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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要天天来就好……”雪纯轻轻地笑了一下,突又惊慌地说,“哥哥,有人来宿舍了,有空聊啊,想你……再见……”

    “再见……”杨光合上手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想回图书室,王大家在前院冲他恶狠狠地喊:“没吊事儿闲打电话!赶紧收拾会议室,十点开会!”

    杨光嘴里老老实实应着,心里马上就有了一个报复他的决定……

    十点的党委会气氛沉闷,参加会的七八个人一直都在小声嗡嗡,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杨光站在一边,心里暗暗高兴。

    这时,王大保气呼呼地站了起来,直视着靳建成:“靳镇长,我干脆把话撂这儿吧,你说,这个面子你到底给不给?到底叫不叫李强上班?”

    靳建成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不高不低:“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李强虽然只是镇政府的临时工,但他因为嫖娼被派出所罚款处理,如果镇政府继续留用这样的人,老百姓会笑话,上级领导会批评,作为镇长,我是决不会同意李强再到镇政府工作的。”

    王大保气得把一个一次性杯子捏得扁扁的,眼瞪得豹子吃鸡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找个支持者。这时,副镇长刘先平干咳了一声,刚说了一句“我认为”,靳建成冷冷地盯着他说:“如果有人同意让李强回来上班,如果有级责怪下来,这个责任谁负?”

    刘先平头一闷,再不吭气了。

    靳建成站起身子,语气坚定地说:“关于李强的事,就这样定了,开除。散会!”

    王大保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靳镇长,你牛!你和派出所的那个姓丁的一样,你们都很牛!”

    靳建成回头看了看王大保,想说什么没说,匆匆地走了。其实,他心里悲哀得很,他知道,以刘先平为首的几个镇领导根本不是和他一条战线上的,他这个镇长,以后会很难当的。

    杨光十分担心靳建成,书架子要是倒了书可往哪儿摆呢?他要是倒台了自己肯定也得走人。王大保敢这样给靳建成公开顶牛,说明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得想办法看看王大保是不是要对靳建成采取什么手段。杨光这样想着,看着王大保怒气冲冲地回了他的办公室,他也回了图书室,立即开始监听王大保,果然,他听到王大保在给人打电话,是打给他兄弟王达的——

    “……老二!不行,姓靳的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李强他是死活不让来了。你得想办法把这个姓靳的给我弄走!”

    ……

    “好,有空我去找王县长,你抓紧时间给他打个电话,把我的意思给他透透,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得叫他下台!”

    杨光听得心里直发凉,吃完午饭,他直接去了靳建成的房间,直接了当地对他说:“靳镇长,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靳建成笑笑:“怎么了杨光,又听说什么了吗?”

    杨光点点头:“王大保的弟弟在市检察院,还有个王县长和他们家的关系很铁,所以……”

    靳建成点着头:“我知道。不过我行得正,走得端,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杨光没再说什么,他根本不会把自己是怎样听到王大保给王达打电话的事说给靳建成的,毕竟,保守自己的秘密才是最重要的。保不了别人,那就自保吧。

    黄昏时分,赵勇骑着摩托车把杨光送进了习常县北门城外。杨光慢慢地走在城墙外的青石路上,看着数米外隐隐闪亮的护城河,百感交集。从初中到高中,他在这座城里上了六年学,风雨霜雪下的古城给他了太多太美的感触。而现在,人生被迫扭转,再走近古城,感觉便截然相反,一种孤独的清凄之感让他挥之不去……

    月亮饱满了一些,就挂在城墙的垛口。游人三三两两,笑声高高低低,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浮在空气里。杨光拿出手机,看看时间,7点半。犹豫了一下,他开始拔打雪纯的手机,但是关机。他才想起来,按县高中的老规矩,晚上七点就开始上夜自习了,然后一直上到九点。他决定9点以后再给她打。是的,晚上主动来找雪纯,正是杨光上午决定报复王大保的内容。

    杨光在北城门外的夜市里吃晚饭。要了一碗水饺,吃得满头大汗。抹嘴儿交钱刚想走,雷婷打来了电话:“忙什么呢你?我的腿可又开始酸疼了,估计又要下雨啦。你昨天说的按膝盖下面多少寸的什么地方要以止疼?”

