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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强烈的双重刺激让她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此时被薛松逼迫着睁开眼,她不由咬住了唇,不让自已叫出来,只拿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疑惑地望着头顶的男人。他冷峻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因他肤色黑,并不明显,可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对上他布满情欲的眸子,叶芽突然有种淡淡的成就感,她让这个男人动了心动了情动了欲,他为她的身子着迷痴狂了。

    薛松移动手指撬开叶芽紧咬着的唇,幽深的凤眸深情地看着她:“牙牙,叫我,看着我叫我,哪怕我听不见,我也要你叫我!”

    想到他的耳朵,叶芽顿时心疼起来,见他牢牢地注视着自已,她心软地攀上他的脖子:“大哥,嗯,大哥……”

    她每唤一声,就换来他越发深入的撞击,然后她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叫。男人听着这样简单又媚惑的音调,全身血液好像都沸腾起来,见她乖乖巧巧地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便松开手,一手托起她饱满的臀瓣好让自已入得更深,一手沿着她诱人的起伏身段游走,身下更是一次又一次地直进直出,顶入她娇嫩紧致的花心,捣出她为他流的春水儿。

    “轻点轻点,啊,大哥,别,别碰那儿……”

    叶芽无助地承受着男人的勇猛和捻揉,推不动他精壮的胸膛,拉不回他恣意游走的手,腰肢扭动间,却换来越发孟浪的喘息和捣弄,汹涌刺激的情欲让她低低泣了起来,布满红潮的小脸一片湿潮,殊不知这样娇弱不堪怜的模样只会更加勾动男人想要破坏的欲望,薛松粗喘着吻去她的泪,吻得越温柔,入得就越深越用力。这是他的女人,她在他身下娇媚求饶。

    当叶芽忽的抓住他的背,仰头长叫一声,颤抖着迎来第一次情潮时,薛松体贴地停下并往外退了些,痴痴地看着她全身浮现瑰丽的粉色,看着她脸上极致的慵懒和娇媚神情,默默享受她那里自动的吸裹。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此时的她更让他愉悦的了。

    情潮已退,余韵未消,叶芽急促的喘息稍止。她懒懒地睁开眼,见薛松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已,脸上一热,垂下长长的眼睫,低声催他:“好了,下去吧,一会儿来人怎么办?”

    薛松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笑声低沉醇厚,她现在,娇娇弱弱的,好傻好可爱。

    叶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刚想问,他竟重新由缓而急动了起来!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么还……”他刚刚慢慢止住,她还以为他已经……

    薛松宠溺地亲了亲自已媳妇的唇角,眼眸里漾起坏坏的笑意:“牙牙,不要小瞧我!”握紧她的臀瓣,重重顶了一下,直直入到花心深处,那里出奇的柔软娇嫩密实,咬的他浑身舒畅。

    “啊!”叶芽闷哼一声,捂住脸不敢再看他。真是笨死了,连他有没有结束都分不清楚!

    薛松爱极了她这副娇羞模样,双手撑在她两侧,砰砰砰大力入了起来,听她指缝间逸出的醉人娇喘,看那两团奶白丰盈随着他的冲撞荡起汹涌的波浪,她的每一处都美得勾魂,他真想日日夜夜压她要她,像现在这样狠狠要她!

    “二嫂,你们在家吗?”

    奈何正入到美处,大门口忽然传来春杏的声音!

    “啊,来人了!”叶芽吓得魂都飞了,撑起身就要去找衣服穿。

    “别动!”薛松被她骤然紧缩的嫩肉绞得差点泄了,将人按在身下粗喘了几下。外面传来浅浅的脚步声,他不敢再继续下去,可让他半途而废,浪费这次难得的机会,那也是不可能的,心念一转,他用力搂着叶芽的腰,将她托了起来,就那样维持着埋在她体内的姿势,飞快朝炕沿挪去。

    “啊!”身下突然变空,差点跌了下去,叶芽急急搂紧薛松的脖子,这才发现他已经穿好鞋立在了地上,而她,竟是被他的手臂架着腿,大手托着臀瓣,光溜溜的挂在他身上!

    “你做什么,还不快点穿衣服,被她瞧见怎么办!”她羞恼地推拒他,想要挣脱下去。

    “别动!相信我。”薛松捏了捏她充满弹性的臀瓣,光凭一手托着她,先是俯身捡起她的鞋,再将炕头两人的衣衫全都抓起来一股脑塞给她,随即抱着她跨进了灶房。期间,他俯身时,那里入得极深,而当他站直时,那粗长的硬物又重重地套弄了一回,害的叶芽紧紧咬唇才没有叫出来!

    到了灶房,就在叶芽以为薛松会抱着她躲到后院时,他竟然朝前门走了过去!

    春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浑身绷紧,他到底要干什么?

    薛松却镇定自若地又捏了她一下,一边稳稳抽开门栓,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夹我夹得那么紧,一会儿会喂饱你的。”言罢,大步朝后院走去,这边他刚刚轻轻将北门带上,里面便传来了春杏的推门声,叶芽甚至瞥见了门开的那一幕!

    叶芽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了,心跳地厉害,生怕春杏直接找到后院来,后院只有两颗山里红树,大白天的,根本无法挡人。奈何她这样紧张,埋在体内随着男人的脚步而一下一下摩擦着她的那物反而越发粗硬,以前所未有的深度撞击着她,薛松更是故意托着她上上下下套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被人发现似的。

    叶芽怕极了,也快被强烈的羞愧和禁忌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她逃避似的埋头在薛松肩窝处,咬住他紧绷的肩膀以发泄那种几欲将她逼疯的复杂情绪。

    薛松闷哼一声,抬脚踢一下茅草屋的北门,一边将手指伸进门缝往旁边拨弄门栓,一边喘着气道:“别咬我!”

    他声音向来带着一种类似长辈的沉稳威严,叶芽不由自主松开了口。

    “我是说下面。”薛松笑,亲一下她发烫的小脸,推开门,迈了进去,反手将门关牢。

    从明亮的院子走进昏暗的茅草屋,叶芽却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短暂的放松后,她狠狠咬了薛松的耳朵一口:“你就不怕被春杏瞧见吗?”

    薛松抱着人往西屋走,他记得,那边炕上还铺着席子,口上却沙哑着道:“这不是没事儿吗?对了,一会儿你别叫出声,虽然前门锁着后门插着,但要是动静太大,怕春杏也能听见。”

    叶芽胆怯了,哀求地看着他:“大哥,别弄了,下次吧?”

