上也要结婚了吧”,旁边立马有人给他解答,“瞧你这消息,什么叫‘吧’啊!那伴娘就是他新娘!”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大家又马上打趣他们。“骆副营长,今儿才见到你的准新娘,你不厚道啊!”陈西听到立马红了脸,低下头。

    怎么办?罚酒呗!“乐辉,这杯酒必须得喝了!”

    喝!喝!

    ……

    终于折腾完了,骆乐辉知道是陈西扶着他,所以尽量以自己的力量在走。“房卡在我上衣兜里。”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她还穿着礼服,这样弯着腰,被他一览无遗。

    陈西自他腋下艰难抬起头,赶紧摸出房卡,“到了到了,撑一会。”反手用力推门,“嘭”地一声,门关上了。

    “哎,这边这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蒙的……

    陈西转一个方向,把他放倒在大床上,不料,他的手还勾着她的腰,“嗷!”趴在了他的身上……

    她试着起来,发现腰间被他箍紧了。她心里一抖,总不能一晚上这样过去吧?她这样撑在他胸前,他不嫌疼,她还嫌累呢!

    “乐辉?”没反应。玩着他衣服上的绥带,拨弄了一下他的名牌。脑子里闪过好多画面,有他笑的,有他们牵手的,有他们接吻的,有她勾引他的……勾引……低头看了看自己,抹胸式的礼服都皱在一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裙摆也撩起来了。陈小西!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光,你害羞个屁啊!而且,还是你扑倒他!

    手背顺着他的额头自上而下抚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搞什么嘛?自己满脸肉!“嗷!”一口咬上他的脸颊。

    “西子?”

    醒了?被咬醒的?

    她赶紧抬起头,笑意盈盈地俯看着他,骆乐辉是真感觉自己脸上一疼,就醒过来了。再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轻轻揪了揪她的脸,“敢咬我?”说完他也凑上来作势要咬她,陈西想跑,可哪里跑得动?他一只手都能将她箍的死死的!

    “唔……”骆乐辉哪里是咬她,分明就是要吻她!

    最后在她锁骨落了一吻才算结束,这衣服简直就是方便他吻她最喜欢的锁骨处嘛。她趴在他肩头,“要不要喝水?”

    “西子,你怕不怕我?”他没回答她,而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陈西抬头,傻笑,“不怕,才不怕温温柔柔的你!”

    他摇头,“你应该怕我的,因为我是个男人。”说完腰间的手来到她背脊上。

    陈西还疑惑着,只感觉有一只手在她背上,先在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划了几下,又往下。她感觉得到,礼服的拉链…

    她一动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偏偏他也没说话,静的拉链慢慢被拉开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拉链刚好设计到腰际,他探手在她腰上抚摸着。她惊得浑身一颤,脸立刻就红了。

    “怕不怕?”

    她坚定地摇头。

    突然一双大手自腰间轻扯衣服,将她整个剥离出来,再搂着她一翻身。房间的灯大亮着,他的眼睛却比那顶灯还要热烈。

    这丫头捣蛋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看看她。眼睛从头扫到脚,再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闭上眼睛了。他吻上她的眼睛,“睁开。”

    她慢兮兮睁开眼睛,好像有什么不敢看,惹得他轻轻一笑,“怕不怕?”

    嗯?什么情况?逗她?

    突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用力撑起来,骆乐辉顺势向后,双膝跪着。她勾着他的脖子,本来刚才骆乐辉就在她双腿之间,正好方便她现在起来之后就跨坐在他大腿上。“耍我?”说完就开始解他外套的扣子,那架势和强取豪夺耍流氓似的。

    骆乐辉后来说那一刻的她特大爷,感觉自己被强了。惹得陈西直咳嗽……

    他精壮的上身,黑的很均匀。上次那胳膊根本就是冰山一角,肌肉胳膊算什么?看这胸肌,还有标准的八块腹肌。她流连于他的腹肌,忽然,被骆乐辉抓住手,带着她按在他腰带的搭扣上。另一只手自她腰上向他的方向一压,他俩便挨得摸不透风了。

