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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红花蛇紧紧地缠着绕着正从雪纯的腿边惊慌失措地逃向青蔴棵的深处……

    杨光这才放下心来,刚想叫雪纯不要害怕,当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的两腿之间时,刹那间如遭五雷轰顶——他,第一次看到了少女最神圣最神秘的所在……无限娇羞,如受惊紧闭的河蚌,明珠则在暗含几重之内……

    杨光浑身发热,失神地叫了一声雪纯,一步一步地向她跌撞过去。

    雪纯这才清醒过来,刚叫了一声“杨光哥”,杨光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雪纯轻轻地惊叫了一声,身体惊悚,颤抖如风中苇叶……

    杨光的吻下意识地落在雪纯脸上、嘴巴上,还有脖子上,雪纯只是“哥、哥”地叫着,眼睛都不敢睁……

    太阳突然间就出来了,**辣地扑在杨光的光脊梁上,杨光近乎疯狂地掀起雪纯的裙子,用前胸紧紧地疼着雪纯半坡半软的胸脯,热得烫人,你热我也热,热得如此盲目而冲动……

    青麻霸道的气味,混合着青草初长的气息,混在风里,混在一声比一声长的知了的叫声里,从杨光和雪纯之间近乎上没有的身体间的缝隙里一股一股地穿过……

    世界上唯一不用人教的除了食,还有色。杨光在雪纯的下面的小娇娇上颤颤地抚了一下,马上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把自己的裤子扒到自己的屁股以下,让自己的下体去寻找一处小小的桃花洞口……好象是找到了,杨光开始拱动自己的身体……雪纯的身体太单薄了,杨光的两个膝盖都跪进了湿透的泥里,一块瓦片硌得他的好疼,但他顾不了这许多,只是盲目而快速地寻找着雪纯身体的出入口……

    但总也找不到总也找不到……杨光偶尔抬起头,看到了楝梓树赭红色的树皮,他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急成了那种颜色,担心吓着雪纯,就把脸埋在雪纯的耳边,万分柔情地叫着“雪纯雪纯”……

    突然间,杨光觉得自己的下体就要侵入了两瓣热润的女人花,他激丨情陡增,全身颤粟,支起身子刚要猛冲,背上突然一凉,杨光大惊,觉得一定是老祖宗在用鬼手警告他不要做坏事,只觉得脊骨一紧,大腿根儿一酸,一种难言的快感伴着一阵律动,又有粘粘的液体从体内泄出,射在了雪纯的下面……

    杨光大羞难耐,再也顾不上雪纯,提起裤子,抓起汗衫,飞一般逃向更深的青麻地……

    手臂上一凉,杨光回过神来,用手一抹,是露水。后来杨光想想,那天背上一凉的,并不是鬼手,而是让知了尿的。如果那也算作的话,杨光的童子身就这样了草而惊心地收场了。自那以后,杨光就一直幻想着能再有一次机会,让自己的身体进入雪纯的身体,好好体会一下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仙境。

    现在,四年过去了,雪纯益发成熟美丽,并且又成了仇人家的女儿,看来,自己真该是下手了。好在,雪纯并不完全是牺牲品,好在,自己还是喜欢她的。杨光想到这里,折断一根叶茎,虽然知道一定是苦的,还是惩罚性地填进了嘴里,吮了一下:果然苦。而右膝盖,因为紧紧地挤在在树杈上,也在隐隐作疼,把杨光和雪纯发生的那一幕证明得更加真切。

    浴室里,雪纯正在洗头发,歪着头,闭着眼,长长的头发象海草,光洁的皮肤上的那些水珠则象明珠了。杨光凝神看着,虽然听不到哗哗的水声,可他知道,现在的雪纯比浪花里的鱼还要更快乐。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也跟着畅快了不少。

    唯一遗憾的是,雪纯离窗口太近,水雾虽然淡了许多,他还是只能看到她小腹以上的部位。杨光,太想看到当年被自己淋漓过的花瓣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突然,雪纯一把抓起一条毛巾,很快擦了几下,又扯起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往身上一裹,快步走向门口,拉开门,两个女人走了进来。杨光一看,心里大大地叫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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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偷窥到了女网友的……

    ( )进来的,是雪纯的嫂子丁一梅,和那个红裙子的女人。/ /杨光这个高兴啊,心里说要是秀色真的可餐,我非撑死不可,这眼福也太厚了吧!