    杨光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坏笑着:电话里说不清楚,不如我给你直接指导按摩算了。”

    “好啊,如果你能在十分钟之内赶过来,我就让你直接给我按摩。”雷婷根本不在乎。

    “说话算话?”

    “我说话向来是一言十鼎!”

    杨光暗笑,还在那儿装:“那请问雷记现在何处?”

    “公安局大院南二楼最东边那间房。你就飞过来吧,当心飞到半路让人用枪打下来……咯咯咯……”

    杨光说了句“你等着哦”就挂了电话,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安局。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他又关了手机。

    雷婷刚洗完头,哼着歌照着镜子正在那儿美呢,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马上扭脸兴奋地大喊一声“爸爸”

    跑过去开门,不料,杨光的头探了进来:“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你这混蛋!”雷婷抬脚踢了个半截儿又收了腿,惊奇得眉毛直抖,“接电话的时候你在县城啊?”

    杨光点点头:“是啊,替朋友办点儿事。你怎么住公安局啊?”

    “宣传部没闲房子,公安局有,我还能照顾爸爸,所以就假公济私啦。”对杨光的突然到来,雷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红裙子,主动说:“我白天一般不穿裙子的哦。”

    “为什么?”

    “打人不方便嘛。坐吧。”雷婷把一听饮料打开递过去。

    “你是哪条腿疼啊?”杨光坐下来,看着雷婷露出来的白嫩苗婷的小腿肚子问。

    “都疼啊。”雷婷弯下腿,隔着裙子按了一下膝盖儿。

    “还要不要我现场指导你啊?”杨光慢慢地搓着双手,坦然地看着雷婷。

    “来呀,没问题。不过,你可别想占我便宜,不然我一脚把你送医院去。”雷婷在杨光对面坐下来。

    “有人说医生如父母,你可不要多想呀。”

    “也有人说医生是合法的流氓,我能不多想吗?”

    “我是流氓我谁都怕,要不我还是走了吧?”杨光打趣。

    “来吧——”雷婷把裙子往上轻轻一提,露出左腿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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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你欺负我我吻你妹妹

    ( )杨光也不客气,往雷婷跟前一蹲,刚一伸手,雷婷赶忙并紧双腿。\

    杨光笑了笑,雷婷的动作让他想到了前几天给雪纯按摩小腿丨穴道时的动作。毕竟是女孩子呀。

    杨光的双手食指点按到雷婷的膝眼的位置时,雷婷顿时安静下来,杨光抬脸看看,发觉她的脸竟然也红红的,两手把着椅子帮儿,分明是紧张得很呢。原来这是个外凶里羞的女孩呀。杨光心里甜甜的,起伏有致地给雷婷按摩着,也不说话。

    “婷子!”

    门突然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雷婷惊喜万分地站起来,迎过去。

    看着这个身材高大、剑眉朗目的男人,杨光心里一紧,没事儿没灾的他可不想给一个公安局长打交道。

    “爸爸,他叫杨光,是我的朋友!”雷婷拉着雷一剑的手,指着杨光说。

    “朋友,好,好啊!”雷一剑爽朗地向杨光伸出手来——

    杨光稳了稳心神,赶紧也把手伸过去:“雷局长你好。”

    “你好杨光……天哪!你的声音……”雷一剑吃惊得嘴张得老大。

    “爸,我就知道他的声音能吓你一跳,是不是特别象陈刚啊?”

    “嗯,象,太象了!好了,叫什么局长呀,叫叔叔吧。”雷一剑并切地拍拍杨光的肩膀,看着雷婷。

    “噢……雷叔叔。雷婷,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雷叔叔出差刚回来,早点儿歇吧。再见!”说完,杨光匆匆忙忙地出了房间,雷婷送杨光到楼下,杨光低笑着对雷婷说:“你可不能在你爸爸面前说我坏话哟?”

    “我能说你什么坏话呀!”雷婷低声说着,不轻不重地给了杨光一拳。

    “说我是色狼嘛……”杨光哈哈大笑着跑开,身后传来雷婷“你你”的气极败坏的声音。

    匆匆出了公安局,杨光马上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扇动双耳,开始监听雷婷和她爸爸在说什么——

    “刚뮽往没几嘛爸爸……他人不错吧?”雷婷的声音羞羞的,“不过我们可是普通朋友,你要是瞎想我可恼了!”