    薛松将堆在两人胸口的衣裳都甩到炕上,鞋子更是丢在地上,然后拿起自已的长衫铺在炕沿,将叶芽放躺在上面,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把人大力往下一拽,噗滋一声就挺了进去,双手掐着她的细腰急急挺动起来,“为何要等下次,现在不挺好的吗,你刚刚还紧紧夹着我呢,嗯,就是这样,牙牙,再紧点!”

    “大哥,别这样,太深……啊!”叶芽被他大力的冲撞撞得浑身直颤,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更是控制不住地溢出口,怕被春杏听见,她连忙捂住了嘴,控诉地瞪着炕下幸灾乐祸的男人。

    但是很快,她就被激荡的快感淹没,顺从地闭上了眼。

    闭上眼,身体的愉悦越发清晰,她的小脚搭在他肩头,被他侧头轻轻吻着,身子更是被他拉下紧紧贴着他的那里,一次比一次入得深,几欲将她的花房撑裂。上面是蜻蜓点水似的温柔,下面却是狂风般的肆虐席卷,她渐渐承受不住,刚想哭着求他放慢点,屋檐下忽听春杏自言自语道:“奇怪,二嫂怎么不在家,饭才做到一半呢。”

    她心中一紧,睁开眼睛,用眼神哀求薛松先停一停,他撞得太用力,她怕春杏听到那种暧昧的声响。

    薛松本就到了紧要关头,此时被叶芽紧紧一绞,再加上偷情的刺激,顿时感受到了那种喷薄的冲动,他粗粗地喘息着,身下加快速度和力度,将叶芽的腿放下缠在他腰间,然后将叶芽抱了起来,一边做最后的深深冲刺,一边凑在她耳边道:“牙牙,还记得,我和二弟拉木头那天吗?如果,如果那晚你和二弟弄时,嗯,也像现在这样,咬唇不吭声,我,一定不会听见的……”

    那晚,他听见了?

    叶芽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羞愧,身体里积攒的快感也瞬间达到了顶峰,她想抬手捂住自已的嘴,薛松却抢先一步含住了她的唇。他搂紧她,按住她的臀,最后深深一挺,将硕大的龟头顶进她频频紧缩的娇嫩湿紧花心里,酣畅淋漓地泄了出来。

    “唔……”滚烫的热流喷洒到花心上,强烈的连续刺激让叶芽尖声叫了出来,哪怕被薛松霸道地吻着,依然发出了低低的却极其妩媚的哼声。

    “好牙牙,别叫了,再叫我会忍不住的!”薛松胸膛急剧起伏,埋在她那里,享受着一波波灭顶的快感,他快要死了,哪里还能由她再刺激。

    屋外,春杏没有寻到人,只好走了,她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旁边早就不住人的茅草屋里,她的大哥和二嫂,正紧紧相拥,急促地喘息着。

    、65晋江独发(捉虫)

    汹涌的情潮慢慢退去;热情渐熄,秋日微凉的空气让叶芽打了个颤儿。

    看着用额头抵住他胸口不肯抬头的小女人,薛松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柔情。知她害羞了,他不勉强她,一手从上而下抚弄她如瀑的长发,一手轻轻摩挲她细滑白皙的肩头;许久才低声哄她:“先穿上衣裳吧,别凉着了。”手上微微用力;想撑开她的肩膀。

    叶芽不说话,只紧紧环着他没有半点赘肉的紧致窄腰;摇摇头算是回应。理智恢复后,想到自已身无寸缕,想到方才她在他身下做出的各种羞人姿势;想到被他看见了她的每一处,她就不敢看他。

    胸口被她的发丝蹭地有点痒,薛松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你想一直这样抱着不成?”

    叶芽咬咬唇,闷声道:“你先出去,我自已穿衣服。”

    薛松刚想答话,猛地反应过来他在装聋,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转而道,“牙牙,你刚刚说话了吗?你这样低着头,我看不见。”声音低沉黯哑,仿佛带了淡淡的伤感。

    叶芽顿时心疼起来,鼓足勇气抬头,眼睫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敢看他,只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薛松却看痴了。

    她的脸细白娇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儿来,因方才的放纵和此时不得不面对他的羞涩,她脸颊浮上了动人的粉晕,红润的唇被他啃咬的有些微肿,却更加诱人采撷。她的杏眸紧闭,泪水打湿的眼睫和两道细长的黛眉,与周围细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发显得她五官秀丽又妩媚。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沿着她的眉眼描绘,可在即将碰到她时,又顿住了,他的手是那么粗糙,他怕掌握不好力度,伤到她。

    可他又想做些什么让她知道他心中的喜欢,于是他轻轻亲了她一下,轻轻的,没有任何欲望,然后退后一些,看她的眼睛。

    他的吻太温柔,叶芽忍不住睁开眼,想要看看他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

    看见了。原来他也在看着她,他离得那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气息的吹拂。往常幽深难测的眼睛,此时正温柔深情地注视着她,叶芽在那里面看见了她自已,也看见了他满满的宠溺和欢喜。

    “大哥……”

    “牙牙……”

    他们不约而同唤了彼此,然后又同时停了下来,叶芽看见他笑了,她脸上有点烫,飞快说了句让他先出去,赶紧又贴上了他的胸膛。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儿,也有情欲的气息,但她喜欢闻。

    “你让我出去,是说这里吗?”见她又躲了,薛松故意向前挺腰,依旧埋在她体内的那物虽然还在歇息,却也比平时要硬一些,这样在她湿滑的娇嫩包裹里蹭动,还是有点感觉的,他甚至想,如果她不反对,他可以再来一次。

    “不是,不许动!”叶芽羞恼地急急喊停,抓了一下他的腰。

    她用了力,薛松被她抓的生疼,头一回享受这样暧昧的惩罚,他不敢再动,俯身拨开她耳边的长发,“牙牙……”

    温热的气息扑来,叶芽本能要躲,将头埋得越发低。

    薛松喉头滚动,看着几乎要缩到他腰处的小女人,故作平静地问:“牙牙,你不抬头,是在偷偷看那儿吗?如果你想看,那我出来了。”说着话,欲望已经再次觉醒。

    叶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疑惑地睁开眼睛,正好瞧见他慢慢从她体内抽了出来,又粗又长……

    “你!”她愣住,随即使劲儿推他一把,抬腿就要爬到一边去,她今天才知道,他比薛树还要无赖!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薛松拽回她的腿并拢,压在他的腿与炕沿中间,笑着将脸红的人重新搂回怀里,不过这次他没有让她躲,而是抬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牙牙,你已经是我媳妇了,咱们也做了该做的事,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