    “我来。”

    陈西已经不会思考,只会跟着他的动作。他慢慢放倒,她顺势躺下。他吻上她的唇,她也配合着张开嘴,一股醇香的酒味和着烟味充斥在她的舌尖。她不敢看他,但知道此刻,他的手游走在她全身。背上,胸上,腰上,两腿之间……她下意识想要并腿,却发觉耳垂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再然后是两胸,她不禁轻轻叫了一声,“轻…”不知道是埋怨他在她两胸上的啃咬,还是埋怨他的手在她两腿之间的力量……

    骆乐辉刚把她细白的双腿放在他腰上,她便缠紧了。

    轻,拢,慢,捻……

    终于,他们找到了对方,将自己深深地嵌进了对方的身与心。

    骆乐辉很温柔,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虽然他的身体想要快一点,更快一点,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因为陈西是初次,所以他控制力道,也在控制自己。

    陈西咬着唇,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疼就说。”像风一样灌进她的耳朵,好像没那么痛了。

    “陈西,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觉得那赶脚不对,就没传。虽然今天觉得这赶脚还是有点不对,但还是传了。

    额……有一点,确实想不到标题了……然后,到底开不开船呢?如果要开,我再加在这一章。

    苦逼的苏,被船戏整垮了

    ☆、part75婚礼进行曲

    清晨,陈西幽幽醒转,骆乐辉从健身房回来,已经又冲了个澡才出来。她听到声音,想闭上眼睛,却已经对上他的双眼。停了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陈西清了清嗓子,“几点了?”

    骆乐辉走到床边,“快八点了。睡好了没?”

    她点点头,几不可察“嗯”了一声。

    “九点十分的飞机,你得快点起床喽。”

    他转身,她“诶”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是有!可是,怎么问出口?你昨天酒后乱性吗?

    骆乐辉见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我…”

    “你昨天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十一个字比他一个字出口都要快。

    他面对她最在床沿,给她顺了顺头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个捣蛋鬼!”揪着她的脸颊,轻碰她的嘴唇,“之前为什么没有呢?因为那个时候你爸妈还没有答应我们的事情。我不想你妈妈是因为你和我这样之后才勉强将你嫁给我,更不想只是因为孩子才妥协。我要完完整整的你,要你整个家庭的同意。”

    陈西呆呆地看着他,因他这番话,她忽然就理解了父母。或许是她还太年轻,不懂得两个人的婚姻不单单是小两口而已,更是背后的两个家庭。他们不是高门大族,却也有小门小户的柴米油盐。他们以后是要生活,不是为爱而活。

    她懂他的坚忍,懂他的控制。

    她伸出手环抱住他,久久不知道说什么。却听见他说,“都怪我,我这边太麻烦,不然一定在他们之前举行婚礼!”

    陈西放开他,很严肃地看着他,将她妈妈对她说的话照搬过来,“不要以为领了结婚证,你们就可以休息了。还有婚纱照没拍吧,你的嫁妆还没置办吧,酒店定了吗?菜品定了吗?宴请哪些人商量好了吗?还有他战友那里来不了的,回去一定还要再宴请一番……”还有哪些?太多了!那天李秀芬一个一个数给她听,终于结束了,她对着电话唱,“我有一个好妈妈,好妈妈!”她妈妈却淡淡来了一句,“我再好,也不能去给你拍婚纱照啊!”

    “你听见了吗?”

    骆乐辉听见了,他妈妈也对他说了很多,不过,这些小事他妈搞定!“西子,穿衣服吧。”陈西低头,大囧!原来一来二去,原本盖着的被子早已滑落……

    不过她却突然起了玩心。

    她作势要起来,“可是我的衣服在行李箱里啊~”

    骆乐辉额头发紧,看来她的捣蛋虫又来了!