    胡思乱想间,红裙女人已经脱成了**,杨光一打量,暗暗赞叹,这女人的身材太绝了,她身上的肉好象都长着眼睛,那真是哪儿需要往哪儿贴,那胸部的**,又圆又大,象一个扁平的白瓷碗,虽说不够高度不够,但面积可以,简直就是男人的**发动机;而那臀部,却是少有的高翘,哪个男人见了都有和她产生背交的**。

    这女人大大咧咧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地和丁一梅说着什么,杨光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她乌草掩映的下体上,心里的邪火真是熊熊巨燃,不禁间间感叹着:好一个正、大、光、明的女人啊。其实,杨光更想看的是丁一梅,哪怕她的身材象比目鱼一样平庸。要知道,能偷看网友的**,那真是太难得了!那个女人已经开始淋浴了,丁一梅才脱下了黑裙子,杨光定睛一看,心里又是一阵焦渴,他没想到丁一梅看起来白白瘦瘦的,身材居然也是个超人,臀部虽然没有那个女人张扬,但一对俏丨乳丨和林小夭的一样,也呈现手感极好的椎形。还有她的小腹,虽然生过孩子,但依然平坦如砥……

    天哪,杨光还看到了丁一梅的那儿,不似那个女人的那样浓黑,倒是有种怯怯的嫩黄……杨光越看越兴奋越看越得意,她丁一梅作爱也不会想到,她在网上冒充男人骗自己,在现实中,她成熟的身体却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免费扫描……

    少妇和少女那真是不一样啊,要说解馋,还是少妇啊。杨光的身体胀得难受,刚想换个姿势,忽然又看到了让他更加兴奋的一幕——

    那个女人大笑着用水泼向丁一梅的脸,趁她抹脸的时候,竟然伸手去揪她一侧的丨乳丨峰!丁一梅笑着逃向她的背后,伸手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妈的,要是自己耳朵不聋一定能听到一声脆响!杨光狠狠地骂了一句,决定下树,不能再看了,不然,非憋炸生殖管儿不可!

    下了树,杨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冷水澡,兜头一舀子水下去,欲火熄了不少。水真是好东西啊。

    杨光刚躺到床上,收到了雪纯的一条短信:哥哥,你在做什么?

    杨光心里说我要是说出来我做什么了你非剁碎了我不可,笑着回道:看书。你呢?

    雪纯:我也在看书呀哥哥。你看的什么书?

    杨光:文学书。放心,我没放弃理想。

    雪纯:那就好啊哥哥。真担心你累倒了。你好能干,我喜欢你的坚强。

    杨光:你一直都在支持我,要不要哥哥谢你呀?

    雪纯:才不要呢傻哥哥。你只要帮我看看文章我就快乐了。对了,我又发表了一篇散文。

    杨光心里一阵感动:好啊,有空哥哥欣赏一下。

    很快,雪纯又发来一条:哥哥,客人来了,你不要回了。想你……

    杨光看到“想你”两个字,心陡然一跳,跳得比更刚才看到雪纯的**更厉害,“想你”这两个字就意味着一个少女向自己半开了心扉呀。杨光忽然有了流泪的冲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放弃自己复仇,至少放弃从雪纯身上开始复仇。

    叔本华说,完美的人格,高尚的品德,是从实际生活中锻炼出来的。现在杨光根本不信,他倒觉得,一个人邪恶的人格、败坏的品德也是从实际生活中锻炼出来的。

    夕阳和朝阳何其相似,但,一个上升一个坠落……

    ……………………………………

    天亮,杨光从床上爬起来,洗了脸,站在大桐树下呼吸新鲜空气,偶尔抬头朝前面二楼上扫一眼,想着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三个动人的**,不禁坏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二楼中间的窗户上人影一闪,一个女人趴在了窗台上,杨光定睛一看,嗬,原来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少妇,正朝自己这儿看呢,嘴角斜挑着,眼神里充满了戏弄,还夹杂着一丝欣赏。

    杨光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肌,回敬了她一眼,想把她击退,没想到这女人一点儿也不退缩,就那样充满挑衅地盯着他,还笑了一下。这下杨光撑不住劲儿了,眼神儿乱了一下,心里骂着这娘们儿真骚,进屋穿好汗衫,踹着摩的又呼呼上街去了。

    习常县常务副县长王镇江的办公室。王镇江正在打电话,满脸都是笑意:“哎呀钱总啊,好久没联系了,说,什么时候请我喝茶呀?”