    这话问得,让叶芽怎么答?不敢看就是不敢看,难道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她实在忍不住睨了他一眼,随即别开眼小声嘀咕道:“我又没有你那么厚脸皮……”

    薛松的魂儿都快被那一眼的风情勾没了,更不用说后面那句虽是抱怨却满含亲昵嗔怪的打趣。本就抬头的那物立即挺了起来,直直搭在叶芽的腿上,甚至还自发在她两腿之间戳了几下,留下几点晶莹的痕迹。叶芽受惊,想推他走开推不动,想收回腿又没有办法,然腿上搭着那么羞人的坏东西,她实在承受不了,只好咬唇伸手想把它拨下去,结果才碰到,薛松就将她的手握住了,拉着她握住他,还故意前后挺了几下,口上更是以极其认真的平静语气说出最最无耻的话:“牙牙,你多摸摸,以后就不会难为情了。”

    手中的那根还湿着,粗粗硬硬,叶芽羞得无地自容,抬脚就去踢薛松的膝盖。纵使她替薛树弄过几次,可那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弄的,哪有这样被他盯着帮他的?

    她不抬腿还好,她一抬腿,刚刚被男人狠狠蹂躏过的娇嫩便隐隐露了出来,薛松喉头滚动,想也不想就握住她两截白皙的大腿根部,将人向后一扯,便就着之前的水儿入了进去。熟悉的紧致瞬间裹住他,他满足地呼了口气,倒也没有硬闯,一改之前的孟浪,这回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极尽温柔地慢慢动了起来,低头在她羞红的脸上落下密密的吻:“牙牙,别躲,让我好好要你一次,刚刚被春杏打断了,我没吃够呢。放心,这回一定轻点慢点,一定不再让你哭了。”

    叶芽已经没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鬼话。他是轻了慢了,可那么大的东西在体内进进出出,想要忽视都不行,更何况他虽进出得慢,快要全根没入时还是会重重顶一下,直捣花心,这样轻轻重重的顶撞,反而更折磨人,没几下,她就抱不住他了,小手离了他的腰,无力地倒在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上,头朝后仰,难耐地哼叫着,满头青丝如瀑垂落,一丝一缕,于摇曳间撩拨着男人圈在她腰上的麦色手臂。

    粉面桃腮,朱唇轻启,娇啼吟吟。

    薛松继续慢慢享受着她的吸裹,目光从她妩媚动人的小脸往下移,落到那两团随着船桨捣水儿而上下颠簸荡漾的奶白乳儿上,红嫩嫩的尖儿圆硬挺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停地勾引他去咬它去吸吮它。

    呼吸陡然变重,薛松幽深的眼眸里只剩下那颗乱动的诱人葡萄,“牙牙,你自已撑着炕,我要松手了。”

    “啊,你要,嗯,做什么?”身后的手臂忽的松开,叶芽慌忙藕臂后伸撑住自已,喘息着问他。

    薛松朝她笑,道了声“撑稳了”,便托住她的臀瓣把人往后一拉,叶芽瞬间就被他朝下面提了过去,只有一点点臀肉还被他托着抵在炕沿边上,身子更是斜着呈现在他面前。她紧张地叫了一声,“你干……啊!”却是他猛地俯身,张口捉住了一团丰盈,奈何没有含牢,随着他挺身的动作,她的乳儿朝后躲了出去,但是很快又弹了回来,被他成功地轻咬住了乳尖儿,有点疼,叶芽刚蹙眉要求他放开,他已经深深一吸,紧紧吸住了那里,再也不松口了。

    “别,大哥,别这样,嗯……”

    身下被他轻磨重顶,乳尖儿又被他同时唇吸舌弄,强烈的刺激激得叶芽张口啊啊直叫,连声求他不要这样,可敏感的身子出卖了她的愉悦,春水儿伴着那根粗长硬物潺潺流出,浸湿了彼此羞人之处,更打湿了垫在身下的衫子。陷入欲海的叶芽更羞愧地发现,她开始不满足于男人温柔的慢慢挺入了,她可耻地渴求被他如先前那样近似粗暴地对待,她好想求他快点用力点,可那样的话,她怎么说的出口呢?于是,她只能忍受着越来越强烈的渴望和越来越无法满足她的温柔捣弄,任春水儿狂流。

    如果薛松抬头,他定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出她的渴望,可他正忙着吸吮女人可爱的奶尖儿,正享受着那里的温热湿滑和研磨,所以他继续如她之前哭着求他的那样,轻点慢点,用他自以为的温柔折磨着她。

    女人盼着男人快点粗鲁起来,男人却以强悍的耐心慢慢进出,昏暗的茅草屋里,女人隐忍地哼叫越来越重。

    终于,最后还是女人败给了她的欲望,眼看男人想要温柔到底了,体内无法得到满足的肆虐欲望让她哭着求了出来:“嗯,大哥,大哥,快点,快些吧,好难受……”

    薛松浑身一震,被他含得红艳艳的乳尖儿趁机从他口中逃了出去。

    他不动了,叶芽更加难受,抬起左臂勾住他的脖子,那边也顺势环了上来,将头搭在他宽阔的肩头,用力咬他紧绷的肌肉,权当对他折磨她的惩罚。

    短暂的呆愣后,薛松马上反应过来,胸口急剧起伏,他抱着她转身,半坐在炕沿上,修长的腿分开而立,握着她圆润的臀瓣坐在他两腿之间,立即大起大落,狠狠地入着她,看着她微肿的粉嫩小嘴吞下他粗长的那根,声音异常沙哑:“是这样吗?牙牙,是要我这样吗?”

    这个姿势,叶芽稍微放松便会掉下去,所以她用腿紧紧环着他的窄腰,胳膊更是死死抓在他肩上,不管下面被撞得多么猛烈,不管被他撞出来的快感多么凶猛,不管她多想只贪婪地享受他的进出,她都不能松手。紧张,欲望,快感,男人,她再也无法思考其它,只能听从本能在他耳边喊着是,她要他,要他狠狠入她。

    被心爱的女人求着让他用力,薛松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当然能用力了,用力攥着她的臀瓣吞吐自已,用力深深挺进她的娇嫩花房,随着越来越强烈的欢悦,随着耳畔女人越来越抑制不住的哭泣求饶,他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在要她,他在狠狠要她!

