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我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庄妮换上的新裙子。

    跟之前的相比,少了点哥特味道,多了点素雅,款式的差别其实不算太大。

    “内衣也换了……不是,撕坏你的衣服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会赔给你的。”

    “不用赔了,”庄妮冷哼道,“到时候我会先砍掉你的手,再慢慢把你凌迟。”

    留下这句处刑宣言,庄妮便转身离开了医务室,高跟鞋的声音在潜艇走道里回荡不停。

    “居然穿高跟鞋?”我做出类似教导主任猫头鹰大妈的表情,“哪有一点学生的样子?潜艇里面可都是美国佬!中国女学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事实上潜艇上的美军根本无暇关注庄妮的高跟鞋,据说轮机长刚见到庄妮的时候,出于习惯想和庄妮握手,结果差点被庄妮的美工刀割断大拇指,现在除了年纪很大的那个女医务官以外,男船员都知道了庄妮的厉害,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大拇指冒险。

    我坐在诊疗椅上等食物,没想到庄妮突然去而复返,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深黑色的奇怪物体。

    “拿着!”庄妮粗暴地把它丢给我,我双手接住以后拿起来一看,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

    “诶?这看上去是智能手表的放大版啊!这么大——已经可以说是‘智能护腕’了吧!别人家的智能设备都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轻薄,我的智能设备为什么越来越大啊!”

    “吐槽完了吗?”庄妮冷冰冰地在一旁开始解说,“这实际上并不是新东西,而是智能手表的原始试做型,小茵托我把它带给你,是因为在不能联网的情况下,它能做到智能手表做不到的事。”

    听了庄妮的解释我才知道,庄妮在上船之前,小茵考虑到我的智能手表被电磁脉冲摧毁了,而一个新的智能手表又有被黑圣婴入侵的危险,于是就找出了这个原始试做型的“智能护腕”作为替代。

    “智能护腕”除了戴上以后比较拉风,像是宇宙人战斗服的一部分以外,它的本地运算能力比智能手表要强(毕竟体积大出不少),配合智能隐形眼镜,它能做到“准实时翻译”,把我听不懂的英语翻译成中文字幕,显示在屏幕底部,就如同我在看带字幕的英文电影。

    “因为你是个英语废物,现在又和整船的美国人混在一起,小茵担心你语言不通,发生找不到厕所被大便活活憋死之类的事情,所以就给了你这个多余的玩意儿。”

    庄妮以饱含恶意的语气说道。

    “这倒是很有用啊!”我把智能护腕套在左臂上挥舞了一下,比我想象中要轻便不少,不愧是赛亚人的战斗服……不是,不愧是高科技产物。

    “可惜我靠它能听懂鬼佬们的英语,他们却听不懂我的汉语,我们还是没办法交流嘛!”

    “语言翻译是双向的。”庄妮用她最后一点耐心给我讲解,“当你试图跟不懂得汉语的人交流时,智能护腕会把你的汉语翻译成英语,这样你就能找到厕所了。”

    “这可帮大忙了!”我喜出望外,“要不然这段时间身边都是美军,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说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还真是有点郁闷啊!小茵考虑得真周到……对了,她有没有把你的裸‘照从服务器上删除啊?”

    当初小茵跟庄妮的约定,是击败黑圣婴的那一天就会删除庄妮的裸‘照,现在黑圣婴虽然还有不少分身留存,但应该已经是苟延残喘,猖狂不到几时了。

    “小茵在圣诞节当晚就把照片删了,”庄妮稍微抬起了眼帘,“因为004和005雇了一些带路党,试图袭击青姿高中的校长楼并且绑架小茵,小茵为防万一就删除了那些照片,幸好艾米的保镖起了点作用,最终没有让小茵被劫走。

    我十分纳闷:“啊?004和005为什么要雇人绑架小茵?”

    庄妮立即露出“你是笨蛋吗?”的眼神。

    “当时国三科正在控制帝王大厦,黑圣婴这个因果计算程序眼看就要落入中国政府手里了,美国方面不希望在因果计算程序的斗争中输得太惨,就打起了另一个因果计算程序小茵的主意,不过没能得逞。事后他们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对外声称那些带路党是死宅男,因为觊觎郁博士发明的超拟真女性机器人,所以才铤而走险。”

    我勒个去!美国人你们也太没节操了!利用脑残的带路党也就罢了,事后不承认跟自己有关联也就罢了,居然还污蔑那些带路党是性‘欲倒错的死宅男!快向带路党道歉!快向死宅男道歉!

    早知道004和005这么没品,我就不那么热心帮他们栽赃艾淑乔了,不过仔细想想,不帮美军控制住艾淑乔,我现在也没办法逼她说出失踪飞机的情报。

    总之带路党们被自己的美爹坑了,只能自认倒霉,这件事本来跟你们是没有一毛钱关系的。

    这时郁博士端着我的食物过来了,见到庄妮在房间里,稍微愣了一下,庄妮也没跟郁博士打招呼,转身出了房间。

    “她跟你说了什么?”等到庄妮走了以后,郁博士好奇地问。

    “也没说什么……”我扒拉着托盘里的土豆泥,对美军的潜艇只提供这样的东西感到十分不满。

    “呼,我还担心她是过来杀你的呢!要知道轮机长只是想和她握手就差点被削掉了手指,你刚才把她身上好多地方都摸了个遍……”

    “她要暂时留着我,在找到班长和小芹以后再杀我。”我如实说道,“我现在没工夫考虑以后怎么逃命,总之先找到班长和小芹吧。”

    用最快的速度吃了这顿美军潜艇猪食,我洗了手和脸,对着医务室里的镜子戴上了智能护腕里面配备的单片隐形眼镜,然后转过身去面对郁博士。

    “嘿,郁博士,你跟我说句英语呗?”

    “你要试试智能护腕的实时翻译功能?”郁博士微笑,“这个东西可是我参与研制的,真是怀念啊——efuture!”

    智能隐形眼镜立即以字幕的形式将后面的那段英语翻译了过来:“生命是短暂的。只有机器人才是未来!”

    我很兴奋,不假思索地回复郁博士说:“你还是把改造全人类当成是自己的目标吗?我觉得你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制造正太机器人了吧?”

    郁博士脸色一红,讪讪道:“我正在追陈颖然没错,但是我的目的只是让她给我裸‘体做家务!谁也不能改变我制造生化改造人的目标!”