    ……

    “哎呀爸!杨光懂丨穴位按摩,我让他给我指点一下按摩膝盖呢!”雷婷又羞又怒的。

    ……

    “行,哪天我问问他,看你的肩周炎他有没有好法子。哎,爸,我听着你的鼻音有点儿重啊?感冒了吧?”

    ……

    “那我现在就给杨光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好办法……”

    听到这里,杨光赶紧结束监听,等着雷婷的电话打过来。

    没过半分钟,杨光的手机果然响了,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有事啊雷记?”

    刚走到街上,雷婷的电话打了过来:“杨光,我爸感冒了,鼻塞,有什么好办法吗?”

    杨光:“哪边的鼻孔啊?”

    “有区别吗?是……爸,你哪边鼻孔不通气啊……左边,是左边!”

    “当然有区别啦。左边……那你就让雷叔用大拇指抵压住右耳垂儿下边一点儿的地方,一按酸酸的,按一会儿鼻孔就通气了。”

    “就这么简单?糊弄我不要紧,可不要糊弄我老爸哟?”

    “我敢吗我?呵呵……”杨光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耳朵,笑着说。

    时间还早,杨光学校大门外的一家饰品商店给雪纯买小礼物,挑来挑去的,挑了个翡翠手镯,拿在手里凉凉的,很舒服,就花八十块钱买了,

    快9点的时候,杨光走到了城南门外的护城河边,往西走了几十米,站到第四棵黑槐树下。这儿离学校还不到二百米。他不敢直接进学校找雪纯,当年他也算是学校的名人了,万一让哪个老师认出来不好说话。

    9点多一点儿,杨光拨打雪纯的手机,果然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给雪纯开个玩笑——

    “哥哥!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呀?”雪纯惊喜的声音。

    “你开学第一天,我特意给你买了件小礼物啦。”“什么礼物啊,你别给我花钱,我知道你手头紧。”

    雪纯这话让杨光心里一热:“不要紧,不值钱。我托人给你捎过去了,你现在就到南城门护城河边上去拿吧,那人就站在第三棵黑槐树下。”

    “什么?你托谁捎的啊?”雪纯有点儿紧张了,“哥哥…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

    “不要紧啦,是个女的。”

    “啊?女的?”雪纯更紧张了,“谁啊?”

    “是我的好朋友。”杨光一副认真的样子。

    “还是好朋友?有多好?她多大了?”雪纯急了。

    “和我一般大,我们俩呀,好得跟一个人一样。”杨光忍住笑。

    “好!我马上去!”雪纯恨恨挂断了手机。

    杨光笑出声来,他用手扶着第四棵黑槐树粗糙的树皮,直盯着城门口。

    果然,没过五分钟,白裙子一闪一闪的,雪纯从路灯下匆匆而来,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杨光赶紧躲到树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杨光听到雪纯疑惑地咦了一声,他探出半截身子,看到雪纯正站在十来米外的第三棵黑槐树下。杨光忍住笑,不吭声。

    片刻,杨光的手机响了,他再也藏不住了,从树后走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雪纯快惊呆了,快步奔过来,在杨光跟前止住脚,直喘。杨光也不客气,一伸胳膊把她揽进了怀里。雪纯稍稍挣了一下,就趴在他怀里不动了。远处传来说笑声,雪纯把头抬起来,轻声说:“放开我吧哥哥,当心我的同学看见。”杨光嗯了一声,拉着雪纯走进河堤上的树影里,掏出那只翡翠手镯戴到雪纯左腕上。

    “谢谢哥哥的礼物……我喜欢。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是啊,在这城里,哥哥就认识你这么一个人呀。别再说谢谢你噢……”杨光撒谎不眨眼。

    “哥哥,你对我真好……”雪纯感动地把脸贴到杨光胸前,安静得象一朵待放的夜来香。

    “现在宿舍里一定很热吧乖乖?”杨光爱怜地抚着雪纯的长辫子。

    “是的。不过我大哥在城里买了房子,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搬进去了。”