    果然,给她拿来衣服之后,陈西毫不避讳准备在他面前穿衣服。他转个方向,看军事新闻吧。陈西却狡黠一笑,“乐辉,帮我拉上拉链。”

    骆乐辉回头,她已经背对着他坐着,整个背部□在他面前。春天穿什么裙子?!他在心里低叹一声,却还是一个翻身,躺在床上,先把她的头发拨到前面去,左手轻轻拽住拉链底端,右手缓缓向上。突然,他跳过来,抱住她,在她背上落下一吻。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一声“西子”传来,她扭头,特女王地来了一句,“九点十分。”说完就下床,骆乐辉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将她拉回来,靠在他怀里,在她耳边轻咬,“等着,小丫头。”

    陈西今天必须得回去,因为夏天的婚礼,将试婚纱的日子推了又推。李秀芬说了,“21号必须得去,不然我都没脸见人家了。”关键是如果婚纱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得给时间让人家改啊。

    而陈祥和李秀芬商量,骆乐辉在省城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为给他减少负担,也是按照他们家这边的传统,家电什么的都是陈西的陪嫁了!虽然景然说不用,可她知书达理的妈妈说了一句话,“我们留着那些钱又有什么用呢?都是为了孩子。”

    而且,两家也决定,不像别的那些嫁娶外地的准新人们,在女方这边办一场,男方这边再办一场。还是走老传统,陈西家这边只办嫁宴。“就是苦了乐辉和伴郎了,估计得很早就得过来了。”陈祥计算着时间,和骆文林说道,而骆文林却说,“委屈了西子丫头了。”陈祥忙摆手,“女婿是半个儿啊!都是好孩子,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四个老人均为有这么一个亲家感到安慰。

    陈西回家后就被李秀芬带着去买红色行李箱,婚鞋,床上用品,确定跟妆师等等一些事务,喜糖那些都已经不叫事了……谁陪她坐在房间里,哪些姐妹守大门。因为陈西没有兄弟,所以她的表弟在那天必须得回来!

    然后再火车回骆乐辉这里,配合他的时间拍婚纱照。话说这几天被她妈折腾的,连摆pose的力气都没有。

    “辛苦你了,西子。”

    她立马站起来,打起精神,“没事,我不累!”

    拍完一组室内的,转战室外。骆乐辉看她的脸色,如果不是穿着这笨重的婚纱,他真想背着她算了!

    选照片的事就交给骆副营长了,“相信你的眼光!”因为陈西又被她妈叫回去了!得回老家拜别家谱。

    陈祥考虑到当天时间可能不够,没时间给她拜别家谱,家谱请过来也麻烦,提前回去一趟最好。

    这婚结的……

    还要包红包,还要记住大的是给哪些人的,小的是给哪些人的,什么时候给……话说,能不能打个小抄?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五月十五号转眼就到!前几天还下了几场不小的雨,今天却天晴了!这不得不让人心情大好啊!

    为了不耽误回去的时间,骆乐辉八点半左右就到了。还好陈西在她妈的威逼,以及自己很亢奋的状态下,在他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昨晚基本上没睡着,但今天一个哈欠都没打,连林洛君也是!

    “西子,你竟然在我前头!”太伤她自尊了!

    “是哦,抢了谁的先都不该抢你的先啊!”

    林洛君知道她指什么,她什么都在陈西前面,唯独,结婚!

    “我找谁做伴娘去啊?”

    “你不是打算教堂结婚吗?”她突然抓住林洛君,“洛洛啊,你一定要教堂啊!我还没见识过呢。”

    林洛君一口老血伴着陈西的手机响起,是短信,“我到了。”三个字,却让她刚平静下来的心,又似鼓声一般。

    此刻,门外已经是热闹非凡。小孩子们叫着,“新郎来了,新郎来了!”一个靓丽的女孩子带头堵在门口,“托你的福,我今天终于不用做卷子了!”

    “是吗?那就把门打开,就当谢我了!”她应该就是陈西对他说过的正在读高三的表妹陈茵了。

    陈茵嘿嘿一笑,“我是有原则的!”

    这时,程龙在后面问,“那你怎么才肯开门?”

    这…钱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不让她玩一会,这么简单就进去了,岂不是侮辱了她陈大侠的威名?

    “先唱个歌吧?不准说不会唱!”