    “诶?刚才我所的话怎么没有翻译成英语啊?”我疑惑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郁博士并非只会英语,智能护腕可以扫描对方的样貌,以及跟内置数据库比对,判断出是否需要使用汉译英功能。

    正在我测试智能护腕的时候,一个年级约莫三、四十岁的美人走进了医务室(我对判断欧美人的年龄很不擅长),他先是对我点头示意,然后用英语对郁博士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段。

    来得正好!智能隐形眼镜下方立刻显示出了中文字幕——“博士,能帮我跟叶麟说一声,这件事解决了以后,让他向艾蜜儿小姐要一张签名给我吗?最好是带着吻痕的……”

    我去!你就是郁博士说过的那个萝莉控大副吧!不光想要艾米的签名,还希望签名旁边有吻痕?想得美!如果你表现不好的话,就连普通的签名也不给你!

    1324 关塔那摩监狱

    “喂,美国不是对恋童癖打击很严厉吗?你这种萝莉控是怎么当上潜艇大副的?”

    我直接用汉语对大副说道,而智能护腕在微小的延迟之后,将我的话翻译成了英语。

    当然音调比较古怪了,不过跟物理学家霍金的合成语音相比,还是强了那么一点,毕竟霍金使用的语音合成系统是十年前的老设备,是因为那种机器音调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所以才沿用至今的。

    萝莉控大副在听到合成语音之后明显一愣,不过他似乎在近日来已经接触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快就明白我在使用同声传译系统。

    于是在智能护腕的帮助下,我们两个得以不借助翻译直接交流,虽说任何翻译软件都不是完美的,至少可以把对方的意思理解到八‘九不离十。

    “艾蜜儿小姐不再唱歌演戏真是太可惜了!我女儿是他的铁杆粉丝!我休假时最大的娱乐就是和女儿一起看艾蜜儿小姐主演的《魔鼎传奇》!我和女儿还会一起看动画片《彩虹小马》!”

    我擦,祭出女儿当挡箭牌以证明自己不是萝莉控吗?光凭你喜欢《彩虹小马》就和萝莉控撇不开关系!曹导演就是同样喜欢《彩虹小马》的“爱马仕”一员!

    我敷衍了大副几句,为了争取他的合作,我告诉他在事件结束后可能会帮他要签名,但不保证签名上面会有唇印。

    大副跟我讨价还价,说如果没有唇印的话,希望能得到两份签名,给他和他女儿一人一份,我表示只要事件能够完满解决,一切好说。

    得到我的许诺后,大副一下子变得干劲十足,他主动邀请我去指挥室参观,顺便也见一下潜艇舰长。

    经过狭窄的走廊,我跟在大副后面来到了更加拥挤的指挥室,声纳系统闪耀着绿光并且发出“滴滴”的声响,瞭望手在潜望镜附近待命,通讯官正在向上级报告事情,和我擦肩而过的轮机长一脸晦气,右手大拇指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舰长有五十多岁,是一个很古板的有着老派作风的美官,据说他对于护送我去关塔那摩监狱一事并不十分认同,但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他只能把不满憋在心里。

    见大副兴高采烈地把我带到指挥室,舰长沧桑的额头上顿时堆满了皱纹。

    “萨姆,你把这个中国男孩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他母亲被定性为威胁度十级的恐怖分子,我不认为他值得信任。”

    舰长欺负我不懂英文,他不知道我在戴上智能护腕以后,可以像观赏带字幕的英文电影一样,“看”懂他和大副的交谈了。

    我很不屑地将双手合抱于胸前,“谁稀罕得到你们美国佬的信任了?如果不是你们美国政府心怀鬼胎,想和艾淑乔做一些台面下的交易,那么根本就不会有之后的一系列麻烦事!”

    当我的回应被翻译成英语,以合成语音播放之后,除了大副萨姆以外,指挥室里的所有军人——包括对我意见很大的见长——全都瞠目结舌,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能听懂英文,又用类似霍金的合成语音来和他们交谈。

    大副将我的智能护腕解释了一番以后,舰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恢复了平静,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你们这些中国人最令我厌烦了,只比俄罗斯人强一点点!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关塔那摩湾,你给我回到自己的船舱去,别再到处闲逛,窃取我们的军事情报了!”

    “哼,讨厌俄罗斯人,还开着从俄罗斯人那里偷来的基洛级潜艇?”

    指挥室里因为人员众多而空气污浊,我吐槽了一句以后便转身离开了那里,大副因为惦记着艾米的签名,跟在我后面小声为了舰长的无礼向我道歉,以美国人的观点来看,这个萝莉控军人绝对有辱国格。

    我记得以前看过的disvery影片里面提过,关塔那摩海湾呈马蹄形,分内港与外港两部分,入口处宽仅3公里,极富战略价值。

    “排水!”“上浮!”

    从身后传来的两句英语被即时翻译成了字幕,我知道潜艇要入港了。

    为了躲避黑圣婴的追踪,这艘潜艇有意关闭了对外通讯设备,应对港口哨塔检查的时候,“通讯基本靠喊”。然而为了节省时间,大副找到了一个美国海军专用手电筒,上半身露出潜艇外,在双方的距离还不允许用喊声交流的时候,提前利用手电筒开关向哨兵打起了摩斯密码。

    “别再讲那个关于大屁股的笑话了!”当潜艇从哨塔旁边驶过的时候,守塔士兵向萨姆哭笑不得地喊了回去,貌似这个笑话在海军当中非常流行,对方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来了。

    古巴的气温要比冬山市炎热许多,关塔那摩湾不但气温偏高,湿度更是经常达到90%,郁博士提醒我不要穿太厚的衣服,于是我只在紧身黑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单衣,下身穿了一条透气的长裤,配以轻便的运动鞋。

    郁博士和大副萨姆会跟随我进入关塔那摩监狱内部,庄妮则因为身体不适——估计是被我掐的——而留在了潜艇里,和其他船员一起在港口待命。

    关塔那摩监狱是“9·11”恐怖袭击后美国关押外国恐怖嫌犯的地方,美其名曰“拘留营”,好像这里的犯人只是被暂时拘留,其实犯人们既不享受战俘待遇也不得聘请律师,只要不能让美国政府满意,一直把他们拘留到死都有可能。

    从压抑的潜艇内部踏上陆地,我的视野豁然开朗,蔚蓝的天空下,被铁丝网牢牢围住的低矮营防伫立在沙地之上,每隔50米左右就能看到一个配备了机枪手的岗楼。

    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警惕地盯着我们,在他们身后不远,我看到穿着白衬衫的放风犯人,正在铁丝网包围的沙地里面打排球,不过他们所使用的却是一个足球。

    我看到犯人们玩得还挺开心,不由疑惑道:“外面不都传说关塔那摩监狱是人间地狱吗?这些犯人是怎么回事?是故意给我这种探访者看的面子工程?”