    “啊,不行了,我,快要没力气了……”

    “那咱们换个姿势,你躺着就行,我来。”

    “啊,别,轻点,太深,啊,大哥,好大哥,嗯……”

    “牙牙,是你求我,用力的,别,别耍赖。”

    夹杂着男女情话的啪啪撞击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等薛松终于深深挺入释放之后,叶芽早在他连续的大力撞击中,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潮中晕了过去。

    薛松自责又懊恼,抱着人赔罪似的亲了又亲,怕她凉着,用她的肚兜给她擦了擦,随后动作轻柔地替她穿好衣物,将人抱回新房西屋。

    掩好被角,俯身趴在炕沿上,亲亲她慵懒舒展的黛眉,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薛松满足地笑了。

    、66晋江独发

    山鸡卖了四十六文钱;薛树揣着钱去布店买花布,不想路上瞧见有户人家门前停着一个卖货郎,身边围了两个跟媳妇差不多年岁的姑娘,正伸手在货架上挑挑拣拣。他的目光落在那一串串闪着亮光的首饰上,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两个小丫鬟瞧见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都红了脸;偷偷瞥了薛树几眼,也顾不得继续买东西;互相推搡着跑开了。

    她们本来都选好了东西,正讨价还价呢;薛树一来,到手的银子没了影,卖货郎十分恼火;见薛树一身粗布衣裳,盯着那一溜鎏金镀银首饰发呆,强忍下怒气道:“小兄弟想买什么?我这的货可都是从县城带过来的,样式新鲜时兴,怎么样,给你媳妇挑两件?保管她见了喜欢!”

    薛树也觉得这些东西好看,一边点头附和一边挑选,最后指着最中间的一根彩蝶簪子问:“我要这个,多少钱?”

    卖货郎顺着他的手看去,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人看着穷酸,眼光倒是不错,马上笑呵呵地道:“小兄弟真会挑,这条簪子可是这里边最好的,价钱也不贵,五钱银子就行了,怎么样,我给你取下来?”

    “啊,好贵啊,我只有这么多钱。”薛树把袖袋里的铜钱都掏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

    卖货郎是什么眼力,只瞄一眼就看出大致数目来了,差点气得个倒仰:“去去去,这点破钱还想买鎏金的东西,回家做梦去吧!白白耽误老子生意,晦气!”此人明显就是个没半点眼力见的山野汉子,他才懒得跟他浪费功夫,还赶着去另外几家熟客门前吆喝呢。

    薛树急了,跑到卖货郎跟前挡着他:“别走别走,那你告诉我哪些是便宜的,我重新挑,你别走!”

    如果不是他人高马大,否则光凭他的神色语气,卖货郎还以为挡在前面的是个孩子呢,本不想理会,薛树却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卖货郎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心中一动,放下担架,指着最下面一排桃木首饰道:“这些都是五十文钱的,我看你顺眼,就便宜卖你一样,快点挑,挑完我好走了!”说着话,把手伸了过去。

    薛树大喜,想也不想就把钱递到卖货郎手里,然后俯身打量那一排,见桃木首饰虽没有上面的好看,却也雕刻的生动精致,遂挑了根海棠花簪子,高高兴兴地走了,并没听见身后卖货郎低声骂了句“傻子”。

    回到家,时候尚早,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大哥,我回来了,媳妇呢?”他朝坐在北门槛上对外发呆的薛松道。

    薛松身子一僵,忍着没有转身看他。

    薛树懊恼地挠挠头,他又忘了大哥耳朵聋了,便快步走过去,坐在薛松对面,拿出簪子给他看,小声道:“大哥,我没买花布,上回你买的还剩挺多呢。你瞧瞧这个好看不?一会儿我给媳妇戴上去!”

    “嗯,挺好看的。”薛松看看簪子,没有问他价钱,沉默片刻,道:“二弟,我,我也喜欢弟妹,让她也给我当媳妇,行吗?”

    “啊,大哥也喜欢媳妇?”薛树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有种好吃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一半似的感觉,急忙道:“可媳妇不喜欢你,那天她说了,她说以后只喜欢我一个!”嘴上说说是一回事,真到了把媳妇分给大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

    这回轮到薛松吃惊了,“她什么时候说的?”

    紧急关头,薛树把那晚他说漏嘴的事说了,媳妇不让他说,可他得让大哥知道媳妇不喜欢他。

    薛松恍然大悟,果然是这样,难怪她生气不理他。

    “二弟,弟妹那天说的是气话,你现在再问她,她肯定愿意的。”薛松讪讪地解释道,见薛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他一时无法接受,沉声安抚他:“二弟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媳妇睡觉的,以后还是你们两个睡一屋。”

    一人半宿,不要说她无法接受,他也做不来,三弟还在家呢,哪能那样荒唐?兄弟共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出格的事了。至于其他的,他要求不多,偶尔趁二弟不在家放纵一下就行……想到晌午的偷欢,他脸上有些发热。

    薛树却难得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狐疑地看着他:“你撒谎,不跟媳妇睡觉,那你干啥要跟我抢媳妇?”

    薛松被噎住了,良久才镇定地道:“二弟,我想对弟妹好,但有些事情,只有她做了我媳妇后我才能做,否则别人会说咱们闲话的。二弟,你记住,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依然叫她弟妹,她也只是你媳妇,你千万别说漏嘴,这次要是再说错,弟妹,弟妹她会,她会死的。”真的传出去,以她的性子,一定不想活了。

    薛树被那个死字吓住了,脸色有些发白,连连保证:“不说,打死我我也不说了!”

    薛松舒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那好,就这样定了,以后弟妹就是咱们俩的媳妇了。”见薛树瞪大眼睛似要质疑的模样,他平静地赶人:“弟妹在屋里睡觉呢,你进去吧,别吵她。”

    薛树气呼呼哼了两声,瞪着他道:“给你就给你!那你记住你的话,你说不抢媳妇跟你睡觉的,以后还是我抱着媳妇睡一个被窝,不许你跟我抢!”

    薛松很痛快地点头:“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薛树总算好受了一些,起身走向西屋,快进门时,又转身瞪着他:“也不许你偷偷跑到西屋来!”