    骆乐辉点头,他早已知道陈茵的性格,用陈西的话说,人来疯!今天不折磨一下他,是不会罢休的。

    “什么歌最能表达你现在的心情和想法就唱哪首,我够好了吧?”陈茵得意说完,骆乐辉突然吼出嗓,“向前!向前!向前!”……把陈茵吓了一跳,房内不明所以的陈西和林洛君也吓得不轻,这,这怎么还突然唱起解放军军歌了?

    程龙见那小丫头吃瘪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就三哥这一嗓子,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听得都肝颤,何况是她这个黄毛丫头?不过,原来他们三哥还有这么搞笑的时候啊?

    陈茵也急了,挺起胸膛,“唱歌总得伴舞吧?这歌不合适,姑凉给你换个节奏性强一点的!”

    程龙又想笑,这南方的姑凉哟……“跳了舞就让进了是不是?”

    “本姑凉可没说!”

    “丫头,学好普通话再来堵我的门!是姑娘,不是姑凉,谢谢!”

    程龙抢白本来就想让陈茵咬牙,现在还来笑话她的普通话?于是矛头直指程小排长,“就你了!你来替姐夫跳,跳的好就让你们进!”

    骆乐辉赶紧一声令下,“程龙!”

    “到!”

    命令一出,周围陈家的亲戚都禁声了,妈呀,太有气势了!

    陈茵还比较清醒,拿出手机,这可是特地又下载的。“i wanna nobody nobody but you……”

    程龙黑线直冒,他还以为是oppa gangnan style呢?他还特地学了,怎么是这首?天神啊,那个屁股怎么扭来着?

    “说话算话!”一咬牙,半曲着膝,手从下而起。李维往角落里站了一点,拿出手机,video……

    陈西听见他们大笑,就知道陈茵这鬼丫头又不知道怎么出歪点子了!小叔啊,怎么也不说说茵茵呢?

    但不要以为进了房间就可以抢人了!新娘还差一只鞋呢!

    鞋被小舅子藏起来了。杨宽一脸无害地看着姐夫,想知道啊?看你给什么好处喽。

    骆乐辉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你姐姐说,你准备买来着。”

    是吗?他知道了!抱着他的“好处”,“在姐姐裙子底下!”林洛君一巴掌拍在杨宽后脑勺,“无节操!”

    杨宽扶着后脑勺,“洛洛姐,我都大二了!”陈茵却笑的得意,该!

    骆乐辉拿出那只红色的鞋子,蹲下身给陈西穿上。“回家了!”

    李秀芬看着这一幕,眼里噙着泪水,嘴唇噏动。

    一家人簇拥着新人出了家门,杨宽把姐姐送到车上,陈西在回头的一瞬间,一眼就看见了她爸爸搂着泪流满面的妈妈,一直兴奋着的她,突然意识到,她这是要出嫁了,要离开爸妈了,从此以后,爸妈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妈——”陈西伸出手,司机赶紧刹车!李秀芬跑过来抓住她的手,“不哭,不哭。”自己却哭的更厉害了,看着骆乐辉,“乐辉,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啊,终于办了!

    后面会有陈茵姑凉和程龙的番外哦

    ☆、part76尾声

    婚礼总算告一段落,当然,少不了在被骆家亲戚一番折腾。当天晚上,陈西累的趴在床上,被骆乐辉抱去洗澡。可怜骆副营长一边给小妻子搓了满身泡泡,还要忍住自己的燥热。因为陈西已经累的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了,他再怎么浴火焚神,也不忍心打扰她睡觉了。

    陈西感觉到他在她背后贴着,咕哝着说了一句,“我算知道你为什么说提前洞房花烛了。”反正在那么一个喜庆的日子,也算有纪念意义了。

    不过,情况似乎不是那么乐观。

    大家虽然欢天喜地地吃了他们一顿喜酒,但第二天,所有人立马收了玩乐的心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已经是五月中旬,一般每年这个时候,防汛的部署工作已经陆续开展。而今年,武警部队已经开拔。汛期似乎来的早……

