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不用另外加运费吧?”
“咯咯咯……你这人说话最有意思了哥……”蓝玉笑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红红的,低声问杨光,“我直接叫你‘哥’……你介意吗?”
“咱们都姓‘杨’,我又比你大,我早就介意你不直接喊我哥呢。”杨光心里说不出是惊是喜,哪会介意。
“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啦!”蓝玉欢快地小跳了一下。往外走。“我走了哥!别送啦!”说完,她回头一笑。已经迈出了门槛儿。
杨光把她送到院门外,从里面锁上院门,抬头看看黑洞洞地夜空,有点儿后悔地唉了一声:女人,有时候真是耽误自己报仇呀。
不知不觉,杨光练习开锁又快到夜里十点了。这技术,真让人着迷呀。杨光活动着酸疼的双手,哎哟一声上了床。头刚一挨枕头,又想到了王家的那几个糟人,就又开始监听。监听王家的人,已经成了杨光睡前的一种习惯,其中王大保和王达是监听的重点。虽然这些天也没听到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时时掌握对手动向地那种胜利者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老二,瞅空再找找市公安局的那个董局长,让他给挑个好牌照,最好带三个‘8’。”王大保的声音。
“要个牌照不难,不过,大哥,你那辆车不是还好好的吗?”王达有点儿不高兴的声音。
“叫我卖了,从公安局开回来了,警报器什么的也拆了,‘公安’两个字也没有了,秃呀呀的,我嫌丢人,三万块钱处理罢了。”
“那好吧。你下步有什么打算呀大哥?现在又发现那个杨光和雪纯联系没有?”
“暂时还没发现。唉,这个家伙一天呆在习常我是一天不放心啊。对了老二,今天我又去了趟造纸厂,机器都锈了啊,停产几个月少赚了四五十万啊,网吧也没有了,咱地活钱儿可就断了源头了啊老二,你得赶紧想办法呀!”
“网吧就算了,不得人心。造纸厂我一直想着呢。但风声太紧,我们得混水摸鱼才行。放心吧,造纸厂我是决不会罢手的。”
“唉,你不是说风声紧嘛,能有什么好法子呀?”
“现在王县长正给联系呢,让他市里找找人,花百十万弄一套报废的排污设备,安上就行了……”
“什么花一百万买报废的?咱家底的六分之一?!不干不干!”王大保的声音一下子就呛起来了。
“这没办法。没有它你就能开生地呀。哥,知道一套真正的污水处理设备得多少钱吗?一千万呀!所以,虽然是扔了一百万,但一年就捞回来了,怕什么?”
“唉,好吧,舍不着肉招不来狼。好啦,我出去一下,就这吧老二。”王大保蔫蔫的声音。
“别慌哥,还有件事,前几天咱爸给我打电话,老是说急得慌,闲得慌,你注意点儿,别让他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就行,咱王家可丢不起这人。”
“知道了。”王大保无奈地叹了一声。
哥的,够破本儿的,花一百万弄套设备糊弄人,等着好下场吧就。杨光冷笑了一下,看来,以后连王佑全那儿也要监听一下了,这老东西看来是想啃几口嫩草了……
杨光刚要结束监听,忽然听到王大保又哎了一声——
“对了老二,还有件事儿,我听三保说赵勇这家伙在新城区开了个电动车专卖店,这不是明摆着和种们唱对台戏吗?”
“是吗?嗯,这好办,明天我就给王县长打个电话,让工商局这几个部门好好查查他,想发财,没那么简单!就这吧哥,我还有事。”王达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杨光听到这里,忽一下就坐了起来,哥的王达,竟然想断我财路,没那么简单!
杨光连夜赶到政法委办公室,在通讯录上一查,工商局局长的名字叫田运力,还有他的手机号码。当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杨光没顾上休息,折头又去了公安局,用数字证书查到了田运力的生日……
………
今天是12月1日。上午上班之后,杨光刚想去车里监听田运力,陈思民就把他叫到了屋里,欣喜地悄声说:“有件事还得谢你呀孩子。”
“怎么了陈叔谢我什么呀?”杨光不解。
“刚才吴主任对我说,一上班财政局的罗兢就给他打了电话,说12月份给政法委拨付了三万元地预算外资金。政法委,听着好听,其实,有很多单位并不把它放到眼里。老吴说,财政局主动给政法委拨钱,这是习常县绝对是第一次。而我想了想,这一定是你朋友从中起地作用啊,所以,我要谢你呀孩子。”
……
第106章 嚣张,我请你们嚣张!