    薛松心中对他有愧,自然不会跟他唱反调,还是点头。

    大哥从来都是冷着脸训他的,现在他这样好脾气,薛树又有点不忍心了,扭捏半晌,小声嘀咕道:“要是媳妇真愿意给你当媳妇,要是,要是哪天大哥想抱媳妇,那大哥你就搬过来吧,我让你抱媳妇睡前半宿,你抱完还给我就行了。”三弟说过,他们要互相照顾,以前都是大哥让着他,现在大哥聋了,他做弟弟的也该照顾他对他好,要不大哥就太可怜了。

    “知道了,你快进去吧。”面对傻弟弟的好意,薛松有点心酸,也很不适应,说完,去了后院。

    薛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摸摸手里被他捂热的簪子,挑开门帘迈了进去。

    一进屋,就见媳妇真的在炕头睡觉呢,白净红润的小脸压在鸦黑的乌发和大红枕头上,说不出来的好看。

    薛树嘿嘿一笑,悄悄插上门,爬到炕上脱得光溜溜,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三两下就把叶芽扒了个精光,脱中衣时,发现媳妇没穿肚兜,他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那绵软的丰盈吸引了,搂着人亲嘴儿。

    脸上被人啃着,胸口被人摸着,小腹上还抵着根又硬又热的坏东西,叶芽没好气地转身要躲:“大哥,别再弄了,我都有点疼了。”

    薛树动作一顿,茫然地眨眨眼睛,媳妇怎么喊大哥?

    他搂着人不让她躲,刚想继续凑上去,目光无意间落在叶芽因为两人扭动被子脱落而露出来的脖颈胸口上,原本细白的身子,此刻却多了一颗颗小草莓和青紫指痕,那是薛树再熟悉不过的,可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已经好几天没碰媳妇了,早上媳妇身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

    他的媳妇被别人亲了!

    薛树怔住,那人是谁?

    关系到最宝贝的媳妇,他不灵光的脑子飞快转了起来。

    大哥让他去镇子,只有他和媳妇在家,大哥要跟他抢媳妇,媳妇刚刚还喊大哥,还对大哥说以前拒绝他再进去时的话……

    一定是大哥亲的媳妇!那大哥是不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进到媳妇里面去了?

    他伸手去摸叶芽的腿间。

    叶芽那里被薛松弄得有些发肿,越发敏感,此时被薛树一碰,她立即惊醒,刚要喊大哥,就对上了薛树委屈的眼睛,听他委屈地问:“媳妇,大哥是不是进来了?”

    震惊之余,叶芽觉得万分愧疚,她不想骗他,闭着眼睛点点头,“阿树,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怪大哥……”

    “大哥好坏!”薛树又气愤又委屈地抱紧叶芽,“大哥太坏了!他一定是故意把我骗走的,哼,怪不得他要你当媳妇却说不过来跟咱们一起睡觉,原来他已经偷偷抱过你了!”

    无论是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都让叶芽傻了:“阿树,大哥跟你说了?你不生气吗?”她没想到薛松会先开口,她本来打算晚上再跟薛树坦白的。

    薛树嘟嘴看着叶芽:“我生气!大哥骗我,他骗我去镇子给你买花布,连晌午饭都不让我在家里吃!哼,我以后再也不信他的话了!”说着,翻身压到叶芽身上,撒娇地贴着她蹭动:“媳妇,我也要进去,你以前都不让我白天进去的,现在你让大哥了,那我也要进去!”

    叶芽又羞又愧,如果下面不疼,她肯定无法拒绝他的,可现在,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她紧紧并拢着腿,在他强来之前讨好地反抱住他,软声求饶道:“阿树,今天真的不行,下面好疼,过两天,过两天一定给你。好阿树,跟我说说话吧,你,你生气,是因为大哥他,他进来了,还是因为大哥骗你了?”

    “因为他骗我!”薛树心里有气,倒也没有非要不可,乖乖爬了下来,紧紧搂着叶芽说话。以前他撒谎骗人,大哥就训他打他,现在他竟然骗他了,他好想也打大哥一顿!

    “那你不介意大哥抱我吗?”叶芽心中的不安稍减,好奇地问道。

    “他抱就抱呗,他抱一次我就抱两次……对了,媳妇,现在你是我们俩的媳妇了,你喜欢大哥多,还是喜欢我多?”薛树紧张地看着她道。

    真是大傻蛋,招人心疼的大傻蛋!

    叶芽最怕的就是惹薛树难过不高兴,现在他这样轻易地接受了她与薛松的事,她心中自打薛松说喜欢她后就压着的大石彻底消失了。因为太意外太高兴,她主动趴到薛树身上,捧着他的脸道:“当然最喜欢阿树了,喜欢你许多许多,只喜欢大哥一点点!”他就是个容易满足的大孩子,他对她好,她也要尽可能地让他高兴,想来薛松也不介意她这样说的。再说了,今天她才知道,那人是个最坏最坏的无赖,根本没有薛树听话招人疼。

    被香香嫩嫩的媳妇趴在身上说她最喜欢他,薛树美得快找不着北了,知道媳妇心疼他被大哥骗了,他继续说薛松的坏话:“媳妇,大哥真的太坏了,我说吃完饭再去镇子,他说不行,哼,害得我都没吃到你做的土豆丝,一定都被他吃光了吧?”

    吃饭?两人偷偷闹了半天,她只记得薛松的动作太快太深,她哭着求他慢点轻点,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醒来人已经被薛树抱住,哪有机会做饭?

    叶芽有点心虚,红着脸道:“没有,我没给他做饭,土豆还留着呢,晚上就给你做土豆丝吃,都给你,不给大哥吃。”

    媳妇果然最喜欢他,薛树嘿嘿笑,抱着人扭了扭,忽的想到他买的好东西,立即把叶芽放了下去,起身将海棠花簪子拿了过来,“媳妇,喜欢吗?大哥让我买花布给你,可我看别的女的要买这个,就也给你买了一个。”

    叶芽眼睛一亮,那簪头上的几朵海棠花瓣繁复精致,比她见过的普通木簪要好上许多,怕是要二十文钱左右吧?

    “真好看。多少钱买的?你哪来的钱啊?”她举着簪子打量,随意地问道。

    薛树见她喜欢,也凑在她脑袋旁跟她一起看,“大哥让我卖山鸡,张叔给了我四十六文钱,本来要花五十文才能买簪子,但那个卖货郎说看我顺眼,就便宜卖给我了。”

    叶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原来薛松打山鸡就是为了把薛树支开啊?

    不过那个卖货郎太欺负人了,四十六文,能买至少两根这样的簪子!