    骆乐辉的假期本来就不长,陈西跟着他回营区。毕竟新房太远,骆乐辉也不放心她一个人。

    他回到工作中,检查战士们的体能,布置一、二、三期救灾任务。连着一个星期,排级以上干部都得开会,拿出自己的方案来。

    又是一个十一点,他步行至宿舍,果然,房间的灯还亮着。快步跑过去,站岗的士兵冲他敬了一个礼,他匆匆回礼,一步三个台阶地向上。

    听到门响的那一刻,陈西惊醒,抱着抱枕回头一笑,“你回来了。”

    骆乐辉摘了帽子,脱掉外套,沉着脸走过来,但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不是和你说了今晚会晚一些的吗?”

    她只笑,不回答。这丫头,几时听过他的话。这都是第几天了?长臂一揽,将她搂进怀,“要我抱你进去?”

    她摇头,“饿不饿?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吧。今天中午看你就没怎么吃,匆匆忙忙就走了。”

    他却不理她的话,一把抱起她向室内走去。

    心忽地跟坐秋千似的提起来,她赶紧抓住他。也怪她这体重,他随手一拎就进怀里了。不过,他似乎更喜欢这样抱她。

    陈西不过膝的丝质睡衣贴着他的胸腔,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蓦地就红了脸。那在她膝弯处的大手有意无意来回抚摸着,她干脆把脸埋在他的臂弯。

    这身衣服,太方便了!

    他没有饿狼似的就去除她那舒适的睡衣,而是自她脚踝向上,这里还受过伤……热吻铺天盖地袭来,他压的她根本动弹不得。话说,这一套还是他给她选的呢,由内至外。不过,他可没那工夫陪她逛内衣店,这是他们在网上买的。外穿的睡衣很普通,连花色都没有,可底裤精致。

    好久,他放开她的唇,在下巴上了亲了一个。陈西抱着他的脑袋,“你今天抽了多少烟?”

    随即一阵狼吻又上来,陈西“唔”的一声吞没在他的唇齿间。小丫头不用心,还有心思研究他嘴里的烟味。

    陈西找到一个机会,使劲推他,“你…没洗澡…”

    他喘息早已浓烈,趴在她身上缓了一会儿,而后在她胸口啄了一下才离开。她起来,他已经去了浴室。她好笑地整理头发,连衣服都没拿,他想怎么洗?

    果然,不一会儿浴室传来他的声音,“西子,衣服忘拿了。”她早已经准备好了,撇嘴给他送去,现在知道了,怎么不干脆裸着出来?!

    “乐辉,开门。”她抓着衣服举着手等了一会,难道还没洗好?“乐辉。”

    门开了一点点缝隙,她又向前。突然一只大手抓过她,一股大力带着她进了浴室。一股力道掐住腰肢,双唇被迅速攫住,熟悉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她手里还拽着他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浑身都是水,纵然裹着浴巾,贴着她,她的睡衣也是水点斑驳。不知是被他吻的,还是被浴室的水汽蒸的,她双颊通红地伏在他身上喘气。而他仍是一把抱起她,走向室内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手里的衣服无意识掉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这一刻,她却觉得打雷闪电都和他一样温柔。

    第二天很早,骆乐辉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没想到她醒了。“乖,再睡会。临时会议。”她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所以等到陈西彻底醒过来时,甚至以为清早的一幕只是自己在做梦。

    还在刷牙便隐约听到有一阵音乐声,她漱口赶紧出来。“喂,乐辉,中午想吃什么?”

    “西子,我要出任务了。”

    “哦。”明显的失落。

    “需要什么,叫小于他们去帮你买,别乱下山,乖乖等我回来。”

    甚至离别前都没见上一面,就这样走了。

    骆乐辉很快带着先头部队到达并支援。

    来的路上还好,天空虽然阴沉,但到底没下下来,这也使得骆乐辉他们准点到达。可是刚准备开始扎营,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他和夏琏竞直挺地站在雨中,声音穿透雨雾,“快!”复又对着夏琏竞道,“吩咐炊事班煮一些姜茶。”他看着在雨中瑟瑟发抖的人们,不由皱进了眉头,支援的药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这些人,尤其是孩子怎么扛得住……

    雨停了,地上却都是积水,连住的行军帐篷里都是。夏琏竞不禁低咒,“这鬼天气!”