    “这些人的危险级别不高,或者认罪态度较好。”大副萨姆向我解释道,“关塔那摩监狱总共由5个区组成,探访者只能到1、4、5三个区,2、3区和惩罚牢房是禁止探访的……”

    艾淑乔的危险级别虽然被推定为十级,但是由于认罪态度极好,所以被转到了第五区的单人牢房,尽管对她的看守仍然保持最高级别警戒,牢房的空间也比较窄小,但至少不用和其他犯人挤在一起,可以保有基本的尊严。

    越往深处走,各式各样、高高低低的铁丝网就越多,岗楼上和营地内外巡逻的美军重兵把守,立体警戒,不放过任何可疑动静。士兵们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不少人都用军用胶布盖住制服上的名字,因为曾经有拘留者在看到美军军装上的姓氏之后曾经威胁要施加报复,杀死对方全家。

    通过两道装有电磁感应安全装置的铁门以后,我们进入了关押艾淑乔的第五区,智能护腕由于不具备和外界的网络通讯功能,所以在接受检查之后允许我带了进去。

    在我看来,第五区的关押营房并不比潜艇宽敞多少,走廊里的地板由土黄色大理石铺成,最多允许3个人并排走过,而单间牢房距离很近,牢门是被油漆涂成朱红色的很厚的铁门,上部有一个观察口,中部有一个送餐口,用来封闭铁门的是很重的钢条。

    将我带到113牢房门外,大副萨姆便停住了脚步,我注意到唯有这间牢房外面有额外的两名士兵看守。

    “你有15分钟的见面时间,”郁博士对我说道,“如果超过15分钟就要向拘留营负责人穆勒将军另外申请,而且你们的谈话将被录像……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看来一旦被关进关塔那摩监狱,一个人也甭想保留什么了。

    郁博士和大副萨姆被士兵带离,牢门方才打开,我稍有迟疑地踏入囚室,然后就看到了和其他犯人一样统一穿白衬衫的艾淑乔。

    艾淑乔坐在一张木头方桌后面,在她对面有一张木头座椅是给我准备的,估计之前也有不少人坐在这张椅子上审问过她。

    牢房里面除了一张可收纳的行军床以外几乎空无一物,如此简陋的环境对于大资本家艾淑乔真是绝妙的讽刺,不知道她此时有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面色比平时要苍白的艾淑乔双手在桌面上十指交握,带着一点疲倦的语气对我说道。

    她的卷发仍然富有光泽,但是嘴唇却因为水分不足之类的原因稍有干裂,就连耳垂上的两颗珍珠耳环都没有从前闪耀了。

    我没有回答,沉默地在她对面坐下,而沉重的牢房大门被从外面关了起来。

    牢房的右上角有一台摄像机肆无忌惮地对着我们的方向,提醒我们的谈话是受美军监视的。

    艾淑乔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王者之威,她以不曾有过的悲哀语气对我说道:

    “叶麟,我之所以叫你过来,是因为其他人都不相信我的话……现在我才醒悟到,我自己也是受害者,我被克林格利用了!”

    1325 会面

    “你说‘毒王’克林格利用了你?”我对艾淑乔的说法嗤之以鼻,“他明明是你的忠诚走狗好不好?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说的话我还会有一个字相信吗?”

    “形势不同,现在的我已经是阶下囚了。”艾淑乔每说一个字便带出一个深深的叹息,“我承认我不是个好母亲,但是我也不是愚蠢得想要统治世界的人。”

    我翘着二郎腿等待艾淑乔继续说下去,看来她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是不会告诉我莱格赛650的飞行轨迹了。

    “叶麟,我曾经跟你提过,克林格原本是约翰父亲的私人医生,对吧?”

    我点点头。

    “那么,克林格有‘毒王’的外号,他一直想获得资金来研究邪恶药物,你从他师弟郁博士身上也可以得到验证对不对?”

    我再次点了点头,郁博士以改造全人类为目的,方信以忽悠全人类为目的,斯坦福三剑客里面有两个人身体力行了,大师兄克林格也不应该例外。

    艾淑乔放置于桌面上的双手握得更紧。

    “叶麟,我承认我婚后出轨是财迷心窍,看上了约翰未来将会继承大笔财产,我对不起你和你父亲,这笔账我不能赖到克林格头上……但是我并不是疯子!我没道理走上和美国政府,甚至和全世界对抗的道路!这是克林格那样的疯狂科学家才会做的!”

    面对艾淑乔的表演,我只抱以冷笑。

    “那你说说看,克林格是怎么利用你的?”

    艾淑乔停顿了一下,用口水润了润喉咙,桌子上明明有半瓶矿泉水,她却没喝。

    “叶麟,当时约翰的父亲不支持我和约翰在一起,那个老家伙要剥夺他的继承权,而克林格是老家伙的私人医生,是他看出了我对于财产的执着,是他教唆我用蓝闪蝶粉末毒杀人!没有他的话,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走上犯罪的道路!”

    哼,克林格是同犯我相信,但是能利用自己幼小的女儿去杀人,说明你的心思比一般的杀人犯要狠毒多了!就算没有克林格你也一样会下手!

    “听我说,克林格因为知晓我杀人的秘密,所以我不得不支持他建立一个庞大的药物实验室,给了他公司20%的股权,后来又配合他研究蓝闪蝶亚种……你是知道的,他是第二股权人!如果我倒台,克林格有可能在美国政府的支持下获得公司的掌控权!他会得到所有利益!”

    “他不是行踪不明吗?”我嘲讽道,“如果他和美国政府有合作,应该早就跳出来接收大笔美元了不是吗?再说你自以为聪明绝顶,为什么会看不出克林格的野心,不提前想办法把他杀掉呢?”