    钱正行:“什么时候都行呀。要不哪天我叫上邓副市长一块儿?”

    “好啊,那最好了!”王镇江高兴坏了。

    “不过,你得先替我儿子出口气,他昨天不但让人打了,人家还要在习常晚报上曝他的光,我的脸没处搁也就算了,你说你们这儿的投资环境这么差我可怎么在这儿投资嘛!”

    “嗯?有这种事?谁胆子这么大!”王镇江脸色一沉,“说,是谁,我让人拘留他!”

    钱正行:“是个女的,听说叫雷婷。”

    “雷……婷?女记者?天哪钱总……”王镇江为难了,“你知道这个雷婷是谁吗?”

    钱正行轻蔑地:“不就是个驻习常县的小记者嘛,你难道还摆不平她?”

    王镇江叹气:“知道雷一剑吗?”

    钱正行:“当然知道,不就是刚调来的公安局长吗?”

    “雷婷就是他的女儿呀钱总。我虽然是抓政法的副县长,但这个雷一剑也是个硬茬儿。再说,我敢说,这一回,肯定又是你的公子先惹人家了吧?”

    钱正行呜噜呜噜地没说出什么来,稍停又央求说:“记者打人就不说了,可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让她曝光呀?我真是丢不起这人哪王县长!”

    王镇江想了想:“我卖个面子试试吧,找新来的政法书记陈思民,他和雷一剑的私人关系很好,而且,雷婷也很听他的话。”

    “好好,王县长。你摸得可真透呀。”钱正行及时恭维。

    王镇江叹气:“知己知彼才能在官场百混不栽呀。我还听说这两个人都是包清天式的人物,唉,要是他们不给我面子,我也要跟着你丢脸喽!”

    钱正行点头:“好,你试试吧,实在不行我就找习常市的邓副市长,不信治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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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想给人戴个绿帽子

    ( )雷婷匆匆忙忙出了公安局,叫了辆出租车往政法委赶,政法委书记陈思民说有急事叫她过去,她不能不去。她倒不是怕这个政法委书记,主要是尊重陈思民,这半截老头子和他爸的关系比锰刚都硬,以前他开玩笑说让她给他当儿媳妇儿呢。陈思民唯一的儿子陈刚去年七月去美国读博士,今年5月出车祸去世之后,陈思民更是把她当亲女儿疼。想到这里,雷婷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和陈刚之间没有爱情,但俩人一直亲如兄妹。

    “小婷啊,那宝马车阻碍交通的稿子发到报社没有啊?”雷婷刚一进门陈思民就问。

    “咦,行啊陈叔,不愧是我爸的朋友,你怎么侦查到我写了这么个稿子啊?”

    “快说发没发呀闺女?”陈思民叫闺女时心里疼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魂飞异国的儿子陈刚。

    “再修一下文字稿就可以发了,有事儿啊?”雷婷顺手从陈思民桌子上掂起块青玉小雕件,在玻璃杯上吱哇吱哇划了两下,“最近又淘到什么宝贝没有啊陈叔?”

    “没有啊,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个书画贩子向我推销一幅齐白石的字画,你猜,他给我要价多少?”

    “怎么也得几十万吧?”

    “哪有啊,他才要一千块钱!就这样的造假时代,真正的古董上哪儿找去呀!”陈思民感叹万分,忽然又想起刚才的事,他就用商量的语气问,“对了丫头,那稿子不发行吗?”是不他了解这丫头,犟脾气上来火车都拉不回来。

    “咦,我敬爱的大公无私的陈叔呀,没想到你也给那种烂人求情了呀,呵,这可不象你的作风呀!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古董啊?”雷婷刁钻地笑看着陈思民。

    陈思民叹了一口气:“绝对没有。你得先原谅我,我也不想干扰你正当又正义的行为,可是,人在官场,在不违备原则的情况下,我不能不接别人主动抛来的橄榄枝……”

    “直说嘛!老奸巨滑!”