( )“呵,是吗?”杨光不在意地笑笑,“那好,既然这罗局长这么给面子,以后就让他每个月都拨给咱们钱吧。\ \”
“那样最好那样最好。”陈思民这个感慨啊。
杨光回到车上,填上那个新手机卡,给罗兢发了一条表扬短信:多谢罗局长给政法委拨款,希望以后每个月都能坚持。
过了不到一分钟,罗兢就乖乖地回了一条短信:没问题兄弟。祝你快乐。
看完短信,杨光这个乐啊。看来,人就是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要不然,人家只要把这柄儿一拔,你随时都得漏血。
对付完罗兢,杨光接着监听工商局长田运力——
“……放心吧王县长,这点儿小事儿不在话下,如果他没有一点儿问题,那我让一个人天天守在那里,我看他怎么做生意!……哈哈哈……好的好的,这就快年底了,你那份儿分红再过半个月就会打到你专用帐户,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呀……”
原来在和王镇江通话。杨光马上同时开始监听王镇江——
“今年能分多少呀?”王镇江喜滋滋的声音。
“……比去年多,最少三十万。”
“嗯,好。你把其中的20万存到我的一个新帐户,中行的,你记一下吧。”
“好好,你稍等,我找个笔……”
杨光一听暗暗高兴,马上拿出手机随时准备按键记录。
“好了王县长。你请讲——”
“嗯,你听好了……95621271……”
……
杨光把王镇江的银行帐号存进手机,眯着眼笑了一下,要是哪天再弄到了他地密码,这20万就是我的了!
田运力给王镇江打完电话,接着又给另一个人打起了电话,杨光接着监听。现在他急需抓住田运力的黑点儿,好用来保护自己的专卖店。
“好了刘厂长。给他打过电话了,30万果然打发掉了。这样,省出来的20万咱们俩一人一半儿……是啊,这三年他一分钱没出分了六十多万蛮对得起他了……好,有空在一起坐坐,再见!”
杨光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马上想到了对付田运力的办法。
接下来,田运力果然安排城关工商所的一个什么所长马上到新城区去查赵勇地专卖店。杨光随即给赵勇打了一个电话:“赵勇,一会儿工商所的可能去找事儿,他们叫你干啥你干啥,等着就行了。”
“怎么回事啊光哥?”赵勇愣了,“咱生意正好呢,关门了咋办?”
“那你告诉我,咱们一天最多能赚多少钱?”
“最多地一天卖了四辆。赚了两千多呢。”赵勇担心地说,“反正关一天门最少也得损失一千多纯利润。”
“好,没事儿,出了事我找人。他们来了之后你给我说一声就行了。”杨光胸有成竹地说。
过了没半个小时,赵勇果然给杨光打来了电话:工商所去了三个人,说卖的电动车质量可能有问题。把营业许可证给拿走了,先让关门整顿一星期。
杨光笑笑,让赵勇先回清河镇休息一个星期再说。
上午,胡义来因为又从杨光那里拿到了两千块钱的提成,很高兴,又缠着杨光去杨家酱啃羊蹄儿,两人坐着车从古雅路经过。这条街更窄,下班时人又多,所以他们的车开得很慢。走到一个丁字路口时,前面忽然堵车了。一群人堵成了实疙瘩儿。杨光让胡义来下去看看。一会儿胡义来回到车上,乐得前仰后合地:“是我的对楼的牛b女邻居在和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儿吵架!”
“牛b女邻居?”