    艾淑乔的眼神中流过一丝悔意。

    “晚了!最早我觉得他有利用价值,以为自己可以驾驭他,当我发现他的邪恶计划之后,已经晚了!在研制bk催眠了!当bwk达到一定浓度时,气雾型和浸泡型并没有本质区别!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主导!我只不过是可怜的被控制的傀儡……”

    她的双手颤抖起来,上下嘴唇紧咬在一起,如同所有在斗争中失败的阴谋家,但是我并不觉得她哪里可怜。

    “这套说辞你已经跟美军说了一遍是吧?他们相信了吗?如果连他们都不相信,我这个吃尽你苦头的人怎么会相信?”

    久久的沉默,艾淑乔终于拿起矿泉水一饮而尽,湿润了干渴的喉咙。

    “叶麟,我是个坏女人,也不是个好母亲,我对你和艾米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事到如今,我早已不奢求你们的原谅了。但是……如果不是受了克林格的教唆,不是被他用bwk控制,我可能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冷血无情啊!难道你觉得克林格不应该受到惩罚吗?你觉得妈妈在这里受苦,他这个罪魁祸首却可以逍遥法外?”

    “他不会逍遥法外的!中美双方都在抓他!”我在木桌上重重敲了一下,引得外面的卫兵通过观察窗向里面望过来。

    “可是他提到过,bwk的最终型号就要完成了。”艾淑乔说话的时候脸色惨白,“你爸爸的那管血液是他吩咐我弄去的,我不知道他要用来做什么……他把我丢给美国人逮捕,代表他的研究已获成功,他才是想统治世界的疯狂科学家!如果他的邪恶计划进行到了最后阶段,那么就算你能找到失联的莱格赛650也没用!”

    艾淑乔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再次敲着桌子问道:“先别说废话了,你不是答应要告诉我飞机的拟定航线吗?现在我来见你了,你快实话实话吧!”

    “时间来不及了,”艾淑乔指了指木桌上的倒计时电子表,那是除了矿泉水以外唯一的摆设,“见面时间只剩下3分钟,不够我说出详细航线。你需要向负责人穆勒将军报告跟我见面的情况,并且再申请额外的15分钟。”

    “还真是麻烦!”我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随后把目光扫向艾淑乔:“你跟我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艾淑乔的目光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看来,我这个母亲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知道那架飞机的拟定航线了……你不要急,只要如实向穆勒将军反映谈话细节就可以,下个15分钟我就告诉你飞机的航线。”

    我刚要起身离开,艾淑乔又将我叫住,并且从衬衫前胸口袋里取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申请表。

    她在我面前把申请表展开,我注意到左上角贴了她的囚犯登记照片,旁边是一大堆用英文书写的囚犯数据,虽然智能隐形眼镜帮我标注了中文,但我没看到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叶麟,这个是我之前写过的,请求改善我住宿环境的申请表,但是两次三番都没能送到穆勒将军手里,似乎是有人从中作梗,希望我吃苦……你这次去申请延长见面时间的时候,能顺便把这张申请表交给穆勒将军吗?求求你了,这里的床太硬,我很不习惯。”

    我不觉得运送一张纸有什么大不了的,便答应下来,只是看到艾淑乔用黑墨水书写的一行行工整的英文请求书之后,我对自己的蟑螂爬书法有些自惭形秽。

    老爸和艾淑乔都写得一手好钢笔字,我的字体为什么那么烂啊!

    “如果穆勒将军同意改善你的住宿环境,你就会痛快地告诉我莱格赛650飞到哪里去了吗?”

    我挥舞着请求书向艾淑乔确认。

    “是的。”艾淑乔点头,“曾经享尽人间繁华的我,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点要求了。”

    把请求书塞进裤兜里,我敲开牢门,要求门口的其中一个卫兵带我去见拘留营负责人。

    多亏了智能护腕的实时翻译,我在交流上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对于规定十分熟悉的卫兵喊了我一声就在前面带路,我沉默无语地跟在他后面。

    走到半路我就遇到了郁博士,他猜测我的见面时间不够用,打算过来跟我一起去见穆勒将军,于是我俩一起跟在卫兵后面,左拐右拐,接近了整个关塔那摩监狱的中心指挥部。

    “艾淑乔跟你说什么?”郁博士好奇地问。

    “没说什么,”我回答,“只不过是试图把罪责都推到克林格身上去而已,我才不相信她呢!”

    又问了具体情况之后,郁博士托着下巴,仿佛认为艾淑乔的说辞有一定的可信性。

    “叶麟,我师兄克林格确实脑袋不太正常,方信也是那样,斯坦福大学三剑客当中只有我是正常人……”

    你也算是正常人?每次给人动完手术,病人一解除麻醉就跟人家说“恭喜你的变性手术大获成功!”并且天天想着把全人类都变成正义联盟“钢骨”那样的生化改造人——你也跟他们一样是个疯狂科学家好不好!

    关塔那摩监狱虽然防卫森严,毕竟是建立在港口,紧靠大海空气较为新鲜,呼吸了许多新鲜空气之后,我的宿醉得到缓解,曾经隔着厚厚浓雾的记忆稍微清晰一些了。

    “对了,郁博士,刚才我一直忘了问,从帝王大厦撤离的时候,没有我认识的人受伤吧?大家是不是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是的,没人受伤,最重的伤就是凯尔扭到了脚腕,然后把脑袋撞破了皮。”郁博士很骄傲地说道,“我已经给他治好了。”

    “凯尔受伤的话就不用给他治了,”我充满恶意地说,“让他死了对大家都好……啊,当时困在36层的舒哲也没事吧?国三科的特别行动组有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

    “国三科?”郁博士立即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舒哲不是被你救出来的吗?当时你和他在顶层……”

    “我和舒哲在顶层?”我顿时大惊失色,“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顶层?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

    1326 拖延时间

    “舒哲确实是从顶层救下来的啊。”郁博士在关塔那摩监狱的走廊里提醒我,“不过他貌似是受到了惊吓,对于当晚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怎么,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废话,当然想起来了!超糟糕地想起来了啊!这下我明白班长为什么会对我那个态度了!

    首先,黑圣婴及其手下把我和宫彩彩关到处刑室的玻璃墙两侧,这时科学幸福教狂信徒又推进来一个酷似班长的女孩,现在我记起来那个人并不是班长,而是用“伪娘十件套”扮成班长的舒哲!