    陈思民笑了笑:“是这样,刚才‘一句话’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说谁给你打了电话?”雷婷截断陈思民的话,“‘一句话’也是人哪?”

    陈思民也笑了:“‘一句话’指的是常务副县长王镇江,我到任没几天就听说了。因为这个人脾气比较坏,有一次,秘书犯了个小错,他用手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一句话,三个字,你死定了!’”

    “咯咯咯……一句话,三个字,你死定了……这王县长的数学不怎么样啊……”雷婷可乐坏了。

    “就是这个王镇江,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那个姓钱的事,他说,他希望我能出面劝你不要发那个批评稿。我当时很震惊的,我和你爸刚来习常县还不到一个月,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和你爸的关系了?”

    “扯远了吧陈叔!”雷婷再次捏起那个玉件儿,提醒他。

    “反正他不简单哪。这个王镇江在习常县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我不给他这个面子,就可能会得罪他。如果我给了他面子,那,以后,也许我可以让他为我们做某件事。明白了吧?”

    “唉,明白了陈叔。我不发就是了。”雷婷虽说才23岁,但是,当记者的这半年,已经让她超前成熟了。

    陈思民点头,伸手拿起电话想打给王镇江,雷婷忽然想起件事,快嘴一张说道:“陈叔,那天我碰到了一个人,我想,我要是说出他的某一个特征,你一定感兴趣!”

    “是吗?”陈思民当即就有了兴趣,“快说,他有什么特征啊?”

    雷婷笑笑:“你先打电话我再说——”

    ·············································

    两天过去了。这一天早上,杨光骑着摩的上街,看到那个浪女人开车拉着丁一梅离开了清河镇。

    今天十分闷热,摩的生意也出奇地差,一直等到上午12点,杨光竟然没拉到一个客人。天越来越热,杨光一恼进网吧去找丁一梅聊天。

    没想到丁一梅真的就在线,可见闲得不轻。

    几天没聊,丁一梅挺热情地问杨光:这几天忙什么呢兄弟?

    杨光逗她:忙着赚钱娶媳妇嘛。你呢?

    丁一梅:我回农村老家住了几天。

    杨光心里说我知道:那领着老婆没有啊?在玉米地里野合一定别有情调儿吧?哈哈哈。

    丁一梅好半天没回话,杨光估计她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换了个话题,问她:一霉兄,你结婚几年了?结婚好玩吗?

    丁一梅:五年。不好玩。兄弟,你说人生是什么呢?我怎么越活越迷惘呢?

    杨光想了想:我觉得人生就是一瓶纯净水。在母腹中一尘不染,一旦出生哇地哭出声来被迫吸入红尘中的第一口含氧量为百分之七十几的气体,人这瓶纯净水就相当于拧开了盖子,从此,就会有各种东西塞进来,让人生变得越来复杂,越来越不是好东西。

    丁一梅:精辟!你学什么专业的呀兄弟?

    杨光不理那茬儿,接着卖弄:我呀,上知天文地理,下知盐油柴米。嘻嘻。

    丁一梅打了个笑脸:和你聊天真轻松。你总能给我带来短暂的快乐。谢谢你。其实,我平时总生我妻子的气,有时睡觉都要靠安眠药。

    杨光解恨地哼了一声,原来丁一梅和王达的感情有问题,就回道:大哥,我们本来就生于忧患了,可不能死于安眠药呀大哥。

    丁一梅:多谢你的提醒,你真是一个好心人。

    杨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赶紧回道:霉哥这么说我很感动。虽然有人说网上聊天全是假的骗人的,但,今天我至少可以把我的真实的生日告诉你,我的生日是:1984年10月2日,如果有假,天打五雷轰!