“是啊。听说在教委里上班,脱了她地衣服我认识她肉!”胡义来舔了一下嘴唇,低声说,“我住四楼,她住我对面二楼,今年夏天我还看见她一丝不挂地在客厅里走呢。”
“眼福够深的啊坏家伙!”杨光捣了胡义来一拳,乐,“走,主持正义去,不管是谁也不能光着屁股欺负人。”
“对了对了,他就是那个县长司机王三保的老婆。”胡义来跟着下车。
“哦?是吗?”杨光兴趣大增,快步朝人群走过去。
但还没等他走到地方,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吱哇一声刹到了人群后面,一个男人大嚷着“都给我闪开”就跳了下来,杨光从侧面一看,原来是他哥的王三保!
人群忽啦裂开一条缝,王三保直接就蹿了进去,就听“啪啪”两声脆响,接着就听王三保大声斥骂:“该死的老东家伙反了你了!”
“三保!给我再打!可气死我了这个老东西!”一个女人也在恶声恶气地帮腔儿。
杨光挤过去一看:原来那女的是王三保的老婆祝盈盈,红皮衣,黑色地翻毛领儿,一副贵妇人的打扮,但直眉瞪眼的,又是个典型的泼妇样儿。
地上,一个干瘦的老头正蹲在地上,黑手捂着脸,眼里包着老泪,一声也不敢吭,身边是个铁皮白泥炉子,上边摆一圈烤红薯。
王三保凶劲儿正盛,一脚过去就把炉了给蹬倒了,灼热通红的煤块泻了一地,老人一声惊叫,赶紧闪开,围观地人也只是哗地向外一撤,但没人敢说一句话。
“二位,玩够了吗?”杨光压住心里的怒气,在后面平静地问了一声。
“谁他妈插话!”王大保骂着一扭头,看到是杨光。脸一寒,朝周围看了看,声音降了几度,不冷不热地说,“兄弟,是这老头欺负你嫂子,不能怪我。”
“我……我咋敢欺负她啊。她给我个破钱我不要她就开始骂我啊……”老头这才怯怯地辩解。
“你放屁!瞎活一辈子!”祝盈盈根本不把杨光放到眼里,瞪着杨光。“我见过你,我公爹过寿时你给他端过菜盘子,不过,这个老头可不是我公爹,你不会帮他吧?”
众人一阵哄笑,王三保狠狠地瞪了祝盈盈一眼,低声责怪她:“乱说什么呀你。”
“我不管。这个老东西必须给我道歉!”祝盈盈仰着脸,狂死。
“道歉,双方都免了吧,我看,你应该包赔老人的精神损失费,以及高级烤红薯专用炉维修费。”杨光一直保持着微笑。
“什么什么?叫我给他拿钱?你脑子有病啊你!”祝盈盈用手点着杨光,气得鼻子都攮起来了。
“算了算了,叫我走就中啦。我哪敢要钱啊……”老人开始流着泪捡那些滚在地上地烂红薯。
“对了,还要加上红薯损失费……咹……这样吧,你们就出220块钱吧,一瓶酒钱,对你们来说不算啥吧?”杨光还是不急不火的。
“你简直放屁!”祝盈盈忽一下冲到杨光跟前,恨不能挠他一爪子!
“如果你们不拿。”杨光看看王三保,用虎牙儿嗑着下嘴唇,“那我就让记者来采访一下这个好新闻,我敢保证,明天的习常晚报上就会出现一张照片,上面会出现王副县长的车,到时候,说不定王县长还会觉得很光荣呢。呵……”
“这……”王三保胆怯地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杨光。你是挑明了和我们王家作对是吧?”
“绝对不是。咱们两家永远是好邻居呀。”杨光用软刀子划拉着王三保,“你要是不想让我问也行。就让记者采访吧?”
“不掏就不掏!”祝盈盈凶相不改,还在那儿尖吼。
王三保唉了一声,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哥们儿,你还是不是男人啦?”胡义来看不下去了,“有几回在哪儿哪儿碰见你你不是挺男人吗?怎么让女人一喳呼就缩鳖啦?哈哈哈……”
“好了好了,我掏我掏!”王三保再也不敢说什么,低头掏钱。
“好你个王三保!等着瞧吧!”祝盈盈气得圆脸通红,扭身子出了人群,甩手而去。
王三保把钱往杨光手里一塞,赶紧跟过去,发动着车追了上去。
杨光把钱递给老人,老人感动得嘴唇抖着,擦了一下眼泪,哑着嗓子说:“真是好人啊……这钱你拿去喝酒吧,我不要不要……”
杨光把钱硬塞给他,和胡义来在众人赞许声中驾车而去。
吃了午饭,杨光提出去胡义来家看看,胡义来有点儿奇怪地说:“咦,光哥,你咋忽然有这兴趣了,就我那狗窝?”