    “怎么回事?”我扶住差点跌倒的舒哲,用极低的声音问他,“你为什么扮成你姐姐的样子?你不是应该呆在36层吗?”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帝王大厦内部的混乱与异常也把舒哲吓得够呛,他眼角含泪,嘴唇苍白,同样用仅高过耳语的声音回答道:

    “叶麟哥,你答应我如果能在文体对抗赛当中立功的话,就满足我一个愿望……我看比分胶着不下,就暗中打听到了中海十大高手的手机号,然后回房间扮成姐姐的样子,准备给他们发一些暧‘昧照片干扰他们的注意力……”

    “你妹!你想钱想疯了吧?穿成你姐姐的样子拍暧‘昧照片发给别人,这不是败坏你姐姐的声誉吗?”

    “可是、可是……”做黑长直美少女打扮的舒哲紧紧揪着我的衣襟,“我只打算拍一些下巴到胸口的照片,并没有想要露脸……对抗赛眼看就要结束了,如果我没有立下功劳,叶麟哥答应给我的奖赏不就泡汤了吗?”

    几句问答之后我明白了舒哲为什么会被抓上来——舒哲和我一起住在36层1号房,狂信徒们奉命去搜索我的个人物品,或者只是单纯地闯进去看看,结果就把刚打扮成班长,并且被外面的爆炸声吓瘫了的舒哲给抓来了。

    “圣婴大人,我们发现这个叫舒莎的女人在叶麟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的,肯定和叶麟的关系不寻常!”

    “不如在处刑室里把她也干掉吧!圣婴大人,你怎么下命令我们就怎么干!”

    那两个推舒哲进来的狂信徒双目皆赤,仿佛圣诞节单身汉们的怨念都汇聚到了他俩身上,恨不得把我和“班长”这对狗男女赶快烧死。

    “嘶嘶……干得好!为了让虚拟班长痛苦,在她面前虐杀真实的班长再合适不过了!哇哈哈哈哈哈!”

    黑圣婴笑得像所有好莱坞电影里面的脑残反派,自诩拥有至高智能的他居然没有发现眼前的班长是假冒的。

    果然是疯了啊!被破坏代码以及虚拟班长的叛乱摧毁了大量逻辑单元,黑圣婴的性格从冷静变得狂暴的同时,他的分析能力呈指数下降,现在估计已经掉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霍江东现在不在场,他带着两个小队的狂信徒去封堵进入顶层的通道了,如果他在场的话,必定能看穿这个班长并非本尊。

    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现在的处刑室以玻璃墙为分界,对面是被绑在钢管椅上的宫彩彩以及手持“黑天使”毒品注射器的可恶保安队长,另一边则站着我和舒哲,被六名荷枪实弹的狂信徒围在中间。

    黑圣婴已经疯了,狂信徒和他们的主人一样缺少判断力,既然他们把舒哲错当成了班长,搞不好我能想出一些办法来拖延时间。

    于是我双手握住舒哲的双肩,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随便说话,然后提高音量对黑圣婴说道:

    “你确定杀死真正的班长是个好主意吗?如果真实世界的班长不在了,我对班长的感情就会完全转移到虚拟班长身上去,会不计代价,寻求小茵甚至方信的帮助把虚拟班长从程序黑箱当中救出来!你不会是被报复心烧昏了头脑,想要送给虚拟班长一个天大的人情吧?”

    “嘶嘶……花言巧语不会让我改变决定的!我一定要让你们痛苦!让你们痛苦!让你们痛苦!!”

    黑圣婴的狂吼在处刑室里来回震荡,舒哲在我的把握下全身颤栗,似乎是坠入了无法醒来的噩梦。

    “黑圣婴,我劝你还是不要杀我们!”我一边喊一边尽量让舒哲的面孔落在阴影中,以免露出更大的破绽让黑圣婴察觉。

    “你是电脑程序,理论上你的寿命是无限的!杀了我们只会让你获得短暂的快感,用不了多久以后你就会感到无聊了!为什么不把我们当做长期囚犯,每天都能从我们身上获得新的乐趣呢?”

    国安局特殊情动组已经包围了帝王大厦,即使黑圣婴的分析力遭到了很大破坏,我也不认为他会弱智到相信可以长期囚禁我们,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黑圣婴果然没有被我骗过去,不过我却成功地激发了他的恶趣味。

    “哼哼哼,叶麟,条件允许的话,我当然会把你和班长囚禁到死,挖掉你们的眼睛,砍掉你们的四肢,让你们像猪猡一样在你泥粪里爬行!不过受形势所迫,我的乐趣注定没有那么长久……首先把黑天使注射到宫彩彩身体里去!”

    宫彩彩被蒙住眼睛,又从黑圣婴那里听到了许多恶魔般的嚎叫,此时已经完全昏了过去,我甚至担心她已经被吓死了。

    “慢着!”保安队长举起注射器就要动手,我连忙阻止道,“别伤害宫彩彩!你刚才不是说过要让虚拟班长看着我们经受折磨,甚至自相残杀吗?你留着宫彩彩的性命就可以威胁我们!你可以逼我们像古罗马角斗士一样互斗!这样岂不是更有趣?干脆再让输掉的那个人代替宫彩彩被注射致命毒品好了!”

    舒哲听到我的建议之后脸色大变,但是我双手紧握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出声。

    论起近身格斗,舒哲和他姐姐一样不是我的对手——自学过军警格斗术的舒莎胜率还要更高些。

    我当然不是要用舒哲的命去换宫彩彩的命,我的如意算盘是尽量在互斗当中拖延时间,这样彭透斯和马警官就会带人冲上来了。

    在这里必须感谢眼前的班长是舒哲假冒的,如果是真的班长,我可没办法在待会的互斗当中假戏真做,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打女人的,更舍不得向班长出手。

    换成舒哲我就毫无心理压力了,反正这个白眼狼也是各种欠揍,等一会我半真半假地胖揍他一顿,让他付出一点皮肉之苦就可以拯救宫彩彩的性命,岂不是异常划算吗?

    然而黑圣婴却否决了我的提案。

    “你以为故意放水让舒莎把你打败,你就有机会去玻璃墙那一边拯救宫彩彩吗?别做美梦了!”

    “我、我不会放水的!”我连忙表决心,“其实班长啰里八唆的一直让我很烦,我早就想找机会教训她了!只要你同意让我们互斗,我第一拳就会砸在她脸上!”