    她转头,笑着在薛树脸上亲了一下:“阿树真好,我喜欢这个簪子,以后天天带着。”

    生气又怎样,那人敢使坏,肯定是不怕被他们找到评理的。今日薛树虽然被骗了,可他有这份心,她就很满足了,又怎会说穿这件事,让他因为被骗而难过呢?傻就傻吧,开心最重要,以后不让他单独出门就是了。

    、67晋江独发

    秋天注定是个忙碌又充实的季节。

    前脚花生出土摔完打油留种;后面晚熟棒子也紧跟着掰回了家,先堆在院子里,等翻完地种下小麦后,又要给棒子剥皮扛到房顶上晾晒,彻彻底底忙完,已经到了九月中旬;树叶金黄,在湛蓝碧空下绽放枯萎落地前的最后一抹绚烂。

    薛家的虽是河滩荒地;可薛松和薛树打理地勤快,交完田税;剩下的棒子足够四口人吃到明年秋后了。

    这一日,薛松哥俩把晾干的棒杆儿拉了回来,在后院挨着墙根跺好;叶芽在前院晒被子,正要回屋,瞧见林氏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铁盆,身后跟着又长高了一些的虎子。

    “二婶,你来啦。”她笑着迎了上去。

    “嗯,刚打了花生油,给你们送点,省着再去镇子买了。”林氏稳稳地走着,铁盆里微黄色的花生油微微荡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二婶真好,总想着我们!”随着关系越来越近,叶芽也不假装客气,大大方方接受了林氏的好意,又问道:“二婶,春杏怎么没跟着过来啊?”

    “我姐肚子疼,懒得动弹呢!”虎子抢着道,声音脆生生的,跟他壮实圆滚的小身板一点都不搭,“二嫂,二哥他们呢?”

    叶芽摸摸他的脑袋,“他们在后院跺棒杆儿呢。”

    虎子便撒腿朝后院跑去了。

    林氏忍不住叹气,“咱们家都是稳重的人,就连老二小时候也乖巧听话,从来没有淘气过,也不知虎子这脾气像谁。”说话间,两人已经跨进了灶房。

    叶芽一边把快要见底的油坛子搬到外边锅台,方便林氏倒油,一边笑着道:“男孩子嘛,就是淘气点才好,等再过两年,虎子就懂事了。对了二婶,要不要让虎子也去念书?”

    “快得了吧,给他念书也是白搭,他也吃不了那个苦。咱们村子,以前也有几个读书的,可都熬不住天天早晚来回折腾,读了十天半月就说啥也不去了,这么多年,就老三一人坚持下来了。”林氏感慨道,倒完油,她朝后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前些天我托人帮着给老大留意合适的姑娘,昨天有眉目了。过来,我先给你说说,你看看合适不,要是你也觉得还行,我就把老大叫进来问问他。”

    叶芽心中一跳,所幸她在孙府历练了几年,又对此事早有准备,微微诧异后,将油坛子搬回原处,转身时已面带喜意,“这可真是好事,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叶芽掩饰的好,林氏并未看出她眼底的慌乱和酸涩,将人拉到后门前,一边瞅着远处干活的薛松一边道:“是西边大王村的姑娘,今年十九,说是个头矮点,人黑,生的也不大好看,所以迟迟没有嫁出去。唉,别说她丑,就是她生的好看,有你这个弟妹对比着,恐怕老大也看不上她。二婶也想给他找个好的,可你也知道,他那耳朵,没人愿意嫁过来啊,咋样,你觉得如何,我要是跟老大说,他会不会生气啊?”

    哪怕担心薛松扛不住林氏夫妻的压力而娶妻,现在听说他只能配一个又矮又黑又丑的姑娘,叶芽还是替薛松委屈,奈何家里情况摆在这儿,家穷,还有个傻子弟弟,换谁,但凡能找个四肢康健的,也不愿嫁过来。再说,她是他明面上的弟妹,不好于此事上多说,反而还要感激林氏:“瞧二婶说的,你一心一意为大哥好,他怎么会生气?就是,大哥以前就不愿意娶妻,耳朵听不见后,好像更不爱搭理人了,一会儿他开窍答应最好,万一他说话难听了,二婶你别往心里去啊!”

    “知道知道,我还不知道他那脾气吗!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到后院找他说去。”林氏拍拍叶芽的手,大步出了后门。

    叶芽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还毫不知情的薛松,不安地咬了咬唇。明明信他的,可心里还是没谱,特别是这一个多月,薛树与她寸步不离,好几次薛松想打发他去镇子都没有成功,看她的眼神于是便越来越深沉难测。听说开了荤的男人就会老想着那事,他碍于薛树不敢太过放肆,现在有个可以天天搂着睡觉的媳妇送上门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动摇?

    不行了,又在胡思乱想了,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算了,由他去劝服二婶吧,成与不成,她等着结果就行了。他要是敢答应,她就,就当被狗咬了两次!

    恨恨地瞪了男人两眼,叶芽转身回了西屋。

    那边林氏把薛松叫到一边,斟酌着说了那姑娘的情况。

    薛松强忍着才没有瞥向灶房,面无表情地让林氏重复两遍后,立即拒绝道:“二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本来就没打算娶媳妇,现在聋了,好姑娘看不上我,差点的我看不上她们,更不想随便娶个人凑合过,那样人家姑娘委屈,我也委屈。二婶,就这样吧,别再替我操心了,你这样,我心里也难受。我好不容易才好过一点,你来说一次,我就得因为耳聋再难过一次,真的,二婶,就这样吧。”说完,沉着脸走了。

    听他口口声声提及耳聋一事,林氏心里何尝好过?

    若是侄子没事,凭他的相貌人品,凭家里的新房子,她说什么也会给他找个好媳妇,现在无奈之下寻到个嫁不出去的,她本就心里有愧,听薛松那样一说,她更不敢再强求了,暗暗骂了自已几句,叫上虎子回家了。早知道就该听孩子他爹的,等薛柏有出息后再看看,要是老三中了秀才甚至举人,旁人就是看不上老大,也会因为能沾老三的光迁就一下的。

    叶芽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出来送人,一看林氏朝她无奈摇头,就知道薛松成功拒绝了。她掩下心中欢喜安慰了林氏几句,待二人出门后,她就忍不住偷偷笑了,连脚步都轻快起来。本打算回西屋继续绣帕子的,想了想,走到后门朝外面望了一眼,就见薛松愣愣地站在墙角下,正回头看向这边。瞧见她,他先是一怔,随即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哪想才走几步,就被以为他要偷懒的薛树喊住了。

    望着他一下子从紧张转为阴沉隐忍的冷脸,叶芽突然觉得十分有趣,脸上的笑容越发遮掩不住。

    而在薛松眼里,她一身素色衣衫立在门口,笑眼盈盈地望着他,所有的紧张担心,便在这样的笑容里散去了。

    镇上。

    学堂里散了学,薛柏收拾好东西,随着众多学子一起走了出去。

    “三郎!”