“狗窝有狗窝的妙处,你不是经常可以看那个牛b女人的什么什么吗?”杨光假装委琐地笑了一下。
“不错不错,到明年夏天我就卖个望远镜,我看她个沟沟坎坎儿……哈哈……”胡义来拍拍杨光的肩膀,“明年夏天你也来,咱们一块儿看!”
胡义来地家在城南,在一幢老式居民楼地三楼。一进屋,乱得跟乞丐地发型差不多,但在破桌子脏墙角偏偏扔着几样儿锈铜黑铁,显得别有味道。
“哥,你看,那就是王三保家!”胡义来拉着杨光站到北边地窗口,指着一条细街对面的一幢欧式新楼,“看到没有,文安小区,二楼中间那家,带红色罗马柱的!”
杨光点点头,他看得很清楚,其他的几家的阳台上的罗马柱不是黄地的就是白的。记住好啊,以后说不定就要过来串门儿了。
下午,冷冽的北风一刮,让好多人缩起了脖子加穿棉衣,灰碜碜的云彩也跟着铺满了天空。天气预报说,快下雪了。
下午下了班,杨光又专门去了趟公安局,查到了祝盈盈的生日。今天他要不是碰不见个女人,知道她有这么凶,真就把她忘了呢。看来,以后,还真得多照应她呢。
在街上吃过晚饭,杨光回到院子里就接着研究开锁。这些天,他自觉进步很快,开门锁已经不在话下了。现在,他又开始瞄上汽车锁和保险柜上的锁了。他打算的是,等把这三样儿技术全学到手,就瞅机会到对手那儿小试一把……
钻到10点多,杨光有点儿头疼了。他给自己按摩了一会儿百会丨穴才躺下休息。正想睡,脑子里忽然闪过祝盈盈地泼样儿,遂默念了王三保和祝盈盈的生日开始监听两人——
“……又完了?”祝盈盈讽刺的声音。
“嗯……”王三保低声说。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唉,哪一回都是把我勾起来了你就吐了,你想难受死我啊你!”
“唉,我是男人又能咋的,你又不能生孩子……”
“哎哟……别拧别拧……我再给你亲亲还不行啊……”王三保低贱地求饶着。
听到这里,杨光都笑出声来了,没想到王三保还好这一口儿。
“嗯……啊……要不是你会这点儿嘴上功夫……噢……我非给你离婚不可……”祝盈盈yin荡的呻吟着。
杨光听得直咽唾沫,这就是监听的副作用,赶上谁有床上戏,只有干听地份儿,而身边又没有女人。如果身边有女人,杨光坏坏地想,不管是谁,只要没性病,自己准得和他痛快一番。
祝盈盈正在哼哼不停地享受王三保的吻礼,杨光忽又听到她迷醉地说了一句:“……不要停啊该死的……”
“你的手机有短信……这么晚了能是谁啊……”王三保疑惑地问。
“别看了……”祝盈盈有点惊慌地说。
“……天上的云飘啊飘,我想搂住你的腰……地上的水流啊流,我想亲亲你奶头……我靠!这是谁发的!这也太贱了!”王三保勃然大怒!
“你嚎个屁!”祝盈盈也火了,“你不会看看号码,那不是你最好的朋友钱方可吗!”
“他……他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了?”王三保软了。
“这不是前几天你非要叫我陪你们一起出去吃饭时他给我要地吗?”