    “好啊。”杨光心里暗骂这王八蛋真有钱啊。

    “今天晚上你住哪儿啊哥哥?”雪纯担心地问。

    “要不,我住你们宿舍里吧,就住在你床底下……嘻嘻……”杨光开着色色的玩笑。

    “坏哥哥……打你啦……”雪纯的手在杨光的后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呵,好了,我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就行了。好了乖,你学习够累了,赶紧回去吧。”杨光有意来了个欲擒故纵,双手把住雪纯的肩膀。

    “好吧哥哥,多谢你。等我吧,我们要连上两周才星期一次。回去后我们再好好说话。”雪纯依依不舍刚想离开杨光,冷不防杨光一伸头,在她前额吻了一下。

    “哥哥……”雪纯赶紧偏脸儿闪人,“不要害我,我会失眠的……”

    “走吧乖乖,有空了我会再来看你的。”杨光想着王大保的那张胖圆脸,无声地笑了一下。他知道,过了初一就会过十五,这回吻了雪纯的前额,下回就能吻她的红唇了。不知道雪纯的吻有多甜有多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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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杂事一箩筐

    ( )送走雪纯,杨光就找了个网吧。/\p;#183;····················

    时间就象一把快刀,唰唰地砍着冲着就消失了。转眼,十天又过去了。杨光每天的工作单调得很,幸亏有那本《丨穴位与按摩》陪着练着。但每当他看着王大保盛气凌人地在镇政府大院里指手划脚,甚至对他发号施令时,他就憋得脚后跟疼。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王家扳倒在地呢?

    当然,杨光也有满意的地方,比如,雪纯就是学习再忙,也不忘每天发一条情意绵绵的信息,有时还会给他小聊一会儿;而具有突破性的是,自己和丁一梅互发的信息更多,内容从工作到生活,性质也是越来越暧昧,有时杨光甚至会省略掉“姐姐”而直呼“亲爱的”;另外,杨光还有一个大的收获,那就是陈思民和郑淑

    雅都分别给他打了电话,语气很亲切,不,是很亲,说哪天要单独请他吃饭。这对杨光来说是一个好信号,这说明,有一天他极有可能会融入这个政法书记的家庭。这对他这个草根青年来说是个多好的跳板呀……

    今天下午刚下班,杨光接到了父亲杨守德电话:“现在清河镇中学的校长是谁啊?”

    “听说是王大保的堂弟王留根,就是原来的那个副校长。”

    杨守德叹息:“那咱们的中学算完了。他好弄空说瞎话。我当校长的时候他就提出多报学生人数,骗取国家的‘两免一补款’,现在我走了,他肯定这样办。光啊,你多留点神,看他们能把学校搞什么样儿。”

    “好,你放心吧爸,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让你当校长。”

    杨守德苦笑:“难啊孩子,我们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就算啦。”

    “别失望啊老爸,事在人为嘛。笑一个,犬子告退啦……”杨光极力安慰着父亲,决定抽时间好好监听一下王大保,如果虚造学生名单,王留根是不会不给他说的。

    挂断电话杨光刚想回去,雷婷的手机又??过来了:“给谁打电话呢老占线?”

    “我老爸,我替他向你说对不起啦。”接到雷婷的电话杨光很高兴。

    “别,我可不敢。我今天打电话是替我老爸谢你的,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谢什么呀。能为雷叔叔效劳,是我的福份嘛。”

    “哟,叫这么亲啊你,真肉麻。”

    “肉麻是因为按摩得到位,懂吗你?”

    “好了,我现在正式谢你。那天老爸鼻塞,按你的方法一试,真的很灵。他还在全体中层领导会上介绍了这个简单易行的方法了呢。对了,我老爸还有肩周炎呢,你有法子吗?”

    “有啊,”杨光略一思索,“这样,你记一下啊,用拇指按压肩井丨穴和天柱丨穴,一天两次,每次36次……”

    雷婷记好肩井丨穴和天柱丨穴的位置,杨光问她:“我让你坚持按摩‘膝眼’,你按摩了吗?”