    同好友告别,正要走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他诧异地转身,果然瞧见了肉铺的张富贵,正站在院墙根下朝他招手。薛柏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张叔,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等了多久了?”

    张富贵看着面前的清隽少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慈善地笑道:“叔也刚刚到,没等多久。怎么样,你大哥耳朵有起色没?”

    先前薛松迟迟没有来铺子送野味儿,他着实担心了一阵子,直到那天薛树送来一只山鸡,他才知道薛松聋了。他听了心里很难受,认识薛松已经有将近十年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薛松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上衣衫破旧却干干净净,额角大概是摔了,一片红肿。少年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可不管他怎么强装镇定,当他把手里的野味交出来递给自已时,张富贵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期望和忐忑,就好像那只野味就是他唯一的指望似的。当时张富贵就莫名的心疼了,习惯性地打听了他的来历后,更为可怜的薛家三兄弟叹息,自此只要是薛松来,他都会照顾他们一些。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三个小孩子都已长大,就连最小的薛柏都比他高了,可在他眼里,他们还是那三个招人疼的孩子,他已经习惯了关心照顾他们。

    见薛柏眸光黯下去,他叹了口气,提起来意:“三郎,你还记得教你大哥硝皮的那个李老头不?”

    薛柏点头,“嗯,记得,他老人家怎样了,身子骨还好吗?”李老头也是好人。一般这种手艺活,师傅们都是招学徒立契后才肯传授手艺,因为同情他们哥仨,李老头才肯白白教给大哥的,只让大哥答应不抢他的生意就行。

    张富贵又叹了口气,“唉,半月前他去了……他是咱们镇上唯一的硝皮匠,现在他一去,往常那些打了兔子貉子想多挣点皮毛钱的猎户就没地方去了,这几天都跟我抱怨卖生皮少挣不少钱呢。李老头没儿子,唯一一个远房侄子也在外地娶妻生子了,常年不回来。叔我跟他有点关系,前两天他忙完丧事,跟我念叨要把那个小院子赁出去,因李老头家住在镇子边角,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没人愿意赁,他现在着急回去,叔听他的意思,好像准备便宜赁了呢,一年只要二两银子,包括里面硝皮用的一应东西,什么都不带走。叔去那边瞧过,三间房虽小,给你们哥俩用足够了,何况还有专门用来硝皮的场子。叔想着,你们赁下最好,一来你大哥能接活挣钱,二来你可以跟他住在镇上,用不着天天起早贪黑跑那么远山路,眼看明年就要下场了,有那个奔波的功夫,用来读书多好?咋样,你回去跟你大哥商量商量,明早给我个准信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薛松:我很能装,想吃肉也能装作不想吃。

    小薛树:我很乖巧,媳妇喜欢我,想吃就吃。

    小薛柏:我很坚定,不介意功成名就时再吃。

    、68晋江独发

    薛柏再三谢过张富贵后;匆匆回了家,倒也没有急着跟薛松说此事,而是盘腿坐在炕上,与他随意说些闲话。

    说着说着,有人掀开了门帘。

    见对面的大哥一下子就走神了,薛柏扭头;目光落在叶芽身上。

    她穿的还是那样素淡,青色小袄只在领口绣了淡粉色的两枝桃花;遮掩了修长白皙的脖颈,下面是宽松的灰色长裤;可哪怕只是这样寻常的衣裳,他依然觉得新鲜好看,显得她身段轻盈。她的长发用那根海棠花簪子简单地绾在脑后;额前留着细碎的刘海儿,露出两条细长的柳叶眉,眉下一双黑亮杏眸盈盈如秋水,小脸在鬓发的衬托下越显细白,大概是察觉到他二人的注视,她脸颊上慢慢浮起了浅浅的粉晕。

    “大哥三弟,天凉了,以后咱们就在这边炕上吃饭吧。”叶芽一手挑着门帘,一手拿着一块儿陈旧的深蓝粗布,跟两人打招呼,薛树搬着桌子立在她身后。

    “好。”薛松点头,同薛柏分别移到两侧,腾出炕头的位置,然后一起看着叶芽,看着她在炕沿前站定,抬手将粗布铺在炕上又俯身抚平褶皱。她俯身时,略显宽松的小袄垂了下去,优美的身段顿时显露无疑,自然伸展的背脊,柔韧的腰肢,下面就是圆润的小臀,更不用说手臂无法遮掩的丰盈……

    薛柏迅速别开眼,薛松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幽深。

    “阿树,把桌子放上来吧。”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火辣目光,叶芽根本不敢看薛松那边,铺好布,逃也似的去外面拿碗筷了。

    直到她出去,薛松依然看着门口。他以为她当他媳妇了,他心定了,就不会那样日日夜夜想着她,可他现在才知道,他想的更厉害了。有时候,他真想也当个傻子,像二弟那样理所当然地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不过,他知道叶芽怕羞,吃饭时,便刻意忍着没盯着她瞧,再瞧,她就吃不下饭了。

    熬得香稠的破米粥,一大盘微辣的炒白菜,袅袅雾气缭绕而起,小小的屋子很快就暖了起来。

    薛柏觉得,每天过的最快的时候,就是早晚这两顿饭,这是他光明正大与她相处的时段,他不想那么快就结束,所以饭间他如往常那样说些趣事,等叶芽吃完想要下地时,他才道:“二哥二嫂,你们先别走,今天张叔找我说话了,你们也听听。”随即道明李老头去世,他侄子要赁出房子一事。

    薛松和叶芽互视一眼,都沉默了。

    毋庸置疑,这是个好消息,农忙结束,正是村里壮丁去镇上找活做的时候。薛松耳聋不能再进山打猎,让他啥也不干待在家里混吃混喝是不可能的,他本就打算秋后去寻份工,帮人搬货也好,给人盖房也好,多多少少都能挣钱补贴家用。现在有这样一份相对轻松的好生意,还能照顾薛柏读书,真是一举两得。

    然这样一来,他得搬到镇上住,而家里有鸡有猪要照顾,必须有人看着,她和二弟就只能留在家里了。

    他很舍不得,但他必须挣钱养家。

    “这是好事,明早我跟你一起去镇上,早早把事情定下来,到时候收拾收拾,咱们尽快搬过去,也省着你来回跑了。”薛松平静地道,然后看向薛树:“二弟,我们搬到镇上,家里就只有你和弟妹了,你好好听她的话,别去外面乱跑。”还想叮嘱叶芽两句,生生忍住了,他不敢看她。