“这家伙……你们不会……”王三保敢说不敢说。
“你放屁!你敢往老娘身上扣屎盆子我不活了……”祝盈盈说着大哭起来。
王三保赶紧又哄又劝起来。
杨光结束了监听,马上意识到,这个钱方可和祝盈盈之间极有可能有戏。要是让王三保看到自己地老婆和自己的朋友在一张床上就好啦。哈哈。
第107章 三个女人三种味儿
( )今年冬天的雪来得早一些。两天后的周五,一场霰雪扬扬洒洒而来,天亮,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下的古城,白白黑黑,安安静静,韵味儿十足。
吃午饭的时候,雪纯给杨光发来了短信,说本周学校补课。还说她写了一篇关于雪、关于他们两人的散文诗,有空了请杨光看。杨光呵寒问暖地回了几条短信,心里说不出是酸是甜。
下午下班后,杨光开车带着陈思民和雷婷回习常市。路滑,杨光开得很慢,三个人开开心心地聊着天,回到市里已经天黑了。雷婷好久没见陈奶奶了,也跟着上楼了。
陈奶奶一手拉着杨光一手拉着雷婷直报怨:“雷妞儿啊,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订婚啊,奶奶可要急坏了啊!”
杨光看看雷婷,笑着:“奶奶,快了快了,别急嘛。”
陈奶奶咳了几声:“唉,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们真忍心让我带着遗憾走啊?”
雷婷望了杨光一眼,俯到老人怀里,温声说:“奶奶呀,订婚只是个形式,对吧?所以呀……”
“所以什么呀?”陈奶奶揪住了雷婷的话碴儿不放。
“所以根本不用订什么婚嘛。”杨光接了一句。
“那就是直接结婚?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老太太口齿伶俐着呢。
“妈,你不要老是提这个问题啊。”陈思民赶紧过来解围,“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作主好了,再说,一剑现在还在外地没回来。”
“可是,你看,他们地步子也太慢了嘛,我就怕等不到抱孙子的那一天啊。”老太太说着。头一低,竟然流出了眼泪。
杨光和雷婷相视无言。气氛一下子就凝了。不管谁怎么劝,老人就是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老人不高兴,晚饭也吃得没滋没味儿的。刚8点,杨光就把雷婷送回家了。
走到半路,雷婷叹了一口气:“现在,弄得我现在都不敢去见奶奶了。”
杨光也感觉挺不自在的,为难地笑笑:“以后你最好不要和我一块儿来看奶奶。她那样问,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说浅了她不高兴,说深了你不高兴。”
“算了算了,以后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吧,只要能哄她高兴。你不知道,奶奶对我太好了,象疼亲孙女一样。好东西从来都是和小刚哥我们一分两半儿的。”雷婷看着车窗外,路灯下,雪花,飘得美丽而绚烂。
“真的?”杨光猛一轻松。
“真的是真地,但你也不能乱说占我便宜,不然……”雷婷冲杨光一晃拳头。
十几分钟后杨光把雷婷送到了家:向阳大道绿都小区。离陈思民家有两公里。车到楼下,雷婷没说让杨光上楼,杨光也没提。现在,在两人之间,一种叫作温情的东西越来越浓了。
开车回来,路过文华小区大门地时候,杨光的车开得更慢了,他想到了丁一梅。昨天夜里还在和她在网上深聊,聊的内容直达**,聊得他都有强烈的性冲动了。恨不得马上把她抱到床上车上甚至地上折腾一番。杨光可以再次确认:下次见面的时间就是他们脱衣相见的时间。只是现在还没有谁好意思首先提出来何时再次见面。
这样想着,杨光把车停到路边。车座放平,身子往后一仰,很舒服地监听起丁一梅和王达来——
……
“……王达,你不用再狡辩了,你和甄少嫣,我这个最好的同学之间,绝对有着非常寻常地暧昧。”丁一梅的声音异常平静。
“你凭什么这样说啊?我们检察官可是注重证据的。”王达慢条斯理地说。
“那好,我问你,这些天少嫣给你发了几条短信、都是什么内容?”丁一梅的声音高了一些,“虽然我现在语气平静,其实我的心都快碎了,我没想到你居然和我最好的同学好上了……”
“请你尊重事实,你看,这是我的手机,你查查哪儿有她的短信?”
“王达,不要再伪装了好不好?实话告诉你,以前我是尊重你,从不看你地手机,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看了你三次手机,每一次上面都有她的短信,两次让你去习常县找她,一次是她来习常市要见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呵,你激动什么?发发短信又能说明什么呢?”王达一副无赖腔调,“来,让我抱抱疼疼,我就原谅你窥探我的**这种行为……”
“滚!我决不会让你再碰我!”