    舒哲此时的表情很值得玩味,他委屈的眼神明明是在说“总之叶麟哥你把我豁出去了对不对?”。

    “苦肉计对我没用!”液晶屏幕当中的黑圣婴身体扭曲如同黑色的龙卷风,“叶麟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很早就在找机会教训班长?我可不相信你的话……如果你能证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暂缓取走宫彩彩的性命。”

    “好吧!”我紧握右拳兴奋道,“只要我用我的正义铁拳把这个婆婆妈妈的女人打得鼻青脸肿,你就会相信我很烦她了吧?”

    “换个人表演苦肉计也是没用的!”黑圣婴森然冷笑,为了交换宫彩彩的性命,他提出了更加不可理喻、更加耸人听闻的条件。

    “叶麟,假如之前你对舒莎的尊敬和善意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就在我面前强‘暴她!这样我会考虑给宫彩彩一条生路……”

    我差点没把昨天和今天吃过的那些圣诞大餐全喷出来,舒哲也变得小脸煞白。

    “不是吧?我揍她一顿已经能表现出来我很烦她了,为什么非要强‘暴她不可……”

    “因为我想让虚拟班长看这场好戏!”黑圣婴因为报复的快感而再次发出了邪恶的大笑,“你在上千次轮回梦境当中都没有强‘暴虚拟班长,她之所以钟情于你,这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如果你在真实世界强‘暴了她,那么虚拟班长的脆弱幻想就会被轰得连渣都不剩!她会明白你也只是被肉‘欲驱使的本能动物!被困在程序黑箱里面的她就再也没有心灵支柱了!”

    我擦,黑圣婴的计划可真恶毒啊!如果我面前的人是真的班长,那么我们的确可能会为了拯救宫彩彩而不介意使用苦肉计,但是如果我对班长做那种事,就完全超出了苦肉计的界限了。

    “我事先要警告你,”黑圣婴还在喋喋不休地补充着规则,“想让我不杀死宫彩彩,你就必须像野兽一样强‘暴舒莎!我要你摧毁天真少女的幻想,让她在绝望中度过永远的囚禁!所以别给我看两情相悦的场面!”

    两情相悦你姥姥啊!我在心里吐槽道,这个人是舒哲不是班长,你要逼我强‘暴伪娘吗?我可没有徐少馆主那样的兴趣!

    1327 只能出此下策

    帝王大厦顶层的处刑室哩,当我握着舒哲的双肩,心中陷入巨大的矛盾之时,黑圣婴不耐烦地命令道:

    “先送宫彩彩上路!我没兴趣看着他们拖延时间!”

    眼看着保安队长举着注射器,丧心病狂地要向宫彩彩的手臂扎过去,我赶忙大喊道:“不要!宫彩彩和这件事无关!你能不杀她的话……就算让我强‘暴舒莎也可以!”

    话一出口,对面的舒哲大惊失色,黑圣婴和我的对话他方才全都听见了,黑圣婴要求我像野兽一样毫不怜香惜玉地进行强‘暴,舒哲可不想成为被这样对待的对象。

    “你真的愿意?”黑圣婴叫停了保安队长的动作,“事先声明,如果让我发现哪怕一点演戏的成分,如果让我发现你哪里手下留情……”

    情势逼得我没有其他选择,看着玻璃墙对面保安队长手里锋利的注射器,以及钢管椅上已然昏迷、毫无反抗能力的宫彩彩,我明白自己眼前的路只剩下了一条。

    “听着,装成你姐姐,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然而舒哲从我越来越像野兽的双眼当中读出了不祥的意味,他下意识地作出挣脱我的动作,并且尖叫道:“我不……”

    为了不让舒哲的愚蠢行为害死宫彩彩,甚至害死自己,我狠狠一个耳光抽过去,没让他把“我不是我姐姐”那句话喊完全。

    舒哲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舌头也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一时半会无法清晰吐字了。

    犹豫不决只能夜长梦多,我在舒哲挨了一个耳光,脚下趔趄将要摔倒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了舒哲的头发。

    为了避免穿帮,舒哲的伪娘装备一向都是高级品,假发的内部也有很结实的发箍,我并不担心这样会揪掉舒哲的假发。

    “贱女人!居然还敢说不愿意!?”

    我紧接着一拳打在舒哲的小腹,纵然我只使了三分力,也足够令舒哲两眼翻白,几乎呕出酸水,像条带鱼一样被我拎着,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咦?”黑圣婴很吃惊地看着我对“班长”杀伐果断,处刑室里的狂信徒也大感好奇。

    我知道能把他们的注意力多吸引一秒,宫彩彩就能多活一秒,而我们最终获救的几率也会变得更大。

    性命攸关的时刻,我也顾不了许多,唯一重要的只是让黑圣婴满意,并且让这个“班长”的冒牌货身份不被拆穿。

    没办法了,扭扭捏捏只能把大家害死!我心中这么想着,便把失去力量的舒哲按在我面前的地板上,使他保持跪姿。

    被我抽了一个耳光,腹部又重重地挨了一拳,舒哲眼神涣散,由于被我揪着头发,比任何女孩都要阴柔的脸向上仰起,正对着我的身体中部。

    好,舒哲被我打懵了!这下他应该没办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我空闲的那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作出“你一旦不配合我就狠狠揍你”的威胁姿态。

    “这并不是我想看的,在我看来这仍然是苦肉计而已。”黑圣婴催促道,“我要你摧毁的是虚拟班长的幻想!”

    该死!马警官和彭透斯还没有突破霍江东的防守啊!看来我终于要迈出那艰难的一步了!我未来的人生究竟会变得怎样啊!

    “哼哼哼……”我作出一种小人得志的怪笑,“班长,你以为我很尊敬你吗?其实我只是认为征服你这样的强势女生会有快感而已!既然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我打算展露出真实的自己了!”