    薛树看看薛松,再看看薛柏,渴望地问道:“大哥,我跟媳妇一起搬过去不行吗?”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跟他们分开过。媳妇没来之前,他跟大哥形影不离,三弟白天在外面,回来他就黏着他,听他读书给他讲书里的故事。有时候他听得懂,有时候三弟解释半天他也不明白,但三弟声音好听,光听他读书他都舒服地能睡着了。他不想跟他们分开,哪怕媳妇在身边陪他他也舍不得。

    “别说傻话,大哥他们去镇上是有正经事要做,咱们要是跟着去,家里的鸡怎么办?猪怎么办?”叶芽努力压下心头浓浓的不舍,轻声跟薛树解释,然后穿鞋下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那明天大哥你们仔细看看那边缺什么东西不,到时候我跟阿树一起过去帮你们收拾,东西顺便都置办齐了。放心吧,现在家里闲下来了,没什么事的,不用惦记家里,你们照顾好自已就行了。”说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端着碗筷出去了,才跨过门槛,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也知道这是好事,可乍然听到,她就是不争气地想哭。将碗筷放到温着热水的锅里,她直接回了西屋。

    灶房里一片安静,东屋也静悄悄的,薛柏看了薛松一眼,朝呆愣的人挥挥手,道:“大哥,你去跟二嫂说说话吧,我跟二哥还有话说。”

    薛松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薛柏无奈地叹口气,大哥什么都好,就是顾虑太多了。

    “二哥,二嫂也是大哥媳妇,大哥要搬到镇子上住,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面了,你让他们单独说说话行吗?你陪我待一会儿。”

    “大哥你去吧,我跟三弟说话。”薛树答应地很痛快,媳妇以后还能天天见,三弟可是要搬走了,他想跟三弟多待一会儿。至于大哥跟媳妇说话,他没觉得有啥不行的,其实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大哥喜欢媳妇,为什么他白天都不爱搭理媳妇,晚上也不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呢?他都答应把媳妇让给他半宿了……

    薛松真没料到薛树这么好说话,心跳有些不稳,他继续坐了一会儿,才咳了咳:“那你们待着吧,我去跟弟妹说一声,让她明天帮咱们收拾需要带过去的东西。”说着,不急不缓地穿鞋下地,挑开门帘出去了。

    “二哥,大哥比你还傻。”薛柏摇头苦笑。

    “你才傻!”薛树马上瞪着薛柏反驳道,他知道自已傻,可他不爱听别人说他是傻子。哼,别以为他听不出来,三弟虽然是在说大哥,可他也骂他傻了。

    薛柏没想到薛树脑子转的这么快,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笑着笑着,胸口突地溢出满满的苦涩和怅然。是啊,他何尝不是傻子?费心思帮大哥了了心愿,自已却不敢有所行动?他也想过去跟她说说话的,可他还没有资格,她心里,也还没有他。

    东屋,薛松紧张地掀开门帘,就见叶芽头朝炕里头趴着,小脸掩在交叠的胳膊里,肩膀在轻轻抖动着。

    她哭了。

    他该高兴的,她哭,一定是因为不舍得他走,可她因为他哭了,他难受又心疼。

    他上了炕,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腿上,刚想说话,叶芽却放下了遮挡眼睛的手,埋在他胸口呜咽道:“阿树,我舍不得大哥和三弟。他们俩住那边,做饭洗衣裳都得自已做,三弟读书还好,大哥耳朵听不见啊,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他一下子就笑了,真是瞎操心,他怎么会被人欺负?至于洗衣吃饭,他也是做惯了的,虽说做的饭很难吃,可他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娇生惯养,吃什么还不一样?

    “牙牙,别哭了。”他拨开她被泪水打湿的碎发,手掌覆上她震惊抬起来的小脸,用拇指替她擦掉脸上的泪。

    “大哥?”眼里盈满了泪,看什么都不真切,叶芽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头顶的男人。见薛松温柔地看着她,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男人去外面打拼是天经地义,她这样哭哭啼啼的,岂不是徒惹他心里不痛快?如果不是必须,谁愿意离家去外面?她应该笑着送他们走,不让他们担心家里才是。

    可哭都哭了,也被他看见了,还能假装没哭不成?

    叶芽很不好意思,挣扎着要起来。

    好不容易单独待一会儿,薛松怎么可能让她躲开?

    他紧紧抱着她,低头亲她的眼睛:“放心吧,我和三弟又不是孩子,能照顾好自已的。我就是担心你,你这样哭,我更舍不得走了。”说着话,她眼里又涌出了泪,薛松将她搂地越发紧,轻轻吻去她的泪珠,有点咸,他好心疼。

    “牙牙乖,别哭了,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们,大不了也像三弟那样,早上出发晚上回来……”

    “不用,天越来越冷了,有房子不住,干啥瞎折腾?再说,你回来,三弟怎么办?”叶芽马上反对道,稳了稳情绪,朝他扯出一个笑容:“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也就是一时想不开,现在已经好了,你们照顾好自已就行,真的不用操心家里。”

    真是让人心疼的好媳妇……

    薛松心里一片柔软,情不自禁覆上了她红嫩的唇:“我不操心家里,我只是想你,恨不得天天见到你,天天这样抱着你,牙牙,我真的好想……”剩下的话,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交缠中。

    男人的怀抱是那样温暖,他的吻又是那样缠绵温柔,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家了,叶芽突然很舍不得就这样匆匆结束。待他喘息着离开了她的唇,她用力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胸膛闷声道:“大哥,今晚,今晚你搬过来睡吧。”

    她想被他抱着,什么都不做,只想他也如薛树那样抱着她,让她早上在他的怀里醒来,闭着眼睛,就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

    薛松却震惊地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忐忑地问道:“牙牙,你真的愿意?”他和二弟,还有她,想想他都觉得脸热,若是三弟不在家还好,可三弟在家,他会怎么想?兄弟共妻,说说是一回事,真的一起睡又是一回事,他自已都觉得荒唐!

    “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叶芽可没有他想的那样复杂,很自然地回到。

    她的语气太平静,薛松立即意识到了不对,他捧起她温热的小脸,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一起睡,那要是,要是我和二弟都想,要你,怎么办?”

    叶芽的脸噌地红了,比在灶膛前烧火时还要烫,她狠狠推了薛松一把,扭着要下去:“你胡说什么啊,难道睡觉就非得做点什么不行?算了,不用你搬过来了,现在就回东屋去吧!”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净想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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