“给你人你还不要?呵,好,我滚,大丈夫何患无家。祝你好梦,再见……”
“王达,别让我抓住你们!”丁一梅阴沉地说。随后,传来的是丁一梅压抑的哭泣声。
杨光叹了一口气,停止了监听。说实话,听着丁一梅伤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有机会就多疼疼这个女人吧,在给王家戴绿帽子地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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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杨光回习常县,出门之后给雷婷打了个电话,问她回不回去。雷婷说回去,家里空荡荡的,还不如回去采写新闻呢。
路上有雪,把雷婷送回公安局再回到老院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杨光从里面反锁住院门,打开空调,在东间里摆弄保险柜上的专用锁。昨天,他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打开了第一把车门上的锁,实现了一个突破。现在。他要做地就是尽量缩短开锁的时间。不能正撅屁股开锁时让人从后面按住脖子,把脸挤到车门上弄得变了形。
这回还好,只用了不到半个时杨光就打开了这把车门上的锁。杨光揉着耳朵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只觉得头嗡嗡的,都有点儿晕了。他把那套东西收拾好,藏到在床头柜下面的一个小保险箱里,站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天色灰蓝。阳光稀薄。满院子地白雪,已经有点儿化了。皂角树灰色地枝桠上白雪斑驳。黑色地鸟巢上,落雪尤其眩目。也不知道现在里面还有没有鸟儿住着。杨光这么想着,搓着手,呼吸冷空气准备回屋了。天,挺冷地。
就在这时,杨光放在八仙桌上地手机突然响了,他赶紧抢步进屋。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
打来电话的是蓝玉,她问杨光是不是在院子里,有点儿小事儿想麻烦他一下,说的时候吃吃地笑着,估计不是什么坏事儿。杨光说你早说啊,我可以铺上红地毯欢迎你,随即打开了院门等着她过来。
不管有没有恋爱。不管男人坏不坏,谁不想让漂亮姑娘进门儿呢?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杨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院门慢慢地吱呀一响,知道是蓝玉进来了,起身到门口一看。蓝玉已经笑吟吟地走到树下了,穿着蓝色的鸭绒袱,白净的俏脸泛着红晕,一手提着一个大号的保温杯,一手提着个塑料袋,他这才明白她是给自己送吃的来了,心里不禁一暖,快步迎过去,大声说:“哎呀蓝玉,你这是不是想感动哭我啊?”
“哥。你边哭边吃最好了……哎呀……”蓝玉刚说到这里。两手一扬就摔倒在地,手里地东西滚出老远。蓝玉两手扑在雪窝里。气得眼睛当即涌出。
杨光赶紧把她拉起来,抓住她的冰凉双手就往自己身上蹭,蓝玉不让,连连甩着双手。杨光也没多想,又用两手握住她其中的一只手,又是吹又是哈,还开着玩笑:“怎么样,哥的手是不是比羊毛暖多了?”
蓝玉这才抿嘴笑了,任杨光暖着手。杨光刚想给她暖第二只手,蓝玉忽又呀了一声,赶紧转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保温杯没事儿,盖子没掉汤没撒,但塑料袋里的热馒头甩出了一个,正在雪地里冒着热气。
杨光抢先把东西捡起来,进了屋,又到厨房拿了碗筷,问蓝玉:“你还没吃吧?”
蓝玉点点头:“没呢,还没顾上。我走了哥,你慢慢吃,要是一个馒头不够吃我再让人送来。”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来,你干脆吃点儿再回去吧,要不然我也不吃喽?”杨光把香气扑面的酱羊汤先一倒了一碗,往蓝玉一推,“来,借汤献给大慈大悲的菩萨。”然后,又把袋子里地那个热馒头一掰两半,递给蓝玉一半,“吃了它,合作愉快!”
蓝玉迟疑了一下,歪头笑了一下,接过来,小咬了一口,这才乖乖地在杨光对面坐下来,带着三分羞意吃了起来。
“现在生意一定很好吧蓝玉?”