    我一边说,一边痞气十足地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跪在我面前的舒哲神志稍有恢复,随着一样东西映在他的双眼中,他面色发白地开始摇头。

    “不要,不要……”

    “没有你说话的份!”为了避免舒哲说出什么漏陷的话,我从另一个方向又给他来了一记耳光,打得他泪水涟涟,再也不敢开口了。

    他就这么用楚楚可怜的面容仰望着我,我不得不承认他和班长的基因相似度超过了90%,这部分相似让我也昂扬起来了。

    “动真格儿的啊?”围观的狂信徒们瞪大了眼睛,就连对面的保安队长也向玻璃墙走近了一步。

    此时此刻的场景真是荒诞至极,糟糕至极,但是我却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就算我榨干剩余的所有脑细胞,也难以找到另一条路来逃出生天。

    “喂,我确实不让你说话,但也没让你紧闭着嘴。”

    揪着舒哲的头发,我以很十分暴戾的语气对他命令道:“把嘴张开!”

    一阵颤抖流过舒哲的全身,他从我铁石一样的眼神中得知我不是在开玩笑,他也不想再遭到和刚才一样的皮肉之苦。

    于是他流着泪遵从了我的命令,而我把心一横,粗暴无比地攻入了舒哲的领地。

    ※※※不能露出破绽!不能停!也不能提早结束!

    为了满足黑圣婴的恶趣味,我一点余地都不留,让舒哲一次次处于窒息边缘,他那张精心化妆过、原本秀美的脸已经崩坏得不成样子。

    “真令我感到意外。”黑圣婴带着畅快而疑惑的语气说道,“我的因果计算显示眼前的这种场景发生几率只有0。3%,难道我在数据收集方面有疏漏之处吗?”

    不好,黑圣婴可能起疑了!我骑虎难下,只能更加凶暴地对待舒哲,希望黑圣婴不要辨别出这个“班长”的真正身份。

    “唔……唔……”

    舒哲几次三番地想要呕吐,但是我令他根本就做不到,他只能把痛苦化作更多的泪水。

    “贱女人,这回知道少爷的厉害了吧!你不是经常用这张嘴批评我吗?有本事的话,现在你继续批评啊!”

    为了让我的行为尽量合理化,我把舒哲当成是班长一样羞辱着,事实上在这种昏乱的场合,我的身体也稍微模糊了班长姐弟之间的界限。

    舒哲的口水和泪水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但是我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因为我不知道停下来以后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马警官和彭透斯,你们倒是快点啊!你们是故意消极怠工吧!马警官觉得我是未来的罪犯,而彭透斯未卜先知,知道我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正在万般无奈的和他一起走上哲学之路……

    “他好像真的很恨自己的班长……”一个持枪的狂信徒惊叹道,“我在德国的a片里都没有看过这么粗暴的场面!”

    好哇,平时居然看德国的a片!这位兄台你的口味很重啊!听曹导演说,世界上只有两种a片,一种是给德国人看的,另外一种是给德国人以外的人看的——具体区别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手贱去搜索的同学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们。

    我真的很庆幸宫彩彩昏过去了,如果她保持着清醒并且被摘下眼罩,就会看见我使用舒哲如同使用一个没有生命的飞机杯,而且舒哲在外表上还是班长的形象。

    五分钟?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我回忆着梦境轮回当中学到的那些技巧,尽我所能的将时间延长——当然,每延长一分钟对舒哲都是难以忍受的苦痛折磨,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做这种事。

    舒哲的身份绝对不能被拆穿!如果黑圣婴知道眼前的这个班长其实是舒哲假扮的,那么他会不怒反喜,极可能会命令手下人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将舒哲凌虐致死,以此来刺激程序黑箱里面的虚拟班长。

    话说,被困在黑箱里的虚拟班长能看见外面的事物是吧?她认出了被我欺负的人是她的弟弟吗?她心里会怎么想?会怨恨我,还是因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拯救宫彩彩和她弟弟的生命,而在一定程度上给予谅解?

    就在黑圣婴饶有兴味地欣赏,而舒哲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时候,霍江东‘突然推门而入。

    “黑圣婴,舒莎这家伙来追宫彩彩,结果被咱们的人抓住了,你应该是想要……”

    话到一半,霍江东被我所做的事情惊呆了,而在他后面被推进来的另一个穿青姿高中校服的长发女孩,面对处刑室里的场景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

    “小哲,你怎么……”

    不愧是亲姐弟,正牌班长只用一眼就认出了假扮成自己的弟弟,但是舒哲对姐姐的呼唤丝毫没有回应,他漂亮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口水和眼泪。

    “叶麟!你在干什么啊!?”班长急怒攻心地大叫道,“你怎么能对我弟弟做这么变态的事情!赶快住手!”

    尼玛!霍江东我跟你没完!你早不把班长带来,晚不把班长带来,偏偏这个时候把班长带来!

    老子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到极限了!我好不容易克服了身体的贪欲,避免了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蹂‘躏舒哲,但是就在分开的那一瞬——除了眼泪和口水以外,舒哲的脸上多了别的东西,他随之无力地向后倾倒,好像是这些东西增加的重量让他倾倒一般。

    随着舒哲像被玩坏的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班长嘴唇颤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而我数次都没能成功系好拉链的丑陋行径,更加令她怒不可遏。

    “无论是因为什么你都不该这样做!”班长用痛彻心扉的语气喊道,“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恨你!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晶莹的泪水溅洒在地面上,班长想要冲过去帮助弟弟,但是遭到了霍江东和狂信徒的阻止。

    班长,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自己已经是变态中的一员了……

    1328 你也玩倒计时?

    帝王大厦最糟糕的这段回忆在我脑中苏醒之后,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一种虚无感,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古希腊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而我的命运也是由类似的神明编织而成,那我真的想对那名神明说一句:“呵呵。”

    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以表达我无处排遣的操蛋心情,我之所以没有用更难听的话来进行问候,是因为我唯恐这家伙用更加凶残的遭遇来报复我。

    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那晚我的所作所为或许是很变态,会让许多正人君子和卫道士不齿,然而权衡利弊,那是我所能找到的,对大家伤害最小的方法。

    正是由于我“丧心病狂的鬼畜行为”,我成功地拖延了时间,国安局调用直升机降落在了帝王大厦楼顶,他们由上方的观景玻璃突破,只用十分钟就摆平了顶层里负隅顽抗的科学幸福教狂信徒。

    另一方面,来追宫彩彩的小芹碰到了彭透斯和马警官,彭透斯阻止了小芹要孤身突破的行为,等到己方人员汇聚成了一个小队,才配合着楼顶的直升机同时开始攻坚。

    光论格斗技,彭透斯有万夫不当之勇,他那历尽劫波、看透生死的心境让他在枪支使用上同样出色,楼顶的直升机小队属于临危受命,为了切实控制住因果计算程序,国安局也下了相当大的决心。

    如此上下合流,发动猛攻,充其量只有保安身手的那些科学幸福教狂信徒兵败如山倒,未失守的区域很快就只剩下了电脑机房和我们身处的处刑室。

    “保护圣婴大人!”“为圣婴大人尽忠!”