    雷婷咯咯一笑:“我一忙起来采访饭都顾不上吃,哪能想起来呀。”

    “那,要不我提醒你吧,每天打一回电话?”

    “好啊,只要别半夜打就行。”雷婷很爽快。

    “行,我就凌晨一点打好了。”

    “去你的吧!再见,我要忙啦!”雷婷说完,麻利地挂断了电话。

    杨光嘿嘿地笑着,随即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还有事啊?”雷婷有点儿吃惊地问。

    “当然了。今天别忘了按摩膝眼噢雷记!哈哈哈……”

    “滚你个混蛋吧!”雷婷佯怒喝斥。

    早早吃了晚饭,杨光也顾不上热了,往图书室里一闷,一心一意监听王大保的一言一语。

    8点多的时候,王大保在给李强打气,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保证还让李强回镇政府上班;9点多的时候,王大保在和吴艳美鬼混,听得杨光遍体发软一处发硬,连冲了两回凉水澡。直到10点,杨光终于听到了自己希望听到的内容,王大保显然是在和校长王留根通电话——

    “……没事儿,我和三保说过了,明儿个你直接去教育局找三保他媳妇,关系都跑好了,你只要把那180名学生的名单一递,上边就得给咱中学多批三万多块钱。哎,对了,那名单是谁整的?”

    ……

    “好,这事儿啊只有自己做才是最安全的。放哪儿了?”

    ……

    “保险柜放在哪儿了?……不行,要放在家里,不能放学校里,万一要是让谁弄到手里你就完啦!……好啦,

    批下来的钱先打到我帐户上,有空了再商量咋分……去拿个笔吧,我给你说帐号……”

    杨光一激灵,赶紧拿了个笔,王大保说一个数他记一个,觉得有意思极了。

    王大保和王留根的对话到这儿就完了。杨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心里想:要是自己能把王留根的密码箱打开把那份学生名单拿到手就好了,往上边一交他就完蛋了。可是自己哪会开密码锁呀,别说密码锁,就是一般的房门上的锁自己也不会开呀。要是能学会开锁就好了,把这帮人做坏事的证据全偷到手,还有他们的黑钱也揪过来,那才叫爽呢!

    想到这里,杨光笑了,这样干自己不成了小偷了嘛。眼下呀,还是先把王大保和王留根合伙骗国家“两免一补”款的丑行先写成小说解解恨吧。杨光打开电脑,连夜码起字来。

    ·····················

    这两天王大保都快急疯了!今天上午,派出所所长丁立突然带人去了学校,把他儿子王玉璞给带走了!问了上次他持枪滋事的材料之后,说是要报少管!王大保让副所长杜青林找丁立求情,说王大保情愿出一万块钱罚款,只要不把王玉璞送进去就行。但丁立把他训了一顿,结果两人拍桌子大吵了一架,翻脸了。王大保只好又找副县长王镇江求情,王镇江把他臭骂了一通,直接给公安局长雷??剑打电话,让雷一剑想想办法不要拘留王玉璞,结果雷一剑很痛快地就回绝了。结果,9月10日,清河镇派出所把王玉璞的卷宗上报了县公安局,雷一剑签字之后又由县公安局报到了市公安局。

    王大保没办法,只好又给王达打电话。王达烦得唉声叹气的,他这个憨头大哥的给他弄的狗屎杂事儿太多了,但事关王家的名声,他又不能不问。前后一番打听,王达才知道少年管教的审批权归属省公安厅,而习常县局把王玉璞的卷宗上报市公安局,再由市公安局上报省厅审批。巧的是,市公安局主管少管工作的是副局长董长胜,而董长胜是习常县老乡会在习常市的会长,和王达这个副会长的关系很硬。于是,王大保掏了两万块钱,王达带上直接找到董长胜,上蹿下跳地好一番活动,总算是把王太璞的卷宗给暂时压在市局了。

    而这两天,杨光只要有空,就一直在监听王大保的动向。虽然他还不能监听王达的举动,但他哥俩密谋的过程他也基本上能推测个差不多。当他听到王达说要去找市公安局副局长董长胜活动时,思来想去,他把这个内幕告诉了丁立,但丁立根本不相信,因为从卷宗看,王玉璞绝对够少年管教的,不管是谁,混水摸鱼还行,但总不能颠倒黑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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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让我下去呀坏哥哥……