    发上去这句话杨光很好笑地想:就算我说假话也不要紧,我就不信我还能让雷再轰一回。

    丁一梅看了杨光的这段话也很感动,她想了想,回道:既然兄弟这么信任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生日是1980年9月23日。到时候祝我生日快乐吧。

    杨光匆匆地打了一个“好”发过去,马上翕动两个耳朵,接着在心里默念起来:丁一梅,生日,1980年9月23日……

    “你凭什么关我电脑!你能包养小情人我还不能上网聊天啊?而且,你睁大眼睛给我看看,我的网名是个男人,我一直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和他聊天,聊天记录你可以随便看!”杨光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气愤的声音,不用说,这一定是丁一梅的声音!

    但丁一梅只说了这一句声音就消失了杨光知道,那一定是王达在对丁一梅说着什么。王达这小子真够小心眼儿的,竟然把电脑给关了。嗯,要是能再弄到王达的生日,岂不是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呵,那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这也就是说,只要知道了某个人的生日,就等于能听到关于他的好多**,甚至包括他们的床上事。杨光舔了一下嘴唇,恨不得马上弄到王达的生日。

    ……

    “你别再道歉了,我已经听够了。这样吧,我成全你,我们离婚,孩子归我……你和你的情人无牵无挂地结婚吧,你别折磨我了!”

    ……

    “你这种人,既想有个情人,又想有个好男人的名声,真是太贪了。哼,我明白了,你是怕离婚影响人的仕途吧?如果真是这样,你那个情人也够可悲的。我真是看不起你!好了,你让开,我带孩子再回娘家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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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泡一泡公安局长的千金

    ( )杨光正想再多听几句,手机震动起来,他知道,一定是雪纯发来的,可掏出来一看,是雷婷的:我一会儿要到清河镇采访,你现在在镇上吗?有时间帮我找那东西吗?

    杨光想起来了,是那个漂亮的女记者雷婷,就马上回道:在。\//有。

    雷婷: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你举报的那个造纸厂具体益在哪里麻烦你领我过去,行吗?

    杨光当即回道:没问题。

    两人相约:下午三点,两人在镇子十字街北面的邮电所门外见面。

    发完短信,杨光马上开着车去了小清河,他得帮雷婷去干件事儿。事儿虽然不大,但既然答应别人了就得办。这是杨光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

    两天多的时候,西北角的天空扎起了雨角,黑云彩象墨水一样慢慢地从北向南泛染过来。

    杨光担心因为下雨雷婷来不了,但还是在两点五十分的时候提前赶到了地方。过了五六分钟,雷婷坐着出租车也赶到了,蓝色休闲装,平底白凉鞋,齐耳短发,骄人的胸脯,眉梢高挑的黑眼睛,紧闭的红唇,显得俏丽又干练,清新又高雅,在镇子上没走几步,就把好多人的眼珠子唰一下全吸到一块儿了。

    杨光直接把三轮车开到了雷婷跟前,示意她上车,雷婷吃惊又好笑,她怎么也想不到几天不见杨光又改行了。

    出了镇子往北走了三四百米,就到了造纸厂,远远地能看到进进出出的车辆,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呛人的臭味儿。雷婷告诉他:不进厂,直接到排污口看看。杨光就拉着她直接到了小清河边一片芦苇丛边,果然,只见一股黑里透黄的污水正汹涌而出,直接排进了小清河,在入水口方圆下几米的地方冲出了半尺多高的黄白沫子,阵阵恶臭令人作呕。雷婷什么也顾不上了,拿出相机啪啪拍个不停。

    这时,阵阵狂风从西北风向扑来,乌云迅速扩张开来,天地间霎时就暗了下来。

    杨光连声催促雷婷赶紧上车坐到车篷里去。雷婷嘴里应着,又往西边疾走了几步,想换个角度再拍几张,这时,忽然有两个人骑着摩托车直朝他们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人大叫着:“干啥的?不准拍照!”

    此时雷婷已经拍照完毕,她也不想惹什么麻烦,几步就跨了上车,杨光蹬着车,突突突地一拐就上了清河桥,直向河北岸跑去。摩托车的人是李强和一个民工,一看杨光他们跑了,也掉头回厂了。

    杨光和雷婷顺着河滩往西没跑多远,大雨哗地就浇下来了,杨光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跳上了车篷,坐在了雷婷对面。平常,这个车厢挤挤才能坐三个人,现在,两个人要想宽宽松松身子不挨地坐在一起还真不容易。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有些尴尬。闻着淡淡的女人香,杨光用力把身子往外贴缩着,开着玩笑:“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得离我远点儿啊。”

    雷婷嗤地一笑,知道说了杨光也听不到,就用手机给他发短信:别想勾引我。我要的东西弄来了吗?