    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小村庄被突然改道的湍急的河水淹没了。他们现在驻扎在一处高地上,支援的帐篷也只能刚好将灾民安置下,因为灾情随时都在扩大,他们也不可能发回去拿,只能等着后续部队。不过。虽然淋了一场大雨,但总比露宿的好。

    连夜召开大会,到第二天清晨,骆乐辉已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他指着战士们堆起来的沙坝,“这雨就停了那么一会儿,到现在都没停过了,沙坝也坚持不了多久。”远处,何浪正肆意地拍打着沙袋,不时有溅起来的河水越过界,。而这一幕,更是像在向他们所有人挑衅。

    果然,到今晚后半夜的时候,值班士兵警报,所有人迅速集合!骆乐辉也不啰嗦,简单地整了队伍,快速下命令,“扛沙袋,走!”

    战士们记不清自己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浑身泥泞,连脸上都是。只知道听到“暂时稳住了”的消息时,天空已泛白。而他们没有得到休息的命令,就还得在原地站着。只要有一口气,便要为人民而活!

    骆乐辉让执勤的士兵也去休息,“我来吧。”士兵不肯,他却正了脸色,“去!这是命令!”夏琏竞点点头,和他隔开五十米站着。心中却是杂乱纷呈……

    连着半个月,几乎每天都要紧急集合,不是白天就是晚上。要么筑河堤,要么去寻人。而这雨却好像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灾民越来越多,战士们已经把自己的帐篷让出来。程龙仍旧嬉皮笑脸,“反正每天都没有睡着过,还不如躺在沙袋上,一集合,翻个身就能扛着走了!”

    夏琏竞突然急匆匆过来,“副营!”

    骆乐辉看他一脸悲伤,已知出了什么事,但仍然在心里祈祷,希望不要太坏。

    夏琏竞咬着牙,“支援我们的部队在半路上遇上泥石流,一辆大卡被埋……”

    骆乐辉起来,又无力坐下……他明白会有伤亡,可,可一辆大卡!那是一车的战士啊!“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夏琏竞背过身去,“在抢救,还不清楚。”在坚强的男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会不忍,也会伤心。

    “其余的人正在往这里赶。”是的,他们是救援部队!他们送过来的物品、物资,还有他们一个个的人,都是他们所需要的!

    “空军部队正在准备空投,可是这茫茫河水,投哪里?”

    “报告!”

    “进来!”

    程龙实在饿的不行,跑炊事班要了一个馒头,还在嚼着,就有人告诉他说,刚碰到两个孩子,大的背着小的走了一路,看到我们,叫了声“大哥哥”,我们赶过去,大的直接晕倒在我们怀里了,小的吓得直哭,一直嚷嚷,“救救我哥,救救我哥。”

    他一听,赶紧吩咐人照顾好这俩孩子,就来通报了。“像是下游过来的。”

    “这么说,下游也决堤了……”

    “那……”骆乐辉知道夏琏竞想说什么,连忙眼神制止他。不能告诉战士们救援部队遇险一事,也不能……“程龙,不要让下游决堤的消息在军中传开。把两个孩子另外安置!”

    程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摒神,“是!”

    晚上,骆乐辉躺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来了这么多天,都没给她打个电话。她还是那么晚睡吗?还是会夹着被子吗?会不会梦到他?

    他轻笑一声,原来牵挂是这样子的。

    陈西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几天,她隐约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却无能为力。她妈打了一次电话,问他们怎么样,她不敢说出她的猜测,只说什么都好,一切都好。待到李秀芬要骆乐辉听电话时,她心头突地一跳,只含糊说他还在忙。

    每天做一个人的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笑,一个人睡觉……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看,她很乖,很听话,没有到处跑。

    她也参加嫂子们举办的茶会,夏天来过一次,便回娘家安胎了。有人热情地称赞着,“嫂子真年轻!”也有人安慰她,叫她别担心。她明白自己得振奋起来,于是站起来拍胸脯道,“放心!嫂子弟妹们,我们是无坚不摧的军嫂!”