“嗯,冬天的生意最好了,可惜门面太小了。”蓝玉白牙微露,无奈地说。
“那给你爷爷说,让他扩大门面啊。”杨光美美地来了一口汤。
“我爷爷有这打算,但城里没有合适的地方了,如果有可能,明年可能在新城区扩大经营。”蓝玉望着杨光,带着几分期望说,“哥,你有兴趣吗,我们合作一起干?”
“呵,好是好,但我现在没有资金入股呀。”杨光心里拱拱的,他对这个百年老店真是有几分兴趣的。
蓝玉一块馒头没吃完,她爷爷的电话就打来了,问她在哪里,叫她赶紧回店。蓝玉只好匆匆而去,临到院门口,也没忘回眸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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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春快乐,愿我地文字能陪你度过几分钟愉快的时光……
第108章 抱抱公安局长的千金
( )已经好多天没好好睡一觉了,今天夜里杨光打算早点儿睡。\在街口,他边吃馄饨边给蓝玉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正在吃晚饭,不让她再送了。结了帐刚想回去,雷婷竟然又打来了电话,语气低沉地说:“有空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你一打雷我就有了!”杨光开着玩笑,“怎么了,听你语气不高兴啊?”
“无聊啊。你现在哪儿?”雷婷懒洋洋的。
“等我吧,十分钟后到公安局接你!”杨光边说边回老院儿开车。
说好的出东城门随便找个地方转转,车刚到城门口,雷婷忽然又心血来潮地说想上城墙上走走,杨光只好依着她。
也不知今天是农历初几,一轮圆满的月亮悬在夜幕上。上了城墙,杨光就觉得月低城小,点点灯火在冬夜里显得格外温馨,垛口上的残雪在月光下却是说不出的凄清。两人沿着城墙往南走,都走了好远了,雷婷也不说一句话,杨光逗她几回,她也只是勉强笑笑。
“怎么了雷姑娘,有心事啊?”杨光停下来,回身看着雷婷。
“唉,今天我爸打来电话,说他还在新疆,感冒了。”雷婷终于说话了,低着头。
“不要担心,和他同行的不是有七八个人嘛。”
“可是……唉……”雷婷站到垛口边,茫然地面向城外。
“保证没事儿的。走,不遛完整个城墙咱不下来。”杨光说着用手轻轻一拉雷婷,又朝前走。雷婷嗯了一声,跟了上来。
捡个话题随便聊着,两人走走停停地,快到城南门地时候,杨光咦了一声。站住了。
“怎么了,走啊?”雷婷搓着手。
“我好象听到前面有人在哭?”杨光侧着耳朵。“哭得还挺惨呢……还不是一个人……”
“是吗?走,赶紧看看去,说不定后面就是个大新闻呢!”雷婷说着小跑向前,杨光随后跟上。
走了十几米,两人听清了,哭声是从城墙下面的一个院子里传出来的,院子里有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果然是几个人在哭。其中,一个女人哭得最响:“……娘啊……你怎么走这么争啊,你等我回来呀……舍得丢下我和爸爸一个人就走了啊……今后我们可怎么生活呀……”
不料雷婷并没说话,一转身,低头快步往回就走。杨光不解,赶紧追过去:“怎么了呀,接着遛嘛!”
雷婷还是一言不发,步子更快了。
杨光急了。三步两步追上她,一把拉住雷婷,还在开玩笑:“雷姑姑,你到底怎么了嘛!”
“没事儿……”雷婷低着头,没再走,但声音有些异样。
杨光凑到她跟前。就着月光再一看雷婷,一下子愣住了:她的脸上,竟然有两道亮亮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呀?”杨光第一次见这个雷一样地女孩子哭,心里一跳一跳地疼,这么要强的女孩子居然也在流泪……
“刚才那哭声,让我想到了妈妈……”雷婷用手抹了一下脸,声音娇弱如雨后残杏,这让杨光不由想到了一向柔弱地雪纯,心里的疼爱更浓,不禁伸出双臂轻轻把住雷婷的双肩。忘情而温柔地低语道:“乖。别哭了……”
“唔……”雷婷猛然扬起脸,被人。被一个男人万分柔情地叫作“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雷婷只觉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