    ( )9月13日下午一上班,王大保就看到了习常晚报上的那篇杨光写的讽刺小说,好家伙,把他和王留根怎样骗到国家“两免一补”款的过程写得清清楚楚。;

    9月14日,全市治污现场会在清河镇如期召开。会上,传达了一个很重要的文件,那就是,对拒不上马污水处理设备的造纸厂,如果还敢生产,直接追究当地镇长的责任,情节严重的直接免职。

    在一个单位,越是临时工干的工作越多,是个人都能支使你。杨光跟着人前车后地跑了一天,忙得脚后跟儿都离地儿了。好容易到了下午五点,现场会总算结束了。杨光踢踏着凉鞋刚回到图书室,雪纯发来了信息:哥哥,我现在已经坐上了回清河镇的班车。

    杨光精神一振,马上回道:好啊乖乖!晚上点半,我们在小清河北岸大柳树下见吧?

    雪纯很快回道:好的哥哥。

    晚上8点不到,杨光就提前赶到了小清河北岸的大柳树下,稍停,雪纯也匆匆地赶到了。杨光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一拐就进了芦苇荡的深处,再拐一个弯儿,有一片半湿半干的滩涂,平时很少有人去那儿。月亮正满,芦苇丛里的浅水亮亮的,夜风一阵一阵地钻进来,芦苇叶子被撩拨得沙沙作响。苇笋芽子散发着特有的青气,那不是一种香,那是生命抽节时分泌出的雄性的气息。

    杨光用脚叭叭地踩倒一片芦苇,一拉雪纯,示意她坐下来,雪纯很听话地在他身边坐下,嗫嚅着叫了一声“哥哥”。

    杨光伸手揽住雪纯的脖子,轻声问:“这些天想哥哥没有啊?”

    雪纯:“想呢。哥哥想我没有?”

    “没有啊,我不敢想你呀。”杨光在雪纯耳边温柔地戏谑着说,“我怕我一想你就忍不住去找你。”

    “那你就去找呗,好让我也能看你一眼……”

    杨光把雪纯的一双小手抱进自己的双手:“可是,我怕一看到你就想抱抱你,那要是让同学们看到多不好呀?”

    “哥哥坏……又逗我……”雪纯嗤嗤地笑出声来,“现在这样子你还不知足吗?”

    “不知足……”杨光说着,稍一用力就把雪纯拉拉坐到自己大腿上,“这样嘛才稍微知足一点儿了。”

    “让我下去呀坏哥哥……”雪纯羞答答地要起来,但杨光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哪能动弹得了。

    静静的河水,散发着淡淡的水腥味儿,有种肉肉的让人春心萌动的媚惑。

    “哥哥,我好热呀……”雪纯两手按地,还是想撑身子起来。

    “热啊?热就脱嘛。”杨光的手坏坏地雪纯穿着牛仔裤紧绷绷的屁股上抚了一把。

    “呀……哥哥,不要乱动嘛……”雪纯用手去赶杨光的手,杨光再一用力,索性把雪纯拉坐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用下巴嗑着她的肩,不动声色地嗅着她的女人香,低声说:“别动噢乖乖……”

    雪纯的身子微微有些颤,也不吱声,心里乱作一团。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也可以说是被杨光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虽说不紧,但她还是觉得杨光胸前好象有一团火,那种**辣的能量轻易地就浸穿她那件薄薄的上衣,让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发热发烫,以至于衣服就要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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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饶了我吧好哥哥……

    ( )雪纯下意识地伸手拽了一杆芦苇,叭地一顿,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甩打着。/

    “哎,对了乖乖,我忽然想起件旧事来,你得老实回答我哦?”杨光的确是忽然想起来的。

    雪纯嗯了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那天下大雨,水漫小石桥,你为什么不让我背着过河呀?”

    “我……”雪纯没想到杨光忽然问起这件旧事,那些酸涩而美好的记忆顿时直涌脑海,心,全乱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说呀……”杨光说着用嘴轻轻去衔雪纯的耳垂儿,雪纯呀了一声,身子就酥了半拉,意识也跟着乱了。

    “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吃你的另一只耳朵了?”