    杨光点头:“备好了,一会儿拿给你看。”

    雷婷点点头,偏开脸,看着车篷外密密的雨帘,心忽然有点儿乱。说实话,她长这么大,真的极少和一个男人这么近这么安静地坐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呢。

    而杨光心里却突然异常阵烦躁起来:自己能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听不到对面女子的声音,要是能恢复了该有多好啊……

    雨丝细了许多,雨水从车篷的间隙里渗滴下来,把杨光的一个肩膀都滴湿了,凉凉的。他呆呆地看着不远处越来越清晰的清河桥,思绪乱极了。那座桥的前身就是原来的青石桥,就是四年前雪屯从上面掉下去的那座桥。虽然现在的这座桥又宽又直,但杨光还是更喜欢原来的那座,原来的那座,多象一首小诗,和雪纯的影子一起搭建在自己日渐消瘦的青春里,永远都不会消失……

    雨停了,雷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下去,可是杨光坐在外面,挡住了她。她等了等,杨光还是呆呆地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就用手碰了碰他。杨光这才回过神来,这才下了车,看着更加青翠的芦苇,扬起双臂,用身体吸纳着雨后的凉风,片刻,他回头对雷婷笑了笑,走到车前边,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草袋子,递给雷婷:“给,你要的东西。”

    雷婷欣喜地说了声“好”,接过草袋子,放到地上,抖了抖,从里面丢出个黄黄绿绿的东西,拳头大——是只肥大的癞蛤蟆!

    这丑东西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偶尔眨一下黄眼珠子。

    河滩边上的路全是沙地,雨后,平平坦坦的,看不到一个人。

    杨光好笑地看着雷婷:“你要它干什么,当宠物养啊?”

    雷婷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道:我想看一个人是不是在撒谎。

    杨光更奇怪了:“用癞蛤蟆来证明人?你想象力可以呀。”

    雷婷:是啊。我读到一篇名叫《生命的跳跃》的散文,作者说一只笨拙的癞蛤蟆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会迸发生命的潜能而逃生。我要亲眼看一下才相信。你现在就开车来试试吧。

    杨光直起腰,笑了:“不用试了,绝对是真的。”

    雷婷看了看杨光,在地上继续写:你怎么知道?

    杨光:“因为那是我亲眼所见,文章也是我亲手所写。”

    “啊?”雷婷可吃惊死了,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么动人的一篇散文是一个开三轮的写的,愣了愣,她在地上写道:你能说一下创作那篇文章的经过吗?

    杨光点点头……

    今天又是周末,陈思民正坐在办公桌挠头,母亲又给他打来了电话,催他赶紧回家。而现在,陈思民最怕的就是周末回到习常市的家,因为72岁的母亲一见到他就吵着让孙子陈刚回国,他又如何让儿子复生呢?这两个多月,他几乎把所有能编的借口都编了一遍了,再这样下去,母亲迟早要知道真相的,一旦知道孙子早逝的真相,她是一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啊。已经失去了黑发人,如果再失去白发人,他的家庭还有何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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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让政法书记震惊了!

    ( )其实,这几天陈思民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那天雷婷给他提到的一个叫杨光的男孩,雷婷说他的声音极象他的儿子陈刚。 /虽然他的耳朵聋了,这仍然让陈思民大喜过望,当时就有了让杨光冒充自己的儿子陈刚给母亲打电话的想法,甚至他还有了以后让杨光亲自到家里去见母亲的荒唐念头。

    因为母亲双目失明多年,如果杨光会演戏一定能骗住老人的。但现在母亲的听力格外地好,所以,杨光的声音到底象不象陈刚就是最关键的了。陈思民之所以没有当场让雷婷联系杨光,他怕这种事传出去不好,人在官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拿这种事作文章呢?可是,为了母亲,现在,他不能顾及太多了。想到这里,陈思民拿起了电话,他要打给雷婷,让雷婷打听一下杨光的人品,如果还可以,就让他帮忙,他可以出钱的。

    还没等他把电话打出去,司机老黄闯了进来,扬着一打发票大大咧咧地说:“陈书记,这是这个月修车的发票,给我签了吧。”

    陈思民瞪了他一眼,,冷着脸问:“多少钱?”