    夏天给她打电话,诉说自己的辛苦,“西子,我好惨啊~”便听到一阵窸窣,“天天,慢点!作孽哦。西子,天天不和你说,她又吐了。”

    放下电话,她吃吃笑起来,那个时候她会不会也这样子?好像她妈说怀她的时候没受多大的苦……

    “嫂子,有你电话!”是小于。

    她跟着来到值班室,拿起听筒,还没等她说话,一句宠溺的“西子”传来,她禁不住哭起来。

    “哭了?”通讯兵在忙自己的,他只是借电话一用。

    她很快抹了眼泪,“没有。”

    他微笑着,“等一切控制住,我就回去了。”

    “嗯。”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说了,也不许哭了,这是命令!”

    一个电话让陈西原地满血复活,回去之后就大做卫生,嗯!要一切好好的等他回来!

    骆乐辉站在战士们前面,天空还在不停闪电。如果不是这大雨,那闪电其实还是蛮好看的,最起码五颜六色。

    “我们是什么?”

    “中国人民解放军!”

    “我们的责任是什么?”

    “保卫祖国!保卫人民!”

    “还加一条,也要会保护自己!”

    一个武警士兵跑过来,“报告!”

    “说!”

    “又溃堤了!我们中队长需要您立刻带人支援!”

    “立正!稍息!立正!出发!”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目的。

    一分钟就赶了过来,他们正在默默地扛着沙袋。他立刻命令自己的人,“二排长!”

    “到!”赵新时向前一步。

    “你带领人填沙袋!”

    “一排长!”

    “到!”程龙向前一步。

    “筑河堤!”

    夏琏竞看骆乐辉也去扛沙袋,深知救援部队没到,他们只有靠自己,也加入战士们的队列之中。

    可水势太过凶猛!任凭他们一袋一袋地堆,大水还是无情地冲刷。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将他们刚筑起来的河堤打撒。程龙吐着水从大浪中站起来,“娘的!吓死我了!”

    “快!”

    骆乐辉回头,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前面有什么堵着,给时间他们……

    “程龙!你带人跟我走!赵新时!分一部分人过来!”

    “敢跳吗?”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这不代表着害怕,而是代表着默许!“找绳索来!”

    一条绳索将32个人连在一起,骆乐辉带头跳下。跟着,噗通——噗通——大家手挽手,站在无情的河水中,任浪花打在身上,打在脸上。有人不擦,被狼打的向后一步,脚底却是不稳的石子,他膝盖一软,差点倒下,被旁人狠狠拽住!

    “挺住!”

    赵新时不断催促他们快点,快点!

    “军人,我是军人!”夏琏竞带头唱起《我是军人》,骆乐辉坚毅的声音传来,“高举旗帜,听党号令”

    “钢枪在手,牢记使命。为了祖国勇敢前进!”

    站在水中的人坚定地望着前方,声嘶力竭地唱着“我是军人”,不远处受安置的村民听到了,热泪盈眶……

    陈西看着窗外已经转为毛毛细雨的天气,心中的等待像是要喷薄出来。她不安地拿了雨伞下楼,一排车队经过。她死死盯住前方车上下来的人,她在找,她在等。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微笑地看着她,泪水不自觉滑落。一个月,没有消息的一个月……

    她飞奔至他身前,还在喘着粗气,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地站在他面前。突然,她扔了雨伞,踮起脚,一把拥住他……

    这是陈西平凡但温暖的故事,每个人都有故事,你们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呢,正文部分就完结了。会陆续上番外,但不会太多。

    苏苏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苏苏知道自己写文慢,所以是非常非常感谢的!有一段时间,一度因为工作的原因差点写不下去了。也深知这篇文章的数据成今天这样是因为什么。所以,苏苏决定,下篇文还是自己默默多码点再传!(偷偷告诉你们,已经在码了。)

    最初的时候,就是想写一篇平淡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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