    “不要……说……我说……”雪纯把头往下缩了缩,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怕……我只是怕呀哥哥……”

    “有什么好怕的,接着说呀……”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怕得厉害嘛哥哥……饶了我吧好哥哥……”雪纯羞得把脸趴到杨光腿上。

    “好吧,今天我就饶了你吧,”杨光用手轻轻抚着雪纯平滑的后背,雪纯身子一抖,赶紧又直起腰。

    杨光笑了一下,忽又抚到了雪纯的膝盖上:“对了乖乖,你平时坚持按摩足三里没有?”

    雪纯摇头:“想起来就按摩一下,靠不住。我们学习很紧张的。”

    “要是你在家上好了,我就能天天瞅空给你按摩了。”

    “是啊哥哥。”雪纯放松下来,把头倚到了杨光的肩头。

    “现在哥哥再给你按摩一下吧?”杨光的一只手捋住了雪纯的长辫子。

    “不要了吧哥哥,不方便的……”雪纯的心又急跳起来。

    “隔着牛仔裤是不太方便,不过,可以挽起来的。”

    “不要了吧哥哥……我……我怕你坏……”雪纯说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浅笑起来。

    “好啊你,竟敢无端污赖好人!”杨光故作发怒,身子一探,头一勾,一个热吻已经落到了雪纯的唇上……

    “哥……哥……唔……”雪纯先是四肢乱动,稍停,便象一株被人完全抚弄过叶片的含羞草,再也不敢妄动,只有被动而笨拙地迎合着杨光的亲吻,脑海里不断闪过四年前坟地里和杨光的那次意乱情迷的初吻,身体深处,有一团粉红色的小火焰被撩拨得越来越旺越来越亮越来越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变得轻盈,变得展臂欲飞……

    “唔……哥哥……”雪纯白玉栅栏一样的坚强的牙齿终于被杨光的柔软湿润的舌尖儿挑叩而开,杨光的充满野性的舌头顿时全身而入,攻得雪纯溃不成军,男人和女人的口液带着各自的香热充分地融合起来。雪纯觉得自己的身体象一枝初春的冰凌花开始不可抗拒地融化……有暖暖的春水从身体的下面开始充盈、溢出,象痛不是痛,象痒不似痒,就是那样让她想让杨光抱得更紧,吻得更深,永远也不要放开……

    吻,象一床被子覆到另一床被子上,全面,柔软而温暖……

    “哥哥……啊……”雪纯到底管不住自己了,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死死地抱着杨光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微微拱起,象阳光下开始破土的春芽儿。

    听到雪纯的呻吟,杨光更加狂热,他原以为今天只可以得到雪纯的深吻,没想到雪纯反应如此“成熟”遂把身子折起来一些,一只手撩起雪纯的衣襟不声不响地游了进去,食指一拱,半个手掌跟着就探到了丨乳丨罩下面,火辣辣地捂到了雪纯丰隆的女儿丘上……

    “啊呀……哥哥……”雪纯猛一扭脸,逃开了杨光的狂吻,双手便去推杨光的入侵之手。但杨光不再给雪纯机会,食指的食肚已经无限温柔地点到了那粒从未被人爱抚过的红樱桃上……

    “哥哥呀……”雪纯迷乱地长吟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杨光迅速把雪纯的衣服掀起来,嘴巴下移,想去衔住那粒令人迷醉的红樱桃——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

    一下子惊醒了两个醉人!

    雪纯慌乱地一把推开杨光,坐起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平静了一下,才极力镇定着接电话:“喂……爸,有事啊?”

    王佑全着急地问:“你在哪儿呢都九点半了?还不回来看书啊?”

    “我……我头疼……”雪纯看了杨光一眼,“我在外面走走,马上就回去……”

    雪纯挂断手机,整理好衣服,低着头低声说:“哥哥,以后,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我怕……”

    杨光轻轻抱住她,歉意地说:“好的乖乖,对不起了乖乖,都是哥哥不好,别害怕,好吗?”

    雪纯嗯了一声:“谢谢哥哥,我只是从没这样过……不知道怎么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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