    狂信徒们的呼喊声嘶力竭,但是在我听来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不要惊慌!”霍江东命令道,“我们手里有四名人质!现在就带两个人到电脑机房去!”

    然而话音未落,玻璃墙的对面却异变陡生!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彭透斯破门而入,手持黑天使注射器的保安队长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一道娇小的人影又从彭透斯身后急速掠入,电光火石之间,运用了阴阳散手技巧的断骨飞踢升级版——石破天惊断子绝孙脚——便将他踢至口吐白沫,同时后脑重重地撞上墙壁,再也别想伤害包括宫彩彩在内的任何人了。

    “把舒莎带走!”黑圣婴果断下命令道,“我是永生不死的!就算他们摧毁了计算机房我也能活下去!帝王大厦已经没有继续防守的价值了!”

    此时此刻的黑圣婴已经分辨出了谁才是真正的舒莎,向霍江东下达最后一个命令之后,他的影像从液晶屏幕上消失,似乎已经把仅存的机能用在防守计算机房,并且计划逃命方面。

    彭透斯和小芹救下了宫彩彩,但是他们无力突破厚重的玻璃墙,根据我和班长之前的亲身体验,这堵玻璃墙能够承受数十枚子弹的射击而屹立不倒。

    我这边除了霍江东以外,还有六名荷枪实弹的科学幸福教狂信徒,如果玻璃墙不防弹的话,他们一早就已经举枪扫射了。

    班长被推进处刑室里来的时候双手就已经在背后被铐住了,她因为目睹了舒哲的遭遇,痛苦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变得失魂落魄,彭透斯和小芹发动奇袭救下宫彩彩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

    霍江东用匕首胁迫班长和他一起退向门口,同时呼唤其余六名狂信徒跟随自己突围。

    “不把这两名人质也带上吗?”某个狂信徒指了指我和躺在地上喘息的舒哲。

    “人质太多只会碍手碍脚,”霍江东道,“你们也不要浪费子弹,我会想办法把警方的直升飞机搞到手的!”

    “阿麟,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救你!”

    小芹双手在嘴边凑成喇叭状,倾尽全力地隔着防弹玻璃墙对我喊道,由于玻璃墙的隔音作用,声音显得既遥远又沉闷。

    在玻璃墙对面,马警官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霍江东见敌人越来越多,恼怒地向站在我身后的一名狂信者下命令道:“把水闸打开!”

    转瞬之间,玻璃墙对面的天花板四角出现了四条激射的水龙,不知这是不是为了“水刑逼供”而设计的机关,总之彭透斯、小芹还有马警官不可避免地被淋成了落汤鸡。

    还好入口大门已经被彭透斯破坏,对面算不上是密闭空间,积水仅仅能没过众人的膝盖,对他们造成的阻碍有限。

    霍江东没有料想到的是,帝王大厦因为黑圣婴发狂而各处电路过载,其后又爆发了激烈的枪战,许多管线都遭到了破坏,他下令打开水闸向对面灌水,也影响到了我们这一边。

    “霹啪!”“噗嚓!”埋入天花板墙体内部的水管纷纷爆裂,不多时,从我们头上也浇下了成吨的水量。

    “别磨蹭了,小心枪管进水!”霍江东吆喝着六名狂信徒跟随自己退出了处刑室,我有心去营救霍江东胁迫下的班长,但是被这么多枪口对准,实在是有心无力。

    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很快就淹到了我的小腿肚子,我担心躺在地上的舒哲被这浅水淹死,连忙伸手把他从水下拉了起来。

    受到凉水的刺激之后,舒哲恢复了一定神智,他勉强用自己的两条腿站住,不愿意抬头看我,而是捧起积水仔细洗了把脸。

    我估计舒哲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就第一时间冲出了处刑室,前面的走廊里传来了时而频密时而稀疏的交火声。

    刚回到走廊上,我便迎面碰上了小芹和彭透斯,小芹一下子向我扑过来,嘴里不停喊着:“阿麟你没事吧?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死掉吧?”

    “现在还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我对小芹和彭透斯说道,“班长被霍江东挟持走了!他们可能要使用楼顶上的直升机!小芹,霍江东是你哥哥,你和彭透斯一块去楼顶,看看能不能说服他放了班长!”

    小芹为难道:“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他一起生活过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彭透斯你在楼顶注意保护小芹,我要到中央机房去一趟!”

    帝王大厦顶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霍江东敢于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尝试突围,一方面是因为他手里有人质,另一方面恐怕是因为,他从始至终佩戴在耳边的步话机系统可以和黑圣婴取得联系,而黑圣婴通过帝王大厦顶层的无数摄像头为他设计了最优化的撤退路径,并且让他料敌先机。

    必须要釜底抽薪!我现在去中央机房给黑圣婴最后一击,应该就可以摧毁霍江东的情报支援!在我那样对待舒哲之后,班长一见到我的面就会情绪激动,与其我去救班长,不如让彭透斯和小芹去。

    “马警官,跟我来!”我在冲向电脑机房的半路上遇到了马警官,考虑到电脑机房可能还会有狂信徒防守,所以我叫了一个保镖。

    “这是你最后一次对我呼来喝去的了!”马警官碎碎念地跟在我旁边,“如果不是上级的命令……”

    结果是我多虑了,国安局此次行动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夺取因果计算程序,我来到电脑机房门外的时候,发现地上倒着两名狂信徒,总共不下十名特别行动组成员镇守在附近。

    然而局面本应被牢牢控制,昏暗的电脑机房里面却传出了紧张的对话声:

    “不好!他正在启动自毁程序!地板下面可能埋着炸药!我没法让他停下来,他有数个独立电源!”

    黑圣婴果然是疯了,为求数据保密,居然连自爆这招都要用上吗?据我估计,炸药的威力应该不至于摧毁整个大厦,但是黑圣婴的全部硬件、计算机房,以及留在这里的国安局特别行动组,恐怕都要在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中化为灰烬。

    “去死吧,卑微的低智能生物!”液晶显示屏上面只剩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