    “还不到四千块钱呢。”

    “还不到四千?你都修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陈思民非常讨厌这个老司机,听说他的一个什么亲戚在财政局当副局长,平时有不少看着他的脸色说话呢。不过,陈思民也知道,这个老黄没少在发票上做手脚。哪个司机不是在修车加油上发的歪财呢?

    老黄这才收敛了一点儿,把声音低下去:“这样的小事儿我哪能再给你添乱呢。”

    陈思民想了想:“现在咱们没经费,停几天再说吧。别走远,一会儿我要回市里。”

    老黄讪讪地应了一声,不满地斜了陈思民一眼,走了。

    听杨光讲完,雷婷欣喜地看着杨光,心里莫名地欢快了一下,弯腰又在地上写道:眼见为实,请你还是上车给我试验一下吧。

    杨光说了一声好,把摩托三轮推到离癞蛤蟆几米以外的地方,一脚踹着,然后,对着它慢慢地开过去。雷婷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果然,当车开到离癞蛤蟆尺把远的时候,原本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笨家伙突然就蹦了起来,几下就蹦到了不远处的河边,一跃,消失在了芦苇丛中。

    雷婷信服地点着头,冲杨光一笑,刚想在地上写点儿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陈思民的,就很开心地大声说:“有事儿啊陈叔?”

    陈思民郑重地说:“丫头啊,你前几天说的那个叫杨光的,你还能联系上他吗?”

    雷婷乐坏了,看着杨光笑:“当然能啊,我们现在正在一块儿呢。”

    陈思民大喜过望:“能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吗?”

    雷婷:“应该可以吧。不过,我说过,他的听力丧失了,所以,你和他对话是不行的了。”

    “行行,我只要听听他说话就行了。”

    “好,我和他商量一下。你等一会儿吧陈叔。”雷婷说完挂断了电话,在地上写给杨光看:有个电话请你接一下,行吗?

    杨光:“谁的?”

    雷婷恶作剧地一笑,在地上写:是个导演,我朋友,招演员呢。我写句台词你就对着手机读一下就行了,语气欢快点儿,行吗?

    杨光:“就我这耳朵哪能演戏啊?”

    雷婷写:试试嘛。人家招的就是个聋子演员。

    杨光一听,心里动了一下:“那好吧。”

    雷婷忍着笑写了一句话:陈老头,你好,喜欢我的声音吗?

    杨光点点头:“就这啊,太简单了。”

    雷婷背过身子,打通手机:“陈叔,你可听好了,我这就让他给你说一句话。”说完,把手机交给了杨光,杨光迟疑了一下,看看雷婷,很平静地说:“陈先生,你好,喜欢我的声音吗?”

    “喜欢……”虽然明知道杨光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陈思民还是忍不住激动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天哪,杨光的声音太象他死去的儿子陈刚了!他,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杨光。但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摸摸杨光的底儿再说。

    雷婷笑够了,刚想让杨光拉着她回镇子上坐出租车回城,两辆摩托车狂吼着从东边的河滩冲了过来,吱哇一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杨光一看,原来是王大保的儿子王太璞,还有另外三个男孩子,都是十六七岁,流里流里一头黄毛儿,王玉璞手里还拿着一杆双管猎枪。

    杨光迎上去,用长辈的语气问王玉璞说:“有事儿吗玉璞?”

    王玉璞白了他一眼,没答理他,带着几个手下直接走到雷婷面前,笑嘻嘻地用大眼珠子打量着雷婷:“我晕,我说是谁笑得这么好听呀,原来是小龙女下凡啦!”

    另外几个小子跟着哈哈一通大笑。

    雷婷好笑地看着王玉璞:“既然说我是小龙女,还不下跪见礼。”

    王玉璞和几个同伙相视又是一通笑。

    杨光站到王玉璞跟前:“玉璞,这是我的朋友,开个玩笑就走吧。”

    “走什么走!她一笑惊跑了我的野鸭子!”王玉璞粗暴地推开杨光,“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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